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霞，疾风，隼龙
“一个小鬼，还想给这个杂种出头。活腻了么！” 男人一脸蔑视地看着羽，眼里充满了戏谑。 “你才是杂种。” 羽瞬间向男人冲了过去，男人根本没把羽放在心上，就像赶苍蝇一样，向冲过来的羽挥出手。就在要接触的瞬间，羽一个跪地，滑到男人腿下，狠狠一拳向男人裆部打去。自小锻炼的身体总算有用处 “啊！” 周围人惊讶看着羽动作，这孩子倒是够狠，够狡猾。这一拳打实了，就算是个孩子打的，也要让男人疼很久。而且围观的人中不乏有忍者的存在，眼睛很毒，通过拳风，可以看出羽的拳劲不小，最起码有普通十五六岁少年的劲道。 就在羽认为自己偷袭得手的时候，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 “啊~” 羽痛苦的按着头，来减轻被扯头发的痛苦。 原来男人是个普通人，而他身旁的女人却是一名忍者，看着男人要吃亏，立刻伸手抓住羽的头发，向她这个方向扯动。羽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忍者。男人羞红着脸，一个大男人，差点被一个小孩打中要害，羞愤不已。含怒一脚踹向被女人扯着的羽。 “呼” 女人手里剩下一撮金色头发，而羽已经被踢飞了出去。 羽痛苦地从地上颤抖着站起，忍着剧痛捂着头，一丝鲜血从额头滑下，瞪着双眼愤怒地看着一男一女，颤抖的双腿已经暴露羽受到的伤有多重。最终没能站起来，羽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捂着痛如刀绞的腹部，跪倒在地。 “羽哥哥！” 看到羽受伤，绫音顾不上脸疼，急忙跑到羽身边。 男人看着瞪着他的羽，心里一阵发毛，于是恶向胆边生，上前扯住绫音，将绫音甩到一边，围观的人看着绫音被虐待却无动于衷，虽然有人面露不忍想上前，但被同伴给按住了耳语了一句，同情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同样厌恶的表情。男人只手扯住羽的头发，把他扯了起来，虽然羽只有6岁，但由于一直的锻炼，体格就像八九岁小孩一样。就这样吊在空中，除了疼痛，羽没有任何办法，踢不到，够不着。男人凶狠地看着羽，抬手一拳朝着羽的脸打了下来。 暗处一直跟着羽的黑衣人，看着男人的动作，知道男人下了狠手，这一拳下去，羽不死也要残了，正要有所动作，黑衣人好想发现了什么，准备结印的手也放了下来。 “嘭！” 男人突然松手倒飞了出去，羽跌落在地上，看着面前突兀出现的人，一身黑色和服的少年，就这样突然地出现，一脚将男人踢了出去。 “你还好吧！” 黑色和服少年，转过头问道。 羽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想到被扔开的绫音，羽连忙转身向那边爬去。羽看到一个身穿花白色和服的女孩，和绫音的长相很相似，和绫音一样的发型，褐色头发，不同于绫音的红宝石，而是和头发一样的褐色的双瞳。女孩正在安慰绫音，身旁站着一个深蓝色和服的少年。 “隼龙大人！霞公主！” 女人搀扶起被踢倒的男人，带着他走到黑色和服少年面前，低下头弯着腰，随后更加恭敬地朝着绫音身边的小女孩行礼。羽不禁多看了花白色和服少女几眼。 “我最讨厌为自己私欲，随意欺凌别人的人。再有下次，我不会宽恕你们。走！” 黑色和服少年，也就是隼龙对着女人和男人冷漠地说道。女人一头冷汗，连声应是，搀扶着男人离开了。看着男人女人离开，以及隼龙的出现，周围围着的人群也渐渐散开，继续逛自己的年市，新年能看到这样的闹剧，也是平淡生活的一个调味剂。 在围观的人眼中是闹剧，而在羽心中，这就是一把钝刀，在一刀刀割着他的心。绫音的左脸不仅仅肿了起来，而且刚才那一摔，蹭破了额头。看着绫音受伤，羽心都碎了，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对绫音要这么残忍，绫音不过才是四岁的小女孩啊。 “霞，绫音怎么样。” 隼龙走过来，向安慰绫音的花白色和服的少女问道。霞回答道 “还好，只是皮外伤。” “嗯，疾风你去药店，买点药膏来吧。” 隼龙点点头，转身向一直站在边上的蓝色和服少年说到。 疾风点个头，便转身向药店走去。 羽看着隼龙，道谢道 “刚才谢谢你了。” 隼龙轻轻摆摆手 “没关系。我们去看绫音，古介爷爷说，绫音出来玩了，我们也出来走走，到这时，就看到你被抓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你那个...” 羽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心中暗道“这个隼龙很好相处，没有忍者的自傲。” “羽哥哥你没事了吧。”绫音情绪稳定下来，关心地问着羽。 看着一脸伤痕还关心着他的绫音，羽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羽哥哥不哭，绫音帮哥哥呼呼~哥哥就不痛了”这个呼呼还是一次绫音烫到手，羽帮她呼呼说这样就不痛了，没想到就被绫音记得了。 “没事，哥哥不痛了，来哥哥帮绫音擦擦药，擦药就好了。” 羽看到疾风走了回来，向他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了药膏，正要擦，突然发现自己的脏兮兮的双手。 “我来吧！” 霞看出了羽的尴尬，接过药膏为绫音细心涂抹药膏。 羽和霞，疾风，隼龙一起回到家中。古介老爷子看到受伤的绫音，听了绫音叙述的事情经过什么也没说，只是叹息一声，便带着绫音进房间休息了。 “谢谢你最近照顾绫音。” 霞向羽躬身表示感谢。 