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yin而不色、酥人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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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刘涣苏醒,众人心中不知怎地,尽一时间踏实起来。或许,这便是独立的人格魅力在作祟吧,往往这世间的某些人,天生就是将相之才,稍一言行举止,都能带来莫大的作用。 “老三,打一盆清水来” “哎哟,我的祖宗,大敌当前,你要那清水做甚么” “嘿嘿,老子得洗把脸,便是要战斗,也得保持美男子的风度” “你真是服了你了,等着” 不多时,射手端来一盆水,气道:“给你” 刘涣也不啰嗦,当即一捧清水,把脸上的尘垢和污血冲洗干净,甩头道:“爽乎” 大船终于靠近,船头冒出一人来,俯视道:“哟又能亲眼看见虾米被鲨鱼吞噬的情景了,好爽好爽哈哈哈小虾米们,惊慌吧,颤抖吧,哭爹喊娘吧,你们越是害怕,爷爷们越是欢喜呢” 那人看着下方小船上沉默的众人,尽变态地大笑起来,他又转身道:“哥儿们,快来看盛景了,这些虾米好” 他是要说“好有趣”的,可那“有趣”二字却没能说出口来。 因为他死了,被一支精干短小的箭矢穿破喉咙 便在此时,千钧一发 突然 “哐”的一声巨响,几人的船只被那大船碰到,当即摇晃不稳,开始倾斜 刘涣大叫道:“动手” “唰”的一声响动,众人将准备好的绳索扔到了大船之上,绳索的一头拴住了铁钩,铁钩本是船家用来靠岸的工具,而今正好派上用场 “魏伯你快些,船要翻了” 说时迟,那时快 便在射手老三一箭穿喉之时,那大船上的“水手”们愤怒震惊,暗道这几只正被调戏和揉虐的虾米,怎能反水 可哪能容得他们准备刘涣等人可不是吃素的,当即短弩骑射,这等距离又近,是最适合的射杀距离。 那船只陡然倾斜,但还不足以影响到训练有素的众人 大船上的水手被射杀得猫身下去,不敢露头,一旦起身,就成了活靶子。刘涣等人“狙击”之厉害,当真匪夷所思 魏伯伸手一拉,那铁钩已然钩稳了大船,他怕船上的人砍断绳索,又怕多有耽搁,这小船必定沉沦,当即口衔大刀,屈膝一跃,猛力一拉,使出壁虎游墙的功夫来,两三个纵越之间,一个腾身,落到大船之上,只见他手起刀落,眨眼间解决身旁威胁。 刘涣等人继续负责“掩护”,几个呼吸之间,又上去三人 可是为时晚矣,他们却没有想到,大船的力量实在庞大,这“虾米”一般的小船终于“砰”的一声翻了身子,听得“哎哟”一声,几人瞬间成了落汤鸡 船家是熟悉水性之人,急道:“莫慌莫慌,保持平稳呼吸,抓住绳索” 魏伯大叫道:“来不及了,你们一起上来吧” 刘涣等人在江里挣扎,危机时刻也不含糊,一把抓住“救命稻草” 魏伯大呵一声道:“同时用力,起” 他姓魏的猛力一拉,将生平实力乍现无余,手臂青筋暴现,满面红涨,“啊”的一声大喝急得口吐鲜血,真是拼了命了,可那鲜血却没有被紧张中的人看见 刘涣抓在最前面,当即随着绳索一晃动,腾出水面,借助大船的船体,双脚一蹬,换手而上 刘三是练家子,表现也是极好,速度尽比涣哥儿还要快些 上去的人越多,越是安全,越是保险 不多时,只剩下船家一人,他不会武功,当即吊住绳索吃力得很 魏伯看也看不清他的影子了,只因这船只太大,身后又有水手杀来,他一阵激动,暗想危难之际,这胆小的船家且不丢弃他们,而今无论如何,必然要救他一命 他大喝一声,道:“来”又暗暗吐了一口血,脸色霎时间苍白起来其双臂猛地发力,“哗”的一声把那船家拉上甲板来 见得众人尽皆上了船只,他愤怒转身,挥刀乱砍 这大船上也是怪异得很,适才还歌舞升平,而今尽然鸦雀无声,所有的窗门全部关好,半点声响没有。只剩下几十个水手,在和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人缠斗在一起。 又是血战一番,刘涣众人万万输不得,一输便是死自然使出了浑身法术 还好,这些水手飞扬跋扈惯了,平常骄奢yin逸,战斗力不是太高。 刘涣等人是杀红了眼,如嗜血的恶魔;对敌之人还在惊愕,难免恍惚。 胜负一瞬之间泾渭分明 刘涣等人以少胜多,明显处在了上方 可打了片刻,尽不见这船上出来个把主持之人,涣哥儿心中有些不解,突然心生一计,他猛地解决身旁两人,找了一处制高点,大呵道:“尔等贼人大势已去,再做反抗,必死无疑必死无疑必死无疑” 他这三个“必死无疑”一个比一个强烈,直到全尽说完之时,敌方水手突然觉得肝胆俱裂,呆呆地站着 “啪啪啪”几声想,剩下的十多个水手全部丢了兵器,匍匐到了地上,求饶不断 刘涣见状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实在是太累了。 