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暗流涌动(提前祝端午快乐!)
砂糖今天忙着签约事宜,填好协议,准备寄合同,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有推荐票都给砂糖吧,顺便点击加入收藏,感激不尽。砂糖无以为报,只能写好书来回报各位。端午佳节要到了,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记得与家人团聚,共享喜悦。 武田信玄坐在马扎上,居高临下地对方建霖说,“愚兄请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大事。”赵云怒斥道,“既是诚恳相邀,为何帐后埋伏杀手,当我不知情吗?”说完青釭剑以赵云为中心画出圆弧,圆弧所到之处,血液飞溅,染红了屏风。 “放肆,看我砍了你这厮!”武田信玄麾下诸将皆大怒,与赵云兵戎相见,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武田信玄挥了挥手,让诸将撤下来,并令潜伏的忍者悉数退出,只单独留下了方建霖和他本人,赵云守着门口,时时刻刻惦记着主公安危。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可以开诚布公说话了。吾兄有话请直说!”方建霖料想武田信玄此刻想拉拢他,参与他的政变中来。 “你我皆是武田子弟不假吧?如今却有人行无道,穷兵黩武,百姓苦不堪言;猜忌多疑,滥杀大臣,令我国人心惶惶,再加上连年灾荒,天灾人祸,我等岂能袖手旁观?”武田信玄说得大义凛然,可方建霖不以为然地道,“吾兄差矣,生逢乱世哪有不流血牺牲的,人心难测,哪能不提防着点,勿要以偏概全,混淆视听。” 武田信玄想从方建霖十几岁脸上看到破绽,捉摸他每一句话的言外之意,却不过徒劳无功罢了。 “那好咱先不说这事,就说继承家督的事情,想必吾弟也知道,父亲一直不喜欢我,曾私下里跟别人说,想要废长立幼,原因无他,因为父亲他偏心,他眼里只有弟弟武田信繁,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武田信玄开始转移话题,想通过打亲情牌说动河洼信实,不得不说武田信玄处心积虑,都是冲着家督位置去的。 “什么?父亲他怎么能如此糊涂,废长立幼自古就是取乱之道,这不是自掘坟墓吗?”方建霖假装不知情,很是气愤地说。 武田信玄暗暗高兴,终于说动了这块木头,早知道如此,就不必煞费苦心想要除掉河洼信实了。对于武田信玄而言,他愿意跟河洼信实谈,是因为他看到了河洼信实的潜力,不说其他,就说大将赵云,有此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因而转变想法,想拉拢河洼信实,为自己所用。 “我做不做家督无所谓,可我并没有过错,却要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换做是你能没想法吗?我担心父亲百年过后,信繁他会对你我不利,毕竟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不早做图谋,恐怕性命不保矣。” “吾兄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才愚弟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兄长殿下见谅。”方建霖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道,“吾兄有何见解不烦直说,愚弟从今后为首是瞻,绝无二心。” “吾兄为武田计,为你我前程考虑,当今之计只有你我兄弟联手,将父亲诱骗至骏河今川义元处,然后下令封锁甲斐国全境,让父亲再无法踏足国土,不知吾弟意下如何?”武田信玄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笑骂道,“黄口竖子,不足与谋,等吾登上家督之位,便是你等死期!” 今川义元不是别人,正是武田信虎的女婿,骏河国今川家第九代家督,今川氏是河内源氏嫡流八幡太郎义家一系的名门望族,是室町幕府将军足利氏的同族,世代担任骏河守护一职。 史书记载,天文十年(1541)五月信虎连和北信浓的村上义清,进攻小县郡的海野栋纲,栋纲和真田幸隆逃往上野。归阵的信虎想去骏河看望外孙氏真并到海边休息,率军进入骏河。嫡子武田晴信在家臣的支持下,趁机将信虎追放到骏河今川义元处,妻子近侍无一人追随。 自此武田信虎再未踏入甲斐一步,直到他孙子武田胜赖继位才被迎回归国。没过几年就病死了,算是战国大名中比较悲情的了。 “不知殿下如何布局,愚弟不才愿效微薄之力,助兄成就大业,只是功成后不要忘了愚弟才是。” “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觊觎家督之位?我是为了甲斐的百姓,为了武田家的未来,不得已出此下策,你把我晴信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薄情寡义,不忠不孝之人吗?” “兄长教训的是,愚弟知错了。”方建霖心里腹诽道,伪君子,想要谋权篡位还说得那么委婉动听,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愚兄早有密谋,到时机自然会告诉你,你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事成后,愚兄和众家臣一并拥你坐上当主之位,不知道吾弟意下如何?”话虽然如此说,也说明武田信玄并不是真的信任河洼信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说动河洼信实按兵不动,静观成败即可。 天上会掉馅饼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武田信玄心肠太善太好了,自己煞费苦心,只是为了成全别人?方建霖不由得冷笑道,“但愿兄长不要过河拆桥,我也不要什么家督之位,随便奖赏个家老职位就心满意足了。” 家老是日本江户时代幕府或藩中的职位。