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恨得不浅
“说实话,本公主想让班主去见一个人,如果他可以让那个人脸上的疤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那么本公主到时候一定会重金酬谢的。你,自然也少不了赏赐的。”刘忆诗说道。 莫嫣笑了下然后说道:“此事好说,只是事成之日,莫嫣能否不要任何物质上的赏赐?” “那你要什么?”刘忆诗对莫嫣所有接下去的回答好像都已经尽在掌握了。 “莫嫣要的,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莫嫣只是不想再看见某个人的存在了,莫嫣想看着她消失!”莫嫣的眼里迸射出了nongnong的杀意。 刘忆诗浅笑了下然后说道:“莫嫣姑娘,有句话本公主出于好心认为还是有必要和你说说的。” “莫嫣洗耳恭听。” “如果你还没有十足的胜算的时候,你就不要轻易地将你对某个人的恨意和敌意挂在嘴边,不然,只会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宫里处处有耳,这些话稍不小心可能就让别人听了去。” “公主说的是,莫嫣一定瑾记在心。” “不过关于联手的事情……”刘忆诗欲言又止。 “公主心里若有顾虑,尽管说吧。”莫嫣一眼就看出了刘忆诗心有疑虑的样子,可是她可以理解,因为毕竟她们之间没有过任何交集,更不用说会了解彼此的为人了,所以刘忆诗对她持有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那本公主就实话实说好了,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句话,本公主没有办法对你做到完全信任。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信任的话,我们的合作也不会持续地太久了。”刘忆诗直接了当地说道。 “那么公主要莫嫣怎么做,才能对莫嫣产生信任感,才能让我们的合作一直持续下去呢?”莫嫣也想到了刘忆诗在前来赴今日之约之前一定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所以她才这么问道。 刘忆诗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一种毒药,你服下。如果你敢背叛本公主的话,这粒毒药的解药本公主便不会给你。还有一点就是,这种毒药的解药仅有西域才有,西域也只进贡给皇家。所以,你不可能找到除本公主手上的之外的解药的。” 莫嫣皱着眉头看着刘忆诗。 刘忆诗笑了下然后说道:“放心吧,本公主不会骗你的,如果本公主骗了你的话,你大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你服下之后,如果万事顺利的话,本公主会每月给你服下一粒解药的,本公主不会让你死的。” 莫嫣看着刘忆诗手里的那粒黑色的药丸迟疑了,可是考虑了半响之后她还是拿过了刘忆诗手心里的那粒药丸然后抬头咽了下去。 “公主现在可满意了?”莫嫣服下之后问她,为了能和公主联手,她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做。 “很好!”刘忆诗满意地笑了下:“本公主现在可以完全信任你了,而且,本公主还可以告诉你,刚才让你服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其实就是平常的药丸。既然你可以为了和本公主联手不惜以生命去赌,可见你对那个人确实是恨得不浅。” “呵!原来是试探莫嫣呢。”莫嫣笑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说起那个人,莫嫣其实并不是恨她,莫嫣和她素未谋面,又岂能横生恨意?” 刘忆诗好奇地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本公主,你为何会产生除掉她的念头吗?还是你不便说起?” “既然莫嫣和公主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莫嫣自然没有什么是不便对公主说起的。”莫嫣朝旁边走了一步然后虚叹了口气:“莫嫣爱上了一个男子,可是他的心里却只有乔妃,这点让莫嫣实在难受。莫嫣不想让他再为不值得的人傻傻付出了,他为了乔妃,差点连命都丢了……” “原来又是关乎于情。看来,为情而伤的人还真是不少。”刘忆诗现在对于那些为了没有结果的爱情傻傻付出,傻傻等待的人感到深深的不解。 她在不解,为什么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要尝试着去做一些努力呢?明明知道自己的努力到头来可能什么也换不回来。但是,关于爱情,她也很快就会知道了。