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开馆 购药
“你再帮我去做一个牌匾,就叫‘同心堂’,”冷子墨又拿出五十两银子给林全,“五十两够吗?” “够了。”林全回答,对这些物价他还是比较熟的。 “我姓冷,叫我冷大夫就行了。”冷子墨对林全和那个药童说。 “是,冷大夫,我叫张华。”那个药童说。 “对了,你再帮我做些东西。”冷子墨对林全说,“你过来。”冷子墨边说着,边到柜台前,拿起纸笔,边画边写。手术器械有一套了,银针也有了,还需要一个小型的手术床,两张在外边看诊的移床,带轮子的,几套白大褂,口罩,手套,白床单,高度白酒等一些要用的东西。上次用的酒精不好带没带出来,要重新提炼,生理盐水也要再调制一些。 这些不知道要多少钱,冷子墨拿出来五百两银子,“先拿着,不够再向我要。尽快赶制出来。”“好咧。”林全爽快地回答。 又过了几天,东西都做出来了。林全挂起了“同心堂”的牌匾,冷子墨又叫林全让人写了一些小广告贴在各处,上面写着同心堂新开张,开张首日诊金免费,药费半价。另外写着开张日期等等。 开张的日子到了,这天三人早早起了床,吃过早饭,林全给“同心堂”牌匾上挂上大红的绸布,挑着一串三丈长的鞭炮辟里叭啦地放起来。很多人等在门口准备进去看病。大家都知道这间新开的医馆是那日救了孕妇的那个女神医开的,都想来看看,反正诊金免费,无病也看看,小病小灾的也花不了几个钱。 这时那日被救孕妇的丈夫来到了店里,带着礼物来贺医馆开张,并感谢冷子墨的救命之恩。冷子墨也不客气地把他迎了进来,贺礼是一尊玉观音的佛像,还有一面锦旗,锦旗上写着“妙手回春”四个金字。 冷子墨让林全把玉观音收好,把锦旗挂在了大堂内。穿起白大褂给排队的病人看诊。大家看着冷大夫的装束都觉得很奇怪,不过也没人问,反正冷大夫医术好就行,管她穿什么衣服呢。 看了几个病人,都是些小病,冷子墨象征性地收了一点点药费。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急匆匆地走进来,“让让,让让。”冷子墨本不想让人插队,但看来人很急,而那孩子也是满脸痛苦之色,赶紧让林全把他们先带了过来。 “大夫,我的孩子肚子痛,拉三天了,吃了药也不管用。”中年人着急地说。冷子墨让他把孩子放在看诊的小床上,用手按了按孩子的肚子各处,又看了看舌胎。应该是吃坏肚子了,看他们衣裳破旧,可能也没吃什么药。 冷子墨拿出银针在孩的的中脘,梁丘xue,足三里各扎上一针,然后逐个捻了捻,一盏茶的工夫,孩子脸色便变好了,肚子也不痛了,可以起床了。 中年人大喜过望,扶起了孩子,连忙给冷子墨鞠躬,“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大夫,要多少钱?”中年人迟疑地问。 “没有开药,诊金免费。”冷子墨微笑着回答。 “真是神医,一下就好了。” “冷大夫真好,医术高,心肠好。” “人还漂亮。”外面的人都纷纷赞扬。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中年人弯着腰,牵着孩子的手走出了医馆。冷子墨继续为下一个病人看病。林全站在边上脸上充满了自豪之色,觉得自己跟着冷子墨真是最英明的选择。 一天下来,冷子墨也有些累了,他叫林全让后面排在门外的人不要再排了,看完门内的今天便打烊了。她揉着酸痛的肩颈,对林全和张华说:“今天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冷大夫才辛苦了。”俩人同时说。“开饭吧。”林全早已做好了饭菜,三人都到后院吃饭。 边吃着饭,冷子墨问张华,“这边有没有比较大的药铺,有批发药的?”药店本来存货就不多,今天开张一下子用了大半。 “有的,西街有一家叫‘广林药行’的药铺,是惠州最大的药铺,他们不只按方抓药,也有批发,我们以前也是在他们那进的药。”张华回答道。 “哦,我明天去看看。”