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看笑话
第二百一十四章 他越想越觉得不舒服,“药人啊!” 再过几十年也未必能遇上一个! 安久冷笑一声。 “你不许吱声!”莫思归扭头道。 安久懒得理会他,听着外面叮叮铃铃的清脆声响,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那个身影随风化作尘烟的一幕。她逼退幻觉,仔细思量了莫思归之前的话,等到身体重铸之后是否要去寻找梅久,毕竟梅嫣然是她的娘。 春日暖阳中,积雪融化,天气愈暖。 半个月之后,安久终于完成了第二次重铸。 这一次,她的身体与精神力契合又高了几分,奔跑起来的速度不弱于轻功,行动之间亦是悄无声息。体内被精神力冲坏的身体被莫思归用药调养,已经好了七八成,再次动用精神力的时候还是会遭到冲击,只不过比之前要减少了一点。 莫思归终于确认,是安久的精神力过于强大,这具身体承载太过吃力。安久一旦动武,断经掌霸道的劲力运行很可能会令她爆体而亡,如此一来,学习梅拳就迫在眉睫了。 安久没有急于出去,而是呆在控鹤军里想尽办法查梅嫣然的消息,可惜均是无果。 七八日过去,安久依旧不打算罢休。 “您应该领任务了。”何采突兀冒出来提醒一句。控鹤军中有规定,空闲期不得超过一个月。 安久放下手里一卷,问道,“你在这里呆的久,可了解神策军?” “知道一些。”何采轻盈落在安久十步远处。 “我想找一个人。”安久想了想,透露出要找自己的母亲不算奇怪,便道,“我娘。听说她在神策军。” 何采道,“楚大人把此事交给天字组了,他们与神策军合作次数最多,应当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既然自己没有头绪,又有楚定江帮了忙,她便只好暂时将此事搁置。 安久再次去点灯楼领任务,路过控鹤榜时。下意识的仰头看了一眼。 顾惊鸿的名字还在上面。只是用朱砂划了一道横杠,与其他活着的暗影区别开来。 她忽然明白当初为何她经脉尽毁时,顾惊鸿依旧没有放弃招揽她,因为她是梅氏人。又适合外修,是修习的最佳人选。 原来,顾惊鸿早就知道练习梅拳能够解决断经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劣势。 从点灯楼出来,安久打听到顾惊鸿的住处,飞奔过去。 门前一片漆黑,早已没有灯笼,只有一直孤零零的魂铃。 魂灵挂在这里便不会有人维护,不知哪一日,它可能就会同她院子里的那只铃铛一样落入尘泥。 安久攀上门廊。接下顾惊鸿的魂铃。揣进兜里,飞快的离开控鹤军。 她把任务交给何采,没有易容,戴了面纱便先去华府寻梅久。 华氏长子大婚,门前还挂着红绸。平添几分喜气。 安久敲门。 侧门打开之后,门房走出来,向外看了看,发现只有一个女子。 门房心里有些奇怪,这女子不是妇人髻,看起来也不像是穷人家,非但没有马车、仆役,身边竟然连一个贴身婢女都没有!不可能有哪家闺阁女子这般放肆,难不成是二郎又惹了哪家楼里的小姐?二郎前日刚刚回来,今日这小姐就循着来了,想来是二郎极为宠爱的人…… 一念闪过,门房往院内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回头悄声对安久道,“请随我来。” 安久纳罕,她还没有说找谁,这人就有先见之明了? “我找……” “嘘!”门房打断她的话,压低声音道,“您千万莫出声,万一被大郎知道我少不了又是一顿板子。” 安久心想,难道梅久知道自己会来找她,所以特地安排门房等候?这不太可能吧!且不说梅久是华氏最忌惮的人赐婚,她一个新嫁进门的媳妇的话有这种话语权吗? 安久跟着门房后边走。 转过几道廊,到了一个小门前,门房开门让她过去,“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前边没有人看着不行。”他顿了一下,笑道,“小的叫刘三,若是方便的话,劳您美言几句。” 安久百思不得其解,“我是来拜访……” 正在这时门内响起脚步声,那刘三闻声,连忙疾步奔走。 “您是?”一个清脆的声音问。 安久回头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婷婷立在门畔,面露疑惑,迟疑一瞬正要行礼,看见她梳的不是妇人发髻,不禁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新夫人,姑娘随奴婢来吧。” 那神态,好像经常接待陌生姑娘一般。 “姑娘,我是来拜访新夫人。”安久终于得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婢女顿住脚步,“不是来找二郎?” 安久正欲答话,转眼看见院子里一个蓝袍青年懒散的靠在扶栏上,用一根细长的草逗着笼子里的鸟儿。 仿佛发现了安久的目光,他停住动作回望过来。 华容简还是那张古月生辉的面庞,只是瘦了,也更加成熟了,比之从前多了几分忧郁,眼中带着习惯性的浅笑,显得更加不羁,“来拜访大嫂?难道是梅氏妹子,来让我瞧瞧,你若嫁给本郎君和你家jiejie成了妯娌,以后天天都能见。” 还是这么不要脸! 安久虽是这样腹诽,但也能感觉到他不像从前那样兴致盎然,仿佛这调笑中带着一点心灰意懒。 华容简吊儿郎当的盯着那个戴面纱的姑娘,以为她会被这话气的羞愤而走,谁知人家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施施然的朝他走过来。 “咦?”待走的近了,华容简看清安久的眉目,顿时笑道,“我说别人没有这个气魄,原来是梅十四呀!要不要慎重考虑一下和自家jiejie做妯娌?” 安久坐到石凳上,看着他,“一别不久,华容简这一坨烂泥终于还是没糊上墙。” 华容简支着下颚,静静凝视她很久,忽然道,“梅十四,我们来打架吧。” “不打。”安久道。 华容简笑,”那你来做什么?难不成想通了要嫁给我?"“从未想过,何来想通?”安久眼睛无波的道,”我是来看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