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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二)

    太后手里正拿着那卷圣旨:“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假拟圣旨!”

    那个太监昨天拿着这卷圣旨去和往常皇上所传的圣旨上的字迹比照了一下,虽说相差甚小,可是还是可以辩得出来。他知道如果他把霁贵妃假传圣旨的事情告诉皇上,皇上也不会下旨处罚霁贵妃。所以他就拿着那卷圣旨过来找太后了。这样一来要是霁贵妃假传圣旨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他可以免受牵连,二来他可能可以得到太后的赏赐。“太后……奴才也是后来才确定霁贵妃带来的圣旨是假的,不然奴才当时是不会让她进去的!还望太后不要追究奴才失职之罪!”话毕,他还磕了一个头。

    太后把圣旨放到了一旁然后对他说道:“哀家并无怪罪你之意,你能把此事告知哀家,哀家应该记你的功才是。行了,下去领赏吧。”

    “谢太后!谢太后!”带着满载而归般的愉悦心情他退出了慈寿宫。“太后?”如若看到太后愣了神便叫了她一声。

    “去帮哀家把霁贵妃请来一下,哀家倒要看看,这次她还能不能振振有词!”太后阴险地笑了下。“霁贵妃这次恐怕是难逃皮rou之苦了吧?”如若跟着笑了笑。

    万和宫。

    秋悦的手放在桌子上敲了敲:“你打听地怎么样了?”

    “奴婢去查过了,自从那天狱监失火的事情过后,那里就经常有人进出,那里是云轩,是前面皇上赏赐给公主的,以前公主极少会去云轩,可是近来去的频率却高了。”雪燕把自己打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生怕漏掉了什么,惹得秋悦生气一般。“没有别的了吗?既然那里是皇上赐给公主的,那霁贵妃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呢?这事岂不是显得太蹊跷了吗?里面究竟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秋悦百思不得其解,不禁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其它的奴婢还没有打听到……守在云轩那边的宫女和太监们嘴巴都严实得很呢。”

    “多去和那里的宫女套套关系,务必要把云轩里的秘密给本宫挖出来。”秋悦的眼神变得阴森而诡异。“奴婢还听说那里时常会有太医出入,不知道太医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雪燕极其不解地摇了摇头。

    “太医?”秋悦狐疑地问道。

    “是。”

    “接着查下去吧。”

    半个时辰之后慈寿宫。沈霁宁神态自若地行了个礼,一抹清丽的身影立在慈寿宫里:“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万福。”

    太后两手交叠放在双膝上,眼也不抬地说道:“哀家哪里承受着起霁贵妃行的礼啊?霁贵妃还是免礼为好。”

    沈霁宁秀眉微挑了下,太后今天找她来决不会有好事。

    “太后此话怎么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在责怪臣妾不懂规矩礼节呢?”“难道霁贵妃很懂礼节和规矩吗?”太后正视着她,眼神显得轻蔑而不屑。

    “太后的话臣妾听不太懂。”沈霁宁努力地回想着自己这几日所做的事情,不知是哪件事情又触到了太后她老人家。难道是圣旨吗?

    太后请自己的靠垫后掏出了那卷圣旨扔到了沈霁宁的脚边:“你自己看看吧。”沈霁宁不用看也知道,这便是她模仿刘溆风的字迹假拟的圣旨,没有想到,还是被太后知道了。

    沈霁宁无动于衷地笑了下,好像并没有打算为自己辩解或者解释什么。

    太后看到她冷冰冰的反应不禁有些怒了,刚才那副悠然自得的坐姿也不复存在了:“你难道不打算就此事给哀家一个解释吗?”

