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看诊
“不是我无礼在先，溪儿jiejie又怎么会捉弄我呢，宁儿以后不会这样了。”陆宁这次说话声音倒是大了一些。 “哈哈，这样才好嘛，以前的事就不追究了，以后你要把溪儿当作自己的jiejie一样尊敬，知道吗？”陆逸海笑着说道。 “知道了父亲。”陆宁听见陆逸海不再怪他，心情顿时好了。 因为一大早就有人围在药膳铺门口了，所以琉璃都没来及做药膳，今天药膳铺干脆就没做生意，李婶儿和柳二嫂她们也被打发回去了。 陆逸海在药膳铺里喝了一杯茶，然后才带着陆宁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高子瞻和袁立以及江伯都来了，同来的还有叶煦，舅母她也听说了此事，只是因为她要和叶锦心去看陆老夫人，所以就没过来，直接让叶煦来了，几个人都是因为听说药膳铺被人围了之后赶来的，只是他们到的时候正好陆尚书来了，所以才没有出来，直到他离开了他们才出来。 虽然事情是解决了，可是自己答应了帮那些乡亲看诊的，就不能食言，听了云溪的话之后，几个人决定留下来给云溪帮忙，医术精湛的名声传出去之后，只怕下午会来不少人，云溪也没客气，爽快的就应了他们要帮忙的请求。 陆逸海回到陆府之后，想到今日的事总归是因为陆宁才惹出来的，云溪下午还要帮人看诊，怕她忙不过来，于是派了四个丫环四个小厮过来供云溪差遣。 陆锦听说此事之后，非要缠着陆逸海说过来看看，陆逸海不放心，于是就让陆煜跟着一起去，谁知赵岑和陆宁也非要一起跟着，赵岑是太子，他这个做臣子的自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而且他出入哪里都有人暗中保护，陆逸海倒不担心安全问题，最后只得妥协，让他们全都去了药膳铺。 他们去的比较早。到的时候云溪他们刚刚吃午饭，云溪客气的邀请他们再吃一些，没想到他们却不客气，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个个都要再吃一些，最后只得让冬菲去添了五副碗筷，好在云溪有先见之明，让冬菲和琉璃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不然的话还真的不够吃。 赵岑上次和高子瞻袁立在寿宴上没喝成酒，这次却是弥补了上次的缺憾。除了陆宁和江伯以外，其他的男子全都喝了一些酒，因为下午要给云溪帮忙，所以也没喝的太多，只是每次小酌了一杯。 众人吃完饭之后没多久。碗筷还没收拾好就有病人上门了，最后云溪只得将收拾碗筷的活计交给琉璃一个人收拾，众人一起去了前面的膳厅里。 云溪今日的打算是只看诊开方子，能不用药丸的话尽量不用，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回去开个中药堂卖药丸的话，这次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工作。虽然这里离府城有半天的路程，可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定会有人把消息传到府城去的。 云溪想清楚之后，就寻个借口回了房里，进到百草药园将里面现有的药丸，除了几种用到稀有药材做的以外。其他的全都拿了出来，然后才回到膳厅，那里冬菲已经摆好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供她看诊，桌子对面还放了一张椅子供病人切脉用的，其他的桌子椅子都被几个男子堆到墙角去了。 午饭过后没多久。药膳铺里就来了不少人，这次看诊云溪没打算收钱，算是为以后开中药堂打响名声，几个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一个个都很兴奋，尤其是陆宁，因为他年龄小，个头也不是太高，于是就穿梭在人群里负责维持秩序。 云溪负责切脉看诊，开药方的事交给冬菲，由云溪说药方冬菲执笔写下来，陆尚书派来的丫鬟和小厮被云溪派去招呼病人了，这样一来，高子瞻他们反倒没什么事做了。 最后五个人呆的实在无聊，干脆直接去堂屋里喝茶闲聊去了。 之前第一个带头跪下来求云溪帮忙给他娘子看病的人，在云溪看了几个诊之后也过来了，其实他娘子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不过是吐了点血，他就以为得了不治之症，云溪先观那妇人面向，见她消瘦乏力，心悸气短，后又问了一些症状，最后给她切脉，发现她肢冷脉细，也就是气虚弱不能统血，血溢经外上逆吐血。 最后云溪为他开了可以补益气血，收涩止血的黄土汤。 看了二十多个诊之后，云溪也大概发现了一些规律，这些人其实并不是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都是自己吓自己，或者都是一些心病，有的直接不敢就医，有的是因为没银子治病干脆等死了。 