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镖

    丁蕾也在一旁，看完后没说话，那马副局长一脸微笑，那暗藏的得意劲，可以把人酸死！“怎么样？丁小姐，若是没什么正当理由的话，请跟我回警察局里一趟，做个笔录，把事说清楚！”

    “行啊！不过麻烦马‘副’局长等一会，我把这里的事交代一下。”丁蕾答应着，不等马某人同意，回到霍颖跟李默边，压低声音，“我们这里有内！那录像录的是昨天晚上酒吧里的所有况。”

    李默脸色顿时一沉，目光不自觉地在酒吧里转了一圈，林馨等女孩子则有些着急。霍颖脑子飞转动，很快想清楚后果，“阿蕾你别紧张！这事不管怎么说都不会上升为刑事案件，最多就是触犯第七十条，以营利为目的，为赌博提供条件的，或者参与赌博赌资较大的，处五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节严重的，处十以上十五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上三千元以下罚款。大家一口咬死，没赌，或是下注金额不过5oo，就是其中有那么几个人从中出卖，不过是个人行为，也不会有什么事。”说着声音几乎是低得从牙缝中挤出，“再说有王队长他们在内，不论如何他们也不能坐视自己牵连进去。”

    丁蕾点点头，把自己的随电脑塞到李默手里，嫣然一笑，“我回来的时候可要看到帐户里的钱翻倍，不然这次局子可就进亏了！”李默脸色一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说话，她早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堵住他的嘴，“阿默，就算我求你！别和我争，好吗？我是法人，怎么也不可能跑掉，你就不要再插进来。”

    霍颖默默地点点头，拉住李默。“小丁姐，我陪你去。”林馨这时站出来，丁蕾很高兴，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却使劲摇摇头，走到马某人的旁，“马副局长，要不要给我戴手铐啊？”说着伸出双手。

    马某人笑着摇摇头，“小丁你这是故意寒碜我呢？不过是记个笔录就完，走过场而已。”说着目光在李默脸上停留了一会，才转过，笑容可掬地命令收队走人。

    王队长走上前，拍拍李默的肩膀，“你别担心！青璇和纳兰他们几个会跟随着去，不会让小丁吃亏！”说着不等李默道谢，领着妻子和一帮手下走了。他们一走，俱乐部里也跟着走了二、三十个人，剩下的人要不是铁杆朋友，要不就是些对警察权威并不特别在意的年轻人，唧唧喳喳地又开始讨论起比赛。不过警察这么一闹，一场比赛已经结束，大家都没能看到。

    李默静静地坐下，把捏得几乎快爆的拳头藏在桌面下，勉强朝霍颖笑了笑，“没事！颖姐，我只是觉得主意是我出的，事是我安排的，不该由阿蕾她来承担后果而已！”

    霍颖摇摇头，“小默，这主意本不坏！打国家法律的擦边球本就是经商的主要手法。不过你要明白！眼下这事没什么，关键是以后！有人处心积虑想对付阿蕾，想对付这个俱乐部，想对付我们！这一手完了之后该出哪一招？我们以后该如何应付？这些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你是家里的主心骨！”李默虽然点点头，心里仍然异常烦乱。

    下一场是由本冈田骏对ki重量级冠军老劳伦斯，主要是站立技与卧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技术之间的对抗。冈田骏少年时练习过相扑，后来改练柔道，体重大，抗击打能力极强，擅长摔角和寝技；老劳伦斯是ki的重量级冠军，双拳如铁。李默心不在焉，看电脑的目光虽清但散，脸色不怎么好！魏明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把主持分析的事揽上，定下目标。众人吃一堑长一智，都用体挡住面前的电脑屏幕，还互相监督着，眼睛贼亮。霍颖见李默一直不动，主动隐藏cāo)作，替丁蕾和他下注。

    这两名拳手之间的对抗，一个拼命使用西洋拳击，重拳开路，希望在站立时解决战斗；而另一个则尽量拉开距离，寻机下蹲、抱腿。你来我往，斗智斗勇，最后还是冈田骏如愿以偿，在摔与反摔的几轮较量中，双方扭倒在地。到冈田擅长的领域，他连用十字固等关节技，最终牢牢锁住对手，使对方连续三十秒无法动弹，裁判判负。

    吃晚饭的时候，跟去的庄青璇、纳兰两人以及一名律师陪着丁蕾一起回来，凭着他们的关系，跟来的是一纸轻描淡写的警告和笔数额不小的罚款。众人凑在一起仔细回忆着看到的那盘录像，模拟出各种角度，想搞清楚是谁拍的。

    晚上也有两场非常刺激，一场是韩国跆拳道第一高手金成根与美国著名黑市拳手威尔逊的较量，历经十四个回合，威尔逊最后纯粹是被累倒而不是被打倒。另一场是第一轮比赛的压轴战，由阿根廷的全国冠军对阵俄国著名高手科里诺夫。这个科里诺夫已经是连续三届世界冠军，两米出头的高、一百二十公斤的体重，钢筋铁骨，力大无穷，还非常灵活，西洋拳击和古典摔法都非常娴熟，下盘很稳，第一个回合就很干脆地抓住对手一手一脚，高高举起，把对手从拳台上丢到观众席里，而后像非洲大猩猩一般拍打着口，大声怪叫。