    “太后何必多此一问呢?太后把臣妾叫来之前应该把整件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吧?”沈霁宁看着太后说道。“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啊,你别以为皇上现在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你还真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难道皇上真的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吗?”太后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冷嘲热讽。

    “臣妾从来不曾那样想过,不过既然太后已经把臣妾定义为祸国殃民的妖妃了,臣妾在太后看来恐就是一个无恶不做的小人了吧?”沈霁宁淡定应答。

    “这次,皇上即使想要护着你也无可奈何了吧?假传圣旨是欺君之罪,也就是死罪!即便网开一面不计死罪,那也得受点皮rou之苦!”“臣妾既已触犯宫规,臣妾甘愿受罚。”沈霁宁说道,眼里是挥不去的坚定和倔强。因为她假传圣旨是因为想替蒙芊解开生世之谜,所以即使现在她要因此受罚,她也不觉后悔。

    “知道吗?你最大的不该就是不该回来,不该还活着!哀家最厌恶最厌恶的便是你们沈府的人!”太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的,眼里是划不去的仇恨。“太后,臣妾实在不知我沈府究竟是哪里惹到你了!家父一生戎马,为了边境和平而cao白了须发!臣妾的jiejie沈翊宁也从未祸乱过**或者对太后不恭不敬!太后对沈府的恨意究竟由何而生。”沈霁宁的语气也有一些激动。“有些恩怨看似过去了,可是哀家还没有忘记,哀家还始终耿耿于怀,心存芥蒂呢!”太后和她两人怒目而视了一会儿之后太后又说道:“哀家还不想让你这么早死,所以哀家要让你尝尝鞭刑之痛!”

    御花园。

    “乌族长觉得中原如何呢?”刘溆风问道。

    “中原女子果然漂亮清艳,小臣可算是信了他们所说的传言了,中原女子果然名不虚传。中原的新奇东西也比花荣族多,弄得小臣都有些舍不得回去了。”其实他不是舍不得这里的美女,也不是舍得皇宫里各地进献来的稀奇珍宝,他不舍的是自己的meimei还有沈霁宁……

    “呵呵,那乌族长便在这里多做停留,待到六月朕还会南下去避暑山庄游玩,倒是你也可以一同前往,江南之地的美景定会让你更加流连忘返。”刘溆风若知道乌尤特心里对沈霁宁的感情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慷慨地邀请他去游玩了吧?“好,那小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臣这次就随皇上去看看江南之景。”乌尤特说道。

    “皇上!皇上!不好了!”霏羽去御膳房给沈霁宁弄点糕点去了,可是一回来就听说沈霁宁被太后请去了,霏羽一想便知应该是假拟圣旨之事,所以就忙不迭地跑来找皇上了。霏羽扑通一声地跪了下来,拦住了皇上的去路。“何事如此慌慌张张的?不在宫里伺候着霁贵妃怎么跑出来了?”刘溆风问道,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详之感。

    “皇上快去救救主子吧!刚才太后把主子情过去了!听那边的宫女说太后好像要对主子施以鞭刑……”霏羽辍泣着说道。

    “什么?!”刘溆风听了不禁大惊失色,大步流星地就往慈寿宫那个方向走去了。

    乌尤特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跟在刘溆风的后面也急匆匆地走了。慈寿宫的院落里。

    沈霁宁跪在那里,咬紧了牙关,鞭子又是一鞭挥在了她的背上,丝绸布锻的宫服顿时裂开了一道。

    太后坐在石椅上煞是悠闲地啜了口茶水:“鞭了几下了?”

    负责鞭打沈霁宁的太监把鞭子拿在了手上,握拳回答道:“启秉太后,已经十下了。”

    “霁贵妃,瞧你这细皮嫩rou的,恐怕应该撑不了几下了。如果你肯告诉哀家你进宗卷室的原因的话,哀家可以考虑给你减减刑。”太后看着沈霁宁苍白的面色说道。“太后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可是臣妾,臣妾现在不想说……”沈霁宁撑着尽量不要让自己晕过去。

    “说话都开始有气无力了,居然口风还这么紧,既然你不肯说,那么即使哀家想要网开一面都没有办法了。”太后冷笑了一声说道然后一边对那个太监点了下头,示意他再继续打下去。

    “咻!”又是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她的墨绿色的宫服已经渗出了血。

    “太后……她毕竟是皇上宠爱的妃子啊,这万一真打出了什么好歹……”如若看得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了。太后看了一眼沈霁宁,恰好又是一鞭子抽在了背上,沈霁宁实在是忍不住了吐了一口血然后就趴倒在了地上。

    “母后!你究竟是在做什么!”外面的太监还没有来得及通报刘溆风就已经一脸怒气地进来了。

    乌尤特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地上的沈霁宁,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下来,挡住了精巧的面庞。乌尤特的拳头偷偷地握紧,他真的好想直接过去抱起她!可是他却不能!

