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四十三章 坚守铁路桥

    交趾军的装甲部队攻击越军炮兵阵地的时候，越军第三师指挥部以及驻守在指挥部附近的141团就乱能一团，强大的钢铁洪流是rou体凡胎无法抗拒的，第三师师长麻永兰毫不犹豫地带着141团撤进了营地南面的扣马山主峰丛林中。戴安澜率部追进丛林里，麻永兰无心恋战，留下一个营担任掩护任务，自己率残部撤到峭壁下的山坡上。隧道已经被一团占领，余程万见越军撤过来，让士兵们伪装成越军，利用峭壁上洞口外的索道，将两千多名越军士兵运进隧道。那吊索下悬着一个简易的用铁板焊制的吊篮，吊篮里能够装十个越军士兵，由隧道内的柴油发电机提供动力，伪装成越军的一团士兵站在隧道里只需按一下，吊篮就自动地将越军士兵运进了隧道。越军士兵一钻出吊篮，就被一团那些精通越语的战士骗到1号山洞里缴了械，三个小时后，山坡上的越军士兵全部运进隧道，包括第三师师长麻永兰、政委阮德峰以下两千多越军官兵都成了一团的俘虏。

    王耀武获悉一团俘虏越军师部及141团两千多官兵的经过，与其他正同越军作战的部队取得联系，命令这些部队脱离战斗，撤回第三师营地打扫战场。越军第三师12团和271团残部撤到峭壁下的山坡上，一团故伎重演，以同样的方法将这两个团抓了俘虏。

    此战交趾军一师大获全胜，共缴获一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的装备，俘虏越军官兵一万一千多人。王耀武当天即给琼崖的齐志宇发去密电，汇报了这次重大的军事胜利。齐志宇回电，指示将缴获越军第三师的轻武器转给驻防河内的张灵普的第三师，第三师替换下来的武器移交给北圻军。张灵普对齐志宇的命令在执行中打了折扣，只将一万条步枪转给了北圻军。

    北圻军在这次战役中至少伤亡了八千多官兵，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在越军第三师的炮火中造成的损失，许多人连尸体都没找到。交趾军对于北圻军还是比较仁厚的，北圻军战死的士兵家属，每一户都得到两个名额，一个是每户烈属可以将一个孩子送到当地县城的中国学校读书，读书期间该学生所有费用由政府提供，第二个是招工名额，每户烈属可以选出一个年轻人到交趾军后勤部在北圻开办的工厂里做工。交趾军后勤部在北圻开办有方便面厂、家具厂、稻米加工厂、建筑公司以及矿业公司等数十家工厂，这些工厂薪酬优厚，通常只招收中国移民和精通汉语的北圻人，但现在为了激发北圻人参加北圻军的积极性，上任不久的交趾军秘书处处长杨永泰便出台了这个政策。对于北圻军伤残军人，也完全与交趾军一视同仁，重残失去劳动能力的军人被送进荣军院，吃喝拉撒睡以及医护都有政府包管，有劳动能力的政府给安排力所能及的工作。

    正因为交趾军将北圻军一视同仁，北圻当地民众参加北圻军的热情空前高涨，那些穷苦百姓都把参加北圻军看做摆脱贫苦命运的一种途径。他们虽有热情，却不能立即就成为北圻军一员，按照交趾军的规定，参加北圻军，首先需要参加当地的民兵组织或者保安团。在民兵队或者保安团接受了一年军事训练和汉语培训，方可获得参军的资格。这次战役中北圻军损失了大量兵力，急需得到补充，于是就破例从谅山省各乡村民兵队和县城保安团中挑选了一万名仅受过一个月军事训练和汉语培训的北圻人加入军队。

    北圻军补充了兵力，经过半个多月整训，于10月底由谅山乘火车开赴河内。在与法国人控制的海防接壤的海阳省省会海阳市，法国人与交趾军三师的战斗已经打响。不出齐志宇和王耀武所料，这次战役法国人果然是经海路将部队、装备运抵海防市，计划攻破交趾军三师设在海阳市的防线，夺取河内。对于法军的进攻，第三师师长张灵普利用法军必经之路，海阳市内红河支流上架设的铁路桥，桥西构建的大量钢筋水泥工事慢慢给法军放血。

    交战的第一天，法国人出动了十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这种薄皮坦克没有装备火炮，只有一挺机枪。法军十辆坦克引导着步兵驶上铁路桥，向西侧桥头两座水泥碉堡开过来。法军坦克距离碉堡将近三百多米的时候，战士徐永和肩扛40火箭筒，蹲在碉堡旁边，瞄准了打头的那辆雷诺坦克，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火箭弹准确地击中了雷诺坦克的侧面装甲，雷诺坦克冒出滚滚浓烟，被烈焰包裹，停在那里不动了。第二辆坦克绕过报废的坦克开过来，徐永和迅速装填第二发火箭弹，瞄准那辆坦克，坦克中弹，被烈焰裹挟着一头歪在桥栏杆上不动了。其余八辆坦克见一战中引以为豪的坦克轻而易举就被敌军击毁，吓破了胆，慌忙倒车，准备退回去，然而坦克后面跟着大量的步兵，堵住了坦克的退路，眼见又有三辆坦克被击毁，那些坦克乘员也顾不上坦克了，逃命要紧，都从坦克里钻出来，丢下坦克，混在步兵队伍里向桥东仓皇奔逃。

