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奴隶的故事
一路走回到女生宿舍区,唐平一个字都没说过,杨素青也没有,就像两个人同时被点了哑xue。 就当杨素青转身上楼时,唐平叫住了她:“等一下。” “其实你不用向我解释,那是你的自由。”杨素青转回头,微微一笑。 “我觉得还是解释一下好点,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并不重要……” “对我来说很重要。” 短暂的沉默之后,唐平苦着脸道:“你看到的那个是我小时候的邻居……现在也是邻居,这几天我是跟她住在一起,但是我们什么事都没做。” 他觉得这些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所以有点心虚。再说,其实他还是做了点事,如果赤衤果衤果抱着一起睡也算的话。 “嗯,我相信你。”杨素青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眼神诚恳。 唐平觉得自己要疯了,道:“不,我觉得,你不信,其实我自己都不信。” “那你是希望我信还是希望我不信?”杨素青无奈一笑:“你究竟想怎样啊?” “我只希望你不要这么快判我死刑,还有不要跟乔山俊走得太近。虽然我没资格干预你跟谁接触,但是这个人……”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今天实在是烦不胜烦了,所以我才出去跟他坐一会,大庭广众的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是吧?至于你嘛,也不要想太多,我本来就没接受过你,所以你并不能算是脚踏两条船,你还有选择的权利。”杨素青朝他眨眨眼,确定这件事说得够明白了,果断转身上楼梯。 唐平从这一天开始,就病了三天,卧床不起。 他越想就越心凉,假如,杨素青能狠狠地揍他一顿,或者蛮不讲理地臭骂他一顿,他一定会比现在好受,因为这至少证明她潜意识里对这份感情是有所期待的。 但偏偏别人那么淡定,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不是跟别的女人有一腿。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自己还没开始接受考验的的时候,就已经被对方划出关注名单了。真是作孽呀,她有成千上万的追求者,比自己优秀的男人大有人在,本来还占点先机,现在却全完了。仔细想想杨素青那副异常淡定的表情,唐平连死的心都有。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杨素青淡定地转身上楼,刚进寝室脸就怂拉下来,像弄丢了几千块。 她也病了三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就因为乔山俊说想聊聊关于唐平的事,她以为那个色鬼会对唐平怎么样,才接受了喝咖啡的邀请,谁知道却看了一出这么精彩的劈腿戏……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劈腿,她只知道现在一闭上眼就满脑子都是报纸和作业簿。那满满一箱的信,原以为是青葱岁月里最有纪念意义的礼物,但现在却变味了。 特别是想到唐平几乎从来没有发过微信给自己,电话就更没打过了,只知道喊口号,从来不行动,原来心思都放在别人身上。杨素青现在只想一把火烧掉那箱情书,全部烧成灰。 当然,杨素青并没有因此对乔山俊改观,反而觉得更恶心了,用这种背后伤人的方式来达到目的,真不见得有多高明。 101寝室这几天氛围特别糟糕,因为寝室长倒下了,一病就是三天。 赵小新大发慈悲,每天来宿舍都把奴隶留下悉心照顾唐平,也没少挖苦。 “不就是失个恋吗,再说你不是有个女朋友了?那可是复旦校花,号称女神经病啊。” “正所谓鱼rou和熊掌不能兼得,哥你还是知足吧。” “要是实在不甘心,你就把嫂子甩了,然后豁出去,死缠烂打,追到为止。” “我跟白白真的什么事也没做,为什么连你们都不信我?都滚犊子,让老子静静。”唐平一声大喝把众人赶去了教室。 不过冯芯甜留了下来,美女总是有特权的。 洗完了赵小新的衣服,给唐平削了个苹果,冯芯甜就夹紧双腿坐在赵魔王的床上,眼神古怪地看着唐平。 “你一个人留在这,就不怕我精虫上脑做出对不起赵小新的事?”唐平瞥了一眼冯芯甜的坐姿,特别留意了下性感的大长腿,接过苹果,躺在床边眼巴巴看着天花板。 甜芯甜笑了笑道:“你连面对复旦校花那么祸水的美女都能坐怀不乱,我这点姿色,怕什么。” 唐平一愣,不可思议看着她道:“你居然相信?” “老实说我不信,但也信。” “什么意思?” “因为少爷经常跟我住一个房间,他也从来没碰过我。” 冯芯甜拆一包赵小新扔在寝室里的软中华,居然点一根抽了起来。 唐平第一次见她抽烟,都说抽烟的女人一定有故事,而不抽烟的女人若突然间抽了根烟,就说明她马上要开始讲故事了。冯芯甜这一刻变得神秘起来。 比乔山俊还好色的赵小新居然从来没碰过他的奴隶,这简直是世界奇闻。 “那个败家子居然不碰你?他该不会是不行的吧?” “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我真没见过比他更风流的人,也没见过像他这么君子的人。”冯芯甜朝唐平扔一根烟过去。 唐平接住,也坐了起来,充满好奇道:“听起来有点矛盾,不过我好像能理解,你继续说。” 冯芯甜神秘地笑了笑,沉鱼落雁,说道:“我是在酒吧里上班的时候认识他的,那个时候我才17岁,他才16岁。那天有几个很特别的客人喝多了,非要缠着我灌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我以为就算喝醉了也没什么,说不定还能提前下班去睡个觉呢。谁知道,那几个人灌醉我之后,要拉我去开房,好几个男人呢,我迷迷糊糊的都吓出一身冷汗,当意识到要出事情那瞬间,我的酒意全醒了。关键的时候,就是少爷跳了出来,说我是他的女人,然后打了一架,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他并没有动手,只是摆了几个滑稽的姿势,但对方几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