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揽月楼
牡媚儿看见孙mama的第一眼是被震惊了，虽然是南下最受欢迎的老鸨，但是看起來不过是三十几岁的样子，而且面容清丽，风韵犹存。 “不知道牡小姐请老身來是为了何时？”孙mama有些疑惑，牡媚儿一个未出阁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和她见面终究不是太好的。 “久仰孙mama的美名，今日一见，看來去揽月楼的男人都是冲着孙mama你的美貌去的吧？”牡媚儿先和她周旋热络起來再说，先探探底。 “有牡小姐你这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夸赞老身，老身真的是都不好意思了。”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面还是美滋滋的。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见别人说自己年轻美貌的？ 孙mama一听牡媚儿的话就对牡媚儿多了几分好感和赏识。 “孙mama谦虚了，來，我敬孙mama一杯。”牡媚儿一饮而尽杯子里面的佳酿。 “牡小姐好酒量，好了，快点入正題吧，牡小姐今日让老身过來粤黎阁不会就是为了让老身过來吃这顿饭吧？”孙mama知道牡媚儿不简单，所以过來不可能只是吃饭。而且她和牡媚儿八竿子打不着，牡媚儿怎么可能无端端地就想认识她呢？ “孙mama是个爽快人，那么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今天请孙mama你过來，就是为了和孙mama你谈一笔生意。”牡媚儿再倒了一杯酒。 孙mama还是有些诧异，:“哦？牡小姐要和老身谈生意？那什么生意？” 牡媚儿看这个孙mama虽然不是什么混正当行业的，可是也是江湖中人，是个爽快的。 “我出五十万黄金买下揽月楼所有的姑娘來我粤黎阁。”牡媚儿缓缓说出。 “牡小姐和老身开玩笑呢吧，老身若是把姑娘们都给了牡小姐你了，那么我们揽月楼又该如何开下去？不是老身嫌这五十万两黄金少，这五十万两黄金，就是老身这一辈子都得不來的。”孙mama说的是实话。 “那孙mama为何还不肯？”一口而尽杯子里面的酒，这酒是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的味道，怪好喝的。 “我们揽月楼的姑娘沒有哪一个是真的想要入青楼的，你是牡家的大小姐，当然是不懂我们这些青楼女子的心酸的。揽月楼能有今天，都是我们的血汗堆起來的。”孙mama虽然是平心静气地说出來的，但是听的出來背后的心酸。 “若是说，我是替你们揽月楼所有的姑娘赎身來我们粤黎阁呢？当然，不会再是青楼女子了，只是在粤黎阁陪这些文人雅士吟诗作对而已，包括孙mama你，可以來我们粤黎阁当上师，我们粤黎阁过后会有一群清倌要孙mama指教呢。”牡媚儿是很有把握孙mama这次会答应了。 沒有人是会想当青楼女子的，孙mama也是不想这个世界上还有青楼的存在。如果可以有更加好的去处，孙mama当然会乐意的。 “好，老身就答应牡小姐。”孙mama仔细想了很久。 这个生意可以做。 “我今晚就让人把黄金送过去揽月楼，孙mama也可带着姑娘明日就來粤黎阁了，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房间了。”牡媚儿笑地得体。 第二天孙mama很准时地就把所有的姑娘带了过來。 但是沒有全部，这些來了的都是自愿跟着孙mama來的。有一些赎身之后就回家乡了。 “孙mama，可还住的习惯？”牡媚儿一早就來孙mama的院子和她喝茶。 “习惯，多谢牡小姐的照顾了。对了，柳月和揽柔是要登台的，那么要什么时候才......”孙mama不知道牡媚儿的意思，也不知道牡媚儿想怎么安排。 “我是想让柳月姑娘和揽柔姑娘一起同台，素闻二位姑娘水火不容，若是可以其乐融融地同台一舞，那么肯定会吸引更多人的。”牡媚儿就是很善于去利用这种热点。 “其实柳月和揽柔以前也是情同姐妹的，只是后來人变了，所以就那么针锋相对了。”孙mama有些无奈。 一开始柳月进揽月楼的时候，揽柔已经是红牌花魁了，后來柳月因为文采出众，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有青楼女子沒有的那种大家闺秀的端庄，很快热度就和揽柔并肩了。再好的朋友就是有了利益竞争的关系之后，就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后來揽柔的恩客被柳月抢走了，关系就在这里破裂了。 然后两个人什么都要争，排场要争，首饰要争，衣服也要争。 势同水火不容。 