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酿酒成功
尽管才离开了孙家村一日，但是回来时的曹隽还是有些近乡情怯。昨天自己不告而别，虽然说是被孙亮拉着走的，自己还是害怕遭曹母一通责骂。自从自己醒来之后，曹母的关心已让曹隽十分感动，那断肠的哭泣，无声的疼爱，都已经让曹隽把曹母当成亲生母亲来对待。 还好回到家中时，不知曹母是不是因为见到曹隽身旁还有孙亮、周瑜、孙策三人，不好发脾气，还是太过疼爱曹隽的原因，竟然笑嘻嘻的众人打招呼，毫无责备曹隽之意，曹隽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孙亮见到曹母，便迫不及待地将从周瑜家半讨半顺来的几斤牛rou献与曹母。 曹母接过牛rou，对孙亮说道：“小亮既然已经回来，就快去看看你娘亲，莫叫她再担心，顺便叫她过来与我一起做饭。”说罢便下厨房去了。 孙亮的心情和曹隽是一样的，心里又是犹豫又是羞愧，虽然思念母亲，却又不敢往家里去。孙策见到孙亮沉默不语的低沉样子，嘿嘿一笑，竟直接把孙亮拎起来，就往他家去了。曹隽和周瑜相视一笑，孙策去正合适，毕竟他是孙亮的族兄，只是孙亮未必也太可怜了，短短几日竟被人当成小鸡，拎了不知几遭。 “恒康，你且说说，要如何制你所说的佳酿！” 曹隽才带着周瑜到自家堂屋里坐定，周瑜便迫不及待的询问。 曹隽回忆了一下上一世的蒸酒之法，娓娓说道：“方法倒是简单，两个木桶，几根空心竹竿即可，只是小弟，嘿嘿，囊中羞涩，这木桶…”说完，手一摊，好好看着周瑜。 周瑜看他一脸无奈相，不由得气道：“你这损人！木桶之事何不在县城之中说起？这乡下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桶！” “这不是那会才让小亮顺了你家的rou，不好意思开口么”曹隽讪讪一笑，只不过这摊着的手，却没收回。 “你这损人！莫非让我再回县城一趟？先说好，绝无可能！”周瑜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曹隽见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便取出两个木盆，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那只能用盆来制酒了，不过这盆小，能做出多少酒来，我就不知道咯。” 周瑜见事有转机，眼睛一转计上心来，笑道：“那恒康与我就用盆先做着，待会让伯符去城里买桶好了。对了，竹竿是不是也顺便让伯符在路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伐两根？” 其实刚刚开始试制，曹隽觉得用不着做太多的量，一盆左右即可，只是看周瑜迫不及待的样子，便想要戏弄他一番。这家伙倒好，才听见做出来的酒少，马上就使了个一箭双雕，把包袱扔到孙策那里，自己则免了奔波之苦，还可先尝美酒。 曹隽只得开口：“公瑾你看院中那堆之前我和小亮伐好的竹子多不多？” 周瑜定睛往曹隽家院子一看，不禁老脸一红，好家伙，墙边就码着十多根竹子！刚刚自己没注意屋外，还想着让孙策多走开一会儿，自己先试试曹隽口中的佳酿，结果貌似被曹隽识破，只好吞吞吐吐道：“如此，伯符倒轻松了。” 曹隽取笑道：“如此，待会酒制出来，伯符可得要好好敬公瑾几杯！”说完拉着他取了几根竹子就往厨房去。 曹母正在厨房剁着牛rou，见二人进来，还以为是来帮忙，，也不客气，马上菜刀就径直的塞到周瑜手里，不过倒是晓得心疼儿子，只派活给周瑜。曹隽见周瑜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周公瑾啊周公瑾，你这等风流人物也有吃瘪的时候！边笑边和曹母解释道：“娘亲误会了，我带公瑾来做个好东西。”又瞥了一眼周瑜，说道：“想做庖丁不成？还不快把刀子还给我娘！” 周瑜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菜刀递还给曹母。见曹母伸手，嘴上又嚷嚷起来：“庖丁又如何，我可如伯母一样游刃有余！”曹母也不当真，笑着就把菜刀接了过去。曹隽见周瑜故作嘴硬的样子，再看一眼嘴角上扬暗暗得意的曹母，果然被周瑜的一句游刃有余搔到痒处。不禁感叹，周瑜果然如史书中程普说的一样，与周瑜相交便如饮美酒一般醉人，不知不觉的就一边捧了曹母，一边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厉害！ 想归想，曹隽手上也没停，把一个盆架到锅灶上，将之前准备好的米酒倒进盆里，又取了个木盖子严实合缝的盖上。周瑜见曹隽动手了，便不再说话打扰，将手往身后一背就凑着头看。曹母不知道曹隽要干什么，刚想提醒自家儿子那木盖上通了个洞，眼睛余光却扫到周瑜在旁边一声不吭，便猜测这洞大概有所作用，又把都涌上嗓门眼的话给咽了回去。 盖子盖好，曹隽就拿着把扇子对着灶眼使劲扇风，孙策正好带着孙亮母子过来，孙亮见曹隽扇得带劲，心中好玩，也凑过来帮忙。二人不一会就把火烧旺，曹隽急忙把空心竹子掰弯，一头对准另外一个放在较矮处的木盆之中，另一头插进那通了一洞的木盖子里。 “公瑾，恒康这是在做甚么？”孙策看着不解，转过头去向刚刚差点把自己卖回舒县的心目中足智多谋的代言人周瑜询问。 “我猜着…约莫是…恒康是在把他口中的酒精烧出来吧？”周瑜自己也不知道曹隽在干嘛，只好迟疑的猜到。要是曹隽知道周瑜心中所想，肯定又要被震到，周瑜说的就是曹隽在做的。 酒精？周瑜和曹隽在孙恒家喝酒的时候孙策并不在场，这酒精是何物，孙策更理解不到，见周瑜也只是猜测，只好闭嘴接着看。 “滴答” “滴答” 随着酒香的逐渐弥漫，蒸发出来的酒精在竹子里凝结，一滴一滴淌入较矮处的木盆之中。 早就被酒香熏得美滋滋的周瑜，惊喜的大呼起来：“酒精烧出来了！酒精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