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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三个笑话泯情愁

    第二百七十章三个笑话“泯情愁”

    “再给你讲一个,这个保证好笑!”

    这一回甄‘肥’‘肥’张口就来,毕竟刚才搜肠刮肚了那么一阵,可不只挖出一个故事来!

    席元龙仍然没有表态,但他的样子却已表明他在听。

    这岂非一个好的开始?他的情绪好了不少了,甄‘肥’‘肥’能够感觉得到,至少不像刚开始那么…………嗯,‘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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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第二个故事嘛讲的是一个叫钱包的还有一个叫李亏的故事。大概几十几百年前吧,有个家伙叫钱包,钱财的钱,包大哥的包。还有一个家伙叫李亏,小李子的李,亏大发了的亏。这点你注意了啊,可重要了。”

    甄‘肥’‘肥’不忘提醒,接着道:“说是有一天哪,这个钱包的猪跑到李亏的地里把人家的‘玉’米全啃坏了,双方打起来了。他们不相上下,最后两人决定报官,来到县衙‘门’。”

    “县太爷发话了:下跪何人?”

    钱包唯唯诺诺的道:“在下姓‘钱’!名‘包’!”

    县太爷一听,信“钱”?有‘门’!你信钱,我爱钱,这不就妥了,急忙喝到:“一旁站着,明天再审,下一个!”

    甄‘肥’‘肥’一板一眼的分饰几角,声音因人而异、因情而变,倒也颇像那么回事。

    钱包一旁站着去了,县太爷又把一双财眼盯向了李亏————

    “下跪何人?”

    “在下姓‘李’,名‘亏’!”

    县太爷本是一个糊涂官,对判案十分头疼。听他自己说“理亏”,何不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说到这儿,甄‘肥’‘肥’冲席元龙眨眨眼。意思好像在说:大佬,这你可明白乎?

    席元龙略一思量,便抿起嘴‘唇’笑了。

    李亏李亏。估‘摸’着那糊涂的县老爷把他听成是“理亏”了。

    看到他的表情,甄‘肥’‘肥’便知道他是明白了。

    “县太爷一寻思,这一个叫钱包,信钱,能给他点钱‘花’,充实一下自个儿的小金库。这另一个叫“理亏”,理亏理亏。自己都承认理亏了,干脆就直接判他有错得了。既破了案,大家又都讨得了好处,岂不乐哉?”

    于是县太爷一声厉喝:“来人啊,把这理亏厮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李亏哭天喊地:“大人冤枉!是他家的猪啃了我家的‘玉’米地。反而打我,天理何在?”

    县太爷不理会他的哭爹喊娘,只是摞着自个儿的胡子淡淡的问:“你是不是理亏?”

    李亏道:“是啊,我是李亏!”

    县太爷这下有点怒了:“你既然理亏,何来的冤枉?!”

    …………………………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很难得甄‘肥’‘肥’说起这个故事没怎么笑。不是这个故事不好笑,只是这不是她喜欢的故事类型。她原本以为席元龙会喜欢这种类型的,没想到除了惹他微微的笑了那么一小下,就一点作用都没了。

    哎!真是出师不利啊!这样让她甄‘肥’‘肥’以后还敢有何面目跟家里那两个小鬼说笑话?

    “再讲一个!”

    “啊?”他还要听?

    “我说。你再给我说一个————”

    “你喜欢听?”这个她可得问清楚了,不能他一点儿兴趣没有,她还得搁这儿‘浪’费唾沫星子吧!

    “……”

    “你刚刚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呢——”

    “……嗯。”

    “你嗯什么嗯?”

    “喜欢,我很喜欢听。”席元龙缓缓重复了一遍,望着她怔忡的脸淡淡的笑。

    那笑容神秘而奇特,就像是在严寒中忽然吹来一阵神秘的‘春’风。融化了冰雪。

    甄‘肥’‘肥’也笑了。

    现在,她很乐意为他说第三个故事,也是今晚的最后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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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是‘女’人?

