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破碎的梦
“音音，我回来啦。”修炼归来的羽关上门朝着屋内叫道，谁知道屋内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在，“咦！小丫头去哪了。没人在，我可走了哦。”羽以为绫音在和他躲迷藏玩，便作势要走，又打开门道“真的走拉。”随后带上门假装离去，然后屏气凝神，仔细听了听，家里还真没人在。 羽摸了摸后脑勺疑惑道“去哪里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打开灯发现锅碗瓢盆自己早上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皱了皱眉，羽感到一丝不妙“出事了？”突然回想起那天紫电说过的话，面色变得沉冷夺门而出。 就在此时忍宗大厅内，三大长老，紫电，幻罗，隼乔盘坐在上，而绫音一脸木然地跪坐在地上。 大长老沉声道“从今往后，从前的你和你再无瓜葛，你的一切都会被人所忘却。现在你拜入幻罗门下吧。” 绫音面无表情地道“是。拜见师父。”随即对着幻罗行了一个大礼。 霞，隼龙，疾风个人站在一旁，一脸惊骇的表情不敢相信之前自己听到的事情。三人脸色也是各异，疾风有一丝厌恶地看着绫音，隼龙是同情的看着绫音，霞则一脸复杂的看着绫音。 “报告。”一个穿着黑色忍者服的中忍走进来单膝跪地道。 “怎么了？”坐在紫电下手的大长老说道。 “羽大人正在门外要进来。”中忍恭敬说道。 听到“羽”，绫音的身体不自然的颤了一下，随即又保持单膝跪地姿势。 “什么？”大长老也被惊到了皱着眉，转头看着紫电“你不是说他在突破奥义忍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吗？” 紫电也不敢相信羽竟然这么快回来了，唯一的解释那就是羽飞雷神第二段有所突破，飞雷神的术式紫电也看过，以他多年的天忍资历也难以看懂第一段，难以相信羽这么快突破第二段，沉吟道“让他进来。还是让他知道吧，反正他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后一句话是对着大长老说的。 收到命令的中忍低了一下头，站起身退了出去。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现在太早了吧，和我们的计划有...”大长老话还没说完，一股冷冽的气势从屋外传了进来。 纸门被轻轻地拉开发出划动的声响，羽冰冷的脸出现在众人眼中，扫视了一下大厅内的众人，看到跪在中间的那个熟悉的背影。羽颤抖着身体，忍住内心的愤怒，慢声道“你们，真的好手段啊。” 霞咬着嘴唇，看到羽之前看向她的那个冰冷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心里就像被刀扎了一般，痛的她不能呼吸。 “仁治羽，注意你的语气。”三长老山井喝到。三个长老中，三长老山井是最讨厌天皇世家的人，即使羽脱离了天皇府，对羽依旧充满了不喜，同时对绫音拜师幻罗这件事，他也是最赞同的。本来他很不喜绫音，甚至一度想派人除掉绫音，不过被紫电拦下来了。 “不想死给我滚一边去。”羽赤红的双眼盯着山井一字一顿道。 “哼，不过是个弃子，有什么好骄傲的。”山井戏谑道。 “住嘴。”紫电和羽同时喝道。 山井连一阵青一阵紫，看到紫电对他怒目而视，大长老也睁开眼盯着他看，只好忍了，忿忿不平的坐了下去。 看到闭嘴的山井，羽也没和他纠缠不休，这次来他不是为了和这种人拌嘴来的，朝着主位的几个人行了礼，除了山井，把山井又气的不轻。随后羽张口道“头领，我需要一个解释。” 羽连师父也不叫了，直接用了最正式的称呼，听到了羽言语中的疏远，紫电叹了一口气，即便这个事情不是他所能决断的，但毕竟他还是头目，这时候还是需要他背黑锅“你也看到了，幻罗头目在收绫音做弟子。而且绫音也是自愿的。” “自愿的？哈哈。”羽听了气急反笑道，突然抬手一把苦无射向了坐在一旁的幻罗。 “放肆。”看着羽甩出的苦无，大长老细目一睁，袖袍一挥掌风便将苦无击落在幻罗身前。 幻罗捡起身前的苦无笑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绫音真的是自愿的。” 羽盯着幻罗冷笑道“就凭你？说服绫音？” 幻罗仿佛没听出羽的讥讽，笑道“我没有说服她，我只是告诉她该告诉她的话，然后劝了两句而已。” 羽冷声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告诉她，她是雷道侵犯了你的师母，然后你师母生下的野种。拜入我霸神门是唯一洗脱她自身罪孽的方法。”幻罗面无表情道，反正这里都是忍之里现在和未来的高层，说出来也没什么。 “什么？”