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论道
菩提一词是梵文“菩提”一词是梵文Bodhi的音译，意思是觉悟、智慧，用以指人忽如睡醒，豁然开悟，突入彻悟途径，顿悟真理，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等。 扫地僧能悟道竟然是受到达摩祖师的影响。 而达摩祖师在武侠世界中也是一个神化人物，不仅仅是一苇渡江、面壁九年、断臂立雪、只履西归等等，给后人留下许多的故事。 切切实实是一位得道的神僧。 “难道达摩祖师的境界，已经由量变达到质变，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了么？”钟远心不由看向扫地僧。 “若是这武学之上有新的境界，那达摩祖师便俨然已是超脱武学的存在。” 无论是佛法还是武学，扫地僧都自愧不如，虽然达摩祖师和他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但是从达摩祖师留下的东西上，扫地僧却能够判断出达摩祖师所在一个怎样的境界。 钟远心心底震惊，听扫地僧这样说，那达摩祖师应该是突破了某种质变，到达另一个层次，只是那个层次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怎样的境界，却让人不得而知。 “神僧，你可知道，达摩祖师是如何突破我们身上的那种瓶颈达到另一个境界的？” 扫地僧并未回答，这种感悟的东西，若是直接说出来，便悟不透了。 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般，他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那杯水，让钟远心注意看那水。 这是一杯普通的清水，并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扫地僧目光一瞪，手上竟然开始运功起来，原本液体状态的下清水，竟然在扫地僧的运功下竟然结成了冰块，变成了固态。 “由水化冰？”看着扫地僧的动作，钟远心心头猛地一颤，突然陷入到思索当中。 扫地僧并未结束。 手上继续运功，不一会，那结成冰的冰块又在内力催动加热下由化成了水，很快水沸腾起来，变成了蒸汽。 “在化学中，若是物体由固态直接变为气态的相变过程叫做升华，而这冰又化成水恢复原状，但是又蒸发了变为气态，这个相关过程叫做蒸发，都是属于物理变化，扫地僧这么做，用内力改变清水的状态，难道是要告诉我武学的质变要靠‘内力’才能够成功吗？可是，清水靠内力能够改变状态发生质变，那武学境界靠得又是什么？” 钟远心不解地看向扫地僧。 而扫地僧此刻又让萧远山和慕容博端来三杯清水，也不在意钟远心到底领悟到了没有，继续展示他想给钟远心看的东西。 第一杯清水，扫地僧加了一点墨汁进去，整个清水顿时就黑了。 而第二杯清水，扫地加了一点糖进去，虽然清水颜色没有怎么变化，但是谁都知道变甜了。 第三杯清水，扫地僧在杯边念了一段经文，智商有限的人才会认为扫地僧是唾沫星子晒在了杯子的清水中，钟远心则是有一点意会扫地僧意思，知道扫地僧是将佛经融进了这清水当中，若要说改变，这已经是一杯‘开过光’的水。 钟远心心想：“没有理解错的话，扫地僧之下展示给我的，用科学理论来讲，前面两杯清水应该是一种化学变化，造成清水质变的原因是因为融合了其他东西，而第三杯清水到底有些难判断了。钟远心微微皱着眉头：“……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水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扫地僧又明明将佛经念给了水听……” 到了这里扫地僧便恢复将水倒掉，只剩下一杯清水，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情景。 而此刻，钟远心却是陷入了沉思。 这念出来的佛经又不是实物怎么会融进水里呢？ 这水发生了质变，是因为融合了其他东西，又或者说，突破武学的境界，除了靠‘外力’来发生改变以外，还可以通过融合进行改变？ 