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圣水实验

    (本日第一更，大家要多多收藏点击推荐啊，编辑卖了好大的面子才弄了个三江封，要是成绩不好，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

    奥贝斯坦带着费圆球来到商业区的外围一栋破破烂烂的房子，叫费圆球把鳄鱼留在外面。巫妖打开门，里面铺着长毛地毯，放着整套的古董家具，一个穿着华丽礼服的吸血鬼坐在椅子上品着一杯红茶。“尊敬的巫妖大人。”吸血鬼看到奥贝斯坦，站起来放下茶杯，鞠躬说，“您现在就要吗？”

    “现在。”奥贝斯坦说。

    吸血鬼退后一步，把椅子搬开，揭开地毯，露出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环，他对着圆环念了一句咒语，圆环就沉了下去。“好了，你知道规矩的。从你租实验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每小时50枚金币。”吸血鬼拿出一叠纸片说，“这是实验室设别列表和报价单，损坏了要照价赔偿。”

    奥贝斯坦接过报价单，一边带着实验品走进圆环一边随手翻了翻，看到上面的数字，虽然他早就看过了，还是不由大骂：“你们这帮吸血鬼！”

    “没错，大人，我们是吸血鬼。”吸血鬼依然优雅。

    实验室很矮，大约只有2米高，但是非常宽广，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实验设备，有一套套的酒精灯和玻璃试管，蒸馏设备，洗涤设备，还有非常结实的，附带着镣铐的铁床，铁床上还隐隐留着人形的血迹。等他们到了地下，吸血鬼又念了一句咒语，圆环上升，地下室变得黑暗起来。

    “抱歉，我的学徒，可是我不能让别的光源干扰试验。”奥贝斯坦说。巫妖有黑暗视觉，所以能够在完全无光的环境中还能看清楚东西。

    “没有关系。”费圆球说，“我的导师大人。”他把视觉切换到红外线模式，同样也能在在黑暗中看清楚。经过这一年来的摸索，他已经找到了初步改造身体地方法。

    所有高于绝对零度的物体都会发射红外线，费圆球看着奥贝斯坦的身体，他的体温只是比环境温度高一点点。巫妖的身体经过那么多剧烈的运动，居然没有产生一丝的热量。

    巫妖拿出一个装满了液体的杯子，说：“伸出手。”费圆球把手伸了出来，巫妖拿起一支试管，吸了一点液体，然后滴在费圆球的手上，顿时冒出一股白烟来，亚历山大的手背被腐蚀出一个圆洞，深可见骨。

    “王水。”费圆球辨认了出来，“配比……不是很好。盐酸4，硝酸1。正确的……配比，是盐酸3，硝酸1。”

    “我用不找你教我王水的配方，我的学徒。”奥贝斯坦这是想惩罚他这个不听话的学徒，他居然把自己放在他身上的追踪魔法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关闭了，搞得自己白白多花了一个多小时找人，一个小时50枚金币，他都快心疼死了。可是他的这个学徒，本来奥贝斯坦已经对他够差的了，又不怕疼，灵魂又不知道在哪里，奥贝斯坦还要依赖他做圣水实验，一时间奥贝斯坦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可以惩罚他。

    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奥贝斯坦决心要尽快把实验做完，他拿起装圣水的瓶子，用另外一只试管吸了一滴圣水，滴在费圆球手上那个被王水腐蚀出的伤口上。圣水瞬间就被吸收了。“圣水无反应。”奥贝斯坦说。

    然后他忽然想起来还没有检验圣水的有效性，于是召唤了一个骷髅，也往骷髅的手背上滴了一滴圣水。骷髅的手掌立即就整个掉了下来。“圣水有效。”奥贝斯坦自言自语。

    费圆球冷眼看着骷髅，忽然说：“圣水……破坏了，驱动骷髅的，魔法阵。”他决心要好好的配合实验，否则不知道这巫妖要搞多久，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够到去灵都的许可证，什么时候才能筹到两万枚金币，什么时候才能买到古代通用语辞典啊。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圣水是怎么起作用的。”奥贝斯坦说。

    亡灵生物形成的原理，就是以灵魂驱动魔法阵，魔法阵驱动亡灵身体。所以亡灵生物的强弱，一看灵魂的强弱，二看魔法阵的强弱，三看躯体的强弱。以巫妖来说，能够成为巫妖的，灵魂强度都非常大，少的比一般的魔法师大几十倍，多的大上百倍，灵魂强度足以和龙相比，所以巫妖非常难超度。而灵魂弱小的亡灵生物，不管躯体强度怎么大，都很容易被超度。

    而躯体的强弱，就决定了亡灵的力量，敏捷和抗击打能力。巫妖的身体看起来和骷髅一样是骨头架子，实际上巫妖的躯体是用亡灵魔力之精华凝聚而成的完美躯体，除了附有魔法的神兵利器，其他东西是伤害不了巫妖躯体的。但是如果躯体不够强，那么就会被人一打就散，灵魂强度再大也没有用。

