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集 周明提携李波主刀移植
早晨，仁华停车场。周明的车刚停到停车位，韦天舒的车就驶进了旁边的位置。两人同时下车。“周院长，小叶大夫回家休养啦”？韦天舒一脸真诚地问。“是啊”！周明笑着回答。“哎呀，你终于跟我一样，一个人上班啦”？韦天舒笑着问，他感觉心理平衡了。周明就知道韦天舒见不得自己好，他想了想停下脚步转身冲着韦天舒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你是怕我孤单。不过不用担心，过几天，我就和萌萌还有我们的宝宝三个人一起上班了，为我高兴吧”？周明一脸认真地问，韦天舒听完他的话，只能皮笑rou不笑地点头，“那可要恭喜你啊”！“谢谢”！周明幸福地笑，这个韦天舒不被自己揶揄几句就不舒服。 中午，江城仁华医学中心。周明和程学文在食堂吃饭。“你家小丫头可给我打电话说了啊，让我监督你按时吃饭，你可得配合我完成领导交给我的任务”！程学文笑着要求。“你们家谢小禾还让我监督你吃饭呢，咱们就互相监督吧”！周明也笑着要求。程学文一听点头，“她们也都是担心咱俩身体，那咱们就认真执行呗”！他正说着，周明的手机响了，“是王凯”！周明笑着接起了电话。原来王凯完成进修回到了江城，他第一天回仁华上班就给周明打电话。 “你回来上班啦”？周明笑着说。“是啊，周院长，我得向你汇报啊”！王凯在电话里笑着打趣。“你就为了说这个打的电话啊”！周明无奈地揶揄。“不是，我是想慰问一下，你那位小家属怎么样了，康复了没有”？王凯不再逗周明了，笑着转入正题。“谢谢关心，她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在家休养呢”！周明笑着回答。程学文一听就猜到王凯是问叶春萌。“看来小家属伤得真挺重啊！不过能恢复就好，你也别太担心了”！王凯在电话里劝着，他能想象周明这段时间肯定不好过。“我知道，学文也这么劝我，放心吧，我没事儿”！周明明白老同学是关心自己。 “对了，我一回仁华，到处都是你们建移植中心的新闻，你们干得真红火啊”！王凯笑着称赞周明。“我和学文也没想到大家这么齐心，省里又大力支持”！周明跟王凯说实话。“这就叫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你们都占全了，肯定能做出成绩”！王凯对周明和学文的能力很有自信，“不过你可得注意身体，别一工作又不要命了”！“谢谢提醒，不过我现在还真是一顿饭都不敢马虎，随时有人监督检查呀”！周明笑着回答。“也是，看我这心cao得，你早就有人管了”！王凯笑自己。“那行，改天聚聚”！“好，再见”！周明挂了电话。“这王凯一回来就到你这报道啦”？程学文笑着问周明。“嗯，他是问问萌萌的恢复情况”！周明边吃菜边说。“这王凯好不容易回到仁华，小丫头又回家休养了，据我估计，你们家小周明都有了，他也未必见得着萌萌”！程学文一番话逗乐了周明。 下午五点，程学文和李波在外科值班台见周明行色匆匆，程学文倚着值班台故意笑着问，“一下班，就这么急着往家赶呐”？周明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没空理你，走了”！程学文看着周明的背影笑了。“你们还笑我着急回家，这不，跟我一样了”！“周老师和叶春萌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一直是形影不离的，这突然一天都见不着人，周老师肯定不适应啊”！李波理解地笑。程学文稀奇地盯着李波瞧，“李波，我发现你这情商是越来越高了，还真是有人让你开窍了啊”！被程老师这么一逗，李波顿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话说了。 “程老师，李老师”！白晓菁正在此时走了过来。“哎，白大夫，值班啊”？程学文看了眼李波，然后笑着问白晓菁。“嗯，儿科那没什么事，我就过来看看”！白晓菁笑着回答，“对了，我刚看见周老师匆匆忙忙地走了，是赶着回家吧”？“对，奇怪吧，他以前哪会这么准时下班啊”！程学文笑。谁知白晓菁摇了摇头，“不奇怪，萌萌不是在家呢么”！“噢，对呀，我怎么忘了你还做过我的爱情顾问呢”！程学文笑着说。 晚上，周明公寓。 为了让妻子能在十点前就按时休息，周明也纠正了十点还工作的习惯，九点他就搂着妻子靠卧在床头聊着天。“我想让李波接第一台肝移植手术”！周明跟妻子讲着工作上的事。“太好了！其实，李老师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萌萌替李老师高兴，“你不是特别看好李老师吗，他有实力，又认真谨慎”！“嗯”！周明笑着点头，李波的手术技术肯定没得说。“那确定手术病例了吗”？萌萌在丈夫怀里抬头问着，“复杂吗”？“我手里有了一个好病例，复杂程度一般，挺适合做李波的第一个主刀病例”！周明认真地和妻子讨论着自己的想法。 “那，时间呢，你得让李老师有时间好好研究研究手术方案”！