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任性
“你终于来了！”短短的几个字，却字字如刀，充斥着滔天的憎恨，久久的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内。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更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万事皆有因，有因必有果。 男人最恨的莫过于夺妻之恨，杀父之仇。 女人最刻骨铭心的莫过于遭受背叛。 眼前女人那双充斥着无尽仇恨的双眸，凌云觉得这件情或许没有自己想到那么简单，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加深沉次的原因。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任何事情都可以作假，但是人的眼神却是难以作假。双眸深处夹杂刻骨铭心却是那么的真实。 “难道这个女人和这具身体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被这个渣男玩腻了一脚踹了？”回忆着前世看的狗血剧，凌云不由脑残的暗自揣摩。 盯着眼前的仇人，刺客银牙紧咬，双眼充斥着鲜血，憎恨的的瞪着凌云，冲天的愤恨带动着整个房间都充满着诡密的气息，直盯的凌云胆寒不已。 “咳”，凌云似乎想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剧烈的咳嗽了声，揉了揉眼角试探道： “我们认识？” “不认识”，女人冷冷答道。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仿佛和凌云多说一个字就会污染自己一般。 “那么我们是有仇喽？”凌云挑了挑眉，沉声问道。话说没仇你用那发毛的眼神看着我干嘛？我才是受害者好不？这一刻凌云内心非常不满！感觉自己像个出气筒，谁都可以上来踢一脚。 “也没有”，女人依然冷冷的回答。 “那就是有人指使的喽？”凌云的眉头已经皱成了疙瘩，语气已经带有丝丝火气的问道。 “没有”，女人依然清冷的回答。 “你他妈有病吧？凌云火了，没仇没怨的你来袭击我干嘛？我招你惹你了？”气急败坏的凌云直接爆出了经典国骂。 难道我长着一张嘲讽般的脸，谁看了都想踹上一脚？摸着自己的脸蛋，凌云不由对人生充满了怀疑。 “双方互不相识，没仇，没怨，没人指使，那你来袭击我干嘛？”这一刻凌云忍不住爆发了。 “吃饱了撑的？” 凌云有一种智商被侮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呵呵，呵呵呵呵呵，好一个有病！好一个吃饱了撑的。女人状若疯颠的放声大笑：“是啊，我确实有病，我还病的不轻。”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了几下，缓解激动的情绪，双眼射出仇恨的光芒盯着凌云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怎么会体会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感受呢？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渣又怎么会花心思去记住那些被你们伤害过的贱民呢？” “直接说清楚，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想你也不想只为侮辱我几句吧？” 直接打断了女人的怨气，凌云不耐烦说道：“我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你的这些怨天尤人的话。” “哼，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也是，贵为帝国的六世子的你，当然也不会记得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痛苦。 女人嘲讽一笑，双眼如刀的狠狠的扎向眼前的仇人。 “你是否还记得咸阳城赵家村？是否还记得一个被你糟蹋过的少女？ 咸阳赵家村？被糟蹋的少女？凌云茫然！ ”而这个被你糟蹋过的可怜少女就是我的meimei！女人强忍即将落下的泪水，泪水不是在敌人面前流的，对着迷茫的凌云破口大骂： “你这个禽兽糟蹋了我meimei不说，还让人纵火害死了我全家，如果不是我外出，我也早死在你的手里。 你这个肮脏手上沾满鲜血的侩子手难道不该杀吗？ ”说完，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嚎啕大哭。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不愿相信的，对着眼前放声痛苦的可怜女人，凌云说不出口，无言以对。 哭什么？ 哭天地的冷漠？还是哭世道的无情？亦是哭这些比禽兽还畜生的人？或者都有吧！ 凌云沉默了？她有病吗？到底谁有病呢？或者更多的是这个社会有病吧！ 夜凉如水，寒意袭人，朦胧的月光洒向大地。凌云坐在小亭里，望着凄凉的夜空，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真是世事无常啊！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想着刚才的一幕，凌云不由苦笑。 人渣啊！人渣！你做的事却是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还真是会给我添麻烦啊！ 你这是不坑死我不甘心的节奏吗？平白无故给我竖立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敌人不说，还玩了这一出，你这是不坑死我不甘心啊！凌云不由自嘲一笑。 这个女人应该如何处置？杀了她？自己良心过得去吗？凌云还做不到那么冷血！ 毕竟她也是个可怜人！可放了也不行！放了依她对自己的仇恨，绝对会筹备对自己的下一次刺杀！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的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杀不得，放不得！凌云陷入了两难！ 殿下，这个刺客如何处理？立于凌云身后良久，蒙恬拱了拱手，建言道：“干脆杀了，要不然……” 对于这个女人蒙恬也是深表同情，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一个弱女子吃了多少苦可想而知！ 但是同情归同情，身为臣子的蒙恬还是要先为自己的主公考虑的，放掉一个敌人，对于着蒙恬是绝对不允许的。 “杀？” 凌云倒吸了一口凉气，闭着双眸，感受这个分量不轻的字眼。 杀了真的好吗？毕竟也是自己有错在先，杀了自己难道不会愧疚？一个为自己家人复仇的可怜女人有什么错？ 可是能放吗？从这个女人的眼里，凌云只看见了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放了绝对是一大祸。可不放又能如何？ 思绪良久的凌云谓然长叹，眼神坚定的说道：“绝对不能杀，不能一错再错，如果连一个小威胁都怕，那还谈何争夺天下？就把她留在身边！”平时多加留意便好。 “殿下不可！”对于凌云的决定，蒙恬大吃一惊，连忙阻止道：“殿下此事万万不行，此人如此仇视殿下，殿下把她留在身边岂不是开门缉盗！”此事恕末将恕难从命。 对于凌云的决定，蒙恬断然拒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对于一些明显错误的命令蒙恬也不会接受，哪怕是死！ “放肆！”凌云怒喝，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不容再议。 蒙将军，你退下吧！放了刺客，安排几个机灵的人，给我时刻监视！凌云坚持自己的想法，断然决定。 蒙恬的担忧他岂能不知，蒙恬是一片好心，但是一想起那个女人的泪水，凌云承认心软了，下不了手！ 不管这件事是否对错，就让我任性一回吧！凌云呢喃道。 “诺！”眼看掉下已经下定决心，蒙恬暗叹口气，无奈的接受。 毕竟自己只是臣，劝诫可以，但是却不能过这个度。 当下在凌云的坚持下，也只得无奈的接受安排。 夜凉如水，万物寂灭，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是对是错？无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