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计害张温
向盘看了看王知府,又看了看郁志诚,笑了笑,说道:“呵呵,听起来这斩魄师在修行界的确很有地位。只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否则斩魄师岂不是早已横行修行界了,可事实并不是如此,我想王知府和郁道友必定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在下吧!” 听了向盘的话,王知府和郁志诚相视一下,似有些不明白向盘的意思。 最后,郁志诚略沉思了一下道:“向道友,斩魄师的寿元有限,有些甚至不及凡人寿命,想要横行修行界还是有些不太现实的。不知向道友为何有此一问?” 寿元有限,有些甚至不及凡人寿命!这一句话在向盘耳中如同一个炸雷,轰轰作响。 半晌,向盘的心里方才平复了些,但脸色仍有些阴晴不定。他忽然想到刚才的一问可能xiele底,尤其是他刚才震惊的表情,更是将底细暴露给了对方。 但转念一想对方既然知道他斩魄师的身份,而斩魄师的身份除了已死去的张雄,沉睡的界子,好像就只有花鼠二人知道,可对方竟能知晓,如果不是情报厉害,便是有秘法探查。如此说来,其实对方已经知道他太多的底细了。既然如此,再多知道些倒也没什么了。 想到这,向盘干脆直接说道:“让郁道友见笑了,说实话,在下因一些原因,并不知晓斩魄师的寿元有限一事,可否请郁道友详细说一下?” 郁志诚见向盘相问,也是愣了一下,当下一笑道:“呵呵,向道友真乃直爽之人,郁某自然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冒昧的问一下,向道友对突破境界需斩魄,以及斩魄的过程应该都是知道的吧?” “知道,而且向某有过一次斩魄的经历。” “想必是给张雄上师斩魄吧?”郁志诚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向盘只是笑了笑,却并未接口。 郁志诚继续说道:“突破境界是要斩断与地府的魄体联系,也就是斩断疾病与寿限的干扰,乃至斩断与地府的因果。而斩魄师却是依靠魂线的坚韧来为人斩魄。这就是一个矛盾,魂线越是坚韧便越加难以斩断,所以斩魄师要想通过正常斩魄的方法进阶是不可能的,如此寿元自然不会长,何况,为别人斩魄还会受到反噬,沾染别人的因果。寿元便更加短了。” 郁志诚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向盘的脸色。 向盘听郁志诚说着,心里却暗想道:“郁志诚所说斩魄师寿元与张雄所说的相魂师寿元的事颇为相似。看来张雄当初必定对我有所隐瞒,他之所以寿元将近,十有八九不是相魂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替人斩魄导致的。” 向盘想明白了一切,当下说道:“多谢郁道友相告,只是如果在下若接受朝廷的邀请,以斩魄师的身份进入修行门派,岂不是等于在拿自己的寿元,甚至是性命在拼。如此之事恕在下要好好考虑一番了。” 王知府一笑说道:“这一点朝廷早已为向上师考虑到了。若向上师答应邀请,朝廷自然也不愿意向上师过早的断了寿元,所以会为向上师提供一百粒益寿丹,如此只要向上师尽量控制替人斩魄的次数,活过百岁还是不成问题的。” “益寿丹?”向盘有些疑惑。 “益寿丹具有弥补折损的寿元的奇效,一粒普通的丹药便能补回来五成的寿元,而且随着丹药的等级提高,弥补的寿元可以达到六七成,甚至更高。”郁志诚见向盘有些疑惑,当下解释了一下。 向盘正为寿元不多的事发愁,不想如今便有如此的丹药,自然是意外之喜,当下不动声色的道:“如此,倒是可以考虑。只是石大宽连同他身边的张上师曾暗害家父,向某若去修行界,难免有些内心不安。” 王知府脸现难色道:“实不相瞒,石大宽的女儿石梅在两年前便接受了朝廷的邀请,加入了一个修行大派,如今更是成为了内门弟子,而且有极大的可能会成为核心弟子,所以石大宽这里,我希望能为二位从中调解一下。不知向上师意下如何?” “既然王知府要做这个和事佬,向某自然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只是还要看一下石大宽是否愿意认错道歉。” “好,向上师果然爽快,既如此,我便为你们二人调解一下。”王知府见向盘松口,终于松了口气,朝几个手下吩咐道:“你们去把石大宽他们请来。” 少倾,石大宽和张仙师被请了过来。当下王知府将欲为二人调解的意思说了出来。 然而还不等王知府再说下文,石大宽就赶紧接过话头,迫不及待的说道:“向贤侄,当初暗害威逼你父之事,是我石大宽的错。但此事另有隐情,还请贤侄听我解释一下。”