    霏羽赶紧跑了过去扶起了沈霁宁,她担忧而急切地问道:“主子?主子!你还好吗?说两句话给霏羽听听好吗!霏羽求你了!”可是沈霁宁却没有任何反映地靠在霏羽的肩上,她的面色看起来苍白极了,倘若一张白纸。而她的嘴角还有残留的血丝。额头冒出了涔涔的汗水。

    “你的霁贵妃现在连假传圣旨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哀家不过是秉公处理,以儆效尤!”太后说道。

    “朕不管她做了什么,是假传圣旨抑或是什么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朕都不允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除非是朕不在这个皇帝之位了,除非是她已经引不起朕的任何兴趣了,除非她不是沈霁宁!否则,朕决不让任何人碰她一根毫毛!朕此生非她不宠!”刘溆风很有霸气地宣布了他对沈霁宁的专宠之后也不等太后说一句话,就朝着沈霁宁那边走了过去然后俯身从霏羽的怀里抱起了沈霁宁。

    “皇上!哀家说的话你还真的别不信,你若再没有尺度地宠她,迟早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霁贵妃,她还不一定是因为爱你才回来的,说不定另有目的。”太后看到刘溆风就要抱着沈霁宁离开了便说道。

    “母后,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就像你从来也不了解朕一样。”说完刘溆风就抱着沈霁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乌尤特慢悠悠地走在回宫殿的路上,脑袋里反反复复地出现刘溆风在慈寿宫那里说的话,还有刘溆风把沈霁宁抱走的时候眼里对她的心疼还有守护她的坚定。看来刘溆风真的很爱沈霁宁,为了她,他不惜和太后产生正面冲突。

    “乌族长。”乌尤特听到有人唤他便寻声转了过去,原来是公主。

    “给公主请安。”乌尤特作了个揖。

    “不必多礼,以后你就当我是公主便可,叫公主倒显得生份了。”刘忆诗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走到乌尤特的面前了:“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遇见你。”

    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巧遇,只是刘忆诗打听到的,乌尤特每天都会从这里经过,所以她就掐好了时间跑来促成了她所谓的巧遇。“公主是来御花园赏花吗?”乌尤特心里也大概猜到了,因为从这么多天来的巧合来看,刘忆诗今天的出现应该也不是什么凑巧。只是未免尴尬,他不想去揭穿她。

    “我只是随处逛逛,并不是特来赏花。”刘忆诗有些羞涩地说道,这和她之前的泼辣任性的性格彻底颠覆了。

    乌尤特确实就是那个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她的心房的人。他是她的末世依存,可是他却只当她是过眼云烟。不知未来他会否爱她,但至少现在他的心里只容得下沈霁宁一个人。“花开却无人赏,这也是一种悲。”乌尤特苦笑了下。

    “乌族长此话怎讲?”刘忆诗不解他为何恁地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听起来怎么好像有些感伤和惆怅呢?

    “爱不也是如此吗?你为了一个人开放了自己的心扉,只为她能驻足看懂自己为她敞开的心扉,可是她却并不是为了读懂我而来。花开无人赏,悲。爱生无人懂,叹。”乌尤特不知不觉间竟也学会了诗情画意。

    刘忆诗听了他的话却沉默了,听起来他的这番话怎么好像是在感慨自己爱情的不如意呢?难道他有心上人了吗?是中原的女子,还是花荣族的呢?刘忆诗强扯出一抹笑容问道:“乌族长说的煞是悲情,难道是说给你的中意女子所听的吗?可是乌族长不是曾说过并无心仪之人吗?”刘忆诗呆呆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乌尤特说道。

    “乌族长……”

    “?”乌尤特疑惑地看着刘忆诗。

    刘忆诗却只是摇了摇头,她怎么可以现在问他,你会不会心仪象我这样的女子,你可不可以做我的附马爷?

