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集 周明一家动物园救猩猩
上午，周明公寓里。 今天是周明的生日，但周明自己都已经忘了，因为自从父母过世后，他很少过生日。萌萌和球球把周明赶到了卧室，母子俩在厨房忙碌着。过了一会儿，球球跑进了卧室，“爸爸，生日快乐”！周明非常吃惊，他已经好多年没过生日了，“今天是我生日”？萌萌笑着点头。“mama说，我是世界上跟爸爸最亲的人，所以，以后你的生日，我给你过”！球球奶声奶气的话，让周明感动不已，他上前搂紧了儿子，眼泪也止不住地滑落。 球球看见爸爸哭了，小嘴一瘪也哭了起来。“球球不哭”！周明赶紧心疼地给儿子擦泪。“爸爸不哭”！球球带着哭音伸着小手也给爸爸擦着眼泪。萌萌快步走过去，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搂在怀里。 “抽点时间带球球去看看爷爷奶奶吧”？萌萌看着丈夫，周明感动地红着眼眶点头。 “mama，球球想送礼物给爷爷奶奶”？球球脸上泪痕还没干就急着问mama。“好啊，那你想送什么呀”？萌萌擦着儿子的小脸。“我想把爸爸送给我的大城堡送给爷爷奶奶，那是我最喜欢的，可以吗”？球球眨着大大的眼睛可爱地问。“当然可以，那是你的玩具，你说了算，而且，mama相信，爷爷奶奶一定会很喜欢的”！萌萌和周明都疼爱地看着宝贝儿子笑。球球说完一溜烟跑到玩具间去看他的大城堡了。 “怪不得你要串休呢，我还以为这段时间手术太忙真累坏你了呢”！周明看着妻子，他完全没想到是自己的生日。“以前你跟我说过你的生日从简！后来到了美国有一次在大街上散步，看着你伤感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想，一定要给你一个真正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让你在这个世界上不再孤单。自从有了球球，我就梦想着球球懂事的那一天，我们就陪着你回到老家看望爷爷奶奶，让二位老人放心！”萌萌这是第一次把自己的这种想法跟丈夫讲。周明再一次没能忍住泪水，他看着妻子，良久都说不出话来，他缓缓地将妻子紧紧拥进怀里。萌萌乖乖地任丈夫宣泄激动的情绪。“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啦，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周明声音有些嘶哑地问。“怕让你失望嘛”！萌萌笑着说。“萌萌，谢谢你”！周明感动地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幸福就好”！萌萌的目的总是这么简单。周明情不自禁地感叹，“人这一辈子必须遇对人，只要遇对了人，无论环境多艰难困苦都能感觉到希望，满足”！“一会儿咱们不在家过生日了”！周明突然认真地说。萌萌抬头惊讶地问，“那你想去哪儿呀”？“带儿子去动物园”！周明笑着决定。“对呀，球球特别喜欢小动物，咱们还没带他去过呢，正好今天去”！萌萌也开心起来，她知道儿子一定更高兴。“那你去告诉儿子，我这就去准备外出的东西”！周明看着妻子急切的样子笑了，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球球，一会儿爸爸，mama带你去动物园玩儿，好不好”？周明走到房间里，温柔地看着儿子。“太好啦”！球球放下玩具开心地搂着爸爸又叫又跳。“这么高兴啊”？周明笑，儿子球球和萌萌一样，从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爸爸，那我就能和小动物们一起玩儿啦”？球球开心地问。“小动物们都在笼子里，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随便打扰他们”！周明笑着给儿子解释。“噢，那我知道了，咱们什么去看他们呐”？球球有点着急了。“等一会儿mama，咱们去换衣服好吗”？周明哄着儿子。“好，去换衣服喽”！球球又蹦又跳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今天江城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和煦，微风徐徐，周明带着妻儿来到了动物园。球球一见到这么多他都不认识的小动物，两只大眼睛都不眨了，好奇地盯着大猴子吃香蕉，看着大狗熊玩自行车。萌萌负责看着儿子，周明则背着包包紧紧跟在妻子和儿子身后。“球球，进去喂小鹦鹉吃瓜子吧”！萌萌笑着说。球球开心地和小朋友们一起进了鹦鹉的家，小心翼翼地喂着鹦鹉。周明站在护栏外，看着兴高采烈的妻子和儿子，想起以前萌萌喂鹦鹉的情形。“mama，我特别喜欢这里的动物们，他们真可爱”！球球笑得开心。