羽摇摇头说 “绫音也是我的meimei，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 听着羽的话，霞和隼龙感到很惊讶，就连一直冷冷地疾风，也不禁看了羽一眼。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羽发现霞他们的情绪。 “你不知道么？” 隼龙好奇地问道。 “知道什么？” 羽被问得莫名其妙。 “看样子你是刚来村子的吧。” 隼龙不禁问道，看到羽点点头，隼龙接着解释道 “村里的人都说绫音是个不详之人。” “这个我知道，刚来的时候，绫音和我说过。” 隼龙点点头。 “所以村里的人都很讨厌绫音，所有人也都疏远她。” 霞笑道“现在有你能真心关心她，陪着她，我们不在的时候也能放心了。” “只可惜你不是忍者。”隼龙无奈摇摇头。霞也是无奈地看着羽。 ...... 羽坐在屋外榻榻米上，回想和隼龙他们的谈话，转头看着屋内，心情久久平静不了，他知道绫音过的很苦，没想到是这么苦，受村里人的仇视，除了古介老爷子也只有霞，隼龙和疾风愿意陪她玩。在他人的敌视中生活着。 自己好歹是有前世的记忆，而且也有成年了思维，苦救苦一点吧，自娱自乐就好了，可是绫音呢，现实就是她的全部，没有可以回忆的梦，仅有的光，难以照亮黑暗的生活。 “真是难为她了。” 叹了口气，起身走进屋内。 老爷子看着走进来的羽， “霞他们走了么？” “嗯！”羽点点头。 “他们都是好孩子，也多亏以前有他们陪着绫音，老头子我老了，不能照顾好绫音。” 看着老爷子慈祥的看着绫音，羽感觉心里堵得慌 “爷爷今天我。” 老爷子制止了羽说下去 “这不怪你，也是绫音这孩子命苦。” 羽无言地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绫音，看着绫音紧蹙的眉头，咬着小嘴唇，好像梦到什么害怕的事。绫音的柔弱，不停地刺痛着羽的心。默默地低下头，想着什么，突然抬起头问道 “爷爷，是不是忍者在村中更有地位。” 老爷子看着突然问出这句话的羽，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摸了摸他的金色头发，还可以看出头顶少了一撮的头发，叹息说 “忍者是痛苦和矛盾的结合体，你想好了么。” 羽坚定地说 “是的，我到这里就是为了成为忍者，现在为了绫音，我更要成为忍者，我不要再看到她被欺负，而我却无能为力，我会坚定的守护在绫音的身前，这就是我的忍道。” 听着羽的话，老爷子明白了 “去吧孩子，绫音我会告诉她的，早点回来，这孩子虽然和你想处的时间不是很久，但是比我这个老头子，她更依赖着你，诶，人老咯。” 听着老爷子的话，羽笑了笑 “爷爷不老，爷爷还要看着我成为天忍，我要陪着您和绫音一起过好日子。我走了，爷爷，代我向绫音说一声对不起，等我回来我会亲自向她致歉的。” 说完羽便急忙转身，走出了屋子，他不想让爷爷看到他眼里的泪水。看着羽的背影，老爷子再看看床上的绫音，绫音嘴里还在嘟囔着“羽哥哥”。老爷子摸着绫音额头，黑黑的屋里，只回荡着老爷子的一声无奈的叹息。 “出来吧。”走到屋外的羽，深吸一口说道。可是四周却是一片寂静，等了良久还是没有人出现，羽暗想难道自己猜错了？ 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一个人影浮现。 “咻！”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羽面前，冷淡的声音从面罩后面传来 “你决定了？” 羽看着眼前熟悉的黑衣人，他知道就是这个黑衣人一路保护着他，而就在他到这的第三天晚上，黑衣人便来找他，但是羽放心不下绫音，一直没有决定是不是跟着他走。经过今天的事，羽知道，没有力量就没有守护的权利。想到这，羽的心更加坚定。 “是的，我决定了。” “呵呵！希望你不要后悔，做我的弟子，你就要先经历一遍地狱之旅，活着，我才会收你。”黑衣人摘下面罩，是一张帅气的脸，但是一道从额头划过鼻子的刀疤，破坏了整张脸，那双毒蛇一样的双眼，让人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羽强忍住逃跑的欲望，“为了绫音，我不会放弃。”心里一遍一遍默念，鼓起信心，看着黑衣人的双眼，答道 “是的，我决定了，走吧。不过我能知道你是谁么？” “我是谁，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如果你能从试练活下来，做我的弟子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说着黑衣人重新带起面罩，走上前抓着羽的肩膀衣服，看了一眼屋内 “咻！” 两个人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一片飘飞的樱花。 屋内，古介老爷子一脸呆滞看着消失的羽和黑衣人，想着刚才黑衣人露出的面孔，露着难以致信的表情，呆坐着。连绫音什么时候醒来，到他身边都没发现。 绫音推了推发呆的老爷子，问道 “爷爷，羽哥哥呢？” 老爷子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期待的绫音，笑着说 “你羽哥哥出门了。” 好像想到了什么，绫音一脸失落和害怕地问道“哥哥还会回来么。” 看着绫音神色，古介那里会不知道绫音害怕什么，温柔道“当然了，他可是说了是绫音的哥哥，哥哥当然要回来照顾meimei的。” 无论羽能不能回来，给绫音一个美好的期望，也是古介唯一能做的了。 而绫音心里却是很伤心，她认为羽不愿意再和她在一起，她的心从未有过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