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赢了一方封邑
不跟? 那四千六大金就算是白送给人家了,特别是在自家羯人眼看就要获胜的情况下,他舍得不跟么? 好吧,那就拼了血本,跟吧… [青瓦营]羯主一万大金落地,神秘豪客这边一名接卜的堡曲,就用他与魁梧身材完全不符的,像是被人捏住了蛋一样高亢的女高音,举着一把[天衡金卷]尖叫道:“红牌,追十万大金!!!” [青瓦营]羯主白眼一翻差点当场撅过去! 这回,你跟不跟啊?跟不跟啊?跟不跟啊? 周围的赌羯客们,轰的一声就炸窝了,这南宛豪商,果然不愧是“豪商”,云淡风轻之中一掷千金的气派太狠了! 一场斗羯十几万的重注,在[铁炉堡]的斗羯场上,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钱,可问题是,这只是“预斗”的第一天啊! 即便是双方的羯主,也少有拼的这么狠的,大多都只是观望查探对方羯人之中有没有狠角色,所以前几场之中,大多羯主都只是一万本金收场,很少有看到在预斗之中就这么拼家当的。 那[青瓦营]的羯主,这会儿已经血红了眼睛,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追!” 所有人都紧张的扭头看着那神秘豪客,很好奇他会不会再度追加赌金。 果不其然,[青瓦营]的羯主十万大金落地,那神秘豪客像兜里的[天衡金卷]花不完似的,“啪!”的一下就又扔出了二十万大金来。 “追!再追五十万!” 已经如癫如狂了的[青瓦营]羯主,不但跟了神秘豪客的二十万大金,竟然还丧心病狂的额外砸下了五十万大金,看样子已经是被逼疯了! 可那神秘豪客,却依然不为所动的,丝毫不犹豫的就跟上了[青瓦营]羯主的五十万大金,唯一让人松了口气的就是,他没继续追加赌金。 即便如此,双方身上也分别已经积累了八十一万六千六百大金的赌注! 而这时,众人才发现,刚刚他们竟然被这一场豪赌吸引了心神,竟然没人去注意斗羯场中搏杀的二人,刚刚那大个头羯人就已经岌岌可危了,这会儿怕是已经… 这南宛来的那两位公子、贵女,怕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明知那大个头羯人已成败象,为什么还往里面猛砸金饼?仅仅只是为了赌一口气么? 可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的是,那大个头羯人竟然还在跟那矮矬子打成一团,丝毫没有败落的迹象!哪怕他浑身的鲜血已经将自己染成了血人,一身的衣裳,已经破成了柳絮,可他依然像座大山一样屹立不倒! 换了常人,流了这么多的血,就算不死,怕是也早就萎顿在了地上,可他竟然还有闲工夫在搏杀之中,扭头看了看已经停止下注的[青瓦营]羯主,还龇牙露出了个满头满脸是血的可怖笑容。 下一刻,那猛的蹦起来,趁古逸分神而一爪向他咽喉挠去的矮矬子,“啪!”的一声被他拽住了一条小腿,其代价,就是肩膀上被撕开了一条长达一尺的血槽!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听见一声爆吼,古逸转身扭胯抡臂,一记狠狠的“大苍蝇拍”,“轰隆”一声就拍在了地上!!! 全场鸦雀无声! 狠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古逸狞笑了一声,将那陷进泥里的矮矬子拔了出来,跟拎死鱼一样提在手里晃晃,觉得不放心的,爆抽起来往地上又狠砸了三次,这才随手将稀泥一般,早就已经生死不知的矮矬子羯人随手抛到了斗羯场之外,如同一尊血色魔神一般,杵在在哪里,瞪圆了一双凶瞳死盯着羯判。 羯判早就被吓傻了,好一会儿这才一激灵反应过来,将那根漆成红黑两色的木棍高高举起,大叫:“红牌!胜!” 那大个头羯人胜了? 刚才双方押注了多少赌金来着?八十一万六千六百大金? 所有人都爆抽了一口冷气,即便是正斗争一二名首位的时候,也很少能够看到单独一场斗羯,会被压上这么巨额的赌金吧? 等会! 那[青瓦营]的羯主,不过是区区一名[瓦隶营]的瓦正,手下掌着几千和泥弄瓦的瓦隶,虽说这[铁炉堡]辖下九屯八十一寨七百二十九坞,都在用着他[青瓦营]出产的瓦器。 可就他那些一个小金饼一牛车的瓦器,[青瓦营]一年下来总收入,怕是也不过十万大金左右,大几千号人人吃马嚼的,就算这瓦正黑心点,把那些瓦隶当成牛马,全给吃的草,他一年能够攒下多少金饼? 他那来的八十多万大金的赌金? 等众人再看那[青瓦营]的瓦正,却发现他已经吐着血撅过去了,其手下正手忙脚乱的一阵惊慌,众人不由鄙夷,这人好歹也是[彘品]之阶,怎么就这么经不住事呢? 可当接卜的堡曲,将[青瓦营]押下的赌金,赔付到那神秘豪客手中时,众人这才恍然那瓦正为什么心理这么脆弱,他押下的金饼和[金茷]总共不过价值三十多万金饼而已。 最后一把押下去的那五十万大金,却是他赌红了眼,将自家封邑[青瓦营]折算了五十万大金给押了下去,本来只是情急之下拼死一搏,那想刚刚还稳cao胜券的手下羯人,转眼被对方抓住了破绽,一瞬间就秒杀了呢?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那瓦正没当场暴毙,只是吐血晕厥,都算是实力雄厚的了。 全场哗然,这神秘豪客岂不是一场赌羯就赢了数十万大金,外加一座封邑? 那[青瓦营]虽说是诸[隶营]之中产出最少的,可好歹也是一方封邑,怎么也不止五十万大金就能买下的。 这[中容郡]诸府、诸城,可历来都没有封邑不许买卖转让的说法,有那得了封赏的邑主不愿经营封邑的,大可与人买卖出去,只是很少有人会愿意这么做罢了。 大多丢了封邑的邑主,都是在与人攻伐之中被夺了封邑,主动卖掉的却是不多,要知这封邑只要照规交纳盈利,怎么也算是一项细水长流的收入,总比那一锤子买卖来的多。 可这么一方财源,突然“吧唧!”一声就成了别人的,你叫那瓦正怎么能不气血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