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深谷杀机
在大秦帝国，百余座城池里，有着许多大城，有名的城池也不在少数，而在这些城中，其中有一座城池非常特殊，这座城叫桓城，是帝国非常出名的一座城市。 这座城池没有高大的城墙，没有过百万的人口，没有强大的军事，更加没有别的城池那么多的文化古韵，至于资源更加少的可怜。 金矿，铁矿，各种矿更是几乎没有。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城池却是当之无愧的秦国名城，除了王都咸阳外，没有任何别的城市比的上，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 如果咸阳因为是王都而闻名于世的话，那么这座城却因为他当之无愧的兵家必争之地而闻名于世。 龙腾大陆战乱几百年余年，发生的战争更是不计其数，各种大战，成名之战也不在少数，而在这座城市发生的战争更加数不胜数。 多年的战乱使这座城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没有了别的城市那么的生机勃勃，但是却有着别的城市所没有的历史沧桑感。而让座城最出名，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却是在城外几十里的几座连绵几百里的大山上。 那里共有五座高山，每座都高达千米以上。高耸入云，连绵不绝，四面环抱，多年的沉积，使几座大山中，形成一个巨大深不可测的山谷。而常年累月的地形变化，山谷处倒是形成了一条狭隘的小路，这条小路直接通透山谷，是恒城与外界的唯一联系，同时也是恒城周围各国的必经之路。 由于这个位置地形的特殊，加上这条狭溢的小路，真可谓是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这条路和山谷，却在二十年前被苹秦国所牢牢掌控，把持着这个通往各国的咽喉，一直掌控把持至今。而在今日，山谷却是迎来了一队不速之客。 将军，前方有变，有埋伏。一个兄弟被敌人乱箭射杀。一个斥候浑身带伤，面容悲痛的打马回来向蒙恬秉告。 全军听令，情况有变，防守阵型。 话音刚落，身后休息着的骑兵队伍迅速集结起来，才一会便已经集结完毕。然后队伍分为半椭圆型，手执长枪向前平突，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山谷中间的那条小路。犹如一群等着敌人出现的孤狼。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命令，骑兵身后的士卒却没有这般的迅速。过了半天还在紧张的集结中。又过了好一会方才才集结完毕。 对于身后这么长时间才终于集结完毕的士卒，蒙恬脸瞬间黑了下来，有一种把他们全部军法从事的冲动，这样的集结速度还去打仗？送死还差不多。 可是同时蒙恬心里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得暗压心中的怒火，在心里盘算，等到了地方再慢慢算账。 而本来平静的小路，在这紧急集结下，却是显得杀机四伏，气氛一瞬间紧张了起来，一股肃杀之气游荡在空气间。 眼前的高山高耸入云，一座座高山上充斥着一片片树林。由于已是深秋，山上的树叶在秋风的洗礼下，渐渐开始枯黄了起来，然后凋零，最后翩翩落下。 用着最后美丽的身躯包裹着这令他们留恋的大山。在秋风下，全山仿佛被金灿灿的的黄金笼罩着一样，一片接一片，连绵数百里。仿佛五座金色的王国。 高山里鸟儿在林间欢快的嬉戏着，时不时传出阵阵欢快的鸣叫声。在这整个山谷里飘扬回荡。在动乱的大陆，这里仿若一片隔绝世外的桃源一般，在动乱的时代里，短暂的和平往往会让人心驰神往，渴望不已。 沿路边走边看，越看越痴迷，越看越向往，徐庶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看见这样平淡，美丽，与世无争的地方了， 是那么的让人心驰神往，让人有想放弃一切，产生隐居在这里的冲动。 理智的人往往会控制情绪，他也明白，现在的他还不能退出，现在不是隐居的时候，他还年轻，所以这样的生活虽然向往，但是却不适合现在的自己。 看着这个美丽但注定无缘的地方，徐庶不由暗自叹息，感慨不已。 正在徐庶感慨万千，惋惜不已的时候，却听见蒙恬的命令，于是打马向前，疑惑的看着面容肃穆的蒙恬，好奇的问道：将军，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要停止前进！莫非这个山谷有什么不对？ 注视着眼前的山谷，良久，蒙恬才重重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最终无奈的说道： 虽然表面看不出来，看的不明显，但当时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有危险，并且时不时会从里面感觉到若隐若无的杀气。 