魏伯招呼一声,迅速收缴了众人兵刃,他大骂道:“这方船儿的主人是谁,还不现身么” 船上众人都是躲到了小屋之中,哪里敢露出身来 江风浩浩,吹得血腥味道灌入鼻口之中,令人作恶 见无人应答,魏伯忽地朝怀里取出火折子,再次怒道:“好啊既然如此,老子一不做二不休,便将这大船烧了涣儿,取一坛子烈酒来” 刘涣道:“好嘞兄弟们,四周大杀而入,取了烈酒,到处点火,这贼船上的人,一个也别放过” 历城八兄弟道:“好日他姥姥的” 几人走过甲板,便要破舱而入 “哎哟,大侠们何必行这恶事脏了手可不好啊误会误会” 人未到,声先至 几人循声望去,突看到一支女子出来,那女子生得好俊,正所谓是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生的肌肤丰泽,雪白一般的酥臂乍现在轻纱袖之中如“石头记”中的薛宝钗一样,但不晓得她是何方神圣,品行与容貌是否相符 刘涣一惊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那女子一见刘涣搭话,从其眼神之中看出了震惊,但这少年郎倒是长得俊俏,那面部轮廓,像似刀削的一般她当即笑不露齿,挂着淡淡的笑容,娇媚道:“哟,小公子这般俊俏,可是个读书人啊,怎地凶狠狠地拿着匕首,可与你的长相不符” 刘涣一听她那声音,再配合她的容貌,一时间觉得是“yin而不色、酥人入骨”,这女子难不成是个妖精么,其心神忽地不稳,赶紧转过眼不正视她,怒道:“废话少说,你这跋扈之人就是这间大船的主子么” 那女子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刘涣道:“老子管你是不是,越是好看的红颜,越是难挡之祸水。老子今日既起杀念,便再无慈悲,纳命来吧” 他说完迅疾如风,又距离那女子极近,当时如一阵风儿吹过,便伸手成爪,抓住了那女子的脖子 便在这时,魏伯等人才从适才的“沉沦”当中惊醒,他一阵后怕,这女子好生魅惑人心,若不是涣哥儿惊醒,后患无穷 哪晓得那女子尽半点不慌,面色淡然,突然伸出芊芊玉手抚摸涣哥儿的手臂。 刘涣但觉手臂一震酥麻,突地松开,待正色一看,却见那女子的手臂停顿在了空中。 她娇羞道:“男女授授受不亲,小哥哥这是欢喜了我么” 刘涣道:“你”复要重新伸手,又觉得有些尴尬,当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好后退两步,闪开身来,道:“哼你少来这肮脏媚俗的手段,老子心如磐石,不是你这妖孽能够动摇的。今日你不说个清楚,休怪老子辣手摧花了” 那女人闻言突然抽泣起来,道:“呜呜,都言我是妖孽,那我还有甚么好说的,你杀了我吧”当真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刘涣道:“你以为老子不敢么”言毕举起匕首,眼中凶光毕现 “手下留情” 又是一声惊叫,一个男子从舱房走了出来。 刘涣见他却是个中年模样的人,穿了一身青衫,但面白无须,打扮得干干净净他道:“你是何人” 那人听闻刘涣言语铿锵,面色冷漠,心中忽地有些害怕,他吞吐道:“你你你莫要伤她害她,你杀杀我吧” 刘涣道:“好啊,可老子刀下从不杀无名之人,报上你的姓名” 那人道:“夫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刘涣哈哈大笑,道:“你背韩退之的留侯论又有个逑用,啰里啰嗦,死吧”言毕一个健步向前,就要取人性命。 那人这才没了气节,急道:“少侠饶命,小的李儒字子学家主重庆府非是歹人乃乾道三年秀才” 这厮一瞬间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话儿。 刘涣“砰”的一脚,踢在他的丹田之处,那人“哎哟”一声昏迷过去 刘涣转身道:“说吧” 那女子道:“小哥哥真是杀伐果断,你要我说甚么” 刘涣道:“将这一切说个了然,我最后重申一次” 女子见他神色,定不是开玩笑,当刻心中焦急,左顾右盼一番,忽地惊叫道:“哎哟不好,江陵府的厢军来了” 刘涣还以为她又要耍甚么把戏,一个恍惚,还当真见得正前方行来只大船,船上打着大旗,正是江陵府的字样,船头船尾全是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