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商会
莺儿在一旁时不时为苏辰擦汗，旁边还有两个酿酒师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生怕错过了什么。 本质上他们二人是不相信公子能够酿出什么绝世美酒的，不过亲眼见证了苏辰改良发酵技术后，二人心服口服，现在就看这最后一步了。 莺儿虽然不知道自家公子在忙活什么，但总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苏辰病好后，莺儿就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自家公子了，他每一次都能创造奇迹，每一次都让她白担心一场。 忙活了半个时辰，第一碗蒸馏酒出炉了，nongnong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让两个酿酒师食指大动。 “二位，你们尝尝，这酒何如？” 苏辰把一碗酒递给二人，二人依次喝了一口，毫无准备之下，都被呛了一口，喉咙火辣辣的疼。 “哈哈哈哈，这酒可不是以前那些马尿，这酒烈着呢，你们慢慢喝，就能发现它的美味了。” 说话间苏辰也抿了一小口，这纯天然的粮食酿的酒，却是不一般，他品味着约莫有四十来度，不算高，但是和大汉原本十来度的酒相比，那就是琼浆玉液了。 “好酒，好酒，我老头子酿了一辈子的酒，今天才发现，以前那些正如公子所说，都是马尿，喝了这等美酒，今后怕是再也不想喝那马尿了。” “哈哈哈哈，老丈此言差矣，这酿酒一事今后还要仰仗二位，你们二位守着一个宝库，还怕没有酒喝吗，不过这等秘方，切记不可外传。” “老头子醒得，公子放心。” 苏辰也就是随口吩咐一句，要是这二人信不过，他也不会把他们找来做这秘密之事了。 眼下还没爆发黄巾起义，所以大汉虽然偶有波折，可总的来说还算平稳，粮食的价格也还在正常范围之内。 苏家存粮不多，苏辰下令将其中的八成全部用来酿酒，一个月之后，得酒四万斤，都是蒸馏过后的重量。 酿酒是一个产业，残渣可以用来喂养牲畜，如此一来，苏家每日的饭桌上倒是多了些rou食。 这四万斤酒就是全部储备了，他和父亲商议过后，准备将这新酒分成三等，第一等，两次蒸馏，直接就是蒸馏出来的四十度的酒，取名为五原仙酿。 第二等，单次蒸馏，酒精度约莫二十多度，取名为苏仙醉，这第三等嘛，就是未经蒸馏的，大约十五度左右，取名为英雄醉。 前面两个等级都是主要供应世家大族的，这第三等才是真正供应普通百姓消费的。酒的名字主要还是为了打响五原苏家的名号，毕竟在这个时代，名声也是非常重要的。 除此之外，苏辰还酿了一种酒，里面加入了药草，练武之人喝了后能够消除疲劳，甚至恢复体力，这种药酒目前还在试验阶段，主要是为了针对练武之人，价格也不同凡响。 具体的事务不用他亲自参与，有苏武在一旁监督，他也比较放心，苏安这段时间经过锻炼，也渐渐地成长起来了，很多时候都能帮苏辰分担不少。 苏辰没有忘记一个月之前的话，酿酒成功后，他就下了帖子，邀请魏续等人入府宴饮。 得到他的拜帖，魏续相当高兴，这段时间，苏辰深居简出，众人都没有见面，闻听他酿出了绝世佳酿，魏续等人怎么都不信，三五之间结伴而来，势要尝一尝那传说中的美酒。 苏辰刚刚进入大堂，就听到一个豪迈的声音：“苏辰贤弟，你可不知，你曹性大哥我是最好酒的，今日你要是不拿出好酒，我们可不会饶你啊。” 曹性上次给他的观感不错，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事实上曹性的处境比他差远了，他虽然是曹家年轻一辈的翘楚，可却是个妾生子，所以一直遭受排挤。 “那曹大哥你今日可是有口福了。” 汉末的烹饪很简单，几乎就是煮熟了就吃，苏辰也没有想办法改良，事实上他实在是没时间在这些小事儿上计较，更何况这里的食物都是未经污染的，即便是撒点盐煮出来味道也还不错，难过的就是这盐实在是不咋地。 苏辰在上首坐下，待仆人上好了酒菜，这才说道：“诸位，这酒性子很烈，入口烧喉，第一次喝的时候千万不可豪饮，须得慢慢喝才能品出味道。” “苏贤弟莫不是怕我们喝光了你家的美酒么？”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人不信邪，直接舀起一大碗就往嘴里灌下去。 苏辰定睛一看，此人不是郝萌还能是谁，只见那郝萌一碗酒入喉，顿时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没忍住一口气喷了出来，咳个不停。 “咳咳，咳咳！” “哈哈哈哈。”他这一番做派自然是遭到了众人的耻笑，郝萌也不说话，待他恢复力气，只说道：“苏贤弟，某服了，这确实是绝世美酒。” 其它人虽然不信，可却没有如同郝萌那般，牛饮下肚，等他们品完一口之后，都忍不住畅饮起来。 溢美之词传颂在大堂之上，众人都纷纷询问苏辰此等美酒是从何处得来？莫非也是那仙人留下的佳酿？ 苏辰告诉他们，这确实是仙人留下的方子所酿，名为五原仙酿，算是纪念仙人之名。 酒过半酣，一些精明的人已经意识到苏辰的用意了，只听其中一人问道：“苏兄，此等美酒不知作价几何？” 苏辰知道rou戏来了，整整衣襟，说道：“诸位，这方才宴饮的是一等美酒，名为五原仙酿，五十斤一坛，作价百金。除此之外，还有次一等美酒，名为苏仙醉，同样是五十斤一坛，作价五十金，还有次一等美酒，名为英雄醉，仍然是五十斤一坛，作价十金。” “嘶！！！！！”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这百金一坛的美酒，那可真正算得上天价了，没想到适才就被他们这般牛饮糟蹋了，听了苏辰的报价，他们再喝，都一个个像是在喝黄金一般。 苏辰说完之后，又有人问道：“敢问苏兄，府中有多少陈酿？” “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苏辰这时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说道：“诸位，我等相聚在此，源于义气，都是志同道合之辈，我意，我们以各自的家族为后盾，成了一个商会，暂时只吸纳本地家族参与，名字嘛就叫五原商会，这美酒便是五原商会的第一件产品，诸位以为如何？” “苏兄此言当真？” “这商会具体是个什么章程？” “苏兄可否细说？” 涉及到众人的利益，苏辰解释得很清楚，众人听得也很认真，苏辰之前就和父亲商议过，以各家族所出的资金占股，苏家在五原商会中占有绝对股份，具体的细节暂不讨论。 苏酒由五原商会统一经销，外地的销售也由五原商会在当地寻找合作者，共同销售，以此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共同体，首先是五源县然后是整个五原郡乃自并州，最后才是整个大汉十三州。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美酒虽好，却不能阻挡他们的归家之心，为了增强说服力，苏辰没人送上苏酒各十斤，让他们带回去给族中长辈尝尝。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五源县各大家族的族长都齐聚苏府，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的事情就用不着他去交涉了，有父亲和武伯出面，暂时用不着他。 不过他也建议过，最好是用粮食交易，对外说是酿酒消耗粮食，其实苏辰是想从现在开始就囤积粮草，乱世之中，除了人才之外，谁有粮食，谁就能招到兵源，所以屯粮势在必行。 商议的结果出来了，五原商会苏家占据五成股份，曹家占据半成股份，魏家站一成，四小家族瓜分一成半，剩余的两成股份则是为了用来贿赂宫廷。 大汉朝堂，现如今以中常侍王甫最有权势，所以为了让苏酒在大汉经销，那这里必须要打点，不止如此，苏酒要在并州贩卖，从刺史到各地太守，也是需要打点的，这两成股份的收益就是为了打点上下。 苏辰倒是觉得这钱没白花，如果真能攀上这些高枝儿，那他苏家可就真正地走进了大汉朝堂。 五源县各大家族被苏家整合成了一块儿，以苏家马首是瞻，往日的恩恩怨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利益共同体。 要说这里面最难过的可就要说张县令了，苏家这么一搞，张县令在这里形如傀儡，听说他已经在运作，准备调回中山郡去当县令。 四万斤苏酒推向市场，很快就被运往并州各地，大汉朝的世家们消息时最灵通的，苏酒的名声传扬的很快，这不，本来已经准备离任的张县令也找到了苏家。 “你是说无极甄氏也想入股我们五原商会？” 张县令带来的消息让苏辰有些意外，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和中山无极甄氏有亲戚关系，无极甄氏现在的家主叫甄逸，其妻张氏就是张县令的jiejie。 对于无极甄氏，苏辰那可是久仰大名啊，不为别的，因为甄逸生了一个女儿，此女名传后世，那就是洛神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