再加上这样的地形对我军实在极其不利。这路面曲折狭隘不说，并且还四面环山，路面也高低起伏不定。骑兵在这里战斗力最起码也要下降一半。 还有四周被树林包围着，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而外面的情况在里面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也不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在这样多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为了安全起见，我派了2名斥候去打探了一下，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还真有伏兵，一个斥候被乱箭射杀，另一个好不容易才逃回来，把里面的情况告知在下。 这里山林众多，包围着高山，所以敌人有多少斥候也没看见，不过从箭矢的密集程度来判断，估计不会少于五百人，至于其他位置还有没有伏兵却是不知道。 蒙将军，依你之间，如果我军不和敌人僵持，只管突围，有多大的可能性冲出重围？ 对着蒙恬获得的情报，徐庶也沉思了起来，沉默了会，缓缓开口问道。 难，蒙恬思索了下，最后满脸不甘心的回答。 虽然十分不甘心，但是这样的地形确实完全是把我军的优势转变没有了，这样的地形对骑兵来说是个灾难，至于我军的步卒更加完全不可能， 敌人只要在上面埋伏数百弓箭手，然后在前方的路面派出百余人，那么就算我军再强，也难以通过， 最主要的我还是担心敌人有其他的阴谋，并且敌人人数多少也不能完全确定，如果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贸然出击，这样的军事冒险恬不敢下令。 蒙将军误解了，徐庶顿了顿，随后指了指前方曲折的小道解释道：越聪明的人有时候身在局中却往往会陷入误区难以自拔。蒙将军现在就身在局中，所以不如我这个局外人看的清楚，这十分正常，将军你现在其实走进了一个误区。 哦，在下走进了什么误区，请先生明示。蒙恬知道，在这种时候徐庶是不会和自己开玩笑的，并且蒙恬同时也知道徐庶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但是谨慎的蒙恬还是不觉得自己走进了误区。所以对于徐庶所谓的误区，蒙恬心中好奇不已。 深入误区的人往往不是会那么简单就可以明白的，特别是聪明人，如果不由一个旁观者解释清楚，那么他只会越陷越深，最后无法自拔，下出错误指令。 要不然也不会有一句话叫做旁观者清了。所以当即也耐心的向蒙恬解释： 将军你所担忧的无非就是害怕敌人数目过多，不知道敌人的大概人数，敌人身上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害怕如果我军贸然突进，会遭遇敌人的两面包抄。 本来我军在这个地形优势就不足，所以到时候敌人一前一后夹击，在加上深山的埋伏，担心我们抵挡不住。将军所担忧的是这些吗？ 先生说的不错，在下担心的确实是如此，敌人身上不确定太多，如果贸然出击，敌人少还好说，如果多，那我军却是难以招架。 对于自己心事被说透，蒙恬没有如同别人那样脑羞成怒，反而心里十分赞赏。能一下看透如此多的人确实了不起，殿下的识人之明，我远远不及啊，蒙恬心里感慨不已。 而将军的误区就在此处啊。徐庶不知道蒙恬心中的感慨，继续解释道：将军，难道没有觉得敌人的数量有很大问题吗？ 敌人的数量我们现在虽然不知道，但无非也就多于少两种，少咱们就不必说了，咱们就先来说多这一方面。 敌军多也无非分为两种，一种人数多许多，我们无法阻挡，另一种就是不是许多，我们可以阻挡。将军更倾向于哪一种呢？ 看着蒙恬仍然皱着眉头，徐庶接着说道：依庶之间，在下更倾向于第二种。 因为如果敌人的数量是我们的数倍的话，他们为何非要埋伏在那里呢？ 为什么偏偏要找这样的位置。他们明明也知道如果他们选择这里，我们一定会怀疑，那他们为什么还是一意孤行的决定选择这里埋伏呢？ 依庶之见，敌人之所以埋伏在这，就是因为这里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他们在其他位置根本没有可能消灭我们。所以他们迫不得已只好选则埋伏在这。 过度的隐瞒恰恰可以证明内心的心虚。他们这样选择，也说明他们的实际情况，他们在其他地方根本也没有把握歼灭我军，所以只能借助地势来完成。 并且在下还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一点，就是敌人选择的时机。 敌人开始为什么开始不选择消灭我们，偏偏要是现在呢？ 