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师座急电!”警戒的排长带着一个骑兵进来,那骑兵滚鞍下马,立正报告。 “知道了,回去吧,”沈复接过电报细读后,交给沈福祥,对骑兵说。 “陆泓水在洮西和洮南大肆抓兵,师座要我们务必不要干预,这是为什么呢?师座不是以廓清玉宇为己任吗?”沈福祥不解的问。 “师座跟陆泓水公开决裂的时机未到,所以暂时忍耐。”沈复很平静。 沈复和沈福祥又来到一家比较殷实的人家;靠北有三间土房,靠东有三间草房,靠西竟然也有三间草房做厨房。 “先进上房!”忽然一声岩石炸裂的吼声,随即进来八九个胡子兵,说他们是胡子兵,因为个个留着胡须,其中一个三绺长须瘦高个是这群兵的班长。 日娜不了是,一个大男人在大白天睡什么觉!”瘦高个班长一进土房,见一个男人睡在炕上,气呼呼的掀掉被子骂道。 “军爷,我有痨病,······”一个瘦骨嶙峋的老男人挣扎着坐起,就在土炕上磕头。 “日奶奶的,真扫兴!——走。”瘦高个班长手一挥,几个瘦兵跟着出了。 “西房里进。” 几个瘦兵一脚踹开破木门,一拥而进。 “报告,门背后有一口袋粮食。” “哈哈,老子正在缺粮,你个刁民jian诈的很,把个麻布口袋倒放在门背后,”瘦高个班长将口袋抱起,一个小青年掉下来。 “日奶奶的,藏在粮食口袋里不当兵,什么意思,”班长气得青筋暴跳,将皮包骨的小青年一掌打晕。 九个瘦兵迅速把瘦青年捆绑起来。 “嘿嘿!这一家jian诈的很!厨房里进。” “既是个男人,藏在锅台下,为啥不当兵,”瘦高个把一个腰细得像木棍一样的老青年拽出来,给了两枪托。 瘦高个班长带的九个瘦兵押着两个瘦青年准备离开。 “儿啊!你们当兵去,谁管我啊”哭声凄惨,但是打不动瘦高个班长。 “你窝藏青年,逃避当兵,你哭个球!”瘦高个班长想起痨病老头,气打一处来,进去就是两枪托。 “别打了,一个病人,你抓走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够老人受罪了,”瘦高个班长打第三枪托时,被一个箭步进来的沈福祥抓住。 “嗨嗨!我们到处抓兵,还没有抓到像你们这样壮实的兵,面前放着现成的兵不抓,还上哪儿去抓。——小弟们,你们瞎了眼吗?”瘦高个班长歪着脑袋大量沈福祥和沈复。 “没瞎,可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冒出来了。”几个瘦兵跑进土房来。。 这人家虽然穷得连锅盖揭不开来,可是庭院里竟然矗立着百年老枣树,郁郁葱葱,巍峨挺拔,像皇帝的车盖。沈复和沈福祥本来站在树背后观赏这棵大树,见一群士兵进来抓兵,也就没有出来干涉,现在见这群兵连个老头都放不过,怒从心中起,火从胆边生,一跃而出,窜进土房,沈复不放心,也跟着跑进去。 七八个瘦兵都端着枪把沈复和沈福祥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