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太空海盗
前去陆港的路上演了如此一出，司南顺理成章的提议改道，乘飞船在星际里兜圈子。 说白了，德西联邦和骄阳共和国的方向和坐标都大不一样。上了去骄阳的飞船，这群科学家岂能不知道。高士雷就提议演一场戏，试探一下，也可以有去共和国的合理理由。 所以，现在很成功的将科学家们哄上飞船，前去骄阳。 “我的朋友！”练一的冷酷声调变得更加的冷酷，还有一丝的可惜：“你拥有我所知道的最激情的学习精神与动力，但你不可以一边学光磁学，一边却将密码学忘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在民航上的日子，我希望，并且要求你精通密码学。” 司南挠挠耳朵，如果练一不提，他真忘了密码学。最近几天都在忙碌的跟萨鲁齐等交流——好吧，他承认，主要是在学习。从萨鲁齐的光磁学，到格里菲斯的微电子学，当然，也少不了克劳迪擅长的精密工程学。 知识永远是最强大的力量，知识对司南，简直就像色狼无法抗拒赤裸羔羊的诱惑一样。虽然被练一批评了一下，让他惭愧了一会，感慨自己的“花心”。但很快，他又陷入了该死的而又见鬼的循环里——白天借着探讨的理由继续偷偷的学习一些，夜晚就被练一抓着学习密码学。 每天只能有三到四小时的休息时间，但无论是萨鲁齐等人还是克兰多，都愣是没发现司南有任何超过界限的疲惫——如果只有三五天，正常人都可以忍耐，但那可是长达一周，而且看起来还会继续下去。 不得不说，司南的精力果然旺盛到了一个接近临界点的地步。 无论是练一的强迫，还是司南的自觉，都迅速让司南对密码学的理解更高了。而学习的作用，本来也是在于这一点。 天极星与骄阳之间的距离在星际中不是太过遥远，但仍然要经过两个国家才可以抵达。确切的说，是天极星和骄阳之间，至少还有两个国家的存在。虽然民航飞船不一定会经过两个国家，也有可能走公共星域路线。 所谓的公共星域，就像是罪星海洋时代的公海。 星空浩瀚无穷，每一个星球也许都有不同的特性和环境，也不是每一颗星球都有人类需要的资源，适合人类改造并居住的星体极少。 没有任何国家能够占领领土范围内所有的星体，就像紫雨星，就是一个彻底被放弃的星球。而没有人类，也不适合人类呆的星体很多，经常会形成一小片甚至一大片星域的空白。 而通常，这些无人的，环境恶劣的星域，都不会有任何国家尝试去占领和拥有。那些星域通常也被称之为公共星域。 不是所有的公共星域都危险，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毫无价值，所以成为公共星域。 当然，现在已经无从考究公共星域诞生的年月。但公共星域的诞生，曾经使星际海盗猖獗一时，随着后来各国对此付出稍稍的代价，疯狂的海盗才渐渐消停下来。但不可否认，如果把人类占领开发的三大星河立体影像化，就会发现，公共星域像是一道道裂缝，很是四通八达无处不在。 这些是司南在初中课本上学习过的，教科书上还说，到现在，海盗基本已经消失。所以，他对于飞船走公共航线，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 夜晚，司南正在学习的时候，练一突然顿了顿，飞快说：“外面有事发生。” 这提醒了沉溺在学习中的司南，当他回过神来，只听到休息舱外阵阵嚎叫尖叫鬼叫傻叫声。他冲出去一看，成百上千的旅客从卧室里奔出来，在走廊和大厅里惊慌失措的奔走尖叫哭喊，有的人甚至丧失理智站在原地傻呼呼的流眼泪大喊：“海盗来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司南大吃一惊，心想原来教科书也不是那么值得信赖嘛。随即他又感到了巨大的幸福涌上心头，那可是海盗啊，很多人毕生都遇不到的特殊生物群体呢。