家老一般有数人,采取合议制管理幕府和领地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地位较为崇高,话语权较重。 武田信玄面带微笑地说,“愚兄若能顺利登上家督宝座,一定不会吝啬封赏,吾弟放心便是。” 我日,方才不是信誓旦旦不觊觎家督之位吗,不是要和家臣一道拥我为主吗?转眼间换了个说法,果然是无信无义之人,这也恰恰说明武田信玄的可怕之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方建霖宿醉回来,鸿门宴的危机总算化解,但并不代表从今以后可以高枕无忧,这里面的水似乎很深,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多番努力为他人作嫁衣裳。最后比的是谁道行更高,谁更狠。 赵云乃是忠诚智慧之士,便问方建霖道,“主公在想什么,可是在忧虑武田晴信?” 方建霖拍着赵云肩膀说,“知我者子龙也!我在想武田晴信所说的密谋到底是什么,我们好做下一步应对,若不然被牵着鼻子走,后果很不妙,我们会失掉先机的。” 赵云很冷静地分析说,“方才主公说,武田晴信打算把武田信虎流放至骏河,而骏河国是今川氏的势力范围。我认为主公可以从这里做文章。” 方建霖经赵云提醒,茅塞顿开,甚为心悦道,“子龙说得极是,武田晴信必然会与今川义元勾结,设计圈套诱使武田信虎上当,从而达到驱逐武田信虎,当上家督宝座。” 赵云进一步分析说,“据云来看,武田信虎应被流放,武田信虎不被架空,不仅武田晴信没机会,主公一样没机会。同时我们又必须想办法参与此事,并秘密迎回武田信虎,这么做有三利。” “哦,愿听详解,还请子龙继续说下去。”方建霖也想到这一层,但没有赵云说得这么透彻。 赵云继续说,“其一,武田晴信放逐其父,必背上不忠不孝之骂名,而我等迎回武田信虎,则在道义上占据制高点,有利于施行德政,收买人心。天下有志之士必然望风而来,此为道胜;其二有武田信虎这张王牌,我们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以他名义发号施令,则名正言顺,此为义胜;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武田信虎只要存在一天,就相当于宣布武田晴信是非法政权,是伪政权,久而久之,武田晴信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那时候我们大纛一挥,则群贼灰飞烟灭耳。此为法胜。” “说得好,子龙将军有见略,那试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武田晴信又会如何动作?” 赵云果断而肯定地说,“派人秘密出使骏河,与今川义元联合,诱骗武田信虎至骏河,我等可以截住对方派遣的使者,然后见机行事。” 方建霖哈哈大笑道,“子龙不仅是猛将,更是智将,有子龙在,何惧武田晴信和他那帮贼鼠。” 三天后,一支飞骑秘密出往骏河,在骏河与甲斐国交界处,赵云和方建霖在此埋伏多时,见那一骑靠得近了,长枪探出,割断了马腿,让那使者坠马落地,被赵云抓个正着。 “我是馆主大人派出的使者,你们是谁,敢拦截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使者生得跟晴信有三分相似,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询问姓名才知道此人便是武田晴信的弟弟武田信繁,也就是武田信虎最喜爱的儿子,没想到此人如此大逆不道,与那武田信玄真是一丘之貉。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赵云冷冷说道,武田信繁不以为然地说,“背后偷袭人,能是什么好东西。”说着挣扎着,想挣脱身上的缰绳,可惜绳子绑得死死的,不管他怎么折腾,也不管用。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你的兄弟河洼信实,你这厮却勾结敌人,意图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真是十恶不赦!” “你是我兄弟,你是河洼信实?”武田信繁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武田信玄不是说河洼信实被拉拢过来了吗?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还阻止他前往骏河?是了,兄长吩咐过要多提防这个河洼信实,不巧就碰上了。 “正是,如假包换,我是河洼信实。”河洼信实很笃定地说。 “既是自己人,为何要拦截我,还要将我捆绑,这是何意?”武田信繁异常气愤地说。 “信繁兄弟勿怪,这都是兄长殿下的意思,他担心你去通风报信,故命我等在此守候,不知殿下是否派你去骏河联络今川义元,说动他与我们结盟?”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快放了我!把小爷惹怒了,我到殿下那里参你一本,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哼!”武田信繁恼羞成怒道。 “殿下亲笔信可在你身上?”赵云说着便搜身,果然从那厮怀里搜出武田晴信写给今川义元的亲笔信。 方建霖大略一看,便大骂道,“无耻叛徒!”原来书信中提到,武田晴信为说动今川义元,居然承诺将甲斐国的一个郡划分到骏河国。 “你骂谁,骂谁是叛徒!” “聒噪!”赵云一榔头将武田信繁击晕,武田信繁昏死过去,便将此人绑在大树上,二人冒充武田晴信使者,继续前往骏河国。 离开甲斐国,便到了骏河国境,今川氏早把骏河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东边以箱根山连结相模国,清水的东方与伊豆国相连。西边的大井川是与远江国的边界,北面通过身延山地,天子山地,富士山,赤石山脉等与甲斐国和信浓国相接。同时可通过南面骏河湾的海路至远江和伊豆。盛产茶、鲇鱼、真桑瓜、松茸、蜜桔、漆器、安倍川饼等特产,濒临沿海,港湾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