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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浑然天成

    什么是奇迹?

    这就是奇迹!

    一个羸弱的小姑娘,加上一头黄鼠狼肥肥嫩嫩的屁股,在松油火把辉映的暗夜密林中,令一群“精”虫上脑腹黑无比的汉子,纷纷一痴,噗噗噗,连珠箭般的臭屁加上诡异的超声波,不可思议的就尽数放番!

    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微乎微乎,神乎神乎!这事只能用佛书中最精微之语来形容:不可思议!

    这也再次彰显了混沌莽苍世界的神秘性和超验性!

    后来,朱子琛因为此事,还给黄娥改了个名字,这名字堪称惊天动地,她当即小眼瞪得溜圆,咬着左手,右手指着他,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名字不算什么,对于聪慧的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龙的传人来说,十有八九也已经猜到了答案,也就相当于在耶稣还没有诞生的基督时代,西方的游侠或吟游诗人遇到了一个叫着玛利亚的圣女,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关键是黄娥反应的太激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基督教挺有意思,他们信奉的圣母玛利亚嫁给了约瑟,又从圣灵处怀了孕,后来,在马圈里生下了拯救世人的耶稣。

    这种荒诞不经的故事,在东方的史书中也有类似的记载:汉高祖刘邦的母亲,在河岸上小睡,梦见自己和神交合。当时电闪雷鸣、天色昏暗。

    刘媪的老公惊见:一条蛟龙缠在自己老婆身上。

    不久,刘媪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刘邦。

    中讲:他母亲玛利亚已经许配了约瑟,还没有迎娶,马利亚就从圣灵怀了孕。但丈夫约瑟是个义人,不愿意明明地羞辱她,想要暗暗地把她休了。

    约瑟正琢磨这事的时候,有主的使者向他梦中显灵,说:“大卫的子孙约瑟,只管娶过你的妻子马利亚来,因她所怀的孕是从圣灵来的。她将要生一个儿子,你要给他起名叫耶稣,因他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

    ……

    朱子琛潜伏在茂密的树冠中,打量着这伙子去而复返的强人,一个个头戴防毒面具,跟着俊马狂奔,纵掠如风,仿佛一群妖怪过境。

    嗖嗖嗖!

    他们奔行之际,透体而出的殖装,黑芒闪烁,竟然把空气都撕裂出一条条气浪,竟然毫不费力的就跟上了狂奔的俊马,身后条条气浪翻涌,经久不散,如同夜空中轰隆隆飞过一群喷气式飞机一般,为暗沉沉的夜增添了几许惊艳的光芒。

    作为青铜境高手,蒋钦更是了不得!

    他牵马坠磴奔行在最前方,铜影连闪,前方十丈开外,树折石催,如同开路先锋一般,殖装在暗夜里放出青铜之光,有如电闪雷鸣,在密林中连连炸开一个可供人马通行的大洞,令小少爷孔亮安坐在金鞍玉马之上,如履平地!

    这就是青铜境高手的实力,最快的千里马都没有他的速度快,还有余力逢山开路,披荆斩棘!

    一群人马风风火火的冲过,朱子琛惊见俊马之后,居然有一个人被捆住双手两脚,拖在马后,发出杀猪一样惨嚎,伴着声声哀求!

    孔亮时不时的狠狠甩动马鞭,鞭声叭叭叭,马蹄哒哒哒,速度疾如烽火,拽着那人五花大绑的身体,急速狂飙。

    轰轰轰!

    他的身体不断撞上拦路的大树,将一颗颗参天大树撞得纷纷碎裂,木屑横飞。直到他的身体再次飙飞而起,如同风筝一般,身后的大树才咯吱咯吱的折断,慢慢的倒伏在地。

    这帮泼皮闲汉虽然纵掠如飞,气势惊荒林,但无组织无纪律,一边奔行,一边肆无忌惮的交谈,根本不是那种纪律严明的探子小队。

    朱子琛竖起耳朵,以他如今几达入微之境的听力,几乎不用怎么费力,就从一干汉子的只鳞片语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待众人闪掠过去之后,才远远的缀了上去。

    一路见起先那个率先冲向黄娥的威猛汉子,被捆缚的身体连连撞在古木之上,鲜血狂洒,偶尔撞在密林间嶙峋的奇石之上,砰砰有声,巨石粉碎的同时,总有残肢断臂横飞,令他不忍卒睹。

    “枪打出头鸟!”