    甄‘肥’‘肥’刚说要讲这笑话时,席元龙就惊得张大了眼眶。

    听下去后,才明白事情竟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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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在一个古老而鼎盛的时代——唐代,有一个叫李可及的优人,伶俐乖巧,爱说笑话,非常风趣幽默。

    有一次,唐懿宗在延福节期间召来一些和尚、道士宣讲经义,之后又让乐人戏子们表演。李可及身穿‘肥’大的衣服,腰系宽阔的衣带,用手提着衣服的下摆,登上座位宣称自己对儒、释、道三教可以评论。

    座中一人问李可及:“你既然说博通三教,请问,释迦如来是什么人?”李可及说:“是个‘女’人。”提问的人很惊讶,说:“有什么依据?”李可及一本正经地说:“上明明写着‘敷坐而坐’,如果如来不是‘女’人,何劳丈夫坐下后再让儿子坐下?”皇上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刚才提问的那个人还不甘心,又问:“太上老君是什么人?”李可及说:“也是‘女’人。”那人越发不明白了,李可及当即解释说:“上写着:‘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如果不是‘女’人,又何必害怕怀孕呢?”皇上听了,又很高兴。

    又有人问:“孔子又是什么人?”李可及说:“也是‘女’人。”提问的人说:“你根据什么说孔子也是‘女’人?”李可及不慌不忙地说:“上写着‘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假如不是‘女’人,为何要等着出嫁呢?”

    皇上高兴极了,当场给了李可及非常丰厚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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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元龙听完这个笑话后,出奇的静默。

    甄‘肥’‘肥’回过头,观察他的反应,然呈现在她眼前的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笑话是好笑还是不好笑?她的“笑话破冰战略”到底有没有起到作用?一连串的疑问在她的脑海‘交’替浮现。

    这个笑话可是她挖了好久的脑袋才挖出来的。要记住那么多的典故和文言文本身就不是一件易事,而她还“绘声绘‘色’”,很辛苦地配合着做面部表情。他要是还“嫌弃”那她真的想痛扁他脸一顿,把他俊逸的脸给扁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猪头。甄‘肥’‘肥’在心里暗想。

    席元龙却“噗”地一声笑了!

    抱歉,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兴许是觉着当着她的面大笑可能会让她得意或是骄傲,席元龙双手撑在桌上极力忍住笑。

    甄‘肥’‘肥’瞪圆了双眼,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正当她得瑟地宣扬战果,故意问他一声“怎么样,我说的笑话很好笑吧?”的时候,席元龙勉强忍着笑,兴味十足地对她眨眨眼道:

    “那席某敢问智慧超群、心思卓绝的马大姑娘,刚才站在席某面前唾沫横飞、手舞足蹈、不时凶相毕‘露’的马财财是什么人?”

    甄‘肥’‘肥’先是一愣,很快便知道这家伙在跟她说什么,居然也没说啥,反而一本正经地学着李可及的样子,道了声:“也是‘女’人。”

    “你根据什么说马财财也是‘女’人?”席元龙知道这句话问出来不啻于是对她的严重“挑衅”,却还是问了出来,而且他的话是那么的自然。

    就好像在说公‘鸡’不会下蛋、只有母‘鸡’会下蛋那么一样的自然。

    甄‘肥’‘肥’居然还是在咧着嘴笑,而且笑容还愈发的灿烂。

    席元龙却嗅对了不小的火‘药’味,不待他有何动作,甄‘肥’‘肥’已经河东狮吼般冲他嚷了起来:

    “嗷!你眼睛掉芝麻里去了还是小得看不见光?不会自己看哪!——”

    席元龙痛苦地抹了一把脸上她遗留下来的口水。是,他现在确定了,她是‘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胆儿‘肥’和大嗓‘门’的‘女’人!

    除了她,谁还敢在他楼里如此嚣张的对他进行口水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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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正是这一番闹,之前的不快和压抑‘荡’然无存,两人的话也渐渐多起来。

    甄‘肥’‘肥’恢复了在他跟前健谈的本事,开始热呵地跟他说起这几个月来的遭遇。

    席元龙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似乎在她的面前,他总是生不起来她的气。即使生气,也气不了多大一会儿。

    你像这次,自个儿整整生了几个月的闷气,在见到她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这么给她压下来了。

    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终,这个家伙还不知道他大佬就是生她马财财的气!你说这,可气不可气?

    不过,也不敢保证这家伙是故意在跟他装糊涂。知道他是生她的气,却故意装出一副无知和无辜的样子……嗯,这很有可能。要不然她这对他又是说笑话、又是“陪笑脸”的又是为了哪般?

    席元龙暗自琢磨着,可是看看一旁因说起好笑的事前俯后仰毫没形状的家伙,又悄悄推翻了自个儿刚才的设想。

    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喜怒皆形于‘色’的家伙有本事在他席元龙跟前装糊涂!

    算了,与其相信她演技高超,还不如信服她这方面无脑要容易得多!

    可谁知,他这儿暂时是没事了,甄‘肥’‘肥’却开始跟他秋后算起账来了。

    而且看她那架势,要与他算的“账”似乎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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