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桌子咋办?
金明远是这一片最大的娱乐一条街的老板,从洗浴、桑拿,到你所能想象到的‘任何服务’,都能在他手底下的会所中享受到帝王般的服务。 如此规模的迪厅、酒吧、会所,当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开得起来的,金明远之所以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首先就得益于他当年混黑的背景,他可是这一片数十条街道内最大的势力,想想,这里可是京城,寸土寸金地方啊。 所以金明远在道上有着极深的关系网,是京城真正的黑老大,再加上近些年投靠了京城江家,可谓是黑白两道通吃,因而他混的是一个春风得意,风光无限好啊。 二金明远的手下的人也跟着他狐假虎威,该干的、能干的事情一样没落下,不该干的、不能干的事情也干了个七七八八,真可谓是jian、婬、掳、掠无所不为。 几乎所有人甚至包括他们自己都以为,没人能够治得了他们,怎一个狂字能形容得了他们。 可是,俗话说得好,老鼠狂了猫咬住,今天的金明远是踢到铁板了,真正的铁板,厚度以及坚硬度堪比航空母舰的钛合金装甲。 更为关键的是,这铁板还不是他自己踢的,是他手下的人帮他踢的,从头到尾他都没出现过,可惜现实已经酿成,一切还得他来承担。 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的金明远就看到了周云,而周云对着他接连质问,他竟无言以对。 金明远猜到了结果,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后果…… 所以就听见周云愤怒的大吼声。 “砸!给老子砸……” 金明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见周云边上的一位高级军官,向着周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个转身就开始发布命令。 “一连都有,保持警戒!” “是。”荷枪实弹的一连战士们齐声怒吼到。一个个紧了紧手中握着的95式半自动步枪,坚定的目光扫向了四周,仿佛只要稍有异动,就会亮剑出鞘一般,让不规矩之人倒在血泊之下。 “二连,三连,战备锹、战备镐准备,目标全福楼,给老子砸!”那旅长也是一句‘给老子砸’,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官就有什么样的兵。 “是。” 那帮二、三连的大头兵,总计两百多人,听闻这道命令也是齐声应诺,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和反对,反而从那铿锵有力的声线中能够分辨出来兴奋,对,就是兴奋。 就见二百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兴冲冲地冲向了全福楼会所,一个个鱼贯而入。 随即,巨大的“嘭,嘭”声就噼里啪啦的从全福楼中传了出来,然后就见无数的男男女女,从全福楼会所中冲了出来,其中有服务员、有保安、有食客、有小姐、有嫖…… 士兵们丝毫不在意这些逃散的人群,专注着的执行着命令,完成着自己的本职任务。 这时,一辆警车猛然冲出,从另一个方向向着全福楼会所疾驰而来,转眼就到了近前。 突然那警车里的人似乎看到了前方景物,发现前方整整齐齐停的放在路旁的两栖装甲作战车。 只见那辆警车一个漂亮的180度漂移,车头和车尾瞬间调了一个方向,径直向着来路驶去,简直像是没事人一样,要是有人问开,里面的人就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例行巡逻。“ 此刻,警车上坐的正是这个地区警局的局长秦局长,以及他的司机。 秦局长在接到金明远的电话后,立刻派人联系了当地的武警,让手下警员和武警官兵一起赶往事发地点—全福楼会所。而他本人则单独前来,所以就发生了刚才一幕。 这辆警车在马路上转了一圈,一头扎进了一个巷子里面,只见里面这时停靠着密密麻麻的各式各样的警车,车旁站立的警员竟然也是二百余人。 从车上下来的秦局长看得那是一个相当的无语。 “不是让你们赶往全福楼吗?你们怎么躲到这儿来了,丢不丢人?” 一连两个问题,问得跑上前来的副局长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见他衣领上,瞬间被脖子上渗出的冷汗给浸透了,心里却是在大骂眼前的局长,尼玛你怎么不过去啊。但嘴里却是赶紧解释道。 “那个啥,秦局,这个我们来迟一步,等我们到的时候,全福楼已经被军队上的人接管了,我们不好插手,更何况我们哪里敢和他们较劲啊,都……都死了三个人了!” “什么TM的这个、那个的……什么?死了三个?”说着就竖起了三根指头,在副局的面前晃了晃,不太相信。要知道在华夏,但凡死人都是大事,死了三个那可就是惊动中央的大事啊。 