石大宽一副生怕说晚了,就没机会说的样子。 向盘又一次听石大宽说起当年相逼之事另有隐情,心里也有了一丝疑惑。毕竟现在有王知府等人在,石大宽并未处于劣势,但其仍然说出另有隐情。这就让向盘不得不考虑是否真的另有隐情了。 向盘当下不动声色的说道:“说来听听。” “当年我家小梅突然生病不起,找了很多人都治不好。后来就来了一个自称是修行者的人,他几下就把小梅的病治好了,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正当高兴时,他又说小梅的病只是暂时好了,以后每年都会发作一次的,若想彻底治愈必须得找到魂魄具有某种特性的人,只有与具备这种魂魄特性的人结成夫妇,才能克制小梅的病不再发作。”石大宽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向盘的表情。 “那他有告诉你魂魄需要具有什么特性了吗?”向盘插口问道。 “他当时并没有说,只是说,即使告诉我们,我们rou眼凡胎也是认不出来,只说他会替我们寻找,一旦寻找到了,他便会派人告诉我,至于说亲的事就只有我自己想办法了。” “后来就找到我了?”向盘问道。 张仙师见向盘听得如此仔细,又不时提问,而石大宽又只字不提他的名字,一个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暗想这回应该是逃过一劫了。众人也都没有插话,只是等着石大宽回答。 石大宽喘了口气继续说道:“的确如此,自那之后大约半年时间,这位张仙师张温便找到我家,并声称是受一位前辈所托告知已经找到合适人选了。这个人选自然就是向贤侄你了。” 张仙师这边刚刚将心放下,忽然听到石大宽提起他,并将其本名都说了出来,急忙说道:“不是这样的,石大宽你怎么能胡说,你要害死我不成?” “住嘴,一看你长得猥琐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石大宽突然大声喝住了张温,问道:“张温,我问你,可是你使用术法暗害向子期的。” “这个——”张温有些心虚,半天答不出来。 “怎么,有胆做没胆说?我再问你,以向子期的性命来要挟楚云及向贤侄同意婚事,可是你出的计谋?”石大宽得礼不饶人,继续追问张温。 “这个,这个,计谋虽是我出的,但你不也同意了吗?”张温觉得自己终于抓到石大宽的把柄,急忙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计谋是你出的,不是我胡说吧!”石大宽指着张温说道。 向盘听了张温的话,也一下子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张温,最后又看向石大宽。 石大宽见向盘看了过来,当下指着张温说道:“当时我也是救女心切,一时被你蒙骗了。” 张温被石大宽如此一番质问,竟有些气结说不出话来。 石大宽又转过身来悲痛的对向盘说道:“向贤侄,是我胡涂啊!但我作为小梅的父亲,总是有点私心的,试问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不存私心的父母。如果向贤侄一定要找我报仇,我也无话可说,这也是我因为自私而要承受的后果。” 向盘听石大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想起了父母对自己的爱,心渐渐有些软了。 这时,王知府适时的说道:“向上师,我看石镇长之言倒也坦诚,他的所作所为虽然有错,但也是出于对自己孩子的爱,倒也可以理解。不如此事就此揭过,我愿意代石镇长赔偿向上师二十粒益寿丹如何?” 向盘暗想,其实石大宽也并未对他父亲造成实质的伤害,真正让他父亲寿元不多的是张雄,只不过,这里面石大宽是个引子。但如今王知府求情了,而他也要借助王知府的关系。因此。思索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道:“也罢,既然王知府如此说了,此事就这么揭过吧!” “多谢知府大人慷慨,多谢向贤侄宽宏大量!”石大宽说着分别向王知府和向盘作了个揖。 张温见事情总算过去了,也便不愿再行辩解。而且他已打定了主意,此事过后,便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虽然暗恨石大宽,但一想到如今石梅的地位,也只得作罢。 张温正思量以后的事,却听石大宽躬身对王知府说道:“向贤侄虽然同意揭过此事,但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知府大人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