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报社的方向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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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论如何,他刘秀才到底只是一介秀才而已,好不容易得了官家器重,被当做了棋子来使,一时间尽翘起了尾巴。 这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他刘涣终于尝了苦头。暗想而今还是势单力薄,无官职、无兵力、人脉也少,以后做人做事,还是低调一些为好,权当自己是个傻子吧 他在信州城一阵转悠,听闻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一些个故事,那故事便是赵挺写得石头记,赵挺之名一时间大躁而起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他终于有机会找到了赵挺。 “阿挺,您老人家好大的名声、好大的官威啊,想见您一面着实不易呢” “哟,你少给老子说这弯酸话哼,这报社还不是你提议要办的,而今害苦了老子,却来说甚么风凉话。” “哦那即是如此,不如把这报社关闭了罢也省得堂堂赵国公忙碌了。” “你敢哼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正事做,正做得热火朝天,焉能半途而废阿涣,别说你与老子关系好、情分重,你若是敢乱来,当心老子对你不客气” “哟哟,啧啧啧这他妈不是和你说笑嘛,急激动个逑” “你少来,说吧,而今所为何事反正要钱没有,你那红利早开销出去了” “你不是阿的挺,你不能总把我想得这般邪恶,我是来提意见的。” “提意见你这狗日的,不是整日和辛弃疾瞎混么也不晓得在混些甚么” “阿挺啊阿挺,你别怨我啊,我也是身不由己。” “少来了,有屁快放,老子还要赶稿子呢。” “阿挺,我觉得我们的报纸虽然如日中天,他却少了两样东西” “如何讲” “一是方向;二是灵魂。” “详细说来” “阿挺,还记得我们办报社的目的么” “当然记得,第一是赚钱发大财;第二是引领舆论力量,成就大宋软实力” “亏你还记得,那你说说,而今除了赚点小钱以外,可还做到了甚么” “这”赵挺闻言才细细想来,确实好像过于急功近利了,却把最初衷的想法也给忘记了。他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刘涣。 刘涣道:“阿挺你看,我们而今的报纸,除了写些奇闻妙谈,除了写些人命官司,便是文人sao客的诗词歌赋,且这些诗词都是些风月之作,尽皆暗自伤神的调调你不觉得过于过于单薄了么我曾听说太子殿下想来视察,却被你皇爷爷何止了,你想,你皇爷爷为何要何止那还不简单么因为他看得透透彻彻,这等报纸,而今对大宋而言,实在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赵挺醒悟道:“即是如此,又当如何处理了” 刘涣正色道:“以后要多多宣传一些临安府的动静,要多多宣传一些有争论性的文章,特别是关于激进派的文章,要把报纸宣传的内容和大宋时局相结合起来,要批评、要怒骂,怒骂苟安之世人,以起到提醒鞭策之作用。当然,诗词歌赋还是要写的,奇闻算术也是要写的篇幅再大一些,上至天文宇宙官家朝廷,下至花鸟鱼虫黎明百姓。反正是柴米油盐,琴棋书画,政治时局等都要涉及重中之重的是,而今要着重宣传一些朝野见地,你懂了么” 赵挺若有所思道:“这般激进,会不会引来世人怒骂” 刘涣道:“你傻呀,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大宋服务的。你皇爷爷不就是个激进的人么再说了,世人怒骂的又不是你赵挺,而是那报纸上的内容就是要让大家骂,骂开了,才会去反思和领悟” 赵挺一想,拍手道:“我懂了你也不早说,但还好来得及时,若再过些时日,怕是禀性难移了。可是如何去找那些朝野文章” 刘涣呵呵一笑,道:“以前不是与你讲过了么叫你发挥你的人脉力量、发挥恩师的人脉力量,以点成线、以线成面、以面带面,网络天下之信息诶,我看那你这头脑一热,甚么都忘记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人写的小诗一首,你先拿去发表了。” 赵挺深觉得刘涣言之有理,当即虚心接受,道:“何人所写写的甚么” 刘涣道:“这人便是陆游,时为四川夔州知州,他与我书信往来,人家虽是知州,却和宣抚使王炎交往密切,曾多次奔走于前线视察军情,投身于收复失地之中,正所谓是一腔热血、满怀赤诚、忠肝义胆啊。