冷子墨边吃着饭边点头。 吃完饭,三人都回房休息。三人都住在后院的屋子里,后院有好几间厢房,够他们三人住了,而且冷子墨一个女人,林全他们不放心她一点人住在这里。 第二天上午看完诊,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冷子墨来到了“广林药行”,她走进药铺,来到柜台前,叫住一个药童,“我是‘同心堂’的大夫,想找一下你们掌柜,谈一下买药的事。” “我们掌柜出去了,正好我们少东家在,您可以和他谈。我去通报一声。”那个药童说。 “好,麻烦你了。”冷子墨点点头。 不一会儿,药童走出来,他来到冷子墨面前,“我们少东家请您到后面客厅面谈。”“好的。”冷子墨跟着药童走进了后院客厅。 客厅的圆桌边坐着一个人,看见她进来便站了起来。“冷大夫,久仰。本人白展心。”那人拱了拱手。冷子墨望去,只见这人二十岁左右年纪,身穿一身锦绸白衣,面如冠玉,眉星目朗,墨黑的头发用一块上好的白玉束着,看上去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材。 “是个帅哥。”冷子墨心里想,对白展心一笑。白展心也仔细打量起冷子墨来。早听说这个冷大夫医术高明,今天是第一次见。但见冷子墨肤如凝脂,眼睛明亮神彩飞扬,眉毛轻扬入鬓,没有寻常女子的温婉,倒多了几分英气。挺直的琼鼻,樱红小嘴,一笑两个小酒窝,感觉如春风抚面一阵温暖。 “真是个美人。”白展心也不禁心里暗赞。 “冷子墨。”冷子墨也自报家门。“我‘同心堂’想购一批药品,听说广林药行是惠州最大的药铺,想必药品比较齐全,不知价格如何?” “我们给其他医馆一般是售价的六成,冷大夫医馆新开,就给冷大夫五成,当贺‘同心堂’开张,也与冷大夫交个朋友。”白展心说道。 “挺会做生意的嘛。”冷子墨心里暗暗想,“好,那就多谢了。” 两人说完叫人拿来笔墨纸砚,签下契约,冷子墨又写下现在需要的一些药交给白展心,便想回医馆。 “冷大夫,我有个不情之请。”白展心挡住她。 “请说。”冷子墨扬了扬眉。 “说来不好意思,我这右耳有耳疾,坐堂大夫看了,也开了药,有所好转,却总是好不利索,听说冷大夫医术高明,可否为在下看一看。” 冷子墨点点头,让白展心坐下侧过耳朵,里面看不清楚。白展心叫人拿了一支蜡烛点燃,冷子墨就着烛火看了看,原来是中耳炎,不严重,只是没好完全。 “白公子是不是吃药时没有忌口?吃了荤腥辛辣之物?”冷子墨问。 白展心有点脸红的点点头,他没有遵医嘱所以好的不完全,一下就被冷子墨看出来了。冷了墨叫下人拿来一把剪刀,白展心不解地看着她。 冷子墨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剪下垂在耳旁的一缕头发,放在烛火上烧了一下,捏出一些发灰,朝白展心的耳朵里面吹去。白展心顿时觉得脸一阵发烧,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还没有哪个女子这么近距离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感觉有点挑逗的意味。 冷子墨把剩下的头发递给白展心说:“剩下的分三天烧灰吹入耳中,三天就会痊愈。但还是要忌口。”她看着白展心的脸发红,有点莫名其妙,还没有想到那一层。而且她又随意把头发给了一个男子,也没想过有什么歧意,前世她是个女汉子,又是个医生,没想到那么多。 白展心握着冷子墨的头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多谢了!”他拱了拱手道。冷子墨点点头,“告辞!”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白展心看着她冷子墨的背影,微微一笑,“真是个有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