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速之客 中
再次见到楚霓裳，齐意欣当初那份同乡的谊，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安，并不想跟她多接触。 不过想到顾远东还在隔壁的小屋里坐着，齐意欣又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便笑着点头道：“真没想到，楚老板居然扮成您的手下，亲自跑这一趟。真是有劳了。——坐。”又吩咐蒙顶，“给楚老板上茶。” 蒙顶应了，出去另一边的茶水间里烹茶，又将点心装了盘，命小丫鬟捧了出来。 楚霓裳却没有就座，而是利索地打开自己捧着的包袱，对齐意欣道：“意欣meimei，我知道你贵人事忙，就不多打扰了。这件束裙，我们按照你的尺寸重新做了一件，我担心那些手下不知端倪，坏了你的事，所以亲自过来一趟，帮意欣meimei试。”又道：“我带了针线过来，如果还有不妥，我立马就可以改。” 叶碧缕见楚霓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虽然还是称齐意欣是meimei，却没有再摆出那幅自来熟的样子，心下微定，对齐意欣点头示意道：“表妹，既然楚老板这样盛，你就先试一试吧。” 齐意欣也想知道这件新的束裙，是不是比旧的要合一些。毕竟明天的舞会，若是没有那种新样式的舞裙，效果就大打折扣了。齐意欣本来就是贪玩好闹的子，当然不肯落在人后的，闻言连连点头，道：“行，就听楚老板的，我这就去试。”说着，亲自从楚霓裳手里接过包袱，往内室里走去。 楚霓裳却紧走几步。追上齐意欣，笑着道：“意欣meimei，我帮你穿，好不好？” 齐意欣顿了顿，不是很愿地道：“那怎么好意思？”她好不容易才习惯了在几个丫鬟面前赤露体。可是楚霓裳，到底是个外人。她还没有那么大方，能在一个外人面前脱了小衣让她帮她穿衣裳。 楚霓裳像是知道齐意欣在想什么，索打开天窗说亮话，低声道：“意欣meimei，实不相瞒，我有一事不明。才将meimei先前的束裙做成那个样子。这次虽然按照meimei留下的尺寸重新做了一件，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想亲自瞧一瞧。” 瞧一瞧？她要瞧什么？ 齐意欣警觉地盯了楚霓裳一眼，有些忐忑地问：“你想瞧什么？” 楚霓裳的眼神明明白白地看向齐意欣高高隆起的脯前面。 齐意欣忙举起包袱挡在前，后退两步，沉下脸道：“楚老板请自重。” 楚霓裳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个时空的女人。虽然不像真正的古代那样保守，可是对有些事。还是讳莫如深的。其实也不怪齐意欣，就算是在楚霓裳生活的前世，不是照样有很多女人讳疾忌医。不肯去部的健康？ 都只知道要大的，其实大未必好。 “意欣meimei，这里都是女人，我不妨直说。当初给你做里面的束裙的时候，我看了看你留下的尺寸，还以为是我们店里的绣娘给你量的时候。量错了。所以吩咐她们把你部的尺寸，缩小三成。做成衣裳。”楚霓裳这时说得十分诚恳。 齐意欣和叶碧缕都听得怔了一下，不知道楚霓裳这样自嚗其短做什么。——她这么说，不就明明白白表明这件事，完全是霓裳羽衣店的责任？不按照客人留下的尺寸做衣裳，任是那个成衣铺子都要关门大吉了。 “那楚老板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要擅自删改客人的尺寸才是。”叶碧缕有些不客气地道。 楚霓裳笑了一笑，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叶碧缕口气中的怨言，而是又跟着说道：“意欣meimei，叶大小姐，你们不知，我楚霓裳做衣裳，自认还是有几分本事，对太太小姐们的形，也是比较熟悉的。” 齐意欣挑高了眉毛，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道：“那楚老板这一次是看走眼了？” 楚霓裳倒是非常坦然地道：“我希望我是看走眼了，所以亲自走这一趟，要亲眼瞧一瞧才放心。” 齐意欣有些羞恼，抱着包袱在前，低低地道：“楚老板是什么意思？我还能骗楚老板不成？”没事她捏造自己的部尺寸干什么？