    法军坦克进攻失败，改为步兵进攻，约一个营的步兵在炮火掩护下，冲上铁路桥，法军士兵刚刚绕过那几辆堵在桥上的坦克就遭受到碉堡里机枪的无情扫射，丢下数十具尸体撤到坦克后面。一些法军士兵爬上坦克，将机枪架在坦克顶部，向碉堡射击。交趾军三师炮兵在碉堡后面的洼地里架设起五门迫击炮，向坦克后面的法军士兵射击。迫击炮弹不断地在那些坦克周围爆炸，有一枚落在坦克后面的人群里，将法军士兵高高地抛起来，摔进河中。法军士兵又一次败退回去。

    法军两次进攻失利，使上了最后的杀手锏，设在铁路桥东侧炮兵阵地上炮声隆隆，重炮炮弹雨点般落在铁路桥西侧，炮击七八分钟后，一发240毫米重型加农炮发射的炮弹直接命中一座碉堡，碉堡外壁上被掀掉一大块水泥，露出内部的拇指粗的钢筋。法军开始炮击时，碉堡内的人员和炮兵都撤进了碉堡下面的地道中隐蔽起来，所以未受到伤害。

    炮击中，一队法军士兵冲上铁路桥，法军炮兵、步兵配合的很不错，步兵冲过那几辆坦克的时候，炮击停下来。法军士兵成功地冲到碉堡前面，向碉堡里扔了几枚手榴弹，随后法军士兵用手榴弹炸开从内部插死的碉堡的后门，进入碉堡。这时碉堡地面一个铁盖子忽然被掀开一条缝，从下面的地道里嗖地甩出一枚手榴弹，铁盖子砰地关上了，手榴弹轰的一声爆炸，进入碉堡的几个法国士兵全部见了阎王。铁盖子再一次掀开，地道里钻出几个交趾军战士，向碉堡外面甩出几枚手榴弹，随后关上碉堡后面厚重的铁门，碉堡外面接连响起手榴弹爆炸声，碉堡外面的法国士兵被炸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距离桥头碉堡三百多米的铁路旁边一座被炮弹炸成废墟的砖房里突然射出雨点般的机枪子弹，四处逃窜的法国士兵在机枪的扫射下，纷纷中弹倒毙。这时两座桥头碉堡里也架起了机枪，三挺机枪交织的火力网将冲过铁路桥的法国士兵严严实实裹在里面，只过了几分钟，一个连的法国士兵便横尸桥西。

    此后法军又连续对桥西碉堡进行了多次炮击和步兵冲锋，始终无法突破交趾军防线。下午法军放弃了这个进攻点，该从水路进攻。法军集结了三十艘内河炮艇，一百多艘渔船，运载着一个营步兵和装备沿着红河入海口逆流而上，进入河南省，在兴安市附近河岸登陆，法军开进兴安市，控制了这座城市。翌日法军利用一天的时间向兴安市运送了一个步兵团、二十辆坦克和一个炮兵营。兴安至河内仅咫尺之遥，其间再无河流阻挡，法军控制了兴安这个战略要点，就可以源源不断将兵力运过来大举进攻河内。

    北圻军当天赶到河内，从三师领取了一万只步枪和弹药，连夜在河内与兴安省交界地带构筑了十几处工事。下午一点多钟，法军在国内组建的殖民军第四师15团和炮兵营在二十辆坦克的引导下向北圻军阵地发动了进攻。经受过越南人民军炮火洗礼的北圻军，面对法军炮兵营装备的射速很低的小口径火炮的轰击，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大压力。北圻军在战壕里挖了更多的防炮洞，法军进行炮火准备的时候，他们躲在防炮洞里，法军的炮火只是炸毁了一些战壕，并没有造成多大伤亡。当法军的小坦克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恐慌开始在北圻军士兵中蔓延，一些士兵在本能的驱使下打算爬出战壕逃跑，督战队架起机枪射杀一批怯战的士兵，才算稳住军心。这些怯战的士兵死的很冤，如果他们再忍受十几分钟的煎熬，说不定就能驱除心中的恐惧，因为当法军的坦克突破了北圻军的防线时，二十辆t34坦克从阵地后面一片树林里开出来，直接驶向那些法国人的玩具一样的小坦克。法国人的小坦克在t34面前如同狐狸遇到了狗熊，t34可以不用武器，只靠那身板就能将法国坦克压扁。可是交趾军的装甲兵既不能将这些坦克击毁，也不能将它们压扁，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尽量缴获那些小坦克。t34坦克和雷诺坦克数量相当，战场上出现了这样的情景，雷诺坦克看见t34坦克开过来，掉头就跑，可是他们奔跑的速度在t34坦克驾驶员眼里同乌龟爬差不多，跑不了多远就被t34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