要知道，早在辍学之初，没有赚钱门路的他还真考虑过去做海盗——那一定是非常浪漫，他以前那么想，现在也觉得挺有趣。 乱糟糟的场面让司南有些烦，好在这时飞船广播响起来，极力试图使这些人镇定下来。 “糟了！”萨鲁齐他们现在一定很害怕，司南想着，正打算冲过去安慰一下，练一制止了他。 练一平静的说：“带我去广播处，至少去有通讯数据线的地方。” 司南抿抿嘴，冲到隔壁房间，然后对着里面脸色有些泛白的科学家们大喊一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跑出来，远远见到高士雷正在人群中扭来挤去，目光始终盯着这边。 见鬼！司南冲进人潮水，巨大的反作用力将他逆向推动。他暗骂了一句，这些旅客也不知到底打算逃去哪里，在飞船上，又能逃去哪里？何必到处窜来窜去的。 像进了水下的游鱼般，司南改变了自己的策略，在人潮中飞快的找到一个又一个的空当向前挤去。要是从天花板看下来，司南的表现简直堪称神奇，能在如此密密麻麻的环境中还能逆向前进。 令人惊讶的来到通讯室外，司南精神抖擞，敲敲门。 船员打开门，一个脸色苍白的娃娃脸少年动作如狸猫般飞快窜进去。然后，靠在墙边，耸着肩头，双手抱在胸口，表情似哭非哭，额头甚至有一片被挤出来的淤伤：“我我……好害怕……” 正好是一个中年女船员，一见之下，顿时母爱光辉闪耀无限，紧紧的一把搂住司南：“别怕别怕，你在这里没事……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我恨这个词！司南郁郁的想。 把女船员劝去工作，司南靠着墙壁，悄然取出适合腕表的特殊数据线连接上！腕表上红光一闪，司南急忙用身体挡下来。 通讯室与驾驶舱有连接，练一通过这种连接迅速进入驾驶舱，飞快破解了密码，调用情报。这些，对于练一来说，竟然丝毫不在话下。 红光闪了闪，随即静止下来，练一沉稳而冰冷的声音响起：“最迟五分钟，将与海盗飞船发生接触。从视觉和雷达资料判断，海盗船至少一千八百顿量级。” “海盗船有至少三十八门电磁炮，具有一次打击能力。至少二十四个导弹发射口，三个战机弹射窗。” 停顿片刻，练一的电子合成音听起来有些无奈：“本船与海盗船完全缺乏任何对抗实力，最佳选择是驾驶逃生艇离开！” “好吧，我的建议是错误的。”练一只稍稍停了一下，就立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距离这里最近的安全星球，超过三千赫里！逃生艇无法抵达。” 司南知道常识为一千公里等于一亚里，一千亚里等于一赫里，一千赫里等于一光里。三千赫里，也就是三十亿公里，逃生艇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真倒霉，看来只能投降了！”司南无奈咕哝一句，练一得到情报的手段使他眼睛为之一亮：“练一，你可以突破防线控制飞船？” “至少，可以勉强控制本船，但需要人的配合！”练一一本正经的说，他明白司南的意思。他总觉得自己可以做得到，但记忆里却总是少了一部分关键的东西：“你的想法，也许是可行的。” 司南兴奋的击掌一笑：“好吧，看来我们应该为海盗们庆祝一下，看起来，他们逮到大鱼了。” 民航飞船静静的停在星空中，那艘外壳涂得花哨无比，像是一个sao首弄姿的艳女的海盗船的速度很快，虽然在星空中似乎很难凭rou眼观察出真正的速度感。 海盗船首那六只银光凝聚的大炮是电磁能量随时待发的表现，而这无疑吓坏了不少人，尖叫声再一次响起。 海盗船停靠在民航飞船一旁，两船间迅速搭起封闭舰桥，嘻嘻哈哈得意狂笑不已的海盗们带着一脸的花花绿绿与能量枪冲进了飞船…… 司南抿抿嘴，对身旁的科学家们说，也是对练一说：“被这种素质的海盗俘虏，真是一种耻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