开始那么好的机会，士卒们并不善战，人马也不多，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埋伏，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我军人马众多，战斗力正旺的时候埋伏呢？选择的时机完全不对，完全不合情理！ 再者他们想消灭我们，应该是对我们情况了如指掌才对。 因为世子南下，多少人马许多人都知道，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埋伏在这专门克骑兵的位置？ 要知道我们投效世子也才一天而已，如果敌人选择伏击也应该是选择对步兵不利的位置伏击啊，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对骑兵不利的位置呢？ 是否存在他们知道我军有骑兵，并且还是强悍的骑兵，他们没有把握对付我们，所以只能这样呢？一口气说完自己发现的这些问题后，徐庶便看着蒙恬不再言语。 先生是说，，我们里面存在，，jian细？蒙恬神色肃幕，双目圆睁，满脸杀气，手按住剑柄，缓缓的答道。任何时候，jian细往往是让人厌恶的存在。 但同时jian细也是一个苦命的职业，因为他们没有错，但是立场不同就代表他们必须错。 是的，并且依庶只见，敌人开始估计没准备对我们下手，或许觉得我们威胁不到他们，这次的下手也只是临时起意罢了。 呵呵，临时起意，扼杀在摇篮中吗？敌人还真是个狠辣果断之人啊，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可以面对我们的弱点迅速做出针对我们的布置，这次的敌人不简单啊。 蒙恬抚了抚剑柄，眼神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感慨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没有对手没有敌人，有的人就渴望有敌人，通过敌人来证明自己。这样的人往往是为战斗而生的，而蒙恬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呵呵，敌人虽然不简单，但是他们从接到来信到制定计划，时间也未免太过于仓促了，从我们昨天的时间来看，jian细就算快马加鞭把信传到这里，也最少需要半天路程，而剩下的时间加上制定计划和调及人手，对方的时间看来非常仓促呢！看着张着巨口的入口，徐庶说道。 再加上这座城一直由陛下掌控，不容许别的势力在这周围插足，所以对方在这边绝对拥有不了太多人手，而敌人也知道硬对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只有用谋了应对。 他们没有选择，如果不在这里下手的话，等我们到了樊城，他们就更加难以下手了，并且他们的时间也不会怎么充足。所以他们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而这同时也是我们的机会了。 慌张的布置往往必然存在漏洞，一个好的猎手往往善于寻找这样的漏洞。而我蒙恬也恰恰是一个好猎手。同样盯着上谷的蒙恬冷冷一笑，双眸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杀气。 一个暗中的敌人非常可怕，但是当你把他完全看透时，那么敌人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恐惧之所以恐惧就是因为对他的不了解，而当了解这一切时，那么就完全没有恐惧的必要了。 而这时往往更该害怕的却是对方了，因为了解对方的自己，往往身份会转变，从一个猎物变为猎手，而这样的转换在敌人不知的情况下却是致命的。 有时候光与暗只在一瞬间，至于是选择明还是选择暗，这却是要看自己的了。 将军看来心里已经有了秒策了。看着一副成足在胸模样的蒙恬，徐庶笑着说道。 先生不是也有了妙计吗？何不与恬探讨探讨？看着徐庶，蒙恬突然心血来潮，笑着建议道：不如你我二人皆把计策写于地面，等会一起来看？先生以为可否？ 既然将军有此雅兴，庶岂敢不从命？徐庶洒脱一笑，随即翻身下马，拔出腰间长剑，在地上刻画起来。 片刻以后，两人都刻画完毕，随即双双往对方写的一看，相似一笑，一股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只见地上两个大大的“诱”字格外清晰，充满着杀意。 将军，先生，殿下有要相商，请二位车厢一聚。一个骑兵打马前来秉告。 哦？世子叫我等所谓何事？殿下这般召见我们，必是有要事，徐先生，还请与恬速去，莫让殿下等急了。 虽然奇怪世子叫自己二人前去有何要事，但是身为臣子，蒙恬还是摧促着徐庶与自己同去。在征的徐庶同意后，两人向着车厢结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