“是啊，所以咱们不能欺负动物，要好好保护他们，但是他们有的也会伤人的，球球必须离他们远一点”！萌萌笑着跟儿子说。“我知道啦，mama”！球球听话地点头。转眼已经逛了两个小时了，周明走到妻子和儿子身边，“你们累了吧”？“我没事，不过球球肯定累了”！萌萌看着儿子。“爸爸，我不累，再看一会儿吧”！球球赶紧说，怕爸爸不让他再去前面看其他动物。“球球，你还太小了，不许逞强，要还想看，爸爸抱着你去看，好不好”？周明疼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球球终于明白爸爸的意思了，眨着大眼睛笑着点头，“球球是累了，可是爸爸抱着球球，也会累啊”？听了儿子体贴的话，周明和萌萌看了看对方，两人都蹲下来欣慰地笑了。 “球球，爸爸谢谢你，这么懂事。不过，爸爸是大人，可你是小孩儿，爸爸能抱动你”！周明说完伸手抱起了儿子。“那，爸爸先抱球球一会儿，等球球不累了，就自己下来走”！球球懂事地说。“好”！周明笑着答应儿子。萌萌拿下丈夫肩上的包背上。一家人正逛得高兴。“爸爸，你看那只小猩猩在干什么呢”？球球指着一只没精打采靠在石头旁的猩猩问。周明和萌萌都注意到了，因为小猩猩离他们很近，可小猩猩居然没跑走，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不对，萌萌，你走近点儿看看”！周明抱着儿子不太方便，他观察到小猩猩可能生病了。萌萌也发现这个小家伙不对劲了，她听完丈夫的话又凑近了些，几乎伸手就能碰到笼子里的这只猩猩了，可小家伙还是没动。“这个小猩猩生病了，怎么办”？萌萌焦急地问丈夫。“生病了，那怎么办呐，爸爸”？球球担心地搂紧爸爸，眼圈马上红了。“球球，不哭，爸爸，mama会帮他的，你得坚强，要不然小猩猩会更难过的”！周明哄着儿子。“嗯，球球听爸爸的，不哭，爸爸你快帮mama救救他吧”！球球听话地忍着眼泪说。 “萌萌，这样，你赶快去旁边的猩猩馆，那里肯定有饲养员，让他们赶紧过来急救，儿子有我照顾”！周明叮嘱着妻子。“好，那我这就去”！萌萌观察出小猩猩病得不轻，忙跑向猩猩馆。没过多久，萌萌就带着三个工作人员跑来了，“快，就是这只”！萌萌指着笼子里病怏怏的小家伙说。“快，进去看看”！三个工作人员进了笼子，抱起了小猩猩，给他仔细检查着。“没发烧啊”？饲养员诧异地说。“要是有别的问题可就是大事了”！兽医担心猩猩得的是大病。“哎呀，这怎么有血呀”？饲养员看到小猩猩的腹部有血惊叫了出来。周明和萌萌都盯着猩猩。“怎么办呀”？饲养员抬头求救地看着兽医。“看着好像是被石头砸伤的”！周明轻声跟妻子说，他也担心地皱眉，并把怀里儿子的眼睛遮住了，不想让球球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要不然儿子肯定吓哭了。“那怎么办”？萌萌也同意丈夫的判断。“快，抱它到急救室”！兽医忙下命令。“好”！饲养员和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抱着小猩猩就跑向急救室。 “咱们也得去看看，我怕他们不能完成手术”！周明最担心得就是这个。“好”！萌萌也正有这个意思，她和周明紧跟在兽医身后进了急救室大厅。“你们不能进去，请在外面等”！兽医忙拦住了周明一家人。“我们知道”！周明抱着儿子和萌萌停住了脚步，在急救室外等待消息。没过几分钟动物园的领导和其他兽医都来了，他们陆陆续续地进出着急救室，看来这个小猩猩的情况非常不乐观。“爸爸，怎么办呐，小猩猩怎么还不出来呀”？球球担心地问。“放心，球球，爸爸这就去看看，啊”！周明答应着儿子，萌萌也非常担心，她感觉猩猩的这个伤肯定非同小可。“请问一下，里面究竟怎么样了”？周明问一位刚从急救室走出来的兽医。“不好办，小家伙伤得不轻，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估计得开腹探查，可我们这里都是兽医，怕万一真有脏器破裂，没人对这种复杂手术有把握呀”！兽医也着急着呢，“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呢”！ “你看，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周明不想小猩猩真出事。“这个不行，你一个游客，不能进我们急救室的”！兽医忙说。“我是想说，你们不能手术，可以找其他医院的医生来做呀”！周明提醒兽医，萌萌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也点头。“哎，对呀”！兽医也恍然大悟，“我这就去请仁华外科支援”！“你不用去了，他就是江城仁华移植中心周明”！萌萌笑着介绍丈夫。“啊，您就是周院长，那真是太好了”！兽医一听眼前的人就是周明，马上激动起来，“能不能请您跟我进手术室，大家都急坏了”！