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龙虎山的道士
突然,一声公鸡叫,小八姨脸色一暗,说:“我们得躲起来了,天亮了。” 嗯!我点头,实际我的心里也一紧,跑到余三列的卧室里。 这个时候,我听见外面的门开了,从缝隙中看见,余三列回来了。 余三列进屋惊住了,因为门开了,屋里还有不一样的痕迹,最起码有一袋貔貅屎,还有我的背包,这可吓坏了余三列。出了什么状况? 从后边进来的龚敏美看了一下后,叫余三列,“别一惊一乍的了,是你的好兄弟回来了,这兜子就是他的兜子,你等着,我去买黑窗帘,等会儿你就能见到李宗陶了。”龚敏美还真懂这程序。 余三列惊讶起来,便大叫我的名字,四处找起来,还真来到后屋,就在我眼皮底下喊,我听见了,我也看见,可他看不见我呀! 只能等一下了。 没过多久,龚敏美买回黑布窗帘,便遮挡起来,然后打着了灯,龚敏美便急切地叫:“李宗陶——出来吧!” 我出来了,可你们没抹青牛泪,龚敏美喊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这扯不扯,我没抹牛眼泪,余三列,过来,我给你抹这个后,就能看见李宗陶了。” 两个人抹往牛眼泪,眨眼几下,我便站在他们面前了。 余三列激动地叫:“宗陶老弟!”叫着要来拥抱我,我摆手说,你还是被抱我了,你抱我什么也抱不着,还是我抱你吧,我上来拥抱了余三列一下。 然后,又拥抱了龚敏美,并在她肩头说,“谢谢你!”龚敏美轻声说,不客气。 寒暄完之后,我来到后屋,把小八姨给拉出来,对余三列叫,“三列哥,你看这是谁?” 余三列愣了一下,大叫:“小八姨!你上那里去了,怎么才回来啊!”说着朝小八姨扑来。 可惜抱了虚空,可看小八姨就在眼前,又抱了一下,还是空空如也,小八姨说话了,“三列,别抱了,小八姨已经死了,这是我的鬼魂!” “啊!”余三列有点懵,晃神了一下叫,“小八姨,你可不要吓唬我,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余三列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在一边帮腔说,“三列哥,这都是真的,小八姨的尸体就在棚上!被老八景的两个儿子所害,这是她她的魂魄!”我看了棚,“三列哥,我现在能不能活过来就在你手里,这再这么悲伤下去,那我就没命了!” 这话立即让余三列止住了哭泣,并跟我说,“陶弟,你要我怎么办?” “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两道符咒学会,然后给我做符咒,那样我就在今晚子时之前会活过来的,否则——” “好吧,没有问题,我早就对这个感兴趣,一直不会,你告诉我啊!”余三列到的很主动。 我当然要教他,没别的办法。我拿过来‘鬼道’书,翻到道符术的章节,告诉他兑换咒怎么画,咒语怎么念,我让他看书。并让龚敏美帮着准备黄纸和朱砂。 实际符咒最容易画了,头上三个对号,然后是一个敕令两个字,然后是一个互字的花写,有点象阳扣,还好,余三列画了几遍,就画下来了。 兑换咒语是:天清地宁,阳交会,闻吾一招,尔汝魂兑,三界听令,九府知会,元亨祯帝,速换位,急急如律令。 这是兑换符,还有一个是返魂符,这个符咒和咒语都相对难了点,但如果能画兑换咒,那画这个也不再话下。 余三列认真地熟悉着,觉得差不多了,就跟我说:“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我说,“好吧,你要口含一口净水,心无杂念,一心想这符咒,你听明白了吗?”我嘱咐余三列。余三列点头,明白了。 于是,便找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开始画符。 别说,余三列的悟就是高,嚓嚓几笔,一道兑换符出来了,而且很是标准,方方正正,规规矩矩,一定管用。 接下来就是兑换了,我在一边提醒,把我和贾文涛的八字名字正回来,我的名字是我的八字,贾文涛的名字是贾文涛的八字,然后,把黄纸和符纸一齐烧了,在点燃一刻念咒语就好。 此时,我心里真的好期待,一下成功,我和贾文涛各回个是子里,那我在医院的病上就起来了,然后打车来这里和大家一起欢庆。 余三列已经点燃了黄纸和符咒,嘴里念起了符咒:“天清地宁,阳交会,闻吾一招,尔汝魂兑——”兑字刚出口,呼地一道火线,竟然朝余三列扑来,余三列的眉毛和头发给燎的一片焦糊。而且,更可恶的是,火把他的衣服也点着了。 我大叫,“快,快脱衣服!”龚敏美也上来帮着扑。 总算把火给扑灭了,余三列被火燎的象给炭人了, 检查一下,余三列并没有烧伤,只是惊吓不轻。因为这是火居多,如果是阳火,那余三列在这样的火势下,很难全退了。 余三列问我,“陶弟,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当然知道,便回答,“是我幻想了,这符咒不是谁都能玩的,我原以为你能行,没想到引火烧了,写符咒非道士和阳先生不可,看来,事越来越糟糕了。”我心里一阵苍凉,我隐约感到,我的生路在被一点点堵死。 龚敏美见我脸色难看,就过来安慰我,“李宗陶,不要泄气,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摇头。 