秦局长接着问道:“什么人死了?” “金明远的三个马仔,他们动枪了,然后就不知道被谁给……莫名其妙地杀了。”那位副局长满脸惊恐的回忆着,似是想起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秦局长并没有注意到这位副局长的惊恐表情,也就没有继续搭理他。 因为秦局长突然觉得既然军队来了这么大的规模,必然有着军队的首长前来,他必须前去见一见。 一边想着就一边就带人迅速向着周云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周龙正站在周云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次砸场子行动,以周龙那宗师级别的目力,可以的从窗户中清晰地看见全福楼一二层中所有的精彩场景。 其实,是人就能看见,因为这群大头兵一进去,就抡起战备镐先往门窗上招呼,好像是故意为外面的人清空视野。 凭借这群特种侦查兵的蛮力,只用站在会所内朝着窗户上,抡圆了,来上那么一镐,就能看见一扇大好的窗户,联结着窗户框从天而降,霹雳啪啦的摔碎在楼下的地面上。 这时候,会所内的场景也就能更加清晰的映入人们的眼中,而且传出的响动也是更加的洪亮。 听得金明远感到脸颊上生疼,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噼啪声,仿佛就是砸在了自己的脸上,当真是‘啪啪’作响啊。当噼啪的敲击声连成一片的时候,金明远只觉得自己的一张胖脸已经被抽地稀烂了。 金明远的心理那是一个恨啊,恨自己没事干嘛去招惹周云这个煞星,看起来挺和善的一个家伙,发起火来却是那么的惊天地泣鬼神,不禁感叹老祖宗的说得好啊‘咬人的狗不叫’,就是这个道理。 金明远其实更恨的是江家二少江虎那个窝囊废,平时他孝敬了那么多东西,关键时刻却成了怂包蛋一枚,任由周家之人揉圆搓扁,TM的连一个声都不敢吱,连一个屁都不敢放,那货上次好像就是被周家的二少打的吧…… 金明远转头一看,咦?江虎人呢? 此时的江虎真心是哭的心都有了,当时干嘛不转身就走呢,现在被人打上门来,跑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他那是一个原地打转啊。 突然想起自己平时的‘好友’,嗯,抬头一看,哪还有那些‘朋友’的影子啊!当真是树倒猢狲散,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当江虎低头的瞬间,突然就看见了那镶嵌着大理石的实木饭桌,灵机一动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江虎刚刚钻进去,就听到‘嘭’的一脚踹门声,紧接着就是几道脚步声鱼贯而入,然后各种东西碎裂的响声接连响起,不时的就有人一镐子砸在桌子上。 桌子下可是一个基本密闭的环境,那响动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只见江虎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却是不敢吱一声,生怕那铁镐就招呼向了自己。 总算,屋内安静了下来,虽然仅仅过去了几分钟,但是江虎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当江虎从桌子底下爬出的时候,一片凄惨的场景映入眼帘。 入眼的就没有一样是完整的,那些餐具基本上都碎成了粉末,就连那些筷子都被人专门用铁镐砸成了两截。 抬头就发现屋顶上的灯早估计已经和一地的碎片混成了一滩,只留下一个不规则的黑窟窿,窟窿中伸出一蓝一红两根电线,还在吱吱的冒着火花。 扭头看到墙壁上的一副当代名画已然成了一块破抹布,擦桌子都没人要的那种,墙上的墙纸也是被铁锹剌出一道道深深的划痕,露出下面灰黑色的水泥,那场景,就像抗日时期,日本鬼子毒打地下党同志时,在地下党员身上留下的鞭痕,触目惊心。 就连地上的瓷砖都被人一块一块的翘了起来然后打碎。 至于窗户和门……这个房间以前真的有门窗么?看着门框和窗框上干干净净的滑面,怎么也看不出来这里曾经安装过门窗,就连江虎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 洞开的窗户中吹进徐徐冷风,吹得江虎就是一个机灵,他听到又有人过来了,赶紧躲回了实木桌子下。 “排长,上面说一块瓷砖都不要放过,那这张桌子咋办,这可是实木的啊,砸不动。” “要不,叫爆破排吧?炸了。”排长犹豫着,又踢了踢这张桌子,踢得他脚趾生疼,便下了决心。 这可把桌子下的江虎吓得是一个心惊rou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就听那排长果断的声音缓缓传来。 “给老子呼叫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