    朱子琛想:“这绝对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那汉子当然不是为有牺牲多壮志的革命先驱!

    那他是什么呢?

    写到这里,我们可以重温一段陀思妥耶夫思基写在中的经典话语:人们因为无聊,什么都干得出来……人那自由的、不受约束的选择,不管是多么荒诞不经的奇思,有时那近乎疯狂的想法——就是最有利的自身利益……一个人可能会故意地、有意识地去做对自己有害的、愚蠢的甚至白痴的事……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最愚蠢的事。

    这也就是典型的将怂怂一窝,兵怂怂一个。

    这也是一切反动派一切与人民为敌的狗腿子土匪军山大王帝国主义官僚主义终将被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淹没的根本原因,就象那个提笔挥毫的柿委书记一样,他既然纵容自己的狗腿子开除了说实话的看门大爷,但千千万万个看门大爷终将站起来……

    这伙子泼皮无赖傻吗?聪明着呢,个个精似鬼,却屡屡聪明反被聪明误。

    按东方思想来讲,这事可以用苏东坡的反证一下: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也可以用德国人古板严肃的行为反证一下下:排队不抢,红灯不闯,勾搭美女还要aa制,感情就是男欢女爱,以为颠个鸾倒个凤就能在政治上平步青云或套取商业机密……门都没有。

    当然,这帮泼皮闲汉,也并非不可救药,就像国民党口中的**上井冈山的时候,在一个叫做三湾的地方,有一个天授才能的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搞了一个叫做三湾改编的运动:“自此,一帮衣衫褴褛、未受过训练的国民党叛兵、武装的工人、农民、流浪者和土匪,他们由于某种原因,不知怎么的不得不转变,成为一支紧凑连贯的革命力量,可以抵抗具有更大优势的敌人。”

    好多人可能对三湾改编的印象并不深刻,再们重温一段炮火硝烟中的革命歌曲:“一九三七年,鬼子进了中原。先占了卢沟桥,又占了山海关……鬼子他放大炮,八路军拉大栓,瞄了一个准儿——嘎勾——打死个日本官,他两腿一伸就上了西天……”

    一曲未了,朱子琛就像司马库一样,热泪盈眶的道:“哥们下一次一定要生活在一个纯纯的玄幻的世界之中……”

    至于小少爷孔亮,他虽然是一里之内最正直的村官的幺儿,但在他十二岁的小脑袋里,肯定不会想这些,同样遭到黄鼠狼的臭屁兼震荡波轰炸之后,震怒之中的他,如果实力够强,肯定会把这伙子鬼全部拴在马后,满山溜弯!满世界疯跑!

    暴怒之中的人,无关乎岁数,如果实力足够,又岂会是枪打出头鸟这么简单。

    绝对的实力带来的绝对是恐怖到极点的暴力和黑暗!

    这事用脚趾头都能想见,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

    先前,朱子琛朗声发话之时,黄娥听得真真切切,心中一暖,扭头一看,透过夜风摇曳起密密麻麻的树枝和树叶的缝隙,没看见人,只见一个硕大的狰狞兽头,有屋子那么大,当即吓得毛骨悚然,浑身酸软无力。

    她脚尖点地,连连后退,惊骇不已!

    虽然她耳听得一个大哥哥的声音响起,有几许纯真几许热血,但她惊见暗铜色的狰狞兽头之后,当即以为是口吐人言的化形大妖。

    她一想到那头大妖吐字清晰,声音极具磁性,瞬间判断出是头雄性大妖,一想到雄性大妖掳掠到人类女性,有时并不着急吞噬,而是先给种上一个兽崽,临盆之后再吃,就跑得更快了。

    黄娥飞速后退,退出上百米,转身就跑,心肝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胸腔,呢喃道:“肯定是先前飞天神军大肆捕获凶禽猛兽,火焰山的妖王得知后,雷霆震怒,派出的探子潜伏进来,伺机报复!”