如同一道惊雷在羽脑中炸响，瞪大着双眼，一切都明白了，怪不得绫音不被村里人待见，怪不得菖蒲第一次看到绫音是那么吃惊，想必她一眼知晓绫音来历，怪不得师父总是神色复杂的看着绫音，一切都明白了。 看到绫音颤抖的身体，羽眼神中充满了爱怜，他知道绫音苦，没想到她这么苦。 上前扶住绫音的肩膀，羽轻声道“音音我们走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只有我们一切都会好的。” 闻言霞一脸煞白看着羽。看到女儿脸色改变，紫电忍不住道“羽，别忘了，你是忍之里的忍者，你知道规矩。” “不就是作为叛忍被追杀么。只要能让绫音开心，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绫音的幸福。”羽冷冷道。 羽没说一句话，霞的脸更白一分，直到听到羽那句“只在乎绫音的幸福”，仿佛被抽去全身的力气，跌坐在地上，眼泪流满了脸。 “那我现在就除了你。”山井一个闪身快若闪电攻了过来。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三长老竟然是巅峰精英上忍强者，羽也没想到山井会突然出手，正要准备出手。一个人影却挡在了羽的面前。三长老一掌拍在了羽身前人的背上。 鲜血溅在羽的脸上，羽一脸呆滞地看着为他挡了一招的绫音，绫音一口鲜血吐在了羽身上。所有人都惊呆了，绫音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巧的挡在羽身前。 “是你？”羽看着一脸淡然的幻罗，咬牙切齿道。 “羽，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绫音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响起。羽低头看着绫音的那冷冰冰的表情，那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幻罗，我要你死。”羽一声怒吼。 紫电看着幻罗把玩的那把苦无上刻画的符号，被羽吼声一惊突然想了起来，出声提醒道“幻罗丢了那把苦无。” “什么？”幻罗不解的转头，突然感觉腹部剧痛，睁大双眼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羽，“哇”吐出一口鲜血。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羽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幻罗面前，好像他本就在那里一般。最吃惊的莫过于大长老，他全注意力放在羽身上，结果就突然出现在了幻罗身前。 在场的众人都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忍者，短暂吃惊后，迅速反应过来。 三个长老接连向着羽后背攻去，紫电和隼乔也站了起来。 羽双掌一合，一个全身闪耀着雷电的巨人摇曳着凝聚出身体，出现在羽身后弹开三个长老，羽大喝道“雷神——千裂破！” 感受到雷电巨人身上传来的庞大压力，紫电脸色一变，瞬身出现在倒地的幻罗身前双臂一张“奥义——天神守护。”一道黄色一块块六角形晶体构成的半圆罩子罩在了紫电和幻罗的周围，晶体上流动着六字真言。 防护罩刚形成的一瞬间，雷神的第一拳捶落下来。 “咚！”地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激荡的气浪吹得向后退了几步，霞上前抱住受伤的绫音，绫音看到是霞在护住自己，不由得挣扎了两下。 随着雷神第三拳落下，防护罩上的六字真言已经消失不见，第四拳，防护罩如同鸡蛋壳一般开始碎裂，第五拳彻底击碎了防御罩余势不减地捶下去，紫电和得到喘息的幻罗接连瞬身躲开。一拳落在地上，震得整个忍宗大厅房梁抖了抖。 看着雷神巨人还有第六拳，紫电脸色大变叫到“退出去。” 就在此时雷神最强的第六拳挥下，如同地震一般影响到整个内村，而忍宗大厅连带周围几栋房屋在这拳威势之下倒塌了。 紫电带着霞和绫音逃到了院落中，隼乔等人紧随其后的出现在紫电身旁。 “不能忍。”三长老山井看着变成废墟的一片房屋。 幻罗看着周围以为敌袭的越聚越多的忍者，对着四周喝道“霸神门忍者封锁这里，此处戒严，擅自闯入者以叛村处理。” 随后霸神门忍者把四周清空了。 紫电，幻罗，三个长老，隼乔等人如临大敌地看着从废墟中逐步走出来的那个人。 羽赤红双眼地看着面前的众人，抓出一把苦无甩出。 “小心，他的飞雷神二段。”紫电刚说完，抬起苦无挡住一个闪过的人影一击，回神却发现面前没有人。 二长老和三长老站得比较靠后，苦无距离他们比较远，所以没在羽攻击范围内。 隼乔听到紫电提醒时，感到面前一股恶风传来，抬起的忍刀一股巨力传来，退后了一步才稳住身体，转过刀身看到刀鞘上一道深深地刀痕。 