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6，守护者⒁：为什么是学校？
“暴风城有一座学校，每年都会有比赛，正巧就在最近开始。” “那又如何？” “比赛项目是2V2的自由战斗。选手大部分是学生，但也可以校外报名，年龄不能太大。” “你是想让我们参赛？有什么用？” “胜利者，可以向校长提出一个要求。如果是……那个什么？” 张林毅把右手按在额头上。 “橡树种子。”我提醒他。 “对，橡树种子。这种要求应该会很容易得到同意的。也就是说，你们两人参赛，赢得胜利——应该是肯定的——并要求得到橡树种子。这样就到手了。” “唔，听起来不错……还有什么？” “第一轮是轮赛，第二轮淘汰赛。校外参赛只能从第二轮开始，也就是说，一开始就会和别的队伍拉开极大的差距。” “这是不想让校外组赢吧？” “似乎是的。毕竟作为校方当然会照顾自己的学生，而且这种战乱年代也不能保证不会有敌人潜入。胜利者拥有觐见国王的权利，为了安全必须保证对人类没有敌意。” “嘿，果然没白救你。谢了。” 对我的感谢他报之一笑。话说这家伙正常的时候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帅……比我帅多了。 “所以说为什么救他时像个医生样子，救我的时候就开始恶搞了？！把我变回去！” 威莉再次重申她的立场和主张，我却不为所动。 “我拒绝。你难道不觉得现在的样子超~萌，不，是超~可爱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好啦，我们先去报名，如果有时间再去见冬娜。张林毅，你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我想看看这个世界，从世界之树开始。” “不错啊，也就是说我们以后不大会见面啰？” “大概吧？我要把这个世界，还有这里的一切，都装入记忆。差点被你杀掉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能在死的时候没有什么可怀念的。” “哈哈，你当时想的是这个啊？” “是的。我要留下记忆。无论如何都要。不管是留下别人的记忆还是在别人心里留下自己的记忆。” “你已经做到了唷。” “还不够。我不愿意就这么离开……那样不是和没来一样吗？” “能理解这个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有缘再见了——愿艾卢恩与你们同在！” 男人单手划开一道程序做的门，一只脚跨了进去。 然后他抓住门把，慢慢地关上门。 “是艾露恩啦！” 门顿了一下，接着完全闭了起来。 呼——化为光粒消失了。 “那个家伙……” “本身是个善良的人，不过是走错了一步而已。” “是嘛。就这么走了？我还准备向他学两招……” “学什么？” “力场。那么强大的结界！” “那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我觉得他的力场可能是程序模拟出来的——就算是那样，编程当魔法也实在是……” 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科学】和【魔法】的结合完成度几乎能和虚空机械比肩。 发明这种魔法的人，应该也能和那个家伙比肩吧？ ——不过，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 （游戏中的）暴风城地图上没有画出的学校就在暴风湖畔。玩家没必要在游戏里上学所以就删掉了吗……但是，BLZ的人难道来过魔兽？ 我突然注意到这个问题。 问：是先有游戏，还是先有世界？ 答：先有世界。 再问：为什么游戏和真实如出一辙？ 答：要么冰蛙来过魔兽，要么魔兽里的人去过地球，要么是世界间的影响。 第二种假设否决。不可能有人完全记住一个世界的样貌，即使是自己的世界。 第一种假设否决。理由同上。 ……第三种？ 第三问：世界间的影响以什么形式出现？ 答：不知道。或许是梦境。或许是突然出现在电脑中的文档。或许是潜意识。 认定梦境的可能性最高。 重复第三问：世界间的影响以什么形式出现？ 答：梦境。 好了，问题都解决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条理性地整理思路。头脑就像先进的机器一样有秩序地飞速运转，答案就出来了。 砰！ 正当得意的时候，我撞在了威莉身上。 “看路了，我不记得你运动神经这么差啊？” “我在思考问题。别打岔。继续走吧。” “都到学校了，你还想走到哪去？” “诶？到了吗？我还以为要走好久！” “毕竟是城市，过于广阔的话对于平民来说不就相当于失去应有的机能了吗？” 看来北京已经瘫痪了——啊，的确是瘫痪了。威莉的城市论摆到地球竟然也有效，我大为震惊。 果然人不可貌…… “书上就写了这么多。” 啪的一声——威莉合上了书。 …… 喂！ “以为你上进了真是对不起！还有，这书是哪里来的？！” “暴风城图书馆……” “这书是公物吧？！虽然写的东西用膝盖都能猜到尽是胡扯，但这毕竟是公物吧？！公家的【哗——】你也得让它臭在市（和）镇（谐）厅吧？！” “是、是。我明白了。谢谢教导。” 威莉一脸认真地点头。 ……糟了，我不会带坏她吧？ “啊，其实我刚刚只是发泄一下找不到橡树种子的郁闷。” “我完全理解。” 你真的理解吗？！ 我把这句话咽下肚，走进学校侧门的校外报名处。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们要参加比赛。” “校外报名参赛的很少了呢。因为几乎不可能赢。即使这样也要？” “是的。” 我不准备和他多罗嗦。祸从口出，有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 我之所以对工作人员格外小心，并不是因为他的工作，而是…… 似乎很瘦弱的男人倚在墙上，把提在手上的瓶子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四处可见散落的玻璃瓶。 这种环境里一般都坐着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歪着身子、半闭眼睛，向每一个看见的人祝酒。 “姓名？” 然而，男人正常地进行对话。脸都没有红。 判断其酒量远在我之上。已经达到人类无法企及的高度了……这种怪物，还是小心一点好。 “……艾莉亚，威莉。” 虽说要小心，但眼下的情况还是要求我和他进行必要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