    在这两天十六场的比赛，另一著名国际武术流派、巴西柔术的创造与主要继承者——格雷西家族共有四名弟子出战，三胜一负。赢的人可能因为对手实力问题，表现很轻松；输是则就是遇到泰国的亚洲新科冠军素帕卡的美国人乔治·史密斯，双方水平差距太大，不算丢脸。

    众人最后一结帐，除了被马某人打搅没看到的那场比赛，后面大家压对六场，尤其是晚上四场全中。大多数人都狠捞了一笔钱回家，各个喜笑颜开，一扫被警察打扰的晦气。

    回到顶楼，大家都有钱落袋，本应该开瓶红酒庆祝来着，但李默和丁蕾两个兴致明显不高。晚上两人绪不稳定，大概是赌气还是什么，注下得是相当狠，这运气一来，那是暴赢！本应该感觉相当的爽，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兴奋的感觉！霍颖面色平静，赵茹年轻，虽尽力压制，但还是看得出激动。按理说林馨一直不肯参与，无输无胜，绪应该很稳定，但却一直沉默不语，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气氛有些压抑，四女没在客厅里多待，各自回房。李默正盘算着是否该去“做坏事”，突然被黄中华一个电话叫到楼下，张亚也在。在外人看来，深沉的夜色中，三人偷偷躲在隐秘处咬了阵耳朵，商量半天，似乎定下什么主意。待他重新上楼，能去的两个房间都关着门，让他着实吃了个闭门羹。

    将一根二十公分长、直径大约五公分的木头丢到半空，蓄势已久李默抖腕拔剑，剑在空中化为光组成的蛟龙，待他收势，那块木头已经变成了大小相当均匀的几十小块散落在地。效果不错，进步不小，他很满意！看来人还是得吃了亏后才知道振作，自己也不例外。自我嘲笑一句后，他立定姿，凝神练习由形意拳转化而来的形意剑法，脑子里回忆起与那个迎风绝剑之间的战斗。

    对方的内力强那就不用考虑了，后来拿出的那把剑也不是凡品。另外还有步伐！对！那家伙的步伐很怪，也很快，令李默没办法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此外对方手腕的变化以及对剑法的熟练运用程度也十分惊人，估计是在战场上用“血的教训”总结出来的。

    等等！眼前这迎风绝剑的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李默仔细回想，突然想起那次在体育商城为林馨订剑时见到的那个傲气十足的年轻人。名字没印象，但还记得老板介绍过，这家伙是北体的，似乎得过全国武术比赛的冠军，难怪剑用得好！

    想到这里，李默承认对方有狂的资本，却绝不会屈从！他自己近在游戏里赢了点名声，有些松懈，实在是把其他玩家看得太简单！认真反思过后，他现在又如同刚刚进入仙湖村时的岁月，除了拼命砸钱修炼内功，还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到路和最简单的基础练习上，甚至在现实中的练习也是如此！以前他为了长个头，一直不愿练习负重深蹲，现在也开始练上。另外，九公斤剑用着已经有模有样，是该加分量的时候了！

    刚刚走出复真观的练功房，李默就看到红色的系统提示：恭喜迎风绝剑完成出师任务，杀死魔教长安分舵舵主，成为武当第一位正式出师的弟子，可为武当弟子之楷模，武当掌门清玄特赠秘籍以壮行色。

    周围玩家开始交头接耳，不少人顺便把站在广场上的李默也带入话题中。李默本来心就不好，现在更是面无表，心中暗骂。打开玩家排行榜，大概是由于武当内功修炼比较困难，时间也长，前十位里并没迎风绝剑。

    排行第一的仍然是华山的那一瞬间光华，第二后面有个叫恶贯满盈的月神教弟子异军突起，居然已经65！不过名字听着很熟，仔细一回忆，才想起原来曾经是游戏里的头号通缉犯。打开通缉榜，仍然位列第一，罪恶值已经达到恐怖的五位数，真可称得上在游戏里杀人如麻，不愧是有魔头的称号。

    感叹了好一会，这才接着往下看。第三是孤独的风，也是第四居然是名丐帮弟子，合风铃，第五杀人盈城；第六号令天下，是莆田少林派传人，新任天下盟盟主，李默隐约有点印象，名字很狂，很早前就一直在前十位；第七是烈火狂刀，董浩堂对这个游戏很用心，有些奇怪；第八是沟里的大侠，居然是终南全真教第一号弟子；第九是随心所向，李默第一眼差点看成随心所，丐帮弟子，居然还是女的；第十同样是个女的，云中舞，灵鹫宫出，属于邪派。血中花上次在长安吃了点亏，而烽火连城被杀三次，这次都掉出前十。