大长老和幻罗则各自身上添了一道伤口，不过都是资深天忍级的人物，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伤。 而此时众人再看面前哪有一枚苦无，都还握在羽的手中。 “滴答”羽身上透过衣服，不断滴落血，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襟，不仅仅是之前绫音吐的血，更多的是他自己的血。飞雷神二段羽才有所突破，刚才强行施展，他的身体被空间撕开无数道伤口。 看着沉寂的羽，紫电迅速为众人解释道“羽在苦无上写有特殊的术式，苦无所在的位置羽便可以以几近光速到达，这就是飞雷神。一段只能以静止不动的苦无位置为目标，二段则是可以传到运动中的苦无那里。” 闻言众人一惊，几近光速而且没有任何征兆，这也太变态了吧。 “那刚才便是飞雷神二段了吧。”大长老摸了摸胸口的刀伤，眯了眯眼道。 “呵呵，真聪明。”羽擦去嘴角的血道。 “不过你尚未掌握，不可以随意使用吧。”大长老淡淡道，说着瞥了一眼羽脚旁的一枚苦无。 “对付你们够了。”羽再次将苦无甩了出去，不过这一次没有对准众人，而是附近的地面。 紫电一个瞬身出现在羽身前，结果羽突然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出现在了幻罗身边，暗骂道“不好。” 大长老一早注意到幻罗经过的那没苦无，抬手一掌击出“空掌。” 就在羽苦无即将刺中幻罗的时候，大长老的空掌到了，被逼无奈，羽发动飞雷神消失在原地。 搜寻一下众人转头看着蹲在不远处的羽，羽痛苦的跪在地上，双臂撑着身体，不甘道“该死，强行使用二段，身体承受不住空间压迫了，哪怕是瞬身术都用不出来了。” “哥哥。”霞推开挡在身前的疾风，向羽冲了过去。疾风正要追上去，被隼龙拉住了，隼龙朝他摇了摇头。 紫电拦住要拉住霞的三个长老和隼乔。 霞跪在羽身边，搂着羽脖子大哭失声道“不要再打了，哥哥，不要再打了。” 羽抬头复杂地看着痛哭地霞，眼中也留下了泪。 “绫音，你劝劝哥哥吧。你是关系，喜欢哥哥的不是吗？”霞转头对着在人群中流泪的绫音道。 “够了。”绫音步履蹒跚地走上前恨恨地盯着霞道“你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不也喜欢哥哥，不是吗？你是所有人眼中的公主，而我只是一个杂种，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就要被别人仇视。为什么要把那个人的仇恨，加在我的身上，为什么？我本以为我找到了真正的幸福，可是你却依旧从我这里剥夺走了。剥夺走了我仅有的一切，爷爷走了，哥哥有了你。我是最多余的那一个。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我一个人。我恨你，我恨你们。” 说到这里，就连紫电眼睛也湿润了。 绫音捡起地上的一把苦无，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羽抬起头看着绫音动作，“不要...”挣扎着要站起来，然而破损的身体让他又倒在了地上。 看着挣扎着爬过来的羽，绫音流着眼泪闭上眼，一把将自己的长发割下，霞是她第一个朋友，而且霞那么受人欢迎，所以绫音什么都爱学者霞，渴望哪一天也被别人认可，被人关心。而这一些崇拜，尊敬和羡慕都化作了怨恨。 看着面前飘落的紫色发丝，只要一步，最后一步就可以碰到绫音了，然而身体却不争气的到了极限，无论心里如何呐喊，那一步却是遥不可及。 流着泪看着绫音瘦弱的身影渐渐远去，羽抓起一把带着绫音发丝的泥土，紧紧地握在手中。眼泪已经将他彻底淹没。 指弄七弦，绫绕华年。 弦为琴断，花落谁怜。 花若怜惜，落谁指尖。 坠花湮涟，断那痴缠。 樱飞流岚，舞祸人间。 云中烛火，顾盼谁恋。 青丝染霜，风华千年。 雁字回首，早过忘川。 彼岸花舞，梦入黄泉。 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空荡荡的心早已被恐惧填满...黑暗吞噬了她的身体。 追忆，回忆，时光的碎片里，那孤单的身影，就是曾经的自己。 迷失在无边际，这幽深的森林，不曾停息的细雨，淋湿了疲惫的身躯，不能握紧，已失去温度的手心，但我依然坚持独自前行。 只因为你的笑容，在我脑海不散去，只因与你的约定，静静躺在心底，伴随我独自一人的前行，脑海中的思绪，给我无尽的勇气。 永不会放弃，因为我坚信，总有一天，我将不再独自前行，迷雾渐渐的散去，天空一点点放晴，阳光穿过了树荫，温暖着心灵。 我确信你早已等待在那里，疲惫不见了踪影，往事已成回忆，思绪却难以平静，因为我从此不在独行，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