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跳舞助兴】
“秋野中佐，和三本喝酒也不叫上我？”冈野中佐走到她身后埋怨道。【】 “你跟踪我？”秋野惠子有些不满。 “没有。我本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线索，敲了你的门没人应，接着走到三本房门边听见你和他在里面说话，就知道三本是在请你喝酒，也就没敲门……” 看来他怀疑我和三本干了男女之事！不过也没什么，干了就干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喜欢的是三本一郎，不是你冈野中佐！你的大伯松井石根是个衣冠禽兽，夺取了我的贞洁，害我愧对三本一郎！他不配做我的老师！我打心眼里鄙视他。估计你冈野中佐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知道三本请我喝酒？”秋野惠子侧头冷冷地问。 “我无意间在后面瞅见三本拎着两瓶清酒进房间。” “哦。今天没有线索，明天我和三本继续找，大海捞针也要找出来。没什么事我要睡了。” “哦，差点忘了。松井将军找你有点事，你跟我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秋野惠子有些不愿意。 “不知道，你不愿意去？” “没有，我去换上军装，你在楼下稍等片刻。” “嗯。”冈野中佐向秋野惠子行了个军礼就下了楼。 松井石根这个老色鬼这么晚叫我去他那儿干吗？不会是为了发泄吧？怎么办？不去肯定不行。他是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我只不过是一个中佐，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去了。见机行事吧，尽量说服他别打我的主意。万一他硬来，非礼我，把我当作发泄工具，也只能认栽了！秋野惠子对着镜子穿上军服，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在隔壁的三本一郎听到秋野惠子和冈野中佐在走廊里的对话，虽然内容听不清楚，又听到秋野惠子进她房间的声音和出房间的声音，于是心生疑惑，犹如雾里看花。正当他犹豫不决地抓着门把手时秋野惠子走到三本一郎门口：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三本我被松井叫去司令部？还是不告诉他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秋野惠子放下手，转身走向走廊尽头。三本一郎听到秋野惠子远去的脚步声，轻轻打开房门，探出头目送秋野惠子远去的身影，心想：这么晚她去哪？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蹊跷。于是他走出房门，躲在走廊的一柱子后窥见秋野惠子上了冈野中佐的吉普车，离开了大院。这么晚了秋野惠子跟冈野中佐去哪里？八成是有要事去司令部见松井将军，我就没必要去了。 他俩到达司令部的大院，秋野惠子跟冈野中佐来到司令部二楼歌舞厅门口。门口两边有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站岗。“冈野中佐，你带我来这里干嘛？”秋野惠子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日本民歌《樱花》的旋律就不解地问。 “松井将军请你来为两位从东京来的将军跳舞助兴。请随我来。” 秋野惠子灵机一动，对冈野中佐说：“且慢。我跳完舞会去找你，你再送我回去。我应该去哪里找你？” “来三楼作战室吧。” “嗯。——唉，里面有那么多艺妓，还要找我助兴！”秋野惠子撇撇嘴，低声自语，无奈地跟着走进歌舞厅。歌舞厅中央的舞池有四名舞妓浓妆艳抹穿着和服随着音乐旋律翩翩起舞。围着舞池盘腿坐着三名穿着武士道服装的将军。坐在正中的是松井石根，他两边一个是从东京来的参谋本部谋略课长影佐祯昭，一个也是从东京来的，是陆军省军务课长柴山兼四郎。这两个人她并不认识。他们三人面前摆着三张茶几，茶几上各摆着一副茶具。三名穿着和服的年轻貌美的日本艺伎正跪在旁边给将军们斟茶。 “报告松井将军，秋野中佐到了。” “哦，秋野中佐，来来，坐这里。”松井石根笑眯眯地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蒲团说，然后朝冈野中佐摆摆手。 “嗨！”冈野中佐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开，推动移门关闭，前往作战部协助参谋总长闲院宫等。 “两位将军，她就是秋野中佐。”松井石根向他左边的将军伸了伸手，“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从东京来的参谋本部谋略课长影佐祯昭将军，这位也是从东京来的，陆军省军务课长柴山兼四郎将军。” 跪在松井石根身边的秋野惠子微笑着先后向他俩鞠躬致敬。 “秋野惠子，这么晚请你来是想让你来这里陪陪这两位将军，以尽地主之谊。我知道你舞跳得好，你去准备一下，换一套和服出来为两位客人跳几支舞。” “嗨！很荣幸为三位将军跳舞，我去准备一下。”秋野惠子莞尔一笑，起身又向两将军各鞠了一躬，跟着一名艺伎去了里间换衣化妆。 “两位将军，我觉得进攻楠京很有必要，也是可行的。请两位将军把攻占楠京的作战企划方案面呈天皇陛下和军部，帮我说服天皇和首相。”松井石根向他俩鞠了一躬。 “我俩刚才看了你的方案，基本上同意这个方案，我和影佐祯昭将军会推荐你的方案。至于行不行我俩就不敢打包票了。”柴山兼四郎应允。 影佐祯昭点点头：“我们会的。一举拿下中国的首都楠京当然是好事，问题是能不能顺利拿下来。军部认为：我军经淞沪战役后，未经充分休整补充就开始向南京方向进击，其后勤保障有点不足。” “后勤保障不是问题。江浙一带是中国的富庶之地，粮食多，我们可以抢夺支那人的粮食。这一带支那军人的军火库众多，我们可以同时抢夺他们的军火库。尚海交通四通八达，从别地运送军火也不是难事。尚海已陷，通向楠京的门户洞开。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部队攻下尚海后一路势如破竹，势头正旺。昨天我先头部队已经攻克大仓，离楠京只有四百里的距离。况且守卫楠京的支那军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虽然人多，但战斗力不强，各派系将领之间互相猜疑，大都想保存自己派系的实力，都不能精诚合作。所以，拿下楠京并不难。”松井石根抹了抹上嘴唇的胡须，信心十足。…… 不久秋野惠子身着和服涂脂抹粉完毕，和其他四名舞妓手里各持一把樱花扇粉墨登场。她们向三位将军分别鞠了一躬。 “秋野惠子，你们想表演什么节目？”松井石根问。 “各位将军，我和姐妹们想为大家表演扇子舞。献丑了！” 于是两名艺妓在角落里的两台留声机播放了《扇子舞》—— …… 批判するのは谁でも出来るぜ コンプレックスのかたまり野郎 俺达の主张を奴等に叩きこましてやるぜ …… 音乐响起，长袖善舞的秋野惠子在四名舞妓的簇拥下随着舒缓的节奏翩翩起舞，不时向三个男人抛媚眼。那妩媚的眼神、那曼妙的舞姿把他们看傻了。在他们眼里秋野惠子就是一位气质非凡的冰美人。音乐和舞蹈结束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秋野惠子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气质非凡的冰美人，今晚我就要把这位冰美人搞到手！这也是我特地把她从本土调到尚海，调到我身边的原因之一。“秋野惠子，你过来喝杯茶！辛苦你了！”松井石根向她招招手，罕见地亲自为她斟满一盅中国龙井茶，双手递给她。 秋野惠子心里一震：一位大名鼎鼎的司令官竟然为我这样一名名不见经传的中佐敬茶真是罕见。莫非他对我有想法？她有些受宠若惊地跪在他面前，双手接过茶盅，嫣然一笑：“谢谢将军！”然后一饮而尽。 “你的舞跳得很好。还有什么拿手的尽管为两位将军献上。”松井石根亲热地拍了拍她的胳膊说。参谋本部谋略课长影佐祯昭和陆军省军务课长柴山兼四郎看在眼里，面面相觑了片刻——他们开始怀疑松本石根和秋野惠子的关系。 秋野惠子用眼睛的余光觉察到他俩的反应，心里有些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勉强笑道：“那我就表演《樱花》舞蹈吧。” 樱花是日本的国花。日本的“江户樱”更是樱花中的名品。每年春天，当樱花树盛开白色或粉红色的花朵，三到五朵组成一个伞状花序，千万个花序蔚成花的海洋时，真是千姿百态，美不胜收。《樱花》这首民歌，生动而真率地表现了日本人民珍爱樱花，趁三月春光结伴前往山陵园圃观赏的喜悦心情和生活意趣。它虽然只有短短十四个小节，音乐形象却十分鲜明。这支曲子是在日本民间“都节调式”的基架上构筑而成，民族风味十分浓郁。《樱花》常被改编为重唱曲、合唱曲和独奏、合奏等形式的器乐曲。 “嗯。播放《樱花》。” 于是音乐响起，三名日本将军一边观赏着秋野惠子婀娜多姿的舞姿，听着熟悉的旋律，仿佛看见了富士山下那樱花的海洋，闻到了那迷人的花香。秋野惠子舞毕她又听见一阵热烈的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