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离婚
回家之后，我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妈，我爸呢！怎么没来接我？”我爸在我心里也太没地位了，，， 姥爷和姥姥正聊的开心，听到我的话突然停了下来。 我妈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们离婚了。” “你们离婚了？真的假的啊！”我看我妈的样子不是在说离婚而是在说今天好像有点下雨，心下怀疑。 “宝宝，你听我说，我和你爸是过不下去了，去年就离婚了，你爸外边儿的儿子都六岁了，你说我。” 我妈怕我不理解，其实我怎么不知道呢！ “太棒了。”我喜滋滋的说道。姥爷和姥姥这回真的大跌眼镜了，这孩子知不知道她mama刚才说了什么啊！ “宝宝，你不怪我？你没有爸爸了。”谢红旗同志有些搞不清状况， “哎，没有就没有呗，咱们过的好不就成了，”我笑着轻描淡写的说道。有个在家天天气你，当老爷的爸，还不如咱们自己过日子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显然我的反应是在他们意料之外，殊不知我现在心里多开心呢！ 上辈子，这个男人拖了我妈的一生，我曾经以为他是个摆脱不掉的噩梦。这辈子，怎么居然这么顺利的离婚了呢？ “mama，你现在有工作吗？”以前mama是在国企的厂子里做会计，后来厂子倒闭了，又有了我，就没再工作了。这么多年，我也没问过我妈做了什么，还以为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在家做闲闲美代子呢！反正爸妈有钱，老公又能赚钱，她就在家伺候伺候花草，照顾我。 “有啊，我现在在做服装代理。都是些国外的牌子，在中国寻求合作对象，” 怪不得，原来是有经济来源了。 “代理什么牌子啊！”我啃了口馒头，随便问道。 “名字还挺奇怪的，叫什么拆弄，枸杞的，挺拗口的。”姥爷姥姥还在一旁齐齐点头， 我“扑”的把嘴里的馒头都喷了出来，呛着了，mama急着拍我的背，“怎么样，好点没。” 我通红着一张脸点头，什么拆弄，是香奈儿吧！还枸杞，是gucci啦！ 我无语的盯着天花板，命运真奇妙啊！上辈子连名牌都数落不过来的老妈，居然成了品牌代理。 “你好好干吧！”我意味深长的拍拍我妈的肩膀。 谢红旗同志却皱着个眉头：“不过生意不太好，我听几家店长反应，很少有人进去买，都说价格太高了。” 2000年初和2010年的经济差距是巨大的，不过，发展速度那是非常快的。 “mama，你一定坚持住，现在这东西刚刚进来，人们认识的少，等以后形成效应就好了。” 我妈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钱都砸进去了，想拿也拿不出来。”谢红旗郁闷的说道。“现在我都跟着你姥爷姥姥蹭饭呢！” 我笑着说:“姥爷姥姥又不差你那一口饭。” 其实我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接受是好事还是悲哀，对于爸爸，我没有任何的感情，也没有任何的信任。他对于我和mama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打击。我知道，别看mama现在这么没事儿人似的，当初肯定没少为这事儿掉眼泪。 要说我家里最有权的是姥爷，可姥爷从不玩那套，有事听姥姥的，没事就自己找点事。最有钱的是姥姥。因为姥姥开了一个货运站，九几年的时候，每日的收入就上万了。规模不小，南来北往的，都在她这上货，发车。 “宝宝，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趁着姥爷姥姥mama睡着的时候把过他们的脉象，也用内力检查过，他们的身体都很好，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姥爷姥姥因为年纪大了，有些微的衰竭。这好办，现在我回来了，慢慢给他们调理也就是了。 “我想上初中啊！”除了他们的身体，我还想回到那个给自己留下无数美好记忆的中学。 “还有三个月就要初考了，你要是想上初中的话，必须得先安排到一个小学里面，然后再参加考试。”我妈说道。 “可是那些课程你也没有学过啊！”姥姥担心的说道。 “没什么问题的姥姥，在少林寺也教文化的。”我没说我在寺庙里学的东西即使在大学都有可能学不到。 “这样啊，那既然成绩没什么问题，那就在家附近选一个小学吧，免的折腾。”姥姥说道。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重不重点无所谓，学风好一些就行。”我可不是去玩去打架的。 “老谢，这事交给你了。”我妈一本正经的对着我姥爷说道。 “这孩子。”姥爷笑笑，我妈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那我明天就去办，你们还有别的要求没有。”姥爷拿出大家长的风范。 全体摇头，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上午，姥爷出门，我挥手祝他凯旋，然后就在家里打坐。功课是一天都不能落下的。 谢荣心里早就有了选择，七年前他就已经给自己的小孙女选好了小学，就是离家不远的兴北小学。 “师长好。”校长李长青在门口利落的一个敬礼，看得旁边的校领导都傻眼了。他们这位校长，从来说话一个萝卜一个坑，教委的人下来了都不带给个好点儿的笑脸，今天这是怎么了？ “行了，都多少年了，”谢荣拍拍李长青的肩膀。“还挺结实的。” 李长青走在老爷的前面给他带路，“嘿嘿，师长，我可是一天都没落下，每天一万五。” “你今年有五十五了吧！”谢荣算了算说道。 “可不，师长你记性真好，我今年正好五十五了，这一晃啊，退伍都十年了。”