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你太肥了
容戬嘴角抽起一丝冷意,道:“他不敢。” “你装了这么多天,就为了给他看?” “是。” “你毒发也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真聪明!”容戬拧了拧她粉嫩的小脸。 墨小然好气又好笑,打开他的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害我担心死了。” “太后可不是好骗的,和你说了,你还能演得这么逼真?” “你利用我!”墨小然装作委屈。 “是帮我。”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帮了我,我自然要谢你,怎么谢呢?以身相许?” “本姑娘不要?” “不要?” “不要。” “没提前告诉你,生气了?”容戬捏着墨小然的小脸,仔细打量。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你太肥了。” “太肥?”容戬怔了,他肥? “你减肥吧。” “我哪肥了?”容戬气笑了,他身上没有半点赘rou,怎么减? 墨小然往他身下瞟了一眼,想到给他抹身时,碰到的庞然大物,心里疙疙瘩瘩。 以身相许? 他享受,她遭罪。 这算哪门的谢? 容戬跟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腹下,想起之前毒发时她给他擦身的情形,哭笑不得。 她是嫌他那处‘太肥’。 “墨小然,凭本王的‘姿色’,多少女人想要,却要不到,本王白送给你,你还嫌弃?” “嗯,嫌弃。” 容戬恨得咬牙,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抓来就地阵法,看她怎么嫌他‘肥’。 墨小然见容戬眼神不对,眼观鼻,鼻观心,岔开话题,“皇帝看见你病得要死,为什么那么高兴?” 提起皇帝,容戬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这就是皇家,亲情,兄弟情都淡如云烟。” 他以前在京里的时候,也不理政事,但他手握兵权,皇帝就没有一天不防着他。 这次离开燕京已经一年半,皇帝对他非旦没有放心,反而因为蒙雷对他越加顾忌。 怕蒙雷成为他新的一股势力。 如果他这时候,病入膏肓,可以让皇帝秦炳认为他无力再争什么,从而放下戒心。 容戬放开墨小然,手枕到脑后,仰躺下去,看向床顶的云缦,眼里透出说不出的孤寂,和他平日霸道不羁的样子完全不同。 墨小然一阵心疼,他母亲死的早,没有母亲庇护,却有着让人嫉妒的身份,生活得比其他皇子辛苦太多。 伸手轻抚上他削瘦的面颊,“你想当皇帝?” “那破烂位置,送我也不要。”容戬嘴角浮上一抹讥诮冷笑。 “既然这样,这九王做得也不开心,就不要做了。” “我在这里,他们害怕,我离开,他们更害怕。我在这里盯着他们,他们不敢乱来,如果我放开一切离开,要杀我的人就太多,包括我皇兄。” 就算他放下兵权,他的皇兄,皇侄们也会害怕他哪天会卷土重来。 放了一头猛虎,他们会坐卧不安。 他们为了睡上安稳觉,一定会杀头让他们害怕的老虎。 他不怕那些人,不过他还有事要做,不能把时间浪费在那些身上。 墨小然读书无数,历代皇权斗争的也看了许多,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也能感觉到容戬此时人在高处不胜寒的滋味。 双手捧着住的脸,让他看向自己,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活得快乐才行啊。” 容戬笑了,很久没这样真心的笑过,他不留念这个九亲王之的位置,“等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九王府,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可愿陪我?” 墨小然想到前两世,他的惨死。 垂下头,无法正视他满是期望的眼睛,她现在不能做出承诺。 在没找到真正的活路前,她不能承诺什么。 容戬嘴角的笑慢慢收敛,多了一抹惆怅,“怎么了?” “在神龙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胸口的伤……”墨小然脑海里闪过莫言的问话,“你知道不知道容戬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 “你想起了什么?”容戬眉心微蹙。 “就是想不起,所以才问。” “我也不记得那伤是怎么来的。”他只记得自己伤在‘奇迹剑’下,到底怎么伤的,他不记得。 蒙雷的部署应该快完成了,再等六个月,等蒙雷岛下的灵力气流改变方向,让蒙雷岛扎根下来,他就可以去找元奎要答案。 到时应该清楚身上的伤,和毒是怎么来的。 墨小然相信容戬不会骗她,深吸了口气,道:“卫风的伤好很多,再过些日子,应该可以全愈。等他好了,我要回凤血族了。” 她不仅要回去看母亲,还得去问恶婆婆,父亲的情况。 容戬沉默。 墨小然的母亲还在凤血族,她离开凤血族已经一年半,是该回去看看。 他不舍得她离开,但没有立场不让她回去看母亲。 “到时我陪你回去。” 墨小然摇了摇头,虽然因为蒙雷,凤血族和炎皇暂时和平共处,但凤血族和炎皇族终究是世仇,关系还没缓和到可以让炎皇族的人进入凤血族。 另外,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容戬。 她是凤女,凤女是只能嫁凤夫的。 虽然不知道凤夫在哪里,但他和她一起回凤血族,会被凤血族的人仇视。 除非证明凤夫己死…… 容戬知道墨小然顾忌他炎皇族的身份。 接下来的日子,容戬继续装病,接着传出容戬用死尸泄毒的传言。 秦修彦隔三岔五的就会来九王府,明着是探望容戬,关心他的伤势,暗地里却是查探容戬是否真的用死尸。 一个用尸死的邪物,名声尽毁,是不可能再坐上皇位的。 传言越传越远,李安安终于忍不住,来了九王府。 到了王府,见忠叔正领着一个下人,扛着一个麻袋,匆匆从后门回府。 下人扛在肩膀上的麻袋形状,像装着人。 李安安忙闪身旁边假山,隐去身形,等忠叔和下人过去,偷偷跟在后面,见二人进了一处偏院,偏院里已经等着四个杂役妇人。 下人把麻袋放下,转身离去。 妇人上前抬起麻袋。 忠叔交待道:“洗干净些,指甲一定要修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