萌萌希望李老师的第一个主刀能稳扎稳打。“十天后开台手术，李波有充足的时间掌握病人各方面情况”！周明明白妻子是替李波担心，这些他都已经考虑到了。“那就好，就知道你想得周到，那你告诉李老师了吗”？萌萌笑着问丈夫，他一刻也不会忘记提携自己的学生。“还没有，我虽然早就有了这个想法，但是才找到合适的病例。明天，我会再和学文打个招呼，然后再告诉李波”！周明必须谨慎再谨慎，他不能拿病人和李波的外科生涯开玩笑。“你跟台”！萌萌用的是肯定句。“对，就算我再相信李波，也怕有万一，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主刀肝移植，我得给他护航”！周明说得理所当然。 “你们当老师的就是不一样，怪不得大家都那么尊重你们呢”！萌萌笑着夸丈夫，对他充满敬意。“哪一天你当了老师，你就会和我一样的想法了，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学生都有成就”！周明抚着妻子的长发笑着说，“看着你们迅速成长我很欣慰”！“所以说李老师和我都没让你失望”？萌萌笑着问丈夫。“当然啦”！周明笑着点头，“但，你和李波还不一样”！周明看着妻子，“对你，我更多的是作为丈夫的骄傲和自豪，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最大的成就不是什么院长和专家的荣誉，而是你，仁华最出色的女主刀”！周明闪亮的目光透着自信。“这一天，不远了”！ 第二天，仁华医院周明办公室。 “看来，你真是要让他挑大梁啦”！程学文听完周明的想法和他找的病例，笑着说。“李波基础扎实，手术技术过硬，已经完全有能力，独立主刀肝移植了”！周明认真地说。“那是，我看一般的肝移植难不倒他”！程学文也认可地说，他是一路看着李波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要多给他们机会，就像当年老院长一样！我们就做好辅助，护航工作就行了”！周明把打算告诉程学文，征求他的意见。“我坚决支持，你跟他说了没有”？程学文表明态度。“我这不是来问你的想法吗，如果你也认为可以，那咱们这就去跟他说”。周明看着学文。“好，你给李波打电话吧”！程学文笑。 李波正在急诊室忙着，听到手机响，拿出一看是周老师，忙接起了电话，“周老师”！“好，好”！“我这没什么事儿了，我这就过去”！李波挂了电话跟张大夫交代了一下就往楼上跑。 周明办公室，程学文正说着，就听有人敲门，“请进”！李**门走了进来，“周老师，程老师，你们找我”？周明和程学文都抬头。“李波，你先坐吧”！周明笑着说。李波战战兢兢地坐下，“周老师，我不是做错什么了吧，让你们二位一起找我谈话”！程学文看出李波紧张了，就想逗逗他，“你说呢”？程学文装作一脸严肃地问，“赶紧好好想想，最近怎么惹周老师了”！周明听程学文又开始没领导样了，他同情地看了眼紧张的面无表情的李波，没辙地摇头。“想想，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周老师了”？程学文继续吓着李波。“你能不能有点老师样啊，有你这么吓唬学生的吗”！周明忍不住笑着揶揄学文，帮李波解围，“再说，你吓李波，干嘛打着我的旗号啊，把我也拉下水”！程学文也绷不住了，看李波真被自己骗了，得意地笑出了声。 李波经周老师一提醒，这才知道程老师是开玩笑呢，“程老师，您也太不讲究了，我平常对您怎么样，您还这么整我”！李波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枉。“李波，你别理你们程老师，他是生理年龄在增长，心理年龄在退化，搞不好，哪天，你就从他嘴里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周明的话一贯的辛辣刁钻。李波笑着点头，周老师就是周老师，一句话就替自己解气了。李波再偷眼看了看程老师，程学文哪是周明的对手啊，被周明教训，他也只能笑着说，“我不就是觉得有意思吗，行了，你说正题吧”！周明也没再搭理他，笑着对李波说，“李波，你做好主刀肝移植的准备了吗”？李波一听诚实地回答，“我一直在准备着，一般的肝移植应该没问题”！周明和程学文都满意地点头。 “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一台移植手术，你来独立主刀，时间是十天后”！周明笑着告诉李波。李波激动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老师，您是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周明笑着反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太兴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李波思维有点混乱。