当她彻底沦陷的时候,她也是不断地在做着一些明知道可能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努力。 “公主兴许是还没有遇见那个时刻萦绕你心头,时刻拨动你心弦的那个人。”莫嫣面带微笑地看着刘忆诗。 刘忆诗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本公主是皇家后嗣,根本就没有决定爱情的权利,过两年,兴许母后就把我给许配给哪位侯王了。”“各人各有各人的命吧,其实莫嫣倒也羡慕公主呢,未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人着手安排,这样便不会去期冀爱情了。”莫嫣一想起黄铭德就觉得心痛如刀绞。黄铭德竟对自己如此决绝,如果乔袭然存在一天,黄铭德的心门就一天无法对她敞开。她就不会有任何的机会走进他的心里了。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身在皇家,实在是有百般的无奈啊。”刘忆诗认真地说道:“好了!以后该怎么做,做些什么,本公主会派人通知你的。没有本公主的通知,不要妄自行动。”说完她便转身离去了。 “莫嫣明白。”莫嫣目送着刘忆诗逐渐消失在这长长的过道里。 草屋下。 刘婶因为身体不适,所以进城里去看了两天的大夫,这会儿才回家。 可是她才刚刚走到离家门不远的地方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坐在她家草屋门前的几个官兵。她心下就想:她平日里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人,这些人总不会是来找她的,那么,就是来打探霁儿的下落的吧?不行,得赶紧离开! 心里刚想着要离开,可是却被一个官兵给看见了,那个官兵赶紧叫住了她:“哎!大娘!请留步!” 刘婶微微皱起了眉,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一层汗水,她故做镇定地回过身去:“官兵大人,何事?” “这里可是大娘所住之处?”那个官兵指了指身后的那座草屋问道。 刘婶心想:如果我回答不是的话,这些官兵一定不会相信的,毕竟这里没有人会来的,回答不是只会让他们心生怀疑。 刘婶笑了笑然后提脚就往前走去:“这里正是老身所住之处,几位官兵可是口渴了,所以想要几杯茶水解解渴?” 那个官兵也随着刘婶向草屋走去:“我们倒不是来讨水喝的。只是在下心里有些疑问,还望大娘可以给在下一个合理解释。” 说话间刘婶已经走到了草屋的门前,她顿下了脚步,掏出了钥匙准备开锁:“有话官爷请尽管问。” “既然这里是大娘的住处,那么大娘为何在看见了我们这些官兵之后掉头就走…您的这个举动,让在下不得不怀疑大娘是不是做了一些什么对人隐瞒的事情?”那个官兵的问题一针见血,问得刘婶开锁的手都不由得颤了一下。 刘婶赶紧把自己不安跳动的情绪给平定下去,她把锁打开了然后就把门推开了,接而她转过脸对官兵说道:“老身一个人在这里住久了,从没见过外人,更没见过官爷,所以,心下难免紧张了些。” 那位官爷听了她的话后并无过多的反应,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大娘在这里从未遇见过谁吗?比如说受伤的年轻姑娘?” 刘婶在心里暗想道:看来这些人真是冲着霁儿来的……不管这些人是好人抑或是坏人,我都不能把霁儿的下落给透露出去了。 刘婶摇了摇头:“平时倒偶尔会碰见一些入山来樵采或者摘写药草的人,可是一般都是中年的男子,哪里会碰见什么受了伤的姑娘啊?” 官兵见她神色淡定,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所以也就信以为真了:“既是这样,那在下就不打扰了。我们走。” 其他几位官兵也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可是刘婶却叫住了他们:“几位官爷可要喝杯热茶再走?这冷天的四处奔波应该也挺辛苦的吧。” 那位官爷赶紧摆了下手:“多谢大娘好意,可是在下和其他几位兄弟还有任务在身呢,恐怕没有那个福分坐下喝茶了。行了,走吧。”话音刚落他就率先离开了,其他几位也赶紧跟了上去。 刘婶说道:“几位官爷慢走!”见他们都走远了,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心里才踏实了下来。 御书房。 那个官兵赶紧回宫来报了:“那个妇人看起来所言句句为真,所以奴才也没有多加追问了。” 刘溆风站了起来:“为何没有进屋子里去搜!” “那个妇人两天都没有回到那间草屋了,奴才们也在那间草屋外守了两天两夜了,可是屋里不见得有任何的动静,所以,那间草屋应该没有他人在里面住着了……”那个官兵垂着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