    李默自己的无语随风那是落在千万名以外，只是在工匠榜上表现不错，位居六臂大圣之后，排名第六，在铁匠中列第二，也还算是个名人。另外现在多了个势力榜，控制着江南四座城市的江南盟由雄震山庄、天下盟、紫荆花会等近百个大小帮会组成，盟主竟然是随心所向，看来还真是和随心所有点关系；第二则是控制着太原和大同的铁骑会，会长铁骑雄风，不在高手榜里，不过全会整体实力强，据说全会有一万人在五十级以上，还都是与匈奴人血战过的高手；第三是已经完成洗牌重组的秦盟，驻地为长安，盟主却不是疾风堂的老大烽火连城，也不是智多星，而是一直有着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那一瞬间光华，这人终于按耐不住寂寞，跳到前台！

    有家很奇怪的组合位于第四，游侠山庄。山庄没有固定的主人，而是由个议事团每月推举两人共同处理下月的事务，有点古罗马的味道！普通成员可以自由加入或脱离，主要势力是沿着长城，从宁夏镇到延绥镇一带，正好面对匈奴人的主动要攻击方向，没有固定的驻地，却因为人手众多而上榜。

    第五是控制着泉城济南的风云山庄，会长静看风云，也不在高手榜内；血中花的天龙帮拥有汉中，正好位于第十；其它如魏强的汉帮、孤独世家这种没有占城的势力都没能排进榜内，打铁谷和打怪家族就更是算不上号。

    正看着，旁边来了一人，“鼎鼎大名的随风神箭也遇到吃鳖的子，真是难得的新闻啊！”说话的声音清脆，韵味十足。李默侧头一看，是林月，微笑道：“这世界上哪有一帆风顺的事和人？吃亏全当占便宜！再来你刚才也说了，我是随风神箭，人家是迎风绝剑，虽说音同，内容可不是一回事！”

    林月本以为李默会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没想到这么说，想想估计是自我圆场，嘴角微微一弯，“这倒也是！不过在别人嘴里可不这么说。”李默笑笑，“若是我和馨儿两人联手，那迎风绝剑也找一、两名帮手，我们重新较量一场，不知道谁会赢？”林月不再说话。她见过两人在汉中的表现，林馨在前面顶着，李默在后面用箭，若没什么特别的招数，确实少有人能赢得过！

    李默见对方不再说话，微笑道：“所以我对输给那家伙并不是很在意！游戏里的输赢并不是非要与对方面对面硬拼，还有其他方式，关键在于能不能以已之长、击彼之短！”

    “我们不说这个！”林月突然改变话题，“我们接下个本派的组队任务，是以武当镖局的名义，护送一批军用物资去京城，总共是三万六千点贡献值和同数量的黄金报酬给大家分。我们差些人手，正好看到你，有没有兴趣？你放心，我们每天都是晚上8点开始走，凌晨1点左右到城市里下线，危险不是很大！预计三天时间完成任务。”

    李默在武当山上待着也烦了，点点头，“我得叫上几位朋友，行吗？”林月当然明白他要叫谁，嫣然一笑，定下集合的地点、时间，转就走。李默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微微一笑，放出信鸽，信步来到武当山门。很快，蔷薇和龙楚楚两人就抢先赶来，而后林馨也领着新交的朋友风中幻影和几位b大的姐妹徒弟下山，一时间莺歌燕语不绝于耳。

    等吹牛上天夫妻俩赶来，打铁谷目前待在武当的人手全部到齐。去十堰的钱庄取了寄存的商人包裹，采买好必备物资，众人来到村口。林月一群三十来人已经在等着，大都是些参加过汉中之战的熟人。林馨主动过去和她打过招呼，而钢骑兵跟铁书生两个则笑嘻嘻地过来和李默搭话。众人组好队，押着三十六辆大车朝襄阳驶去。

    游戏里学习驯马、骑马得四十级，李默目前刚刚36，老老实实的坐在大车上；林馨刚学会不久，兴头正旺，骑着一匹才由那npc商人狄巡送来的、青花色的大宛良马与蔷薇、龙楚楚两人跑在一处。三人的马虽不是云飞扬那种神驹，却也甚是高大壮实，与其他人的南方马一比，高下立见。

    出十堰，沿小河往上走，在李默和林馨上次遭遇强盗的地方还有点距离，李默有意大声指点给林馨，林馨会意，领着蔷薇几个纵马上前。果然，刚一转过弯，就见坡顶路中间树着杆黑色镏金大旗，老熟人，也就是黑风寨的三寨主催命虎大马金刀的坐在旗下的太师椅上，旁边至少有三十多名小强盗，坡后的树林里还不知道有多少。

    很是吓了一跳！林馨、蔷薇几个知道这家伙的厉害，一百二十级以上的boss，上次打赢，估计又升了级，至少有二十五万的生命值，依靠装备，防御应该在五千以上。单个的能力绝对比上次压镖时杀掉的那强盗头目要厉害，何况手下众多，实在是不好对付，赶忙退下。

    大家围在一起商量，林月是本次任务的队长，麾下人手也最多，李默没吭气，等着对方拿主意。林月也不是个毛躁的人，仔细问过那三寨主催命虎的能力，想了一会，“各位，我估计对方人手众多，我觉得应该擒贼先擒王！这样，留六个人负责看守车队，这里离十堰不远，路过的武当弟子众多，负责警戒我想应该够了！千万不要离开，绝不能再吃上次那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