听说云溪看诊不收钱之后，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了，很多都是小毛病，根本就是吃两付药就能好的事，偏偏也过来排队，搞的云溪一个多时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病人会越来越多，这直接导致医馆没有什么生意了，怕是这次要把这里的医馆得罪个遍了，云溪看着越排越长的队伍，心里不由的犯嘀咕，莫非今天的决定是错的吗？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云溪现才觉察到今天的做法太鲁莽了，她没想到会招来这么多人看诊。 两个时辰过后，看病的队伍却是没有感觉到减少，云溪抬头看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队伍，瞬间觉得他们这是要让自己累晕的节奏，若是此刻自己真的晕过去，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放过自己。 有的看诊的人听说云溪不收诊金之后，就特意带了一些家里的吃食过来，有的是鸡蛋，有的是腊rou等等，云溪本来没打算收的，可是那些人看完诊之后，直接放下东西就走，也不多说一句话，像是怕耽误后面的人看诊一样。 这里的民风比较淳朴，乡亲们也没想过占云溪的便宜，所以很多都不会空手过来，就算之前空手的人，看诊之后多少也会送些东西过来意思一下，搞的云溪都不好意思了。 连续忙活了两个多时辰，嘴巴一刻没停，云溪的嗓子渐渐的有些沙哑了，可是看着那些病人，她只得吩咐琉璃去给她准备一杯金银花茶，喝了之后继续为人看诊。 高子瞻中间抽个空过来看了云溪一下，虽然心疼可是他却帮不上忙。 冬天日程较短，天黑的比较早，云溪一直忙活到天黑了才收工，有的还没来及看诊的人，求云溪明天再帮他们看，云溪看着这些人，不忍心拒绝，只得答应明天再继续看一天，后日一早便回府城去，不然的话怕是蒲原县的医馆要来砸了药膳铺了。 陆府的小厮和丫鬟也同赵岑和陆煜他们一起回去了，叶煦也回了别院，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府城。 药膳铺里只剩下高子瞻他们三人，以及云溪主仆三人了，保持同一个坐姿整整一个下午，云溪累的浑身都快僵硬了，冬菲也和她一样，辛苦了一个下午，只有琉璃一直坐着跑腿的工作，倒没像她们这样浑身僵硬，琉璃帮云溪揉了揉肩膀才舒服了一些。 因为没有做晚饭，看到乡亲们送的那么多吃食，云溪提议晚上吃火锅，这个冬天还没吃过火锅，这么冷的天吃火锅既暖和又省事，于是众人开始为火锅准备食材，都准备好了之后，六个人围在一起吃了一顿热乎乎的火锅。 云溪忙了一个下午，精神有些恹恹，高子瞻坐在她对面看得很清楚，于是夹了一些菜递给云溪道：“溪儿，你忙了一下午，多吃一点补补吧。” 云溪冲他笑笑，然后又道了谢才夹起菜吃了起来。 江伯一边吃一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道：“看这天气，明儿八成是要下雪了。” “天气都已经这么冷了,京城怕是早就下雪了。”袁立一边吃一边说。 京城有着他们不愿想起的过往，高子瞻和江伯听了之后，脸色微微变了变，袁立一直在吃着菜，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变化。 云溪观察倒是细致，很快就觉得高子瞻两人不对劲，于是忙把话题转移到明天看诊上面。 明天陆府估计不会再派人过来帮忙了，药膳铺的生意也做不起来了，就算加上琉璃和冬菲，怕是也忙不过来，有的病人还需要帮忙照顾一下，有的人不自觉排队，所以也要维持一下秩序，于是云溪忙让高子瞻他们明天在药膳铺帮忙，等后日就回府城。 明天还要忙一天，云溪吃完饭之后就早早了洗个热水澡休息了，可能是太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就连夜里下了场大雪她都不知道。 一夜好眠，直到第二天一早，云溪起床之后才发现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一片了，光秃秃的树枝上缀满了雪花，雪还在洋洋洒洒的下着，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了，想来是夜里下的不小。 高子瞻早早的起床了，正在专心致志的打扫院子里的积雪，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都没发觉云溪打开房门了，看着他的背影云溪又想到那天袁立说的话，不知道穆家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昨天只顾着铺子里的事，后来吃完饭又早早的休息了，压根没想起来问这事，现在看到他扫雪，云溪才又想起来这事，刚准备开口，就见江伯和袁立扛着扫帚从外面进来了。 袁立看到云溪时候，忙道：“云姑娘，以今日的天气来看怕是没多少人来看诊了，你可以休息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