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突变
[[[CP|W:321|H:438|A:C|U:http://file1.qidian/chapters/20109/24/1660052634209350739293750599857.jpg]]] 第二天,费娇娇随燕长卿进宫。 郡王妃雍容华贵的服饰,凤冠,对费娇娇来说,不啻是一种折磨。 这凤冠上面,珠光宝气,耀眼夺目,一只金灿灿的凤凰口衔珠宝串饰,昂首立在镶满珍珠宝石缀编的牡丹花,点翠的如意云及花树中间。 沉甸甸的凤冠,足有三斤之重,压得费娇娇脖子都不见了。 费娇娇的双手搭在礼服上,垂着头,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肥胖的身躯随着马车的行进不断起伏着。 燕长卿伸出狼爪,捏捏她的脸蛋,“费娇娇,别睡了,会着凉的。” “我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费娇娇躲过狼爪,睁开眼,恨恨的白了他一眼。 吵吵闹闹中,马车停了下来。 下车前一刻,燕长卿在她耳畔低声道:“进宫以后,一切看我眼色行事,千万不可独自离开,假如我不在,千万不要相信别人。” 呼呼的热气,让她的耳朵微微有些泛红,费娇娇黛眉微蹙着点点头,跟随他下了马车。 再次踏进宫门,费娇娇不禁仰头看了一眼庄重肃穆的宫门,不知为何,突的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起,微微侧目看向燕长卿,下了马车的燕长卿,恢复了他一贯表现在人前的冷漠,缓步向前走着。 燕长卿微微动动嘴唇,低声道:“别害怕,不会有事。” 费娇娇跟在他的身后,低头走着,心乱如麻。 宫门里,停了两乘轿子,轿夫低眉垂手侍立在一旁。 上了轿子,费娇娇愈发的不安,只觉得这一路非常漫长,刚掀开一角,就听来一声清咳,费娇娇只好放手。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费娇娇的心,却没有落到地上,因为,她发现,这里不是皇后的宫殿,眼前,也没有燕长卿的影子。 一直掀着轿帘的轿夫一脸的冷戾,“下来!” 费娇娇下了轿,飞快的四下张望一下,眼前虽殿宇环绕,却荒草凄凄,应该没有住人。 两个轿夫一前一后,押着费娇娇向大殿走去。 费娇娇动作迟缓,后面的轿夫用力一踹,低声呵斥,“快点走,肥猪!”尖利的声音有点像是女人。 费娇娇倒在地上,心中已经了然,这两个轿夫,是女人! 好大的力气,她200斤重的身躯,两个人抬起来,丝毫不费力气,除了练武之人,还有谁能有这么大力气,这皇宫,处处充满杀机,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费娇娇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两人又只好把她搀扶起来。 进了大殿,穿过重重帷幕,费娇娇看到了一个熟人,太子妃。 进来之前,她已经猜到十之八九。 “太子妃,你为何派人绑我?” “怎么会是我绑你,费娇娇,你别不识好人心,本宫这可是在帮你,若非看在段大当家的面上,本宫才不愿出手相救。” 这句话,她是相信的,进宫之前,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现在太子妃如实说,更加坐实了她的判断。 具体什么事情,她却不得而知了。 她不问,太子妃绷不住,自然会跟她说的。 果不其然,太子妃缓步上前,走到费娇娇面前,笑道:“费娇娇,你怎么不问问本宫,到底出了何事?” 费娇娇一脸的茫然,满眼的惊悚。 太子妃笑得得意,“告诉你,今天,他们是要嫁祸你,让那个海昭仪流产,一石二鸟计。本宫听到以后,马上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燕长卿有武功,你是怎么瞒过他的?” “很简单,本宫用了一些东西,燕长卿就睡过去了,想必现在还没醒呢。” “你……” “你是怕燕长卿报复本宫,不会,为保护了你,他应该感激我才是。” 她侧过头,贴近费娇娇,低声道:”我要留着你的命,跟那个诺敏斗,本宫既然现在没有办法得到燕长卿,也不能便宜了诺敏,不过,本宫警告你,不许喜欢燕长卿,他迟早是我的。” 费娇娇退后一步,脸色有些苍白,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子妃得意一笑,掸掸衣袖,道:“费娇娇,桌上的食盒,是你一天的饭菜,可不要一顿吃完了,天黑之后,本宫自会想办法送你出去,你先独自享受吧,本宫先走了。” 太子妃带着众人退去,独留下费娇娇一人在这阴森可怖,空空如也的大殿里。 这里的桌椅板凳落满了尘灰,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尤其是在宫门关上的那一刻,偌大的院落,除了一声声凄厉的鸟啼,再无其他声音。 费娇娇站在大殿内,深吸一口气,空气都是阴冷潮湿的。 怎么办?真要在这里呆上一天么?为何没有人找到这里,这是哪儿呢? 原来那个像幽灵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公孙成田去哪儿了,被人像木偶一样cao纵的感觉,非常不好。 叹口气,她向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费娇娇苦笑,院门是从外边锁上的,自己不会飞檐走壁,除了等着太子妃,绝无其他好方法。 听了半晌,外边不见有人走动的声音,费娇娇彻底死心了。 难道这是冷宫吗?费娇娇仔细回想坐轿子的时间,不对,冷宫的位置在皇宫的西北角,以她坐轿子的时长来判断,根本不可能到那里。 这个月娥公主,还真是有手段,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带走了自己,不知道,她在这皇宫里,到底布置了多少人。 肥胖的身躯站不了多一会儿,就觉得双腿酸软,她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转了一圈,找不到一块干净的抹布,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这个地方久未有人居住,怎么可能有干净的抹布。 费娇娇弯腰拖起一把椅子,用帷帐一角擦干净,一屁股坐了上去。 费娇娇后悔了,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如果不是这么胖,怎么会连走路都觉得吃力,如果真的离开上京,她一定减肥,恢复她前世苗条有致的身材。 就这样,坐一会儿,再站起来,再坐下,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天上的太阳,从东方吗,慢慢的移动,日上中天,再一点点偏西。 她记得,在刺桐城的时候,有远洋的货船带来的西洋钟,只是没有人愿意改变千百年来的时间习惯,所以,那种西洋钟,只被一些大户人家当作摆设,听听声响罢了。 现在,应该有两三点钟了,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费娇娇的视线转向桌上的食盒,咽咽唾沫,又忍住了,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怎么会痛痛快快,心甘情愿的帮助她,一定在里面下了毒,宁可饿上一两顿,也不能吃那么危险的食物。 吱拗一声,门开了。 费娇娇转头看去,欣喜道:“你来了!” ———————————— 唉,为什么没有人给我提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