“你们周老师早就在物色适合你的病例了，现在终于找到了”！程学文能体会李波的心情，自己当年第一次主刀的时候也跟他一样激动。“我明白”！李波感激地笑，“谢谢周老师，程老师”！“哎，先别说谢，你得把这台手术漂亮的拿下来，到时候我们给你庆功”！周明拿话激励学生。“周明说得没错，对我们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手术成功”！程学文也笑着为李波加油。李波明白两位老师是给自己机会。 为了让李波能成功主刀第一例肝移植，周明和程学文商量要给李波开小灶，得到程学文的全力支持，于是周明和程学文开始单独给李波开会，帮他分析病情，制定最优化的手术方案。 下午，陈曦和白晓菁都休息，她们约好了到周明家里看萌萌。 “萌萌，你身体好点了吗”？陈曦笑着问，她和白晓菁，萌萌都坐在沙发上闲聊。“早就没事了”！萌萌见到姐妹们非常开心。“来，吃水果”！叶母拿着水果盘放到茶几上，笑着说。“阿姨，您不用忙了，我们要吃就自己动手了”！陈曦忙说。“是啊，阿姨，您坐下来跟我们说说话吧”！白晓菁也忙劝。“好，好”！叶母对这几个孩子都比较熟悉，知道她们都很关心女儿。“宝宝还好吧”？陈曦看着萌萌没什么特别的肚子，好奇又关心地问。“体检了，一切正常”！萌萌摸了摸自己微凸的小腹回答。“那你胃口和睡眠都还可以吗”？白晓菁毕竟在产科轮转过，比较了解孕妇的反应。萌萌笑着点头，“你们就放心吧，我真没什么问题”！“谢谢你们，这么关心萌萌”！叶母欣慰地笑。“您别这么客气，萌萌和我们就跟亲姐妹一样”！白晓菁笑着说。“有你们在萌萌身边，我就放心了”！叶母感激地说。“阿姨，您放心，我们肯定照顾萌萌，不过，就怕周老师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您是不知道，他对萌萌那才叫好呢，什么事情都替萌萌想到了，我们根本没法比”！陈曦笑着说。“我知道，萌萌经常跟我说，我这女儿呀，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叶母看着女儿高兴地说。萌萌也笑了。 “对了，菁菁，你知道吗，李老师就要做移植主刀啦”！萌萌替菁菁高兴。“真的啊，我不知道啊”？白晓菁没听李波说。“萌萌说得肯定准呐”！陈曦笑着说。“周老师跟你说得”？白晓菁激动地看向萌萌。萌萌点头，“我猜，李老师不告诉你，是不想太炫耀，还是低调点好，等手术成功了再跟你说也不晚呐”！“对，那，还有几天手术啊”？陈曦替菁菁打探。“应该还有不到一周”！萌萌昨天听丈夫是这么说得。“你别担心，李老师的能力你还不知道，他肯定没问题”！萌萌劝菁菁。“就是，连周老师和程老师都觉得他够资格主刀，那就是有把握”！陈曦也帮腔，不想菁菁太担心。“我知道，没事，我不担心”！白晓菁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来，不光顾着说话，吃点水果”！“谢谢，阿姨，我们自己来”！接下来白晓菁明显的心不在焉，心里担心着李波的手术。萌萌和陈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小声笑着，但没打扰她。 接下来的日子，白晓菁几乎是数着天过，李波要主刀肝移植，她也跟着激动紧张，可是又不敢去打扰李波，只能通过萌萌打听李波的情况。 中午，仁华儿科活动室。“白晓菁，这段时间怎么总没见你呀”？李波几天都没见白晓菁的人影，有点担心。白晓菁一见李波走过来忙说，“李老师，明天就是移植手术了，你往这跑什么呀”？白晓菁焦急的口气有点冲。弄得李波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都知道啦！不过，我就是明天有重要手术，也得正常上班，照顾病人，中午也得休息呀”！“你今天还忙别的病人呐”？白晓菁着急。李波对她的话有点迷糊，“瞧你这话说得，咱们仁华一个大夫都顶好几个使，我怎么可能就一个病人呢”！“那你也先交给别人吧，先把移植手术做成功了再说呀”！白晓菁是怕李波分散精力。“噢，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分心呐”！李波笑着说。 “我这几天没去普外那，就是怕打扰您，周老师和程老师不是给您开小灶呢吗”！白晓菁是从萌萌那打探到的。“就为这事儿，就和我断绝往来啦”！李波终于明白了，笑着道。“您正经点儿，我没跟您开玩笑”！白晓菁认真地轻斥着李波。“我没开玩笑，用周老师的话说，要轻松面对，让一切水到渠成”！李波忙认真地说，“而且，周老师说，我的手术成功肯定没问题，但他希望我交的答卷要是优秀”！“周老师真这么说啊”？白晓菁为李波高兴，周老师都这么说了，说明肯定没问题，“不过，您也真有实力，我相信您”！“程老师送我一句话，他说，第一次移植主刀，只是我外科生涯的一个里程碑，以后我将面对的挑战会越来越刺激”！李波在认真领悟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