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赢得决斗
战斗来的太突然。 无论是贵族还是看客，在他们都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石野便出剑了。 这一剑并没有多少人看出厉害，因为最有价值的极寒之气被凛冬的寒风掩盖，甚至都没有人意识到石野已经割开了索伦的咽喉，因为现场并没有鲜血洒落。 紧接着，石野被索伦一掌拍飞。 这样的场景完全符合人们的预期，毕竟想象力最丰富的人也不会认为石野能够获胜。 石野被拍飞，贵族们响起了掌声。 洛克等人甚至在看台上高吼：“杀了他，杀了那个贱种！” “干死他！割开他的咽喉！”很多贵族青年吼了起来。 “弄死他！”然后民众也跟着吼了起来。 东方人，在这些人眼里终究还是异类，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 又特别是平民，他们除了歧视，还有嫉妒。 许多平民们都对娶走安娜的石野饱含嫉妒，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可恶的小子会得到安娜小姐的垂青，然后一步登天！他们觉得自己更强壮更威武，越是这么想，他们就越是嫉妒。 听到民众那饱含恶意的咒骂，安娜的眼泪禁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当她看见倒在地上不断咳血的石野时，她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被掐灭。 卡尔脸色铁青，紧紧的握住珊莎的手，浑身颤抖。 石野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但是现在，最好的朋友却即将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种痛苦，残忍得不可想象。 没有人注意到，看台上有两个人站起身来，一男一女。当石野跌落擂台以后，他们径直的离开。 “该死！伯父竟然收了一个东方人做弟子。”锦衣华服的男子恨得咬牙切齿。 女子：“应该不是弟子，最多只是学生，他用的不是《律动之剑》。” 男子：“学生也不行。如果恢复伯父的名誉，那么世人都会知道这个该死的东方人与父亲有关。我看恢复名誉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反正杀死伯父的仇人已经死了，我们直接回普雷希典。” 女子想了想说：“我觉得至少应该去拜祭一下伯父，然后别忘了均衡教主的嘱托，有机会的话，顺带打探一下阿卡丽的消息。她离开太久，均衡教主有些担心。” 男子哼哼道：“你还别说，这鬼地方有一股血腥气息，有些诡异。” 两人聊着天，闲庭信步的离开。 这两人就是里托大师的一对儿女——哥哥刀锋之魂泽洛斯，meimei刀锋意志艾瑞莉娅。 虽然两人的名号与刀有关，但那只是世人的误解，他们都是真正的剑客，英雄级的剑客。 ……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人群在呐喊，但是索伦站在台上一动不动。 人们只是以为索伦在台上接受欢呼，所以呼喊得更加用力，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石野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往安娜的身边走去。 “孬种！想逃走了吗？” “贱种，跪在女人的怀里哭泣吧！” “索伦团长，杀了他！” 呼喊声仍在继续，石野一步步的走到安娜的身边。 安娜木然的站在原地，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觉得难以理解。她有些茫然的抱着石野，然后又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人。 同样茫然的还有卡尔、珊莎、科尔曼，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石野不回到擂台？难道他真的只想死在女人的怀里？ 为什么索伦不追杀石野？难道他品德高尚，乐于成人之美，大发善心让石野死在妻子的怀里？ 民众还在讥讽嘲笑。 “哈哈哈，果然缩进女人怀里了。” “孬种！” “如果是晚上，我也愿意缩进安娜小姐的怀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人群都喊累了，台上的索伦依然一动不动。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茫然，大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现场的秩序有些混乱。 贵族裁判哈维尔带着无限的疑惑，小心翼翼的走上擂台，轻轻的推了推索伦。 只是轻轻一推，索伦的身体便轰然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哈维尔吓了一大跳。 他蹲下身子检查索伦的情况。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索伦的咽喉已经被刺穿，一股冰寒的气息将他的伤口和血液全都冻住了。 索伦死了！ 索伦居然死了！ “这该死的贼老天，你在开什么玩笑？”哈维尔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是变成了一动不动的冰雕。 直到这一刻，安娜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赢了，是她的丈夫赢了！ 安娜仿佛是被从天而降的幸福砸晕了，她欢快得就像是个小女孩，顾不上礼仪，像是宝熊娃娃一样将石野抱在怀里。 卡尔和珊莎喜极而泣。 科尔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菲林家族的人终于不再纠结了，石野还活着，虽然他们心里不满，但生意还能继续。 决斗现场数万名观众都沉默了，安静得就像是坟场，耳畔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 那该死的东方人赢了。 这样的事实让他们很难接受。 而他们砸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石野是怎么赢的决斗的，最后只能归结于东方邪恶巫术。 索伦的父亲冲上擂台，抱着儿子的尸体，脸色灰败。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拥有白银级的索伦会输给那个东方人。 在观战的人群里，阿卡丽默默的离开，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就站着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看了一眼“林倩”，感应到了她身上的诅咒气息。不过，只要是患过瘟疫的人都会沾染上这股气息，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任由阿卡丽从他眼皮子低下离开。他从没有觉得那个东方女子会是阿卡丽，因为他从不觉得阿卡丽会是东方人。 弗拉基米尔的目光投向了远处，那里有一男一女，他感觉到那两人很强大。 单打独斗，弗拉基米尔自信可以赢过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但两人凑在一起，弗拉基米尔自认不敌。 “那两人会是谁呢？”弗拉基米尔思索着。 …… 菲林家族，族人大多都去观看决斗，因而家族内显得冷清。 一名中年女仆走进了石野和安娜的卧室，像往常一样打扫房间。 她将桌子上凌乱的东西摆放好，然后又将地面清扫了一遍，最后她发现被套似乎该清洗了，于是又去换下被套。 忽然，枕头被无意识的翻开，露出了一张写满文字的纸条。 中年女仆认得那些字，吃惊的发现上面记载的居然是菲林家族最在意的药剂配方。 这一刻，她的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像是被天上落下来的馅饼给砸中了。 她知道男女主人都去了决斗场，于是迅速的将药剂配方抄写了一遍，最后将石野留下的配方放回原处。 被套也不用清洗了，她小心翼翼的将现场还原。 做完了这些，中年女仆立即去求见费尔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