    她撒开小脚丫,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跌跌撞撞的冲入一个山谷。

    谷中涧水潺潺,虽然有些阴森,但粼粼波光,在暗夜中,反而让她心安不少,不象深山老林,枝叶婆娑,漆黑深邃,大妖潜伏,令她恶寒不已。

    但她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放松,俯在谷口,探头打量来路,浑身颤抖。

    她就那样俯在谷口,紧张的探视着来路,直到许久。

    突然,她身侧的涧水哗啦一声响,扭头之间,但见一头体长近两米的鳄鱼冲上岸,气势汹汹的扑击而来,张开血盆大口,腥臭之气扑鼻。

    黄娥心中一惊,一式鲤鱼打挺,站定当场,心都差点蹦出的胸腔:“没想到涧水之中居然还潜伏着一头凶残的鳄鱼!”

    鳄鱼扑击之势快如疾风,躲闪已然来来不及。

    她侧步一滑,稍稍错过,手中剑迅速挽起一个又一个剑花,寒寒生光!

    这是无情剑的起手式,浣花指路!

    浣化指路是仙人指路的升级版。

    仙人指路讲究的是以不变应万变,剑尖一指,锁定对手,敌不动,我不动,凝聚气势,比拼的就是精气神;敌一动,立即寻隙攻击,剑出如电,攻敌之空门。

    浣花指路,剑势飘飘忽忽,一朵又一朵剑花绵绵不绝,即有仙人指路的气势,又令人根本不知道毒蛇吐狺般的利剑,到底会从那一个点暴起刺杀,令人防不胜防,不可琢磨,有着鬼神莫测之机。

    就这一式起手剑,如果放在古代,不要看黄娥小小年纪,那也是世之女侠,名动江湖!

    黄娥先前凭借这手剑法,虽然被黑铁境高手挥鞭就磕飞了手中的剑,那是她的剑势被黑铁境高手外放的劲气冲击得如同风中的小草一般,再精绝的剑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毫无用武之地。

    但对于这头突然蹿出的鳄鱼来说,就能看出她的武道素养还是不错的。

    一是剑法不错,二是临危不乱。

    再说,黄娥能够凭借一头连荒兽都不是的小小黄鼠狼,就能放番一群壮汉,又岂是池中之物!

    叮!

    黄娥剑出如风,身子一滑,一剑刺在鳄鱼的侧脑之上,一式“鸳鸯倒空翻”,蹿空的身子瞬间头上脚下,手中剑刺在鳄鱼头上,弯下一个惊人的弧度,如同弹簧般,她翻空的身子借着弹剑之力,再次加速,瞬间和鳄鱼摇头摆尾间甩来的巨尾擦肩而过,险之又险!

    这头鳄鱼仿佛一位武学宗师般,这一扑一咬一甩尾,浑然天成。

    这一剑,镔铁造的无情剑,刺在鳄鱼的侧颚上,爆出一团的夺目的火花,轩辕梦缺无情剑的剑尖居然没能刺入分毫。

    “一阶巅峰荒兽!”

    黄娥飘身落地,见自己的衣袖,被强劲的反噬冲击得布帛声声碎裂,整条手臂都即酸且麻,惊呼一声,一股绝望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她虽然几乎就要打破极武屏障,但对于一阶巅峰荒兽的鳄来说,几乎就象一位手无寸铁的平民,对上一位全副铠甲手执利刃的军警一般,二者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

    一人一鳄在深深的沟谷之中上演着人兽追逐大战,那头鳄鱼穿行如风,巨口吞天,气流从它血盆大口冲出,如同洪流一般,冲击得涧水澎湃,涧中的石子打着滚的翻卷。

    每一次上下颚咬合之际,就连涧水中的万千水藻,连同水桶粗的水流,都被它的吸气卷入腹中,如同水箭一般,恐怖如斯。

    黄娥急速逃蹿向山谷深处,脚踩“迷踪轩辕步”,身影飘飘忽忽,忽左忽右,随然速度不及这头凶残的鳄鱼,却总能在荒鳄张嘴咬下之际,险之又险的错过。

    她虽然每次借着荒鳄张嘴呼气时的气流加速,但又被荒颚咬下之时巨大的吸力扯得身影一顿,始终不能拉开距离,反而被荒鳄越追越近,形势万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