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野战营地(下)】
“不愧为我们的队长!”丁媛向邓敏竖起了大拇指。【】其他四人跟着向邓敏竖起了大拇指。 “哎呀!这颗定时的炸弹连接雷管的引信全被人切断,鬼子是想作弄我们吗?”季飞燕端详了那颗从她身上刚拆下来的炸弹,惊讶不已。 “不可能,鬼子会有这么友善吗?”邓敏凑上前一看,果然如此,其他三个也围上来看,都面面相觑。 邓敏拿过那颗江户炸弹一看,引信也被人切断:“这颗炸弹的引信也被切断。” “这么看来,那这两颗炸弹是哑弹,根本爆炸不了。会是鬼子?”丁媛和大家一样都心生疑云。 “我看不是鬼子干的。”邓敏摇摇头说。 “那会是谁?”宝马真等四人脱口自问。 “先不要去乱猜。现在我们老大李科长不见了,我们快穿上衣服带上武器去找。飞燕、丁媛我们做一组去楼下找。宝马真,你带蔡冰月把楼上每个房间翻个遍,看看老大在哪。” “是!队长!” 邓敏第一个跑出房间,带领季飞燕、丁媛蹬蹬蹬下楼。楼上有四个房间。除了她们住的房间和左边李国民睡的单人房间外,在右边两个房间中一个会议室,上了锁。最右边一个是储物间,储物间的锁都生了锈。宝马真和蔡冰月小心地躲在会议室大门两边,举着手枪。宝马真伸手敲了敲会议室的门,里面没动静。 宝马真对蔡冰月说:“敌人不会还躲在这两个房间,等着被炸死吗?他们没那么傻!” “嗯,言之有理。我们就破门而入,看看有什么线索。” “行!”宝马真站在门前,正要抬脚猛踹,突然眼睛的余光发现李国民的房间有手电筒的散光,不禁后脊梁一阵发凉。蔡冰月也发现李国民的房间有情况,两人不约而同地把枪口指向左边,并蹑手蹑脚地向那个房间靠近。正在院子里搜寻的邓敏也发现李国民的房间有手电筒的散光,她赶紧向季飞燕、丁媛使眼色,并把手枪向上举起,对准楼上李国民的房间,对走上前的她俩低语:“你们俩去屋后,以防坏人跳窗而逃。我在院子里防备鬼子从楼上跳到院子里。” 季飞燕、丁媛点点头,猫着腰跑到屋后。 那人正是李国民。他在床下听见女子小队的欢呼声知道她们没事了,就摁亮手电筒,从床下爬出来。他刚要走出房门,他的脑袋就被两只枪指着,耳边传来宝马真和季飞燕的喝令声:“不许动!举起手来!——啊,是你!”宝马真和蔡冰月刚说完就惊呆了——她们没想到李国民躲在里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刚才还到这房间找,并没有看见你,怎么回事?” “老大,你没有被鬼子抓走?”蔡冰月不解地问,跟着宝马真把手枪放下了。 李国民狡黠地笑而不语。此时邓敏等三人跑上楼,见到李国民都面面相觑。 邓敏心想:看来我们并不是被鬼子绑起来,那会是谁呢?是他?可能吗?邓敏急切地问:“是你把我们绑起了,还绑上炸弹?” “没错,是我。我这是在训练你们,看你们是怎样处理危急情况。很好,你们表现得很好!……”李国民向邓敏她们竖起了大拇指。 “好个屁!你这是拿我们的性命开玩笑!要是队长剪错了,那不是要了我和队长的命?”季飞燕气呼呼地尖声叫道。 “差点飞燕就跳楼了。就算炸弹没爆炸,也会受伤。还好我及时搂住,才制止了悲剧的发生。”邓敏鼻子一酸,湿了眼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我爸爸mama!” 季飞燕也跟着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使她不得不抹着眼泪。 “要是我们中哪个有心脏病,准会被吓死!胆小的说不定会尿裤子。老大,你这个训练也太残酷了吧!”丁媛做了个鬼脸,见邓敏和季飞燕那样子,和她俩搂在一起,也湿了眼眶。 邓敏为季飞燕拭去眼角的泪水。蔡冰月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是板着脸,把手搭在季飞燕肩上,安慰她。 “下次我们也搞他一次,让他也尝尝炸弹临近爆炸的感受!”