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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将臣

    萨守坚说,神龙教和海魔教都是无人可以忽视的大势力,也是绝对沒人可以轻易使用的大势力。

    因为和中土不同的是,这两个教派完全可以左右本国的政坛力量,堪称绝对的权威。而中土的修真界则讲究一个低调内敛,绝对不可以随便干扰世俗事物。

    “无天,九天佛皇。。。。还是另有他人。。。?”

    唯山在脑海里将自己可能的对手一一分析,无天才驱使了神道社,不可能一下子将实力全部显露出來吧。九天佛皇已有妖族在手,从那天的情况來看,也不像是还有外援的样子。

    “究竟是谁呢?”唯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脑子在飞速的运转,一个个人像不停的闪过,终于,锁定了一个目标。

    长得极为妖孽的后卿大人,慢慢的浮现在了唯山的脑海里,从各方面分析來看,八成还真是有可能,后卿大人总是一副名士范,來无影去无踪,可是据银灵子來讲,他在四大创世元灵里面是修为最低的,也是实力最弱的,因为他喜欢游山玩水,随性自在,根本对培养势力这种行为毫不在意。

    其实这种人,才是最难把握的,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沒看清过的他的底细。

    “报。。。。。”一声长啸打断了唯山的思绪,敖烈和朱子明气喘吁吁的跑了进來,不等唯山问话,一脸焦急的说道:“唐堂失踪了。”

    唯山闻言,眼里露出了难得的一丝紧张,片刻,却是笑道:“看來,金陵才是整个棋局的开始。”

    远离金陵不远的一处小山庄,远离公路的喧嚣与吵闹,这里真的很是宁静。

    山庄的是被精心布置过的,最核心的一处小院更显示出其匠心独具。院内卵石铺地,按颜色排成各色图案,墙边花草树木,生机盎然。打量院内,连个人影儿也无。

    其实并不是无人,摒弃了聒噪的蝉鸣,侧耳倾听,就能听见客厅里不时传來的说话之声。

    小院的正堂便是紧闭的客厅,屋子里几张檀木桌椅,雕工细腻,椅后四扇画屏,屋角四盆墨兰,壁上挂一幅狂草,细细一看,竟似古时张旭真迹。只可惜屋内依旧无人,声音竟也不是从这里发出。

    转到屏风后,发现这客厅竟有前后两扇门,后门又有几级台阶,通向一间厅房。进了房内。才会发现这房比前略小,四面有花窗,阳光透窗而入,斑驳陆离。窗下一张玉几,上置一琴,琴边一天青瓷瓶,瓶中一枝桃花绽开两三朵。居中有一圆桌,挑金的桌布,上放一套白玉酒具,莹光流动,显见不是凡品。

    一个全身黑袍的男子背对着房门而坐,他伸出的手干枯虬取,如同干涸的树根一般,长长的指甲发黑,指尖却是锋芒如刃,不时发出淡淡的幽光。那男子不时的用指甲轻轻地叩击着桌子。

    哒哒哒,哒哒哒。。。。。重复不停,也觉得不累。

    房间的角落里,蜷缩着两个血迹斑斑,不知死活的人,地上还有一滴一滴的鲜血,不用猜,都应该知道,这便是失踪的闻仲和唐堂。只是屋内另一侧,那个须发缭乱,身上的衣服撕裂,嘴角还流着鲜血的又是谁?

    “后卿,交出瑶池,我们还是兄弟。”黑袍男子的声音阴冷嘶哑,透露出阵阵的不耐烦。

    那白衣男子竟然是后卿,只是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呵呵。。。”后卿说起话來也在不停的喘息,似乎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一个字來。“将臣,我们是兄弟,是真真切切的亲兄弟,只是,你把我当做了兄弟了吗?”

    后卿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的手上伤痕累累,尽是发黑的血渍,胸口处,还有一道深深地伤口,那是被一剑穿胸而过留下的,使剑的,正是口中说他们是兄弟的将臣。”

    哗啦一声,黑衣男子转过身子,刺眼的阳光似乎让他及其的难以适应,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阳光下,这才能看清他的容貌,天呐,竟然是和后卿一模一样的长相,妖孽一般的绝世容颜,如果说真的不一样的话,那便是他的右脸颊上,有一片小小的黑色花纹,阳光照耀下,花纹若隐若现,竟是一朵黑色曼陀罗。

    “兄弟!!哼,既然是兄弟,你为什么要将我囚禁于无边深渊里?若不是无天出手助我,我还不知要在那黑暗里沉睡多久?”

