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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安逸的在护国寺养伤,而楼府和暗卫却叫苦不叠。 子瞻一袭白色锦袍,俊逸的面容隐有几分憔悴,下巴冒出几根青须都没有处理。目光阴沉,冷冷的扫视着跪在下首的众人。 楼老跪在子瞻前面,一脸羞愧“主子我们派出去的探子都被暗杀了,夫人的行踪好像被人刻意隐藏。只能查到当日动手的人是鲅月国大皇子东方楚辞。” 子瞻负手而立,满头的青丝由紫玉金簪竖起,墨发白袍,微风拂过,如月下仙人。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远方,能瞒过自己势力的人,莫过于郗翎国云隐吧!清清你……还好么? “罢了,不用派人去找了”子瞻微微顿了顿“郗翎国的仪仗到了哪里?” “已经到了乌水城,听他们说云隐太子身体不适,现在正停在乌水城的驿站修养”暗卫恭敬的回答 怕是早到了京城吧!“鲅月国大皇子明日进城,你们看着办吧!”然后转身朝藏娇阁方向走去。身形说不出的孤寂。 京城外十里,罗沙镇驿站。 东方楚辞一身大红色衣袍松松垮垮的,胸间的玉色莹莹光泽。半卧在软塌上,一只手举着玉杯,红唇微抿,妖娆绝色。 在软塌边跪着一名男子,显然是湖边去追杀上官清的四个之一。“主子,还要查么?”四个死了三个,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查到她的行踪,不得不说那人了得。 东方楚辞伸手摸了摸还有淡淡粉色疤痕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弧度“没有人伤了本宫半分却逍遥法外的,流水,你说呢?” “可是,现在在鎏月国,属下怕?”叫流水的男子迟疑道,而且主子是来议和的不是么? “哼,不过是鲅月自己内部不和才叫鎏月侥幸胜了罢了,父皇让我来鎏月不就是为了让二弟夺我的权么?”东方楚辞不以为意。微微晃了晃玉杯中的酒,妖艳的姿容美不胜收。 护国寺。 “主子,你还未用晚膳……”小松鼠看了看天色,出声提醒到。 云隐摇摇头,淡淡的开口“吩咐下去,让厨房准备一碗补血的药膳给她送过去。” “主子你自己都还没吃呢?小松鼠不去”小松鼠瘪瘪嘴,不乐意道。 “我没胃口,你下去吧”说完便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月光,不理会小松鼠。 小松鼠见此打消了再劝的心思,嘟着嘴走了下去,自从上官小姐来了之后,主子就怪怪的,静静的看着天空发呆,也不说话,偶尔乘早上官小姐睡熟了,便悄悄的去房里看着上官小姐发呆。 恍如谪仙的主子也动了凡心吧。小松鼠一边想着,一边叹息着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手里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碗出来。 来到上官清房间,也就是原来云隐的房间,云隐对着小松鼠摆了摆手,接过他手里的碗,坐在上官清床头。 小松鼠识相的出去,把门关上。主子这一夜怕是又不睡了吧! 云隐将上官轻轻的抱起,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固定在她的腰间,一只手拿勺子笨拙的喂她吃粥。 上官清伤的很重,服用朱果后,惨白灰暗的脸色有了丝血色,但人任然虚弱,清醒的时间很少。云隐一直用药给她调养。 喂完药膳之后,云隐将上官清的嘴巴擦了擦,见她重新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刚要站起身,手便被上官清紧紧握住。 云隐一怔,如玉的面容轻蹙,看着上官清。只见她眉头不展,神情不安,嘴里一直弱弱的唤着“不要?不要……我不会和你强师兄。” “呜呜……我……好痛,好痛” 上官清一直底底的梦呓,声音里的绝望柔弱,让云隐心疼。稚嫩的脸上与儿时的记忆慢慢重合,精致的五官依稀可以辨认出以前的模样。不要什么?是谁欺负她?也是自己遇见她时她不就正被人欺负么? 云隐没有挣开上官清的手,反而紧紧的握住了她的黄夷,他庆幸自己可以看到她现在的柔弱,也可以给她依靠,冷毅的脸庞不由带着深深地怜惜,“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语气里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宠溺。 许久,云隐脱掉鞋子,上了床,将上官清轻轻的拥入怀里。 上官清好似感觉到了云隐身上的温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靠了靠,伸手环住了云隐的腰。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云隐身子僵了僵,往自己怀里看着睡的正香的上官清,苦笑。看来自己今晚是真的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