李长青唏嘘的说道，“师长您身体怎么样，家里人都好吗？” “都很好，都很好，”谢荣宏亮的说道， 于是李长青和谢荣在前面聊天回忆过去，后面的一堆小罗喽安静的跟着。 到了校长室，李长青一回头，发现后面还跟了那么多个人，立马板着脸说道：“都跟着干什么，工作去。” 不是您让我们接老领导来的吗，几人的委屈没地说，冲谢荣点了点头，走了。 “师长，您坐，我给您泡茶。”李长青忙活和不停。 “行啦，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的。”谢荣放下手里的白瓷杯，他可不是来喝茶的。 “那您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干嘛还专门来跑一趟啊，要不然我过去也行啊！”李长青纳闷的说道。 谢荣有些感叹，退伍之后，人情冷暖见的多了，求人办事的，被人求的嘴脸，他也见多了，要不是为了他的小孙女，他还从来没找人开过后门呢！ 可这李长青说的就好像自己的事就像他的事一样，让他感动，也让他骄傲，自己的兵，没让他失望。 “是我的外孙女，今年12岁了，刚刚从少林寺回来，我想让她在你们学校参加个初考。”谢荣说话从不拐弯，直来直去的。 “就这样？我还以为让您亲自来得有什么大事呢！是红旗的姑娘吧！”李长青本来正襟危坐的，像要接受命令一样，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你还记得红旗？”谢荣挑眉。 “师长，看你说的，谁见过红旗还能忘了，那丫头漂亮的，我敢给你打包票，咱们那些人，都记着呢！哎，后来，找媳妇都困难喽、”李长青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逗的谢荣都乐了。 “行了吧，你和他们还都有联系？” “偶尔会打个电话，离的近的有时也在一起喝喝酒，说说话，都混的还可以，都吵着什么时候还要和您一起喝一次呢！” “都过了这么久了啊！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也是该聚聚了，那你就安排一下，能来的都来，我请你们喝酒。” “行，我给他们打电话。那您什么时候就带着孩子过来，参加个入学考试，然后把手续办了就行，我会给她安排个好老师的。” “那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你忙你的。”谢荣起身，李长青连忙过来送他。 一直到门口，“师长，您越快带她来越好，现在正好是在总复习。多做几套卷子，也许会有帮助。”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带她过来。” “哎，好，师长你慢走。” 李长青看着谢荣上了车，跟着司机小刘打了个招呼，车开走，他就回去了。 “马老师，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李长青打了个电话。 “校长，我马上到。” 马老师大名马德荣，是兴北小学的招牌老师，今年已经五十六了，比校长还大一岁，按说他这年纪当个主任都是稳稳的，可他偏喜欢教书，享受着主任的待遇，却坐着老师的工作。学校里的老师，主任见到他都要叫一声马老师。 “校长，你找我。”马德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年纪大了，怕两层楼梯都出汗。 “老马，坐，有个事和你说下。” 老马坐在沙发上，心里嘀咕，每次校长有什么不好的事交代给自己就会要自己坐下说。 “是这样，明天有个孩子要来参加考试，你出套题，我想安排到你班里头。” “校长，这都要初考了，，”老马瞪着个大眼睛喊道。 “哎呀，你别嚷嚷，嚷嚷什么，我也没说不是要初考了，”李长青有些无奈，这老马是有能耐，就是性子太耿直， “那怎么还能安排人进来，会影响到学生的学习情绪的。”马德荣迅速接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有了竞争才有动力，那不好吗？”李长青瞪着他说道。 “什么孩子啊，原来哪个学校的，成绩好不好？”要是成绩好还能考虑考虑，要是成绩不好，那不等于给自己班里放个必然爆炸的炸弹吗？现在连拆引信的时间都不够了。 李长青干咳了一下，声音瞬间弱了下去“好像没上过学，刚刚从少林寺回来，成绩，我要是知道成绩我还让你出考题啊！” 李长青梗着脖子，忘了问老师长了。 “不是，校长你，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不能让我晚节不保啊，这事也太不靠谱了，你说这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考试了，你给我弄一个学都没上过的，我这怎么教啊，我班里还有五十多个学生呢！” “你就看着教呗，教别人怎么教，教她就怎么教，” “校长，我那是重点班，苗子都是挑出来的，就为了冲升学率的，您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弄的这个班不是，你还说着就是军队里的特种部队，你现在怎么能随便弄人进来，那特种部队是能随便招人的吗？” “不是让你出题考试吗，”李长青心说我这校长也太没地位了，哎，人就是太和善了，没办法。 “那要是不合格怎么办？”马老师怀疑的看着李校长。 “不合格，那不合格，”不合格我也得让他进去啊，不过看这个情况是不能和老马说滴。 “不合格我在跟老师长商量，再念一年，这总行了吧！” “校长，这可是你说的。”李长青真想拍自己的嘴巴，又让他绕进去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看见你就便秘。” 马老师旗开得胜，胜利还巢，留下打自己嘴的李长青：“我叫你冲动，我叫你忍不住，冲动是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