宝马真不满地插了一句,伸开双臂正面搂着季飞燕和邓敏,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李国民看见姑娘们个个都生气了,有的还在流泪,知道自己对她们的训练有点残酷就解释道,“我会那么冒险吗?你们看看那两颗炸弹的引信是不是都被剪断?” 邓敏和季飞燕快步跑进她们睡觉的大房间,其他人跟着走进大房间。姑娘们凑在一起,邓敏和季飞燕把雷管的引信一拔,果然是断了的。 “你们就没有试试雷管的引信是不是断的?”李国民问。 “没想到。”邓敏撇撇嘴,“你不是说引信不要拔,否则容易引爆吗?” “我是这样说,因为一般情况引信是不会断的,除非人为弄断。” “还有个问题:你们把我们都绑起来,我们怎么就不知道?”邓敏问。 “这个嘛,我开不了口。”李国民摸了一下下巴,坏笑道。 “那还用说?八成是向我们房间吹了什么*烟或在我们的水杯里里下了蒙汗药。”宝马真首先想到。 “最有可能是*烟。”邓敏分析,问,“是不是?” 李国民搔搔后脑勺,难为情地笑道:“嘿嘿,不好意思,为了使我的计划顺利完成,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五位姑娘同时指着李国民叫道,然后纷纷害羞地摸了摸胸部。 “李国民,你真卑鄙!你是不是趁人之危吃了我们的豆腐啦?”宝马真柳眉紧蹙指着他的鼻子问。
丁媛担忧地扯了扯宝马真的衣袖,向她摇摇头。 “嘿嘿,我把你们从床上搂起来或者背在背上,吃你们点豆腐是难免的。”李国民坏笑道。 “啊——,色狼!姐妹们我们教训她一顿!”宝马真尖叫着,举起拳头要揍李国民。季飞燕、邓敏和丁媛都举起巴掌要动手。 李国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宝马真的手腕威严地叫道:“谁敢?敢打长官,反了吗?” 季飞燕、邓敏和丁媛都被李国民的气势镇住了,做着鬼脸把手缩回。蔡冰月只是撇着嘴。 “你欺负女下属,作风有问题,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向徐长官告发你!”宝马真转身把双手往两腰一叉,大声说。 “你大可以去告!”李国民把手一挥,也大声说,“我要是那种人,天打雷劈!” 邓敏见两人在吵架,赶紧打圆场:“你俩别吵了!我相信李科长不是那种好色之徒,他一心想让我们尽快成为一把插进敌人身体的利剑,才会想出这个可怕的馊主意。既然你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那么我希望下不为例。” 李国民把手一举:“我保证这种事不会有第二次。你们此次训练都是优秀,都可以成为正式的复兴社成员。”然后他拍了拍邓敏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还是我这个女朋友善解人意!”然后指了指宝马真,“你看看你宝马真,你受的苦最少,牢sao却最多!” “臭美!谁是你女朋友!”邓敏朝李国民做了个鬼脸,向前走了一步,摆脱了李国民的手。 “开玩笑罢了!——好,折腾了几个小时,大家再去睡个觉。六点钟起床,背起行囊跑五公里山路,我带你们去天目山。”李国民看了看手表,“现在两点半。呃,晚上谁来放哨?” 宝马真和丁媛把手一举,自告奋勇。宝马真说:“让我来。今晚我要好好看住你,防止你又耍什么阴招!” 李国民没有辩解,只是笑着摇摇头,带领大家上楼睡觉。宝马真则站在李国民门口站岗放哨。宝马真站了一会儿,李国民在关门时提醒她:“站岗放哨要悠着点,我们大家的安全就看你的了。” “别吹蜡烛。” “那怎么行呢?有灯光你不是成了鬼子的靶子吗?拿出一点跟我吵架的架势来,你就不怕了。”李国民取笑了她一句,把门关上,上了床,吹灭蜡烛。 “哼!好色之徒!”宝马真小声骂道,然后挺了挺胸,鼓起勇气,自言自语,“不就是站岗放哨,小菜一碟!我有枪,什么妖魔鬼怪都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