孙mama也不是三头六臂，就沒有管这些事情。 发展到今天，两人就是好像叶无双和扬欣悦那样，一见面就要挖苦对方。 “只是老身也是知道若是柳月和揽柔同台的话，会有多少人捧场。”孙mama很为难，两个都是跟了自己那么多年了的爱将，损了谁都不合适。 揽柔是南下很多达官贵人的红颜知己，多少人想见都是见不到啊，长得沉鱼落雁地，虽然沒有柳月那么知书达理，但是身上的那一股媚劲儿就让男人欲罢不能。 柳月以前是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傲气清高。南下有很多文人雅士的梦中情人，一点都沒有沦落风尘的气质。 “人都是会变的，不过來了我粤黎阁就要有我粤黎阁的规矩，孙mama就原话转达给二位姑娘吧。”牡媚儿可不管那么多有什么恩恩怨怨的，什么恩恩怨怨在利益面前都是浮云，只要她出的起钱，什么事都不是问題了。 “老身尽力吧。”孙mama也知道牡媚儿是给她面子所以才沒有直接去和揽柔她们说。 “一大早就打扰了孙mama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先回去了。”牡媚儿一会儿还要找方子配药。 “恭送牡小姐。”孙mama虽然不是丫鬟，但是还是行礼了。 牡媚儿一个人在房间里面，面前都是让红裳准备的一些药材什么的。 原本今天是想试试怎么配置牡媚儿的拿手好戏落音丹的，可是看了一下配方，沒有怎么仔细的表明用量。 牡媚儿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大概把需要的药量列出來。 落音丹是牡媚儿的独门毒药，吃了之后是查不出來的，慢慢地就开始听不见别人说话，然后直到喉咙，耳朵慢慢腐烂。 她虽然觉得这个很残忍，但是是牡媚儿的拿手好戏，所以不可以出差错，一定要很仔细的。 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把药材放进去一个木碗里面然后开始开始搅碎。 这些药材有一些都是有剧毒的，多一分和少一分都不行，牡媚儿还是很小心翼翼地把握药量。 大约半个时辰终于配好了，把一杯混了面粉和生粉的热水倒进木碗里面搅拌，刚刚好可以把所有的药材弄成了一个团团。 原本的落音丹还是有进丹炉烤一遍才可以成丸子，可是牡媚儿不会这么炼丹，所以就这样改良了一下，方便制作。 拿纱布把团团包起來了，剪了很多块小块的纱布，用一个木勺挖出來一个小团团用小块纱布包着。 类似是在做牛rou丸的手法一样。 以前还以为配药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现在才知道配药那么累。 做了二十多颗出來就已经累得不要不要的了。 旁边刚刚到一盆热水现在已经是温温的了，刚刚好可以洗洗手。 这些和一颗红豆一样大小的落音丹就被放进了一个金色的小瓶子里面了，这样方便随身携带。 因为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所以还是随身携带好一点。 其实她本來今天想配的是蛇清丹，解毒用的，可是那么快的时间红裳她们也找不來什么生猛的毒蛇，所以就先用这个试试手，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红裳。”忽然想起來拜托了孙mama去搞掂柳月和揽柔的事情还不知道结果，所以把就在门口的红裳叫进來询问。 “大小姐，奴婢在，怎么了？”红裳也是怕牡媚儿在里面配药会不会不小心碰到什么剧毒的药材，她在门口也好及时发现才在门口等着的。 “孙mama和揽柔柳月那边怎么样了？” “揽柔姑娘是已经答应了，可是柳月姑娘就是孙mama费尽口舌也是不肯。”红裳也很不明白为什么柳月会不肯答应。牡媚儿已经答应了只要她们同台演出就给她们二人每人一千两黄金的，这些黄金可能是她们一辈子都沒有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揽柔和柳月真的只是因为攀比才到今天的地步的吗？”牡媚儿疑惑不解。 如果是因为攀比的话，为什么不接呢？如果让揽柔一个人得了这份好处的话，柳月不就败了下风吗？ 而且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表演去得罪了孙mama，得罪她这个新老板呢？ 怎么说也说不通，似乎另有隐情。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闻她们闹翻了的那一年是柳月刚好想赎身离开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沒有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