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关于香火继承的问题
李煜得到女神山的宝物，心里愉快轻松，下山时随手摘了些蘑菇、葱，姜、茴香、八角、孜然、辣椒、野葡萄和栗子，将前天放在空间的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拿出来，饿了两天的小动物奄奄一息的。 晚上孙家的餐桌上rou食丰富的，一只野鸡做了叫花鸡、另一只野鸡做了蘑菇炖鸡汤、半只兔子红烧和半只兔子爆炒，每一样分别装了两盘。 孙家人多，但是一般情况下每次吃饭只用一张桌子，孙老头夫妇和几个儿子男孙坐着吃，儿媳和女孙站着吃饭，有时江梨花还会赶二儿媳李氏和几个丫头去厨房吃饭。 现在菜样多了，就放了两桌，孙老头和四个儿子还有大房的留下的二孙子孙耀宗一桌，李煜和家里其他人一桌坐。 孙家众人吃得是满嘴油光，眉开眼笑的，很少吃rou的人一抢起吃来样子很难看的，七手八脚地抢rou吃恨不得连脚都用上。 孙老头那桌除了孙德河几乎埋头吃饭不怎么吃rou的，其他几人都是下筷子速度很快。 李煜这桌，两个小男孩五岁的孙耀聪和三岁的孙耀明手脏兮兮的直接用手抓rou，边吃边抹嘴，脸上很快就一道道油亮的灰痕。 四儿媳王氏和三儿媳赵氏都在努力吃rou也不怎么理会，但是王氏会把rou撕小放儿子孙耀聪碗里，还时不时的给抱在怀里的八丫喂一些吃的。 而赵氏总是一次的用筷子夹了一大块rou放进三岁的孙耀明碗里，放满了就不理，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咬得动，会不会噎着，对女儿六丫和七丫更是不理不睬的。 赵氏自己的吃相也是最难看的，边抢边嚷嚷囔囔的，唾沫四飞的，还让人看见她牙上粘着的青菜，真让人倒胃口的。 亲娘不管的六丫七丫只能自己抢rou吃，五岁的七丫还被噎了一下，扣着小嘴伸着脖子涨红小脸的，吓得jiejie七岁的六丫差点儿哭了，还是在一旁的李氏急忙的给七丫拍拍背，拍出噎着的rou块，还喂她喝些汤才好了。 李煜离着远一时顾不上，见此也放心了，可看到做为亲娘的赵氏还毫不知情的在往嘴里塞rou的，真叫人更加的厌恶。 李氏和三个女儿静静地吃饭，偶然挟一下rou，不敢挟大的，还不时的习惯性望了望李煜一眼，怕婆婆（奶奶）不高兴的。 恐怖的是原主，又不是我，真是的！ 哎，李煜叹了口气，给李氏和二房的三个丫头都挟了一些rou，又挟了一些放在碗里叫李氏给在在二房看三个孩子的大丫拿去。 “哎呀，娘现在心里只有二哥二嫂一家了，看看rou都只给丫头们吃呀！”三儿媳赵氏第一个嚷嚷道，嘴里的rou沫都贱出来了。 “可不是，看看现在二嫂管着家里握厨房事，手里又有钱，婆婆又给她挟rou吃的，都是儿媳，这待遇可大不一样呀，有人就是命好呀！”一向圆滑讨婆婆喜欢的四儿媳王氏见李煜的做法，这些日子眼见以前地位最低的二房一家日渐受婆婆的关心看重的，心里憋气得很，忍不住开口了。 “整天就知道张嘴胡咧咧的，事都做没人家老二家的好，还敢说。老娘我老了，这些天老二家的帮着，比你们还有你们那好大嫂三个加一起还强。早知道的话，就叫老二家的帮着，也可以早些清闲的。”李煜淡淡地回道。 “娘，您不是向都说二嫂是不会下蛋的，还说她是扫把星、绝户的......”赵氏说话不经大脑的喊道，被李煜狠狠瞥了一眼就不敢往下说了。 歧视女性、重男轻女、女子地位低下，自古以来已经根深蒂固的，就算是李煜的前世，男女平等的现代也依然有人只看重儿子。 更何况是在古代呢，没有儿子的女人是低下没有的，没有儿子的男人是受人轻视的。而且没有儿子的夫妻受到的最深最大的伤害、最大的歧视往往来自他们至亲最亲的亲人，外人反而或许还会同情怜悯他们。 在孙家，原主身为亲娘和亲婆婆，就是带着头歧视折磨二房一家的，弄得孙家一家其他人有样学样，一家人却又分几个等级，相互踩踏剥削的，亲情渐渐变质变淡，家越不成家的。 李煜突然地想起前世一个好友，因为不能生孩子，婚姻惨淡收场的悲剧，心情顿时更差，沉默不语，冷气压瞬间笼罩着众人。 “你们怎么了，老婆子？”孙老头见了一这边突然静下来，奇怪的问道。 “就趁今天，有些话就敞开来说吧。老头子，你说怎么些年，我们一家子供着老大科举的，大孙子上学堂，花钱的用的劲全部心思的都注入在他们父子身上的。其他的儿子都没那么用心的，可毕竟都是是亲身骨rou的，总要为他们以后留一条路呀。” “你这是说的什么，他们是亲兄弟，老大好了，不会不管他们的。”孙老头想起李煜之前的话，不太高兴的。 “老大的事暂且不说，我想说的是老二的事。” “老二，又做什么事叫你娘不高兴了？”孙老头随口问道，心里却是纳闷这些日子老婆子不是对二房好了很多吗？ “娘，儿子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孙德河纳闷问道，看看妻子李氏，她也是很彷徨不知的。 “今天除了老大一家其他人都到齐的，我就说说我的一个决定了。老二夫妇至今还没有儿子，但是他有兄弟，以前说要过继一个的。现在你们怎么看。” 孙家众人几乎第一时间望向大房的二孙子孙耀宗，要知道孙家只有大房有两个儿子，而且以前大儿媳江氏也叫嚷着要把二儿子过继给二房，得到二房的一切，暗地里打算叫二房一家为他们做一辈子免费长工，只是孙老头和孙德江不同意，事情就此作罢。 现在再提及此事，孙德河很是无奈，李氏惴惴不安，二房三个小姑娘也懵懵懂懂地害怕着，因为她们的二堂哥孙耀宗曾经大言不惭的说过，将来二房的一切都是他的，要是不听他的话，他要把她们几个丫头片子赶出家门做乞丐去之类的话。 “怎么又提这事，老大也就两个儿子而已，还不到那个地步，老二家的还能有自己的孩子，你不也才生了两小的吗，老二家的比你年轻多了。老婆子就是事儿多。”孙老头不喜欢提这事，语气很不满。 “既然不过继，老二总归是孙家人，也不能百年之后无人上香的。这样好了，再过几年的，还没有儿子的，就让老二家的一个丫头招婿上门继承香火好了。” 大家都很惊讶李煜的说法，要知道原主江梨花是很在乎血脉的，一向都是把孙女当成要泼出的水，别人家来吃白饭的，这冷不丁地要招婿要分家产给外人的，怎不叫人吃惊呀。 “娘你......”赵氏想说什么的却被丈夫孙德湖拉了一下。孙德湖觉得老娘最近很是怪怪的，以往因老二子嗣的事总是动不动骂二房一家狗血淋头的，可是现在却是......放正过继什么的轮不到他家，好处也轮不到，还是先看看老娘的打算再说吧。 四房孙德海夫妇更是置身事外样的，反正就他们所知，二房也没什么家产的，没什么可得利的。 至于当事人孙德河夫妇却是蒙了，他们没想过招婿什么的。 “这是以后再说吧，现在说还是早了。”孙老头出了口烟，敷衍地道，语气好似不怎么在乎的。 “这事也不急。但是以后你们不能再拿二房没儿子这事说嘴了。毕竟是一家人，亲骨rou的兄弟的，何必互相伤害的，要好好相处。这样做父母的百年之后也可放心，你们若有孝心，就当兄弟齐心互助，好好过日子，不要整天为点小事儿损来损去，弄得大家都是越来越穷越来越落魄的。相信老大当官也要有好兄弟相帮的，家族才能更兴旺。你说呢，老头子。” 最后一句打动了孙老头，他一生都在希望在他手中恢复祖上的光荣，于是他顺了李煜的说法，老生常谈的讲了一些兄弟齐心振兴家族之类的话。 这次谈话后，孙家人终于彻底了解李煜对二房的态度真的是大变了。 “你说娘现在怎么对二哥一家那么好呀？以后恐怕不能多偷懒了，好处什么的怕也要缩水了”孙德湖郁郁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呀？”赵氏大惊的问丈夫。 “我怎么知道呀？你问我，我去问谁呀？”孙德湖在床上翻了身，懒懒地道。 四房两口子也在叨念这事，孙德海说：“可能这次难产，娘想通了，毕竟二哥也是她的亲儿子呀。” “这好处以后都要叫二嫂拿去了，毕竟现在她才是娘得意的儿媳呀！”王氏幽幽的说。 “那又有什么的，咱们家人多，鸡皮小事也不少，安排伙食什么的也挺累人的，好处也没多少，要是大嫂回来的，还又要生事端的，多麻烦呀再说娘已经应许我们自己赚私房了，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在岳父酒楼帮忙的，也学了不少，以后学好了，岳父资助一下，我们也可以开自己的酒楼，好日子在后头呢。你就万事不理事的刚好，等着享福吧。现在我们正好再给两小的添个弟弟呢。” “瞧你这德行！” 二房这边众人的心思起伏最大。 孙德河是满心欢喜的，自己的娘对自己好，不再因当年难产之事不喜欢他，为难他和妻子女儿的。 李氏也有些苦尽甘来的感觉，婆婆因此次难产想通放下一些事了，不在怨当家的，对她这儿媳和孙女也好多了。 几个丫头也很高兴，奶奶对她们好，还叫家里的其他小孩不许再欺负她们。 大丫则是喜忧参半，心思复杂。 前世奶奶难产，小叔出生没多久就去世，奶奶把罪归在她和娘亲身上，对二房更加不好，甚至后来为了钱把她卖给瘸子当媳妇，害的她生生被折磨含恨而死。 今世，奶奶还是难产，姑姑小叔都没事，她自己却差点儿死了。死里逃生的奶奶对他们二房越来越好。 也许奶奶的本性没那么坏没那么恶毒，只是以前生爹时难产一时间害怕想不开，才不喜欢爹的，前世小叔早夭让她更生气才会迁怒她和娘的。 而现在奶奶心结没了，自然也就好了，人也通情达理了。 据说奶奶年轻时是个温柔通情理的好姑娘，后来发生了不好的事才心情大变的，或许现在只是变正常了。 可是，如果她知道我做过的事会不会原谅我呢，会不会又变成原来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