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绍不成衙
新人求推荐，收藏，点击 翁山卫虽然破败了些，但有了燕子，生活的情趣变得截然不同。 白日训练士兵，晚上除了做笔录，唐琪有了女人，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人。 翁山士兵的待遇好的令人发指，而它还在持续，这种持续带来了巨大的效果，很多与翁山士兵有关联的人不断来询问是否可 以来投军做募兵。 再一次的考核开始了，这次的考核与上次有了些区别，但区别不大，除了按规定时间围着卫城跑上一圈，在这之前还进行了 一次简单的力量测试，唐守备很厚道，只是两个石锁。 在唐大少爷来到翁山卫的第五天，当他正准备给这些士兵开始另一种课程的时候，一位四十余岁的老先生来到了翁山卫城。 这位老先生姓金，名叫金立恒，字焕璟，绍兴人氏，与唐琪的父亲唐信有过短暂的同窗之谊，也是真正的老乡。金立恒是 一名老童生，尽管没有考中秀才，但他也算是一个读书人。而且，这个金立恒有一个特殊的职业——师爷。 绍兴师爷是一种职业，所谓“师爷”，是对古代官府衙门中幕僚的俗称。 古代将帅出征，治无场所，以幕为府，故称幕府。在幕府中办事的那些类似今秘书、参谋等文职佐理人员，就叫幕僚或幕友 。他们是一些受过专门训练，在法律、财会、文秘等方面具有专门知识和一技之长的读书人，被各级地方长官聘请为某一方面的 私人顾问，不带官职而参与政务。官员称幕友为“西宾”“西席”“老夫子”“先生”，幕友称官员为“东翁”“东家”，平时 幕友与官员可以平礼相见。 幕友和书吏所以多绍兴人，与绍兴人文化素养高、苛细精干、善治案牍等特点有关，这些特点皆适宜作幕为胥。绍兴人所以 不远千里入都为胥，又与绍兴人不恋乡土的乡风和当地人多地少的经济状况有关。明人王士性《广志绎》说到明代的情况云：“ 绍兴、金华二郡，人多壮游在外。如山阴、会稽、余姚，生齿繁多，本处室庐田土，半不足供。其儇巧敏捷者，入都为胥办，自 九卿至闲曹细局，无非越人。” 师爷，是地方官署中的主管官吏（主官）聘请的帮助自己处理刑名、钱谷、文牍等事务的无官职的佐理人员。师爷靠自己具 有的刑名律例（法律）、钱粮会计（财会）、文书案牍等方面的专门知识和才能辅佐主官，称为作幕、佐治或佐幕。“绍兴师爷 ”称除了指绍兴籍师爷以外，又经辗转流传，成为一般师爷的统称。想当于现在的顾问/律师。 “无绍不成衙。”，这句话代表着绍兴师爷的重要性，也代表着能力。 金师爷就是这样一个职业师爷，他是唐信请来的，专门为自己的儿子请来的，这个金师爷的能力无需置疑。 唐琪很热情，他恭恭敬敬的以晚辈礼见过金师爷，这是雪中送炭啊！金师爷不但解决了他的幕僚问题，还给他带来了不少 好东西；一百幅皮铠、腰刀，竟然还有五十匹装备齐全的战马。 看来，家中还是不放心，这无疑是再次动用了官方与家族的力量。 “路途劳累，天气炎热，请先生洗漱一番，只是卫所简陋，请先生暂时歇息，不要嫌弃！” 唐琪赶紧让老管家为金师爷安排住处，但这个金师爷不愧是职业师爷，他的回答充满着职业性：“还要禀知公子，这次所 带物品已经全部入册，一会安置完毕，请公子把所有账目、文牍、仓廪诸事给小老儿过目！” 果然是职业师爷，金立恒根本就不考虑自己的住处与待遇问题，首先就要投入工作。 一个优秀的幕僚要比管家用处大得多，因为它不仅是管理者，还会为主家提供最好的建议。 “一切都是草创，卫所的兵员不足，现在卫所正在招募与训练士兵，这两日去杭州与宁波的人就会回来，会带回衣甲、武器 ，还有船只。还是请先生暂时歇息，这几日总会有您忙的！” 唐琪的计划还在准备阶段，后面的事情千头万绪，这金师爷无疑会是他的左膀右臂，现在，他需要的是休息。 金师爷随着老管家严伯去歇息了，唐琪要开始自己的另一个训练课程了。 “整队了！都排好了，快！” 卫城东侧的演武场中，士兵开始集合，但显然，这些人都缺乏最基本的军事训练，仅仅一个列队就混乱的惨不忍睹，很长时 间之后，这四百余人终于聚集在理一起，也只是聚集而已。 “准备！” 当士兵们还没有明白回事，唐琪的一百名家丁开始行动——每个人手中拿起一根马鞭。 “大家这几天都学会了跑，那么今天就进行下一项，队列。作为士兵，队列在作战中非常重要，它关乎战斗的胜败，也关乎 每个人的生命，所以，队列就是你们的生命，为了大家的生命，这一项训练必须更加严格！” 士兵今天都看出来了，这个唐守备是要来一个下马威了。 “张晓海张千户，唐大有，你们两个负责把队伍给我整理的整整齐齐，然后进行第一项队列训练——站军姿。”唐琪的面 色很很凝重，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 张晓海开始吼叫，这显然是唐大人的安排，那些家丁显然就是监督者。 “每一排，每一列的间隙要保持一致，不允许移动，双脚并拢，脚尖稍稍分开，腿绷直，双手并拢于双腿两侧，平视前方， 挺胸收腹...任何人不准移动，移动一次鞭五次，屡次不听号令者饷银罚没，敢于擅自逃跑，严重违反军纪者，咱家大人说了，他 不想看下任何人的脑袋！现在...开始！” 这些家丁就是最好的执行者，不符合要求，他们不会客气，至于反抗，好像没有，这个时代人的耐受性好像远远强于某些时 代。 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充足的饷银，从来没有过的饮食，而且，这个唐大人显然在以身作则，他笔挺的站在原地，他在陪着大 家一起在站所谓军姿。 日头很烈，但这种感觉很熟悉，汗水顺着唐琪的脸颊淌下，随后，落在那最简单的军服上面，衣服已经出现了汗迹，唐琪微笑着，仿佛是一种享受。 皮鞭声终于响了起来，唐琪没有动，他依旧笔挺的站在原地。 士兵的耐受性很强，尽管不停的有人被惩罚，但他们会很快归队继续自己所谓的站军姿，半个时辰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鞭 打，但没有人选择退出。因为唐琪很卑鄙的与他们签署了一份合同，至于合同的内容，很复杂，复杂的金师爷都会被绕的晕头 转向。但这个合同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饷银按月发放，保证最好的饮食。 这已经足够了，能够吃上不错的饭食，还能贴补家用，在任何地方也不会有比这再好的待遇，人的坚持有时候超乎想象，他 的潜能也会被激发。 显然，唐琪非常善于带动士兵的潜能，这些士兵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能够跑得这样轻松，能够经受这样的残酷训练， 而且，竟然能够坚持这么久，太难以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