    听到这他的问话,后卿却是忍着疼痛笑道:“我们是双生兄弟,可是,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特别是你帮无天出手毁灭天庭之后,你心中的魔意便再也抑制不住。为了天下苍生考虑,我只能将你囚禁了。”

    “天下苍生?。。哈哈哈哈。。。。。。”黑衣男子俯首,鄙夷的看着后卿说道:“毁灭天庭之时,你可曾制止。哼,不过也是沽名钓誉之人罢了,世人皆以为创世元灵不过四人,哪里会知道我的存在。哼!那种虚名,我将臣不需要,我要做的,便是真正的三界霸主。”

    一股强烈的杀意顿时弥漫房中,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又变得阴冷不堪。后卿双手负于向前,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说道:“如果创世元灵都在的话,我们是可以毁灭这个世界的。可是永年早已不在了,毁灭的力量再也不可能集齐。你若还想再做这三界的霸主,只能步步向前,打倒所有敢于阻挠你的敌人,哪怕是无天。”

    将臣闻言,却是解下身上的黑袍披在有点发抖的后卿身上,眼里的杀意在慢慢的消散,浮出來的竟是一丝丝的柔和与怜惜。

    “我会的!!!。”

    后卿不语,牵着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不说话,半响,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如果你做到了那一步,那时候,你还要杀掉我吗?”

    将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那朵黑色的曼陀罗越发的妖艳了。

    “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弟,同生同灭的亲兄弟,我怎么会杀你呢?”

    后卿不再说话,有这句话也就足够了。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报告主人,神龙教教主有要事回禀。”

    哗啦一声,将臣的松开了被后卿握着的手,整了整衣衫,背过身子,声音嘶哑的说道:“你会看到我君临三界的模样的。”说完便快步出了房间。

    后卿还停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垂下,他看着将臣出了房门,才默默的说道:“也许会吧,只是无天也不是你最后的对手。”

    金陵下关码头。

    码头上的大小船只还安然停泊在岸边,偶尔有一两艘早起的机帆船嘟嘟地划破江面疾驶而过,留下清脆的马达声,算是给这江上一天的生活奏响了序曲。于是搭船人的纷纷攘攘、汽船的吼叫声、载货汽车的喇叭声使码头开始沸腾起來。

    码头身后便是一片巨大的厂房,忙忙碌碌的车辆进进出出,很少会有人注意到厂房的最中央的一个巨型的大仓库。

    此刻神道社的三大头领们正诚惶诚恐的跪拜于地,低头不语。一旁,少辅大谷吉继躺在担架上默然不语。他的身旁,两个精干的武士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他们是大谷吉继的贴身侍卫。他们的面前,是一个有着宽阔背影的男人。

    从背后望去,他是那么的挺拔高大,却又是如此的静默渊海,如同沉默的大山,又如同暴风雨之前的瀚海,愈是沉默,愈让人觉得可怕,沉默的可怕。

    “你们这两个废物!!”

    一声怒吼突然响起,一道诡异的火色大蛇突然从这人的背后冲出,炽热红艳,烈焰熊熊,巨大的火舌吐着蛇信子,一口便将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吞噬,只闻得皮rou焦香。那人轻轻的一挥手,火蛇消失,两堆灰烬出现在了地上。

    大谷吉继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其他三大首领将头尽可能的贴在地上,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更加卑微。

    “哼,狂妄自大的东西,我命你们前來是谈生意的,可不是惹是生非的。如今,你们自己看看。”

    一张今早的《金陵日报》被扔在了几个人的眼前,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标題如此的醒目。

    “警惕日本人在金陵的行事,铭记历史,勿忘国耻。”

    三人只看了一眼,便迅速的把头低下,这件事情自己这边确实做得有点梦浪了,据说,不仅仅是民间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中国政府也注意到了,已经派相关人员前來查看。

    这人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由于长年在地里干活,脸上

    的皮肤显得很粗糙。好像好几夜沒睡上安稳觉,他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不过一双眼睛,仍旧闪闪有神采。

    他半是责备,半是慈爱的望着大谷吉继,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终究是外国人,以后行事最好还是注意些。你和那人也交过手了,你确定你能在他手底下撑多长时间?”

    能撑多长时间?这个,大谷吉继从來不敢想,他永远都记着那记雷电狠狠的钻进自己身体里时的感受,那一刻,灵魂都要从身体里抽离一般,痛苦难耐。

    “父亲。。。。”

    看到了这人眼中的关爱,大谷吉继的眼光有点湿润,慢慢的张开嘴,叫出了声。

    这人正是神道社的社长,大谷盛治,大谷吉继的父亲。

    只是他听了大谷吉继的称呼,脸色却是瞬间的耷拉了下來,冷冰冰的皱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伤好之后,继续潜伏于此,等待命令。不日,还会有其它的宗门前來与你们会和。那时。。。。。。哼,绝对不能辜负法祖对我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