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见还是不见
虽然是老照片看上去却格外的美…… 照片上的这三人就是顾也,陈臣和陈蓉,这张照片还是在陈臣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照的,这也是三人唯一的一张合照。 顾也的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他刚才伪装出来的强硬,在看到照片的一刻立马瓦解。 … 凌晨三点的时候,苏落言和王诗诗住的房间被人敲得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几乎整个小区都能听见。 两人都从睡梦中惊醒,不过苏落言要警醒些,她立马从床上起来,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任谁三更半夜被吵醒都会不高兴吧! 她拉开门,门外的人立马扑了上来,苏落言一闪身,来人立马倒在了地上。 狭小的空间里立马充满了刺鼻的酒味,很显然这些气味是正趴在地上的人带来的。 苏落言蹲下身,她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她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此刻面前的男子,双眼迷离,一身酒气,喝得醉醺醺的,脸上毫无任何表情,这让苏落言如何都不能把平常风流倜傥的陈臣给联系起来。 可眼前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陈臣虽然摔倒在了地上,可他的嘴里还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诗诗,诗诗……” 此时王诗诗正从房间里出来,她睡眼惺忪,可看到趴在地上的陈臣,狼狈的样子,她立马跑上前去,把他扶起来。 苏落言不认识,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王诗诗跌跌撞撞地扶着陈臣到了沙发上,苏落言把门关上。 上次陈臣喝醉是因为顾也,难道这次也是? 苏落言心中猜想,看来顾池已经向顾也确认过事情的真相了,那么看来陈臣的确是赵兵的儿子,所以他才会这么痛苦。 苏落言坐在一旁的餐桌旁,看着两人。在陈臣断断续续地叙述中,苏落言的猜想得到了肯定。 不过此刻她对陈臣似乎多了一丝同情,他一心想要争取的,用尽一切手段。最终发现一切都是枉然。 此刻的陈臣早就没有了曾经的风采,他一直以来的信念破碎了,他努力奋进的目标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此刻他在王诗诗的怀中就像是一个小孩一般痛哭。 王诗诗的眼泪自然也跟着掉个不停,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办法,甚至不能为陈臣做任何事。 苏落言看着两人的模样。她皱了皱眉头,此刻的赵兵想必还在心心念念自己的儿子快点来和自己见面。 可是他可能忘记了,现在一无所有的他,他的儿子,那么骄傲的陈臣,怎么可能承认他是他的父亲! 就这样一直熬到天亮,陈臣终于平静下来,王诗诗没有力气搬动他,只好让他睡在沙发上。 整个过程中,苏落言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窗外的天空中露出鱼肚白。慢慢红霞也从地平线下升起,她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让赵兵见陈臣呢? 如果见,陈臣本来就不认可赵兵,想必两人最终会不欢而散。 如果不见,也不能否定陈臣是赵兵儿子的事实,他们总会相见的,这是无法逃避的。 因为今天刚好是周末,苏落言和王诗诗都不用上班。 苏落言把王诗诗拉到一旁,和她商量到底要不要让赵兵来见陈臣。 王诗诗和苏落言一样。昨晚自从陈臣来了以后就没有消停过,好不容易他睡着了,天也亮了。 王诗诗满脸都是倦容,她摇摇头:“还是不要了。落言,我看陈臣这么痛苦,心里真的很难受,我不想看到他痛苦……” 说话间,王诗诗的注意力都在陈臣的身上,看着他躺在沙发上。连睡着的时候都皱着眉头,她怎么忍心再让他受到伤害。 “诗诗!”苏落言打断道。 “诗诗,你有没有想过,他是赵兵的儿子,并且赵兵现在还在南池大酒店,他们是一定要相见的,长痛不如短痛,就算是陈臣不承认,他也不能够否定他是赵兵的儿子的事实,他必须要面对,不管他认不认他,他们必须要见面!” 苏落言见王诗诗丝毫没有动摇,且她看向陈臣的目光中都是疼惜,看来她不会轻易的改变想法。 苏落言摇摇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赵兵那张有些沧桑的脸,在听到他有儿子的那一刻,他脸上舒展开来的笑容,就像是风雨过后的彩虹一般迷人。 作为杀手的苏落言,她一向冷漠无情,尽管她从来没有体验过亲情,可是在看到赵兵的神情时,她的心中也有一丝动容。 苏落言做着最后一丝努力,她双手拉着王诗诗的胳膊,让她把目光从陈臣的身上移到自己的身上。 苏落言的眼神中都是期待,她看着王诗诗:“诗诗,我知道你考虑陈臣的感受,可是你考虑过赵兵的感受吗?二十几年前,他的女朋友背叛了她,这些年他一直过得很不如意,并且这些年以来一直支撑他的便是要找董事长报仇,可是他根本没有机会,最后还被赶出了a市,还沦落到南池大酒店抢劫的地步,你想过他吗?你知道他在知道自己有儿子时的神情是什么样子的吗?至于陈臣承不承认他,那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但是我不能阻止他们见面!诗诗,你好好想想……” 苏落言把该说的都说了,她回了房间,实在是疲惫极了,还是好好休息下吧! 王诗诗在苏落言离开后,还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她倒是给忘了,不管怎么样,赵兵好歹是陈臣的亲生父亲,不管如何,还是要让他们见面的。 拿定主意以后,王诗诗便把决定告知了苏落言。 苏落言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好像是自己有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一般。 苏落言和王诗诗收拾了一下房间,打算让赵兵到春晓公寓来见陈臣。 两人一起去南池大酒店把赵兵接到了春晓公寓。 赵兵进来的时候,陈臣因为酒醉还没有醒过来。 赵兵很是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他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进门以后便局促地站在一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