清水可以融糖、融墨，武学境界可以融合什么？ 看着眼前的扫地僧，钟远心突然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冒出两个字。“佛学？” “难道说，将武学和佛学进行融合便能够达到一个新的境界？”钟远心兴奋之余，又突然凉了下来，只因自己对佛学却是一无所知。 武学境界的融合当然肯定不止和佛学一种，如果把武学和佛学的进阶融合称之为修佛的话，那么武学和道学的进阶融合是否便是修真？ 扫地僧看向时而疑惑、时而恍然的钟远心，虔诚道：“阿弥陀佛，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求杀生，两者背道而驰，是以若无慈悲法化解，学武越深，修禅元障碍就越大，修行武道体内戾气越积越深，比起任何外毒都要厉害，导致自身受损，而无法突破武学瓶颈，而在老僧看来，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学的境界才能更进一步。” “大师的意思是，武学的境界若是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融合佛学，排除自身障碍，方能达到一个新的境界？” 扫地僧轻轻摇头：“无明惑、知见障，老僧倒是希望施主能够潜修佛法，将来在佛法上的造诣不定不可估量，只是不要因为老僧修行佛法就被因此产生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学习佛法或许是开启新境界的道路之一，而对你来说，也许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钟远心恍然，若是让自己学习佛法，本就是与自己内心违背，自己可是做不到无欲无求，做不到只吃素不吃rou，更做不到不谈情说爱，老子还要传宗接代呢。 不过，条条大路通罗马，突破境界的方式，自然不止一样，而最终的两个字。 便是———融合！ 而这融合，便有千千万万。 和扫地僧的一番谈话，让自己获益匪浅，同时也让自己有了新的方向，这天龙八部的剧情世界，没有白来。 虽然得到的宝藏不多，但是无形当中，领悟到的东西，却不是这些宝藏能够衡量的。 “我明白了，多谢神僧。”钟远心起身，告辞，他要去寻找自己融合的道。 扫地僧意味深长地看了钟远心一眼，递上一本经书送给钟远心：“阿弥陀佛，竟然施主已经有所悟，实乃幸事，老僧这有一本经书，只是一本普通的佛经，闲时若是随手翻阅，兴许能得平常心。” 钟远心看了一眼，这本没有书名的经文，果真只是一本普通的佛经，宝藏空间并没有传来任何的提示，不过钟远心还是十分珍重地把它给收好。 怎么说，这也是扫地僧的心意，平常心指的平稳常住，远离生住异灭等逐诸相的心境，扫地僧大概是之前见到钟远心兴起突然就杀了鸠摩智，才会给钟远心这样一本经书，是希望钟远心突破武学境界后，不要杀念太重，保持一颗平常心。 平常心，且随缘。这也是佛学的一种境界。 告别了扫地僧，钟远心并没有在天龙八部的剧情世界做过多的停留，看在扫地僧的面子上，少林寺的藏经阁并没有去洗劫，只是到了逍遥派，得到了一些武学秘籍的宝藏，除了北冥神功颇有些分量，是青铜级五品的宝藏之外，其他大多是黑铁级的宝藏，品级各有不同。 学了一些生死符的手段和凌波微步以外，其他的宝藏都化为了宝藏之力，北冥神功和先天功相斥，居然不能同时学习，也只好放弃了北冥神功。 在天龙八部的剧情世界并没有逗留太久，只是平常地搜罗一些宝藏后，钟远心便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 笑傲江湖中武功第一便属那东方不败。 在令狐冲、任我行和向问天三人的联手之下都立于不败，不如不是因为他的‘男宠’杨莲亭，东方不败，也不会失败。 钟远心来到笑傲江湖的世界，便直接杀上黑木崖找到了东方不败。 面对突然出现的英俊高手。 这东方不败，一眼就‘看’上了钟远心，竟然提出如果钟远心失败了就要当他的男宠。虽然这东方不败长得挺不错，可是在不错也是个人妖啊。 恶心得让钟远心直接一上来就爆掉了东方不败，把他打得跟个猪头似的。 