    她还是没有办法问出来。

    凝香宫。

    太医已经为沈霁宁把了脉了,而且为她的后背上过药水了,太医说了要让她好好静养几天,伤口不要受到感染,不然会很麻烦。刘溆风一直坐在沈霁宁的床头握着她的手,还时不时地探出手去摸摸她退烧了没有。

    太医还说她有些积劳成疾,本来身子骨就弱,再加上今天那二十下要命的鞭子,所以她就发烧了,而且已经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她都还没醒。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确定她已经没事了,刘溆风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了。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就连让他先去用个膳再回来守着他也不肯。直到后半夜沈霁宁才醒了过来,看得出来,她还很虚弱,刘溆风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好像生怕把她弄丢了一样

    刘溆风用另一只手撑在那里睡着了,可是他睡得好像并不安稳。沈霁宁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抚上了他的眉稍,本想让他的眉头舒展开一些的,可是他却皱得越发地紧了。

    没一会儿,他就猛的睁开了眼睛,看来是被梦给惊醒的。

    刘溆风看到沈霁宁醒了,便欣喜地双手握住了她的手:“可算醒了,我也总算放心了。”“臣妾睡了很久了吗?”沈霁宁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

    “都快一天了。”刘溆风心疼地看着她瘦削而苍白的脸。

    “皇上?刚才是不是梦到什么了?”沈霁宁问道。

    刘溆风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竟然梦到花荣族再度进犯我朝,而且……”

    “而且?”

    “而且你还离开我了,知道吗?刚才梦中的我真的很彷徨,很无助。真的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一样……”刘溆风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场景心还会隐隐作痛。“臣妾一定不会离开的,所以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抛弃皇上的,花荣族的事情也早已平息,怎会再起战火呢?”沈霁宁微微地笑了下,现在才发现,原来身为皇帝的他却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

    “梦中之事不足为信,我该相信的应该是你。”

    “皇上是因为相信臣妾所以对于臣妾假拟圣旨之事支字不提吗?”沈霁宁不知道刘溆风以后心里会不会因此而对她有了戒备之心,进而慢慢地对她失去了信任。信任若没了,他们的爱情又能够维持多久呢?“如果我问你,你为何要假传圣旨进入宗卷室的话,你会告诉我吗?”

    沈霁宁摇头:“至少现在臣妾还不能告诉你……”

    “既然是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便不会逼问,因为我有耐心一直等到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刘溆风温柔地说道,竟然一点也不责备她。“臣妾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还不能。”

    “我知道。”刘溆风对她微微一笑。

    “可是,假传圣旨不是死罪吗?我……”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呢现在就负责好好养伤,一个月后我还要带你南下去避暑山庄呢。”

    “恩。”沈霁宁点了点头。言心宫。

    太后这次过来仍旧是带了很多很多的上好补品,还有一些绸锻布匹。

    “太后能够过来看臣妾,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太后又何必再托人带来这些补品呢?前些日子的补品都还没有用完呢。”乔袭然为太后亲自倒了一杯茶水之后便坐下了。

    “你刚刚有孕,现在自然要多加修补。可不能苦了哀家的皇孙了。”太后心情愉悦地说道。乔袭然只是浅笑了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了,你现在因为怀有身孕,按照宫里的规矩,你可以让你在宫外的亲人进宫来看看你,陪你聊聊天,散散心。如果需要的话,哀家这就吩咐宫里的人去你家乡请他们过来。”太后说道。

    “真的可以吗?”乔袭然虽然和爹娘的感情不是特别特别好,可是心里还是喜欢和期盼着那种家人团聚的感觉,那样让她觉得踏实和安心。“哀家何时说过假话?”

    乔袭然赶紧起身施了个蹲礼:“臣妾谢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