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遭遇邪道(1)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晚边时分赶到了信阳城外,差点就要被关在门外。因为已到关城门的时间,最后还是盼儿的同学拿了一份类似身份证明的文件给守城兵看了,才放我们进了城。 进城后,我们去找了家中等客栈投宿,而盼儿同学则带着家属去官邸了。休整了一晚后,第二天我们三人与一狐一狼打算在信阳城逛逛,看看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没想到,我们刚到客栈大厅让老板上点早餐,盼儿的同学就派人来接我们到他的官邸玩并吃中饭。说是为我们接风,尽尽地主之谊。 没办法,只好草草吃了早餐,就由那个来请的仆人带路,往知府衙邸出发了。一路上,盼儿倒是很高兴,因为这个新上任的信阳知府邱峰在学堂时与他玩得很好,经常结伴出游及结伴去与人论诗访友。只是后来他走了另一条路,没有继续学业,而是跟着小姑修仙道去了。而这个邱峰则继续求学,最终走上了官道。 昨天去帮忙时互相认出了对方,都很高兴。很多年没有会面,对于双方的这些年的境况还是很关心的。所以盼儿听到邱峰派人来请他们去他府衙玩时,心情是很踊跃的。 因为时间还早,我们就一路走一路欣赏信阳城的风景,可惜是冬天,到处是雪花飞舞,白茫茫一片。大家迎着风雪向前行走着,没想到在经过开在一条街道的一间大茶馆时,遇到一个专门给人算命的老道,在这家茶馆前摆了个摊,此时正在给一个年轻人算命,我们三人一狐一狼有些好奇,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了会。 只见那老道对那年轻人说:“看你印堂发黑,今晚必大凶。” 那年轻书生一听,吓得脸都白了,急问可有规避的方法。老道在那装模作样掐指算了半天,道:“纹银一百两,我帮你想办法消灾平祸。” 年轻书生一听可以用银子消灾平祸,毫不犹豫地从衣袋中掏出张银票来递给老道。老道笑呵呵地接过收好,然后从他那件道袍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交给书生,让他在今晚午夜时分,把符纸烧了,就能消灾平祸了。 我在旁一直看着老道的做为,深感疑惑。这个老道长得还算周正,中等身材,但身上却透着股邪气。不象修道之人,应该是正气凛然的。而且和书生说话时,眼睛还透出种算计。 当这老道说这年轻书生印堂发黑,今晚必大凶时,我就打开灵眼,仔细地观察书生,发现书生的状况很好,印堂也明亮,而且本身还透着种读书人的正气。并没有老道说的印堂发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修道的人另有秘法判吉凶?而我则没看出来。可是以我现在分神期的修为,帮凡人看看是否中邪,是很轻易的事啊! 当老道从道袍里掏出那张黄符纸时,我用神识锁住那张符纸,细细地观察了半天,也只是看出这是一张很普通的符纸,上面画的符连灵力波动都没有,不知能起什么作用。看来隔行如隔山啊,可能修道之人与我这修仙道之人画的灵符有所不同吧。 见自已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正想叫盼儿与盛儿走人。没想到这老道这时竟然走到盛儿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不停地打量着,害得我们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终于,盛儿被这老道打量得不耐烦,叫我们走人。 老道才慢悠悠道:“年轻人啊,你不但印堂发黑,而且眉间带煞,今晚不但大凶,而且有性命之危啊!” 听了这老道的话,我们三面面相视,不知老道这话从何而来。 我再打开灵眼,仔细地观察盛儿是否有异常,但一切正常。看着那老道算计的模样,只是觉得太诡异,怎么这个老道看谁都印堂发黑有难啊?不会又是想要银子吧? 果真只听那老道说:“纹银二百两,帮你消掉此灾!” 盛儿好奇地问道:“为什么那个书生只需要一百两,而我则要二百两?” “因为那书生只是大凶,而你不但是大凶,而且还有性命之危,当然要价要贵些。主要是为你消灾平祸我费的法力要多些!”老道振振有辞道。 我在旁听着,总感觉这老道说话有些闪烁其辞,言语间有恐吓凡人的嫌疑,而其主要目的是为财。所以悄悄对盛儿摇了摇头。于是盛儿借口没钱,和我们一道走了。 临走前,我再用神识仔细地观察了会老道,发现他听到盛儿说‘没钱’时,脸色突然就变得阴沉,并且透出一股狠厉。我不禁皱了皱眉,看来此事大有古怪。 而一直跟在我们身边没有做声的那个仆从,突然道:“我是本地人,在府衙做了很久了。这个老道在信阳摆卦摊已经很久了,这个老道的算卦很灵的。以前那些被他算出有凶的人,因舍不得银子,没有找他避凶,最后都死于非命。” “因你们是我现任主人的贵客,所以我提醒你们,还是请老道为刚才被刚才被算出有难的公子避避凶吧!”这个面相老实的中年男仆继续说道。 被这个中年男仆一说,看样子盛儿也相信了老道的所谓卦象,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脚步也变缓了,便且也没有先前轻快了。我看看盼儿,也是有些将信将疑的放缓了脚步。我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鬼神还是很相信的,看两人的这个表现,就知道在他们的心里其实是相信了,只是看我没有任何表示,而不敢当场往回走而已。 这两家伙也算是筑基人士了,只是这个世界修仙道的人就只有我们几个,所以这两人还无法确信自已的能力有多强,对本地一些根深蒂固的鬼神,佛道,道教的信仰都要比仙道的深,没办法,我只好道:“盛儿,担心什么?娘还在这呢?难道会让你出事?” 盛儿一听,暗想:是哦,以娘的修为,难不成还化解不了老道测出的这个凶兆?既然娘都没说,那肯定是没事。心里想通了,脚步也变得轻松起来,盼儿听了我的话,思维也和盛儿一样,就把这件事丢开不管了。那个中年男仆看我们三人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府衙方向走,不禁摇了摇头,小跑着跟了上去,反正看在主人的面上,他是提醒了,至于对方不放在心上,那他也没办法了。 很快我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府衙,守门的门卫看带我们来的中年男人,忙恭敬地叫了声“钱管家”,这时我们才知道这个去请我们过来的竟然是管理府衙外院的大管家。 钱管家把我们带到外院招待客人的地方,安排我们坐着休息后,让人上茶上点心,并叫人去内院通知夫人与老爷,贵客来了。 没一会儿,邱知府和他夫人过来了,把我们请到内院正厅,煨着火炉,喝茶聊天。这时他才知道三人中的这个年轻少女竟然是廖盼的小姑,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不由得大吃一惊。 虽然廖盼看起来也显年轻,但和自已差别并不是太大,可以解释为懂得保养之道,可是他小姑六十岁的老妇,看起来竟然和十七八的少女一样,这肯定就不简单了。 再联想到和他们相遇后,廖盼与张盛开始也对陷入车轮陷入积雪里没有什么办法,但后来突然就不用他们动手,两人就把五辆马车给弄出了雪坑。而且后来廖盼还求他小姑帮忙,不知在马车上动了什么手脚,在那么厚的积雪的官道上,马车都没有再陷入雪里。 而且最奇怪的是,马车经过的路面上,也只是几道轻轻的雪痕,并没有很深地车轮痕迹。并且马跑得也很轻松,就好象它们后面拖的车厢非常之轻样。可是这些装满东西的马车有多重,他自已心里清楚得很,不然车轮也不会被陷进积雪里了。看来廖盼的这个小姑不是一般人,要好好相交,万万不可得罪,等下也要提醒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