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我要娶她
这样明显的表白,任谁也听得出来,若是换做以前,南璞玥应该是紧张和高兴的,可是,现在的他,除了有些慌乱之外,就再没其它想法了。 见他迟疑,周乔忍不住又道:“你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酸的还是甜的?” “我不知道。”他慌忙将她拉开,紧接大步离开。 走至门外,心里百感交集,他真的不知道,他很乱,想到与其一直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不如就此给两人一个机会好好交往也好,可是,他又做不到,倘若就此背叛,很难想象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会如何痛苦不堪。 见到诸葛逸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因为矛盾,所以他要好好斟酌一下到底该何去何从。 再说周乔,因为有了第一次的表露心迹,往后的几天中表现更是明显,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表面上是找南璞瑾,其实是以此接近南璞玥,而南璞玥早已察觉,每次都装作不知道的躲开,若是诸葛逸也在,索性就直接避而不见。 这天,南璞玥坐在书房里看书,周乔又来找他,这次还带着自己亲手做的杏仁酥,显然是有备而来。 两人几番拓词,他再也不好意思将人撵出去,想想也罢,正好趁此机会将此事说清。 将人迎进屋,两人坐好,他直入正题的开口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摇摇头,情深意切的望着他:“想必陵安王已知晓小乔的心意,小乔也没必要再遮掩下去,你说我不知廉耻也好,说我妄想高攀也罢,我都没有关系,我只知道……”她难为情的低下头说道,“我心中意于你……” 听到她亲口说出喜欢,南璞玥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自在,烦乱的他,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诸葛逸还是眼前之人,他承认自己贪恋诸葛逸的身体,但也不否认自己曾喜欢小乔的事实,两者相比较,当然选小乔最合适,这样一来,既可以名正言顺不受人非议,又可以成全meimei。想到meimei,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他明明可以放弃那个人选择眼前的良人的,为何这么久了还执迷不悟,他觉得自己真傻。 周乔见他皱眉做着思想斗争,忍不住问道:“陵安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抬眼看着她,脑中一个念头闪现:他要选择她! 原本抱着与她说清自己有喜欢之人的想法,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只犹疑一下,便开口问道:“你不后悔?” 周乔一听,这意思是说他接受自己了吗?她欣喜的直摇头:“不后悔,小乔很早便爱慕于你,何来后悔之说。” 因为太过激动,连最开始的矜持都荡而无存了。 南璞玥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希望两人以后都不要为彼此的选择而后悔,这样想着,又继续说道,“你也早到了婚嫁之龄,本王不想因此耽误你,你若没有其它顾虑,两天后我便登门求亲。” 她心中一跳,尽力稳住自己乱跳的心,温声说道:“小乔没有顾虑,一切但听陵安王安排。”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两天后我自会去找你。” 她早已开心的忘乎一切,连忙应着便回去了,一路上心情颇好,欢呼雀跃,遇到认识她的人,都很难确认这是那个沉稳大方的周家小姐周乔。 两日后,有人欢喜有人忧。 诸葛逸第一时间得知南璞玥向周府提亲一事,盛怒之下,连公事都没办,直接跑去王府质问。 赶至南璞玥的寝室,门都没敲直接踹开。 南璞玥好像早有预料他会来,所以早就逃之夭夭了。 他抓狂的又跑去书房,依然没有人,于是气急败坏的随手抓过一个小厮问道:“你家主子去哪儿了?” 小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颤巍巍说道:“我家王爷早、早上出去后便没回来。” 没回来?他松开手,沉思片刻,又心神不宁的返回到他的寝室,他就不信他今天不回来。 脱了鞋便躺到他的榻上,管他洁癖不洁癖,他今天非得问出个所以然不可。 南璞玥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他问过守门的侍卫,果然如他所料,诸葛逸来找过他,心里有些愧疚的走到自己的寝室,却不知他并没有走。 因白天特意吩咐丫鬟不要点灯,所以除走廊外,寝室一直都是黑着的。 屏退了贴身侍从,推开门,从容地走了进去,本心烦意乱的想着沐完浴后早早睡下,却不料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陵安王让我好等啊。” 他一怔:“诸葛逸?” “呵呵,怎么,刚结上新欢这么快便忘了旧人啊?”诸葛逸走近他,讥讽说道,但更多的是自嘲。 他站在原地不说话,也无话可说。 过了片刻,诸葛逸终于沉不住气,一把将他抵到门上,手一锤他耳边门框愤怒道:“为什么要娶她?麻烦陵安王给我个解释!” 他闭眼沉声说道:“你想听什么解释,本王喜欢她,所以娶她,这个解释你可满意?”说完缓缓睁开眼睛直视着他,即便在淡淡的月光下,两人的面容不是很清晰。 诸葛逸冷笑一声:“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请你大点声!” 他平静道:“我说,我喜欢她!我要娶她!相爷听见了吗?” “你个混蛋!”诸葛逸一拳打上去,几乎用尽了全力,完后气息不稳的扶着门滑落在地,表情无比哀伤的看着栽在地上的他。 这一拳很痛,差不多打在了他的太阳xue上,从头到尾他连躲都没有躲,此刻雍容华贵的躺在地上,头嗡嗡直响,可笑的是,他竟闭眼笑了,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诸葛逸心知这一拳打的有多狠,很快就责怪自己太冲动了,没多想便爬过去心疼的将他扶起。 南璞玥靠在他的怀里,头痛欲裂,忍受着极度的难受撇开头道:“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为什么?”他抱紧他哭出声来,直摇头道,“我不走,我绝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