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鬼有鬼的活法
rou身不能久放,但有这颗珠子,再加上水晶棺,就能像睡着一样栩栩如生,虽然不能复活,却多了一线生机。 阿莞忙向阎王道谢。 阎王苦着脸道:“我这宝珠借给你们,却也有条件。” 阿莞问道:“什么条件?” 阎王指指墨小然,“赶紧把她弄走,以后不许再来这里。”有墨小然在这里,容戬就会来找麻烦,他一把年纪,实在受不起容戬的折腾。 墨小然撇嘴,我在这儿又没防碍着你什么。 容戬道:“我当然会把她带走,绝不会留在这鬼地方。” “这样便好。”阎王将定颜珠交给黑无常,“你把我那口水晶棺拿去,把她的尸身放进去,再把这颗珠子放到她胸口。” 黑无常向容戬问道:“她的rou身如今在何处?” 容戬想亲自安置墨小然的rou尸,但他怕自己一离开,墨小然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再出现什么异常状况,他赌不起,绝不能让墨小然离开他的视野范围。 “和平客栈。”容戬抛了坏黑玉牌给他,“拿这个去给老板娘看,她便会带你去。” 黑无常遁地去了。 墨小然虽然郁闷变成了鬼魂,但现在能再见到容戬,还和母亲一起,却多少有些欣慰。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拿了阎王的珠子,自然要替人家消灾--尽快滚出阎罗殿。 拉着容戬的袖子,对阿莞道:“我们走吧。” 阿莞慈爱地看着女儿,“好。” 冥王忙在走在前面带路。 墨小然忙要跟了上去,突然手一紧,竟又被容戬握住。 墨小然想到上一世,母亲对她和容戬的事的反对,小声道:“放手,我可不想再被我娘扎两针封了记忆。” 容戬‘嗤’了一声,“都变鬼了,往哪儿扎?” 墨小然囧,还是没习惯鬼魂身份。 容戬不理墨小然怎么唧唧歪歪,拽着她往前走去。 这次,他真的怕了,他在与那些妖魔厮杀的时候,发现墨小然没了气息。 这样的恐惧和悲痛,已经不是第一次承受,那痛却更胜过以前,痛到了极点。 他以最快的速度灭掉拦住去路的恶鬼,回到客栈,安置好墨小然的rou尸,追到鬼门,却不见她的踪影。 熟悉的恐惧感袭击着他的心脏,害怕真的永远失去她。 现在找到了墨小然,哪里还敢放手。 冥王府…… 天天看见容戬,立刻兴奋地向他扑上来,往他脸上舔。 墨小然立刻想到天天奇臭的口水,下意识地往旁边让开,免得跟着容戬倒霉。 容戬一揽墨小然的腰,身子一斜,错开一步,让天天扑了个空。 天天不肯死心,冲容戬狂叫着,又想要再扑上来。 墨小然捂着耳朵,“天天,你要做什么?是不是这家伙欠了你的钱没还?” 天天竖起耳朵,对墨小然皱起了鼻子,裂着嘴,露出牙齿,一脸的凶相。 墨小然害怕天天的口水,不敢再逗它,朝容戬比了比,“你继续。”反正舔的是容戬,不是她,只要离容戬远些,就闻不到天天的臭口水味。 天天果然立马向容戬扑去。 容戬忙喝道:“坐。” 天天立刻坐了下去。 墨小然‘咦’了一声,惊讶地看向容戬,当年凌阳可是被天天舔惨了的,而容戬居然一个‘坐’就把天天制住了。 冥王走来,一拍容戬的肩膀,“兄弟,你太不够意思,来了冥界也不来找我喝酒。” 容戬皱眉。 他到冥界纯属意外,墨小然太过招惹恶鬼妖邪,他一步都不敢离开墨小然,哪有功夫找冥王喝酒。 他千小心万小心,墨小然还是出了事,他想想就觉得气恼。 冥王见墨小然出事,也知道容戬没空找他喝酒,说那话不过是打趣容戬,见容戬不理他,呵呵一笑,又道:“我们哥俩好久不曾一起喝酒了,你难得来一次,我们去痛痛快快地喝几杯。” 容戬也有事要问冥王,也不拒绝,拽着墨小然就走。 “你和舅舅喝酒,我去和我娘说话。”母亲被刺的事情,墨小然得向母亲问明白。 容戬感到她的手想摆脱他的束缚,忙将握着她的手握得更紧。 他也知道拽着墨小然,不让她母女说话,太不合情理,但一想到她竟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就觉得气恼,恼自己没能保护好她,现在她成了鬼魂,他害怕连她的鬼魂也失去,板着脸不肯放手。 不近人情就不近人情吧。 等笑过了,看到母亲和冥王站在身前,想起刚才正要问母亲杨戬的事,被冥王叫去劝说容戬了,母亲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就搁不住了,想抽出手去和母亲叙话。 墨小然见容戬来了驴脾气,扬起了眉,“我要和娘亲去里面说话,你该不会是想一起进我母亲的房间吧?” 容戬的脸沉了下来,他一个男子,哪能往丈母娘的房间跑。 阿莞看着这别扭的二人,摇了摇头,对容戬道:“把小然交给我吧,放心,不会弄丢的。” 墨小然微微愕然,母亲让容戬放心? 她不反对容戬了? 容戬原以为阿莞会拉下脸指责他,他暗里已经打好主意,如果阿莞要强行分开他和墨小然,他便把墨小然带走。 没想到阿莞竟会是这样和婉的口气。 阿莞看出容戬的迟疑,冲着他一笑,“等于我们母女说完话,我就把她还给你。” 冥王也上来拉住他道:“你就放心把小然交给阿莞吧,如果丢了人,你找老哥哥我的不是。” 阿莞和冥王话都说了这一步,如果他再不放手,真的说不过去了,不舍地放开了墨小然的手,看墨小然和阿莞一起进了屋,伏下身在天天耳边说了什么,天天听了后一跳一跳的跟在了阿莞和墨小然身后。 容戬才和冥王一起去了。 墨小然和阿莞刚在床边坐下,天天就跳到墨小然脚边,老老实实地趴下。 墨小然踢了踢它,透明的脚在它身上拂过,“你刚才不是还在凶我,要咬我吗?现在跟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