周明抱着球球看了看妻子，“萌萌，你跟他进去吧，我照顾儿子”！“你们不用担心，我妻子叶春萌是肝胆移植的主刀，让她帮你们手术”！周明跟兽医介绍萌萌。“啊，那您赶紧跟我来吧”！兽医听完周明的话，对眼前这个看上去肯定不到三十岁的女主刀，不免肃然起敬。萌萌冲丈夫点了一下头，跟着兽医进了手术室。“爸爸，mama能把小猩猩救活吗”？球球担心地问。“当然啦，mama是特别厉害的医生”！周明笑着在儿子面前夸奖妻子。 急救室内，叶春萌检查着小猩猩的腹腔情况，急救室外面，动物园其他兽医知道周明在这里，忙把检查报告都拿给他看。“恐怕是肝脏的问题，要是情况严重就得肝脏修补，实在不行就得肝段切除了”！周明严肃地说。这是叶春萌走了出来，“恐怕真得肝段切除了”！她难过地说。“那你来主刀吧”！周明看着妻子。“可我没做过动物的手术啊”？萌萌心里没底。“可我们这些兽医都不能完成复杂肝段切除啊。”兽医乞求地看着周明和叶春萌。“我们也没做过，不过，事在人为，萌萌，放心大胆的做，我相信你”！周明鼓励地看着妻子，他相信萌萌。“好，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有了丈夫的支持，萌萌决定自己主刀，给动物小猩猩做肝胆手术。 “放心吧，我就在外面”！周明抱着儿子，这时球球因为刚才玩得太累了，已经搂着爸爸的脖子睡着了。“我知道”！萌萌走进了手术室。 “血压下降了”！兽医慌了叫。“冷静”！叶春萌威严地命令。兽医被她一说马上安静了下来，似乎真不慌了。兽医看着眼前这位女主刀，周院长的妻子，从她霸气从容的样子中，就不难看出她绝对是一个好医生，兽医的嘴角慢慢扬起。“再两个单位新鲜全血”！“检查肝门剥离，束扎肝蒂”！叶春萌下着医嘱。“血压恢复正常”！兽医激动地叫。“关腹缝合”！叶春萌果断地吩咐。 周明坐在手术室外抱着儿子，一直等着妻子的好消息。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手术，萌萌终于推开了门，她摘下口罩，看着抱着儿子几乎一动也没动过的丈夫激动地笑了。周明一看到妻子的笑脸就知道没事了，“辛苦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棒的”！周明放轻声地说。萌萌知道他怕惊醒了儿子。“真没想到，我现在连动物都能给手术”！兽医和动物园领导都感激地赶过来和周明，萌萌见面。“真是多亏了周院长和周太太，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兽医忙说。“别这么说，我们这也是履行做医生的天职”！周明笑着说。“我们这就告辞了”！周明小心翼翼地抱着儿子，领着妻子离开了动物园。 “等小猩猩康复了，咱们还得带球球来这一趟”！周明小声跟妻子说。“为什么”？萌萌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这小家伙和那个小猩猩都快成朋友了，你要不让他再去探望探望，他肯定得一直担心”！周明可了解儿子，这就叫“知子莫若父”！“你说得对”！萌萌听明白了，笑着说。“我跟那位兽医说了，让他帮忙替我拍几张小猩猩养伤的照片传给我，这样，等咱家这小家伙睡醒了，就能看到照片了”！周明对儿子可是细心周到。“你呀，简直是五好爸爸”！萌萌笑着丈夫。“我不要什么‘五好’，只要球球不难过就行”！周明说得是心里话，他最见不得儿子哭了，因为球球善良心软，和萌萌很像。“有你这位爸爸这么费心，他肯定不会难过的”！萌萌夸着丈夫。 回到家，周明把球球轻轻放到了小床上。“真是够悬的，要不是今天你决定去动物园，那只小猩猩可要危险了”！萌萌后怕地说。“现在没事了，别担心了”！周明劝妻子。 翌日，江城仁华器官移植中心。“哎，周明，你和萌萌又火了”！程学文笑着说。“什么叫又火了”？周明皱眉，不明白这个学文又听说什么事了。“你还装什么呀，电视新闻都已经报了，说你们夫妻帮助动物园的小猩猩动手术”！程学文笑着说。“我知道了，早料到了会这样”！周明也想开了，让他们报去吧。“你上次生病时就大火了一把，这次比上次更火，你们是挺身而出急救国家保护动物啊”！程学文笑着逗周明。“要是你，遇到那种情况，你也会救”！周明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宣扬的。“你和萌萌是没觉得什么，可现在咱们移植中心都传遍了，估计仁华大外那边也传开了”！程学文笑着说。“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一看球球那么伤心的样子，就恨不得赶紧冲进去救那个小猩猩”！“再说，动物也是一条命，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周明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