她又不需要垫厚垫子去装大骗人…… 楚霓裳知道齐意欣是误会了，赶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实话说，我知道meimei今年才十五岁，照理不应该有这么大……”说得有些急，声音便大了一些。 齐意欣想到顾远东还在隔壁屋子里坐着，那间屋子，和这里的堂屋，只有一个挂着细竹帘的月洞门相联，她们在这里说什么，顾远东岂不是听得清清楚楚？便涨红了脸，压低了声音凑到楚霓裳耳边，悄声道：“有话进来说。”说着，扯着楚霓裳进了另一边的内室。 叶碧缕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眉尖和碧螺也跟着进去伺候。 堂屋里的人霎时间走得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儿，顾远东从隔壁的小屋里挑了帘子出来，靠在堂屋另一边靠近内室的粉墙上，双手抱在前，沉默不语。 蒙顶端了茶进来，看见堂屋里只有顾远东靠墙立在那里，正要开口问一声，顾远东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通往内室的帘子，示意她进去。 蒙顶只好对着顾远东福了一福，端着茶来到门口，对里面问一声：“三小姐、叶大小姐，茶来了。” 叶碧缕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吧。” 蒙顶一手撂开帘子，一手端着茶，侧着子进了内室，便看见齐意欣正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只穿着一件桂色肚兜，下面系着月白色湖绸中裤。 楚霓裳看得清清楚楚，齐意欣的部，真的是很可观，实在太可观了。可观到不对劲的地步。这要在她的前世，做母亲的肯定要带这样的女儿去医院定期检查的。腺方面的毛病，对于女人来说，是可大可小的。从大的来说，可以要女人的命。从小的来说。可以让女人不能哺。 部越大的女人，腺方面容易出毛病的机率就越大。这在楚霓裳生活的前世，早就是常识了，成年妇女一般都要定期去医院做部检查，好及早排除隐患。 齐意欣不算成年妇女，可是她的部，应该是早就“成年”了。 看见齐意欣走出来。楚霓裳拿起束裙，对齐意欣道：“意欣meimei，我帮你试穿这条裙子，好不好？” 齐意欣点点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楚霓裳走过去，将裙子从齐意欣的头部了下来。等齐意欣将胳膊伸进去，楚霓裳又在后面勒紧了带子。虽然还是比较紧。可是和上一次相比，已经好多了。 齐意欣转了过来。伸平了双臂，对楚霓裳欣喜地道：“这一次真是好多了。” 楚霓裳看着齐意欣前隆起的两座小山丘，出其不意地问道：“意欣meimei。你有试过摸一摸你自己的部，看看里面有没有硬块吗？” 叶碧缕和屋里的三个丫鬟一起红了脸。 齐意欣到底不一样，只是挑了挑眉毛，有些疑惑地问道：“楚老板还是觉得我的有问题？” 楚霓裳郑重地点点头，道：“若是意欣meimei不介意，我可以帮意欣meimei查一查。”说着。伸出手去。在齐意欣前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齐意欣窒了窒，有些囧地伸手拦住了楚霓裳的手。道：“不用了。我自己查就可以了。——多谢楚老板提醒。” 楚霓裳摇了摇头，对齐意欣道：“这件事，可大可小，你别不好意思，若是觉得不对劲，要去看大夫。” 齐意欣正要点头，叶碧缕在一旁有些恼火地道：“楚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霓裳便解释道：“女人的部如果不成比例的大，有可能是体出了问题。我是好心提醒，如果早做治疗，是能够痊愈的。若是拖延时机，到时候就是神仙下凡，也难救了。” 叶碧缕沉了脸，站到齐意欣前，对楚霓裳不客气地道：“我表妹的哪有不成比例？你为何要这样咒她？” “叶大小姐，我是看在意欣妹子是个厚道人的份上，才巴巴地赶了来提醒一声。你别夹枪带棒地说风凉话。”楚霓裳也有些火了。若不是看在齐意欣一直对自己都是善意相待，又是顾远东最疼的妹子，她才不会多管闲事，巴巴地来自讨没趣！ 叶碧缕还要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瞧见齐意欣的手，慢慢拢上了她的，开始一点一点的揉按起来。 