从里屋洗完脸出来的余三列却说:“陶弟,不就是找个会写符的阳先生吗,我这就给你找,在王古庙那边这样的人很多,我这就去给你找一个回来。”余三列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我心里一阵激动。 这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应该是好办法。我点头说,“好啊,你去找吧!” 可余三列出去不一会儿,回来了,说,“我给朋友打手机,他给我推荐一位高手,让我过去看看。” 原来如此。 我问了一句,“是阳先生吗?” 余三列点头,说:“我朋友说,是一个很出名的阳先生,驱邪打鬼什么都在行,说是在龙虎山当过一段道士!” 听余三列一说,我心里一阵欢喜,这就好了,按余三列所说的一半能力就够,这不需要驱邪,也不需要打鬼,就把符纸烧掉就好。 可余三列出去了,中午还没回来,虽然在黑暗里,我有点扛不住,就和小八姨躲了起来。 又过去两个小时,龚敏美着急地在屋里踱步,给余三列打手机,余三列也不接,我的汗也下来了,眼看就到天黑了,真正的死亡要来临了。 终于余三列的手机打进来了,龚敏美一边接听一边回头来说,“来了,先生来了!” 因为是阳先生和道士,上自然有很多法器,这是我们魂魄所忌讳的,我拉小八姨躲了起来,并嘱咐龚敏美,“刚才的程序你是不是记住了?”龚敏美点头说,记住了。我这才放心隐去。 接着,余三列出现了,领进来一个人,不用说了,这就是那位先生了,我心里一阵欢喜。 只见这个男子有五十多岁,戴着道帽,穿着类似道袍的衣服,手里拎着一把檀香扇,一边走一边摇,下壳有一缕灰白的胡子,被扇子扇的一撅一撅地动,一看就是得道的高人。 道士进屋来,扫了一下屋里,厌恶地说:“干什么,遮这么严实干什么?不就是做做法吗,用这么黑吗?撤了撤了!”他嫌屋里黑了。 他不知道屋里藏着两个鬼魂呢! 余三列犹豫不决,他不好拿主意,可这道士自己走到窗前,“咔咔!”给窗帘给扯下去了。 阳光一照,我更不敢露面了,我只能隐门帘后,通过一个极小的缝隙看。 进到屋来,道士问,“谁是主人?” 余三列急忙上前,说,我是。 道士说,我叫齐天厚,然后很有内容地审视余三列,说,“我这个道士可是很贵的,你们可有心里准备!” 我擦,进来就说价格,余三列说:“但说无妨!” 齐天厚拉着长音说,“这个吗,我这是朋友介绍,也不要你们多了,就按这里行,驱邪一次五万块,打鬼一次十万!”这还有人在里边,玛德,没有人要多少!不过,他说这里的行到是差不多是真的。 余三列客气地点头说:“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只要你给写两道符,布两道符,你看这个要多少?” “写符不就是驱鬼吗,五万!两道,十万。”齐天厚到是干脆,好象干过这事儿,我心里一阵欢喜,这是找对人了。 余三列把我的鬼道书递给齐天厚,并比着上面的符文说,“你来看看,就写这个,写完再给烧了,然后再写这个,也被烧了!”因为两道符的页数都折叠上了,另一道符是追魂符。 齐天厚看到符咒好奇起来,瞪着眼睛仔细看,而我仔细看才发现,这家伙眼睛发光的不是几个符咒的符样和咒语,而是我的鬼道书。她哗哗地翻看‘鬼道’书,表惊讶又惊喜,出现很多细微的表。 也难怪,都是行家,遇到鬼道这样的书没有不惊奇的。 看完,齐天厚哈哈笑了,“没有问题啊,就是写道符咒吗!小菜一碟,不过嘛。”齐天厚立起来,煽动扇子,“不过,我制符咒有个规矩,别人不能在场,在场符咒就不灵了,因为人上阳气太盛,容易符火倒置,你们刚才是不就弄火烧了?” 说到符火,余三列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着火了,因为阳气太过的缘故,就说:“这好办,我们可以上外头去。”我也暗暗吃惊,这家伙果真是高人,弄火烧都看出来了。 齐天厚摇头,“不用,你们把眼睛蒙上即可!” 我擦,这家伙也真奇葩了,蒙上眼睛就能消弭阳气?这怎么能成立呢。余三列和龚敏美那敢不听,急忙找了东西把眼睛蒙上。 可接下来的事让我惊呆了!只见这个齐天厚,把‘鬼道’书,快速地卷起,塞到他的包里。 这家伙是干什么?我一下就明白了,我擦,他是在偷书。 我冲出门来,可强烈的光线让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子也是透明的,龚敏美和余三列都看不到我,更别说出声喊叫了。我只好退回后屋里。 看下面的形,齐天厚弄了一会儿,叫:“那谁,你解开眼睛,你这里有黑驴尾毛粉吗?就是用黑驴尾巴毛烧的灰。” 余三列摇头,谁会有这玩意。 “他这符是,太多来,阳太少,必须用黑驴粉来找。写符必须用这玩意,那我回去取驴尾粉,我又会儿就回来,你这点活不算事儿,我想好了,都是朋友介绍,两道符,就收你两万好了。”齐天厚大打折了,余三列听后高兴万分。 我在一边叫苦不迭,这是这家伙打出的糖衣炮弹,他要跑。我暗暗祈祷,余三列,快觉醒啊,他偷了我的鬼道书了。龚敏美,你也不知道吗! 眼见两个人把齐天厚给送出门,还鞠躬行礼。 可急死我了,那可是我爷爷给我留下唯一遗物,也是我受用的宝贝,就这么被偷走了,呜呜呜——,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