阿挺,你说这等人物,是不是该给人家宣传宣传” 赵挺道:“何止是宣传,要大力宣传才是他写的甚么” 刘涣道:“写的却是一首金错刀行,文如下: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 千年史策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尔来从军天汉滨,南山晓雪玉嶙峋。 呜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赵挺道:“好诗啊这最后一阕写得极好,着实让人愤怒,且发人深醒啊阿涣,你何时与人家有往来的” 刘涣道:“这个你不用管,若有机会,咱们真该见见这等人物的。” 赵挺点头称是,经刘涣这一提醒,他那心中的火种又开始躁动起来了 刘涣正要辞别,赵挺却留住了他,道:“阿涣你别着急走啊,再呆一两天吧” 刘涣疑道:“有何指教” 赵挺呵斥道:“甚么指教你的老相识约了咱老师,明日傍晚要来信州一聚呢,你就不参与” 刘涣道:“老相识是哪里的老表” 赵挺道:“还能是谁,正是抚州的陆九渊和陆九龄两兄弟呢。” 刘涣假意兴叹道:“哦,原来是陆子静啊,嘻嘻,一直神交,却未往来,见见也好” 话不多说,涣哥儿那夜没有打搅和麻烦赵挺,却在茶馆中打了一夜麻将,赢了不少钱呢。 第二日天亮之时,他显得有些疲乏,倒在椅子上流口水,旁人也不打搅他的美梦。直到日落西山之时,却被一人摇醒。 “涣哥儿,涣哥儿” “恩咋啦陆九渊来了” “涣哥儿说笑呢,陆九渊没来,是这一期的报纸出了样板,国公叫我呈给你看看,请” 刘涣接过报纸,铺展开来慢慢细看,直过了良久 “兄弟你来,你回去给赵大人说,这期的报纸虽做得极好,但却疏漏了一点内容。” “是何内容,还请涣哥儿明示” “你得讲讲今年信州农人收成的事儿,今年不是稻谷大丰收么比其他地方做得都好,这是为何你要说一说才好” “哦,懂了可是当如何来写呢” “你拿去找赵大人,他对此事最清楚,一点就通了” “是了,小的这便去做” 刘涣很无聊,麻将也打得累了,便瞎转悠起来。 忽行到一处小摊铺之时,见得正是买的“臭豆腐”,他心中一愣,前去寻问。 “大叔哟,你这臭豆腐是何人教你做的” “诶哟,小哥来尝尝吧。这臭豆腐可是铅山的亲戚教给我的,而今家中没有田地,也无秋收恼人,便出来做点小买卖。” “哦,原来如此,来一碗吧,我且看看你的手艺如何。实不相瞒,铅山鹅湖山的臭豆腐我是吃过的,味道极好呢,看你得了多少真传” 那人乐呵呵地给刘涣呈来弄好的臭豆腐,刘涣一一尝了,觉得烤得太过,丧失了臭豆腐天然糟朽的脾性。他自然不吝赐教,亲自动手给那人演示一番,临走时还扔了一吊铜钱 他心中很幸福,暗想自己的“创作”终于被人们注意到了,且不论人们知不知道这东西的创始人是谁,但能为这个时代做点事情,能留一点足记在这个时代上,便已心满意足了。 他回到报社之时,听得众人议论,说是有两个大儒来访,连赵汝愚赵大人都亲自出来接待了。 刘涣心中嘀咕,又问赵大人来了没有,旁人回答还未到来。刘涣当即一乐,想先会会这陆氏两兄弟 他进得报社之中,在一间不算宽大的屋子之中,门沿上写着“接待室”三个大字。而今里面正坐着两人,也不见赵挺的人影,却是一个小厮在服侍着 刘涣定睛一看,见得正是两个模样相仿的人,其中一人生得微胖,额头上的皱纹微微瞩目,留了一口漂亮的胡须,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不时朝小厮问东问西;另一人则显得安静许多,见他不过中年年纪,要长得儒雅一些,下巴尖尖的,倒像是个瓜子脸,奈何却是个男子 当下也不晓得这二人哪个是陆九渊,哪个是陆九龄。 “吾心便是宇宙,宇宙便是吾心”刘涣哈哈一笑,拖着深沉的语气进了屋中。 那二人闻言一个突兀,当即微微起身,但觉得人未到声先至,定神一看,才见得是一个俊朗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陆九渊觉得大不对劲,怕是“来者不善”。陆九龄是他兄长,为人处世显得灵活许多,也不管来者何人,笑呵呵地道:“心学之究,何止是心与宇宙的关系但小哥儿好妙的话语呢” 刘涣本想先入为主,却不曾想被人家反客为主了,当即心中怒骂“他妈的老油条”。不过他脸色却不变化,也是笑意盎然地道:“小子是这间报社的主事呢,却不知二位是” 那人闻言,当即躬身行了一礼,道:“原来是赵挺赵国公,失敬失敬不才抚州陆九龄,这位是愚弟陆九渊,今闻信州报社之大名,又有国公和子直大人的两方大才在此,故来拜会” 刘涣呵呵一笑,却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于、身在此山中。先生笑话了,小子不敢冒领国公之名呢。” 陆九龄闻言唐突,尴尬道:“那请教小哥尊姓大名。” 刘涣道:“鹅湖山的疯子刘涣便是,适才狂妄,还请不要怪罪则个” 陆九渊一听他就是刘涣,当刻神色激动,复要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