叶碧缕张大了嘴，楚霓裳却松了一口气。好在齐意欣是个开通的，若是像叶碧缕一样死脑筋，楚霓裳也就没有办法了。 屋里的人都静悄悄地，看着齐意欣在她自己的部上揉按了一会儿，然后看见齐意欣脸上从嫣红，缓缓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啦？你真的觉得有……有那什么……硬块？”叶碧缕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 齐意欣心里一片茫然。她不是不知道楚霓裳说得检查是什么。前世的她，也是每年去医院年检的，腺方面的疾病有哪些，她也心知肚明。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穿越时间和空间的洪流，来到这个异世，她居然能碰到这种问题！ “说话啊？”叶碧缕着急地扯了扯齐意欣的裙边。 楚霓裳脸上露出一丝怜悯之色，看向齐意欣道：“要不，我帮你再查一查？——你放心，就当我是大夫，放松就行了。” 齐意欣放下自己的手，点了点头，便看着楚霓裳的手，按上了自己的前。一处处按捏过去，中间还停顿了两次。 等楚霓裳检查完了，叶碧缕的脸色也变了，对楚霓裳问道：“楚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楚霓裳正色道：“我不是大夫。但是我也能摸到，意欣妹子的部里面，有两处硬块。不过好像才刚刚出现，我用力按下去的时候，意欣妹子也不觉得疼，应该不是很严重。所幸发现的早，快些找个懂行的大夫瞧了，应该不是大问题。” 说完，楚霓裳便收拾了自己的包袱，对齐意欣道：“意欣妹子对我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一次，算是我还你的。你早些找大夫瞧瞧，是能治得好的。就是别讳疾忌医，小病养成大病就不好了。” 齐意欣心乱如麻地点点头，又谢过楚霓裳，便叫了眉尖过来，命她送楚霓裳出去。 顾远东在堂屋听见里面的人要出来了，便赶紧大步回到先前自己待的有落地长窗的小屋子里去了。 楚霓裳便又叮嘱了齐意欣几句，道：“意欣妹子，你现在知道部有问题了，就要注意饮食。那些发物，还有女子惯常补的汤水，你都不能再用了。等部的形好转之后，再补不迟。” 听见楚霓裳的话，齐意欣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一时心里太过震惊，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只是福了一福，谢过楚霓裳的好意，目送她出去了。 叶碧缕看着齐意欣的样子，知道她正是心里烦乱的时候，便道：“表妹，你别想太多了。楚霓裳不是大夫，她说的话，未必有道理。” 齐意欣苦笑。她和楚霓裳是一个地方来的。楚霓裳知道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更没有去检查过自己的部。——她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这是别人的体…… 现在一查之下，发现果然有问题。 只是不知道这问题是大是小，还有，这里的大夫，到底能不能治这样的毛病。 “表姐，你先回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齐意欣觉得脑子里有些东西想要呼啸而出，却总是找不准方向。 叶碧缕点点头，道：“我去帮你吩咐小厨房，晚上的宵夜就要一碗白粥吧。” 等叶碧缕走了，齐意欣才想起来顾远东还在堂屋另一边的小屋子里，便先使了几个丫鬟去炊水，自己一个人来到对面的那间屋子，看见顾远东两手背在宝蓝色缂丝长衫后面，渊停岳峙地站在落地窗前，定定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先求一下粉红票。某寒知道最近更得不是很多，可素某寒一更也有4k，相当于别人的二更了。给俺投几张粉红票吧，马上就要被后面超过了。跟着某寒一直过来的书友都知道，某寒的粉红控…… 感谢yo蜜糖打赏的香囊，感谢阿喵宝宝打赏的桃花扇，感谢碧缕纱打赏的乞巧符。还有那谁，谁，谁谁谁打赏的小黄鸡，俺就不一一挂墙头了……某寒的怨念啊，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