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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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良心的,真是不解风情,没点怜香惜玉的情愫。见得人家女子哭得死去活来,却不好言安抚,反而站在一旁言利辞严,骂得人家雪上加霜,体无完肤。所谓唇枪舌剑,大抵不过如此。 曲烟梨花带雨,呜咽着站不起身来,想必其一生孤苦,饱受国仇家恨的折磨,祖业无靠,而今沦落风尘,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而今被刘涣不幸言中,更是不能自已,她心底羞愧、遗憾、愤怒,只想找一个坑把自己埋了。 突然,她站起身来,抱起古琴,就要撞击自己的额头,寻那短见之事 说时迟,那时快 涣哥儿早小心定住了他,见得异象突显,当即一个健步上前,眨眼之间伸手挡住那古琴,又一把抢了过来。 他退开身道:“所谓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果真如此,哈哈哈” 他这狂妄一笑,惊得曲烟一愣,哭声戛然而止,流着泪道:“我自寻我的短见,你来插甚么手” 刘涣嘻嘻笑道:“嘿嘿,你这等美娇娘,弹曲一定动听,老子还未享受过呢,焉能让你赴死” 曲烟道:“你这恶魔,又想怎地哼我今日死不成,以后自有机会,你看得了我一时,却看不了我一世” 刘涣道:“哟,你这是喜欢了我么” “你这是喜欢了我么”却是那日曲烟对刘涣的“色诱”之言,而今被刘涣反问,一时间觉得尴尬无比。 曲烟红着脸道:“不要脸的强盗,哪个会喜欢了你你少自作多情” 刘涣道:“哈哈老子是强盗么老子若是强盗,何须这般麻烦早把你等赴了黄泉了哼瞎了眼的臭女人,老子堂堂正正,玉树临风,满腹才华的大才,尽被你这娘皮说成强盗,真是苍天无眼” 曲烟鄙夷道:“哼却有这等自夸自说的人儿,好不要脸。”一语即毕,她才陡然发现,适才的伤心好像莫名好转了许多,当刻正色看向刘涣,正见得他坏坏地笑着,一时间倒觉得这少年好生俊朗,干净而清澈,偏偏这言行与他的长相极为不符 刘涣笑道:“哼要脸有甚么用我若要脸,便不会上这贼船了,更不会甘愿落入那风尘之中”他这是指桑骂槐。 曲烟一听就知,当刻复又沉默起来,二话不说,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风一吹、雨一打,她那脆弱的身子就要倒在风雨之中。 刘涣道:“你不说,老子也已然猜了个大概。你这女子虽然不是甚么好人,但也不是甚么坏人。若往强人匪盗的身上引,你还沾不了边老子便来说给你听,且论一番你家先人的故事,若有过错,还请你斧正” 他当下不待曲烟反驳,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关于曲端的事迹来。 曲端曲正甫,镇戎人士,大宋南移时的抗金名将,说不得风光伟绩,更比不上岳元帅之大才,但也属人中龙凤,一身肝胆赤诚,为君为国,拜威武大将军,统率西军。后因北伐布阵问题,与张浚争执,被贬为团练副使。富平之战,宋军失利。张浚接受吴玠密谋,以谋反之罪名将曲端交由康随审问。绍兴元年,因酷刑死于恭州据说曲前辈死前,受尽酷刑,要一碗水喝而不得,却被旁人给了酒,他喝完七窍流血,死于非命,当真惨绝人寰 又言他有一匹好马,唤作“铁象”,此马千里难寻,一日能行四百余里,便在曲端死前,哀鸣不止,躁动难安 刘涣接着道:“你这对子上写着铁象哀鸣、忠臣含恨,不正是说的曲端,却还有谁了” 曲烟听完,泪水早已流干,脆弱道:“时局如此,又有甚么法子,我那祖父一生忠诚,到头来却落得甚么好下场了当真比岳爷爷死得还惨”她见刘涣分析鞭辟入里,早已识破她的身份,若在隐瞒下去,却不应该了。 刘涣见她终于承认,当刻暗暗喘了一口大气,反驳道:“岳爷爷就死得不惨了么你这话说得可不中听” 曲烟道:“你懂甚么,我祖父之名,自然比不得岳元帅,但都是为了抗击金人而亡。他被酷刑折磨而死,如何不惨了” 刘涣道:“嘿,我倒觉得,你祖父和岳元帅都是死在了同僚手中,如此下场,大抵相同。恨只恨苍天无眼,jian臣当道,昏君无能。这普天下人才济济,遍地忠臣,却不得施展抱负。哎” 曲烟道:“你这人真是时而阴、时而晴,真不知甚么来路” 刘涣道:“哈哈,要知我来路倒也简单,你拂一曲来听就是” 曲烟道:“哪个管你甚么来路给你这等贼人拂曲,脏了我的手。” 刘涣鄙夷道:“哼哼你时常拂的曲子,不过一些庸俗之章,真正华丽的调子,你见也没有见过。” 