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杰克的日记
剩下的几个警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跑了过来，看到周擎苍旁边骇人的女人，慌忙喊叫到，“快快，拨120！” 然后他们纷纷蹲在地上和周擎苍共同开始翻看这本黑色牛皮纸本里面的内容，周擎苍发现这个本子里有许多被粘住的页，只能看到一部分的页面…… ［2000年7月23日］小雨心情好 今天是我十岁的生日耶！好开心哟，我早上就偷偷许好愿望，希望我和爸爸mama能一起过一个生日。【】 和奶奶一起过也不是不好啦，奶奶和我说爸爸mama工作都很忙，我真的好想他们能来接我哦，上一次见到他们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好久呢。 看到别的小朋友放学都有爸爸mama来接，真的好羡慕他们。 我背着奶奶偷偷摘了后院里很多的李子和桃子，我想留给爸爸mama吃。 不说啦，我得去写作业啦。奶奶喊我去吃鸡蛋。 ［2001年9月5日］晴心情超好 爸爸mama终于来接我啦！他们提着很多行李，说要接我回家，我告别奶奶，和爸爸mama坐火车去另一个城市，他们告诉我说这是他们工作的地方。 我第一次坐火车，感觉好玩儿极了，一直很不安分，一点儿都不想停下身体。mama突然大声呵斥了我，真是把我吓坏啦。 不过爸爸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他的身边，用他的胡子碴一直在蹭我的脸，真的是痒死啦。 新家很大很漂亮，有一个大大的庭院，还有漂亮的楼梯。 还有一个老婆婆，mama说这是佣人，有什么事情交给她做就好了。 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崭新的，我在大大的床上翻了几个滚儿，哦，对啦，以前学校里的小伙伴说到了新的地方要给他们写信呢，我准备把我所有的喜悦都分享给他们。 我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儿啦。 前面几页大概是这样的内容，中间有的字迹已经糊掉了，但是还大概能看个清晰，幼稚的字体，是出于小孩子之手。加上地上的女人叫杰克……小诺！周擎苍明白过来，这个是杰克亲笔写的日记！他的心跳开始剧烈的跳动，马上向后翻阅。 ［2002年6月5日］小雨心情不好 爸爸最近很少回家，到家也总是一言不发，但是回到家里对我依旧还是很温柔，好想他……mama最近脾气变得很大，经常骂我。家里只有佣人阿华会和我说话，但是也是唯唯诺诺。 学校里的同学总在背后说我讲话有一股乡土的气息，可是我确实是在乡下长大的啊！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下课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说我长得像个女孩子一样。 我不喜欢他们，我突然有点想念奶奶和从前那些小伙伴了。 今天同学们又捉弄了我，他们朝我的身上扔铅笔屑，辣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我的眼睛疼极了，我的凳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粘着泡泡糖，我坐上的时候总会粘到裤子上，mama还因为这个骂了我好多次。原来是同桌的男生干的，下课的时候他粘泡泡糖的时候被我发现了，我狠狠地警告他不许这样做。 可放学的时候几个个子高大的男同学把我堵在厕所里，把我逼到墙角，对我拳打脚踢了一顿，其中有一个年纪最大的说不要打我的头，容易被发现。然后威胁我说如果告诉父母或者是家长的话就还会继续打我…… 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恨他们。 ［2002年9月26日］倾盆大雨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讲。 我开心极了，我唯一的精神依靠就是爸爸了。爸爸把我温柔地抱到床上，开始给我讲我不太能能听懂的故事，然后开始脱我的衣服…… 爸爸他一边脱我的衣服一边对我哈着气，弄得我浑身很痒，我觉得爸爸很奇怪。我已经有一些生理常识了，我觉得这样做似乎是不对的，但是我又很喜欢爸爸这样触摸我的感觉……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尖叫，mama站在门口，她一脸愤怒又吃惊地看着我和床上的爸爸，他大声骂着爸爸“禽兽”，“不是人”，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爸爸起身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并拿起拖鞋打在mama的身上，我哭喊着阻拦，可无济于事，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醒来我已经在我的房间里了。 我不敢出我的屋子里，我还能听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吵闹声，我想把耳朵堵起来，我想离开这里。 我想离开这个世界。 ［2003年10月26日］糟糕的一切 我和爸爸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关系，爸爸告诉我说这才是真正意义的父子之爱，我也爱他，除了爸爸我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的人，学校的老师，班上的同学…… 还有……我的mama，她趁我爸不在的时候对我的打骂变本加厉，我看着她恶毒的面孔，还有落在我脸上的巴掌和抽打在我身上的棍子，配合着她歇斯底里的骂声“下贱”、“怪胎”，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骂我？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事情她为什么不讲道理给我听？要这样对待我，我恨她，我想和爸爸一起策划杀死她。 可是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周擎苍看得冷汗直流，旁边的小警察们也目瞪口呆，真的想不到这是出自一个孩子的亲笔，那种深切的恨意，似乎能透过纸和笔呈现在他们的面前……中间有几页被粘合上了，怎么撕都撕不开，周擎苍只得越过它们翻到了可以看见的一页，发现那页的字迹凌乱，还带着大片暗红色看起来是经过许多年之后的变了颜色的血迹。 ［2005年7月23日］我想结束 今天是我十五岁的生日，爸爸和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个女人分居了，那个女人还住在那个房子里，爸爸搬去了市中心的商业小区，他让我回那里去取东西。 可我此刻却被无尽的恐怖和黑暗包围着，我看到了世界上最肮脏、最龌龊的东西，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 我回到家中，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女人的呻吟的声音，我寻着声音来到了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那是爸爸和我经常在一起的房间，我推开门一看，里面是mama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做着不堪入目的事情，mama听到开门声看向了我，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儿的慌张，而是充斥着获胜的喜悦和最尖利的讽刺。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用力地砸向我，我来不及躲闪被砸中了头，头上的血流下我的眼前一片血红的颜色。我当时觉得我脑中的弦有一根“啪”的断掉了，我尖叫着冲上去胡乱咬着，我要把这些年的愤怒和恨全部都发泄出来！我拼命地咬住了她的脚，用出了我全部的力气，她大声尖叫我就是不松口，我嘴感到了一种粘稠的液体，我把这个恶心的女人的右脚的小脚趾咬掉了。 她从此以后再也不配做我的mama，我恨这里，我也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要摧毁自己。 ［2005年7月24日］重生 昨天，我亲手割下了……我下半身作为男人的一部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是无法形容的，我疼的晕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血还在留着，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去了，可我活了过来。 没有人在意我的生死，没有人…… 这种疼痛化为了更大的恨，我觉得我身体的那个部分它是不被需要的，正如我一样。不过也许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爸爸在一起了…… 我想杀了那个在称作是我母亲的女人，是她毁了我，毁了一切。 我的爸爸不见了踪影，和我也失去了联络。 我离开了家里，我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在混混沌沌当中，一个人挡住了我的路，他一身黑色的衣服，全身好像都散发着黑暗的味道。 但是他用很温和地口吻轻轻地对我说，他会带我去一个最适合我的地方，那里的人都会帮助我，会给我一切我想要的，给我强大的力量，让我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和凌辱。 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等我回来的那天。 就是我重生的那天。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页有明显被撕掉的痕迹，周擎苍拿着这本日记，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最沉重的黑暗压抑着他，那个少年，不，不是少年，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到底经历了什么…… 周擎苍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他知道了！知道杰克会带着夜央去向哪里！他疯狂地往回翻日记…… 找到了！对，就是这儿！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