不过东方不败的武功，却让钟远心失望了，笑傲江湖的武功水平比天龙八部低了一个档次，东方不败的武功更在乔峰之下，武学境界也一般。 其实《葵花宝典》还要源于洗髓经，和洗髓经又是由达摩祖师传下来的。少林寺的一位武痴为了修习少林绝技，必须修炼《洗髓经》，但方丈却告诉他，佛法不够，尘心未灭，不能将《洗髓经》传授于他，这个武痴想法奇葩心性并未成熟，佛法不够，尘心未灭，他没有高尚佛法抛除情欲，无论如何也修炼不了后面高深的武学，后来，他总于想出一个办法，消除情欲，那就是挥刀自宫，跨过了这个武学的门槛。 钟远心在了解到葵花宝典由来，也是暗叹这武痴的奇葩。 不过自己也是不由得冒了一点冷汗，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会做如何绝决？难道为了突破，就要舍去一点东西吗？ 挥刀自宫什么的，那是绝逼不可能的，钟远心赶忙抛开这个念头，这个想法要不得。 笑傲江湖剧情世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瞧了一眼那令狐冲和任盈盈长得什么模样，便开启穿越之眼，快速到下一个世界，探索武学境界的更高层次。 穿越之眼剩下的最后一个世界便是《倚天屠龙记》。 《神雕侠侣》之后的另一个剧情世界。 按理说，随着时间推移，很多武学失传，甚至有一种说法说灵气变得更加稀薄，导致年代越往后，武学的层次水平就越不如从前了。 也就是说《倚天屠龙记》整体的武学水平比《神雕侠侣》要低，但是进入到《倚天屠龙记》世界后，钟远心才发现《倚天屠龙记》整体的武学水平虽然略低，但是也低不到哪里去，旧的武学失传，新的武学一样有人开创，而且有一人的武学境界却是奇高。 那便是武当派祖师，太极张三丰。 这里的武学境界并不是指武功实力，钟远心和张三丰切磋了一番了，论实力，张三丰巅峰时期也就和比天龙中乔峰旗鼓相当。 而武学境界却比扫地僧还强上半分，已经触摸到另一个层次的大门，仅仅差那么一点点就跨过去了，只可惜年事已高，此时的张三丰已经一百多岁了。 武学境界高，意味武学实力能够走得更远，好比神雕世界的东邪西毒等人，练内功已经到头了，就算修炼更强大的内功，武功也没有办法更进一步，因为武学境界的限制。 但是张三丰不一样，他已经打破自身的武学境界，开创出一个独特适合自己的太极之路，他能走的更远，他是一个有自我武者意志精神的武道强者。 溪水旁的巨岩上，钟远心和张三丰各坐一旁。 旁边的溪水潺潺，行云片片，钟远心也没有想到和张三丰切磋完武功后，会和他在一起问道，比起求佛，这问道对于钟远心来说自然是敢兴趣多了。 和张三丰一接触，便知道张三丰是一个修道之人。 钟远心直抒胸臆，和扫地僧一样，将自己的困惑告诉了张三丰。 张三丰给出了他的答案：“这武学之上便是武与道的结合，道又有多种，我将武学与长生之道结合，称之为修真。” 关于道和长生之道，钟远心又向张三丰求教。 在张三丰的思想里，所谓“道”，是就它统御并直接参与整个宇宙之内生天、生地、生人、生物的功能作用所作的形容性定义。道，其中含有推移阴阳、变换动静的枢纽，具有创造并演化即使是最细微事物的功用及永恒不变的法则与规律。它囊括着无始无终的无极，与由无极所生并且为一切事物发生的根本的太极。 而长生之道，是生命现象里的一种道，生老病死，则是生命现象里的一个规律，其实长生不老，不死不灭，并未高在天上而不可得，只是我们的道并没有达到那样的层次，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摆脱生老病死的这种规律。 如果我们能够用心地追求这种道，殷勤的修炼，自然而然能够超出一般凡俗而进入仙圣的领域，不敢说一定能达到永生不灭的生命境界，永久地享受没有死亡，但是一定能够突破现在生命状态，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张三丰的许多话，仔细一想，却是有许多道理，他的《大道论》、《玄机直讲》、《玄要篇》，让钟远心受益匪浅。 一天一夜的交流下来，钟远心感觉自己的境界又更深了一步，对道的参悟也由张三丰把自己引进了门，想了许多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