曲烟道:“兀那小贼,你敢怀疑我的琴技” 刘涣见她上当,心中暗道“呵,这人看似谨慎,到底也不过如此,草包一个。曲端有这等后人,真是老天捉弄。”他道:“哼,不服老子现下唱一段,你听来看看,可曾听过” 刘秀才当下咳嗽一嗓子,提气哼了一段小曲,开口唱道:“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 他这曲调被门外的刘三听到,还以为涣哥儿被那妖精迷惑了,尽唱起曲子来,当刻叩门而问:“一号,你可无事” 曲烟正听得入心,想这曲子当真大气蓬勃,沧桑有力,“沧海一声笑”,笑尽红尘俗世这曲调怪异得很,不和古调,音阶攀爬降落也各有起色,节拍停顿更是自成章法。 “这是甚么曲子,怎地从来没有听过”还在沉思之际,尽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刘涣道:“二号,此间无事,你不必惊慌,去把舱里的女人放了吧” 刘三疑道:“这妥么” 刘涣答道:“妥” 刘三道:“那些个软蛋又该如何处理” 刘涣道:“不必管他们,解了束缚,软禁在底舱之中,保证一日三餐就是,等到了江陵府,统统赶走” 刘三道:“不再问问了么” 刘涣道:“就此打住了,此事干系重大,涉及皇亲国戚,若再调查下去,必定天摇地晃。而今你我弱小,还不至于有那能力搬倒大象,慢慢来吧。再者水清则无鱼,有甚么法子呢” 刘三闻言不再言语,转身走了 这二人对话被曲烟听到,只觉得云里雾里,不知甚么意思 刘涣对她说道:“如何你这井底之蛙,这等曲子你可听过呀” 曲烟怒道:“你才是井底之蛙,哼这曲子或许是你自编的,我自然没有听过。” 刘涣道:“你也实在看得起老子,老子能有那等才华么” 曲烟道:“说你不要脸,你却反驳。这等曲子自然不是你编的,但却是你抄袭来的。你以为,谁人都有鹅湖山刘秀才的才学么” 刘涣惊道:“你说哪个” 曲烟道:“哼连鹅湖山刘涣之名都不知晓,还敢枉称甚么大才那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佳句,你没听过么” 刘涣摇头道:“这他妈是甚么佳句老子自然没有听过。可也实在小气得很,还不够大情怀” 曲烟鄙道:“哼,那你说甚么样子的诗词才算得大情怀了” 刘涣道:“我且应了今日大江之景色,吟一首来,你看看如何听好了,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净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怎样” 他吟完以后,那曲烟呆呆站在原地,良久过后,才吞吐道:“你你” 刘涣道:“我怎样” 曲烟道:“你到底是何人” 刘涣道:“老子姓武名叫相好,实在是尘世间一等一的美名呢,你听过么” 曲烟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武相好、武相好好难听” 刘涣听他说得“武相好”三字,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真乖真乖,你这娘皮好懂事,喜欢了老子,便相好相好地叫,你着甚么急,老子又不会跑了” 曲烟这才一个尴尬,冷不防上了这登徒子的当了,骂道:“呸不要脸的东西,哪个是你的相好了” 刘涣二话不说,猛地欺身而前,抱住她就是一个深吻 曲烟只觉得全身酸软,站也站不稳,想要逃避,偏非这登徒子的双臂实在有力得很,半点挣脱不开。那小贼的舌头搅得他天昏地暗,险些呼吸不畅晕倒过去 刘涣一把放开她,大口喘气道:“能得相好方泽,实乃人生美事,美哉美哉,哈哈哈” 曲烟被他调戏,一阵恼怒,挥拳打去,却被刘涣一把抓住,那小贼又道:“哎哟,相好的手臂真滑” 曲烟猛力挣扎,怒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刘涣笑道:“嘿嘿,哪有相好打相好的烟儿乖乖,可不敢这般做啊听话就是” 说完放开正要怒骂的曲烟,转身一脚踢开房门,扬长而去 这一切好生突然,曲烟防不胜防,紧守了一十九年的贞节牌坊,今日却毁在了一个连姓甚名谁都不知晓的小贼手中,心底一阵落寞,想要寻死,又觉得不值。 今日也是奇怪,明明是沉沁在缅怀先人,伤怀自卑的心绪当中,怎地突然间和他细聊起来,还说甚么曲子、说甚么诗词 “哎,我这是怎么了”曲烟自言自语,想不明白,忽地一观屋外,见得莺莺燕燕的姐妹们啼哭着跑了过来,“jiejiejiejie”地呼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