    沟通灵魂和躯体的，就是亡灵法阵。亡灵法师在制作亡灵的过程中，要把灵魂放入躯体中。放入的过程就是在躯体中刻画亡灵法阵。画完以后，灵魂就被安置在躯体里面，而亡灵法阵召唤来的魔法元素，会扩散成数十条透明无形的管道，像神经一样贯通亡灵躯体各个部分，灵魂就是靠这些管道指挥亡灵躯体。圣水如果淋到低等亡灵的身体，就能够破坏这些管道，使灵魂无法指挥那一部分躯体，如果淋中了法阵，更是可以直接破坏法阵，瘫痪亡灵。

    高等级亡灵不怕圣水，是因为圣水里面的圣力很少，而他们身体内的魔法阵和管道魔法元素非常充沛，圣水消灭不了这么多的魔法元素。不过，如果把高等级亡灵泡在圣水里，一样吃不消。现在奥贝斯坦要弄清楚的，就是圣水到底是对夺心魔控制的活尸一点都不起作用，还是夺心魔补充了被圣水消灭的魔法元素。

    “躺下去。”奥贝斯坦指着一个放得半满的小池子说。

    费圆球看看，里面似乎没有什么机关，就躺了下去。水很深，亚历山大的身体完全浸在水里了。人类的身体似乎很不适应浑身浸在水里，呼吸不方便，身体在失水，体温在降低。奥贝斯坦启动了一个什么机关，一个魔法阵运行起来，水池上边落下一道水链，浇在费圆球身上。这下子体温下降得更快了，要是浇上个10天8天的，说不定会冻死……现在可不是一年前，一年前费圆球可以随便放弃这个身体。可是现在费圆球已经找到了努力的方向。要是这具身体损坏了，下一次又不知道会在哪一个星球哪一种生物身上苏醒。

    水不断地落在池子里，很快池子就要满了，奥贝斯坦打开了一个机关——就是人类俗称为塞子的器具——水就流到魔法阵哪里去，又被魔法阵泵上水池上方的水箱，从水箱通向一个花洒头，淋下来，浇在费圆球头上。

    “这不是……这不是传说中的……浴缸吗？”费圆球说。

    “没错，这就是浴缸。”奥贝斯坦说，“要找一个带水循环系统的实验室真不容易，好在这个实验室有浴缸……别说话，专心做实验。”奥贝斯坦用魔法不断地侦测费圆球的身体数据，“圣水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5个小时，花费了250枚金币之后，“好吧，圣水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巫妖承认。就算是他自己躺在水池里5个小时不停地被圣水冲刷，也会受伤的。下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圣水会没有作用呢？

    “我没有……使用，亡灵神经管道。”费圆球忍不住把真相告诉了奥贝斯坦。他想快点结束实验，好去缵钱。毕竟两万枚金币，不是小数目。

    “不使用亡灵神经管道？”奥贝斯坦一愣，“那你身体内的魔法反应是什么？你怎么指挥身体运动？”

    “我用的……是这具身体原来的，神经。”费圆球说。

    “这怎么可能呢？”奥贝斯坦说，“身体原有的神经，只能指挥活体肌rou，要维持活体肌rou和活体神经，就要有生血，只有生血才能提供营养给活体肌rou和活体神经……那不是变成吸血鬼了？”难道这个不是夺心魔，而是吸血鬼？

    “生血……可以从身体，自动产生。”费圆球说。

    “只有活体才能产生生血。”奥贝斯坦说，“准确的说，只有活体动脉里才能流出生血。”

    “这具身体……就是活体……”费圆球说。

    奥贝斯坦一惊，连用几个侦测魔法，得到结果以后大骂：“胡说八道，这具身体里面根本没有灵魂，大脑也早坏了，怎么会是活体？你这具身体战死的时候，我是亲眼看见的，连脑浆都流光了，怎么可能还是活体。”

    费圆球举起手，脉门处的血管自动裂开了，血流的满手都是，“这是……生血。”然后血管自动闭合了。

    奥贝斯坦检验了结果，鲜红的血，毫无疑问的生血，“这怎么可能呢？你的心脏明明没有在跳动。”

    “除了心脏……还有很多方式，可以完成……血液循环。”费圆球说。他在这具身体觉醒的时候，心脏已经坏掉了，他只好用别的方法代替心脏的功能。

    “你的意思是，用一个魔法阵代替大脑控制神经？一个魔法阵代替心脏输送生血？”奥贝斯坦茅塞顿开，“这个想法很不错，因为是原来的神经，所以圣水泼上去也没用，除非圣水渗透到脑袋里或者心脏里……”可是一涉及到实际问题，“神经究竟是怎么运做的呢？”亡灵魔法研究的是怎么构建魔法管道控制亡灵躯体，奥贝斯坦研究了一辈子这个，忽然让他改而研究活体生物的神经，可真是难为他了。

    “神经……是传递，电脉冲的工具……”费圆球说。

    “电脉冲吗？电系魔法吗？”奥贝斯坦问，他对电系魔法研究不深，不过基本的原理和魔法他都知道。

    “电脉冲……可以用电系魔法，模拟。”费圆球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