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强子在于姐的豪宅里经过天翻地覆的一番折腾以后,从于姐的后脖颈下抽出手臂时已经麻麻的了,他腾地起身到沙发上坐下来,看着于姐躺在地板上肥胖的身体,身上只一件薄薄的睡衣,还有些不情愿的皱掩着她少部分的肌肤。 于姐看了一眼强子笑了笑说:“饿了吧?我叫他们送饭来。” 强子说,嗯,等等也行。 于姐说那就等等——把烟给我。 强子就拿烟,又用打火机把烟点着给于姐,于姐弯腰看着强子,强子知道于姐的意思,是想让他把烟直接放进她的嘴里。 当于姐喷出第一口烟的时候,强子又坐回沙发也给自己点了一支。 强子在沙发上躺下来。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面的枝形吊灯,像葡萄串一般,其中有一串上的一颗“葡萄”亮着,发出紫红色的光,微微有些晃眼;强子把目光从那里移开,落在了靠墙的一个大鱼缸。鱼缸呈长方形,非常漂亮,透过玻璃可以观赏到里面精美的小假山,轻盈飘动的水草,还有珊瑚礁和各样观赏鱼在水中游动的姿态。 现在强子稍稍仰起头,一边看着鱼缸一边可以毫不费力的嘬起嘴,那样子很像鱼缸里金鱼的嘴,那金鱼从圆圆的口中吐出一圈一圈的泡泡,强子看着那泡泡破灭了,然后形成涟漪缓缓地扩散,在水中会有波的动感。只是强子嘬起的嘴里吐出的是白白的烟圈,也会破灭也会扩散,是否有波的动感强子还真的没有想过,但强子也想,他想的是自己,当然也想于姐,不是想念的想,是想想看的想,是想一想的想,是揣测,是揣摩,是猜想,是琢磨,是觉得,强子不知道,也许只是那么一想—— 于姐真是个挺古怪的女人,强子想,于姐多数时候给人的印象总是高傲的、强势的、优越的,虽然胖了点但也绝不缺乏优雅和高贵,有时却大大咧咧,天真无邪,纯朴的可爱,有时却不免粗俗甚至于低贱,高雅的情爱与**裸的**,都会在于姐这里得到展现。善与恶也会在于姐身上得到体现,按照于姐的话说她的低俗是对高雅的一种释放,她的善更是对于恶的一种偿还,一种自我慰藉,而她的**是对情爱纠结的一种放纵。总之还有很多难以用人类的语言表述清楚的东西在里面。让于姐的内心有种纠缠不清的懵懂和迷茫。在这种懵懂和迷茫中有时干脆就回到童年的无知无欲的纯真里去。于姐的这种复杂的行为和心理模式,也构成了强子对于姐的一种复杂情感,强子最终说不清自己对于姐是一种依恋?依赖?依靠?贪钱?贪色?贪享受?贪安逸?最终他也弄不清自己要做个笼子里的鸟好呢,还是要做个野外的鸟好呢。于是,强子也在迷茫与懵懂中干脆就走一步看一步爱咋咋的人生轨迹里去了。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之类的网络语所反映出来的现实,强子还没有那个本事不说,就是将来有了那本事,也绝不能有那种恶,那种恶是不可饶恕的,因为你侵犯了他人的利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强子应该是这样的人,这是不错的,强子能够做这样的人,强子想,只有这样的人才具有男子汉的本色,敢做敢当,不惧人说,却需要勇气。“先让别人无路可走,然后再走自己的路”之类的网络语所反映出来的现实那就更损了也更恶了,强子绝不这么做。 “想啥呢?”于姐突然问。 “没想啥。”强子答。 于姐又说:“那半天不理人。” 强子解释着说。“瞎想。” 于姐说:“跟我有关吗?” 强子说:“有——” 于姐说:“说说看。” 强子有些敷衍的说:“咋说呀?” 于姐说:“就那么说呗。” 强子为难的说:“我不知道咋说。” 一阵沉默。于姐站起身。 强子歪着脑袋看着于姐的身影。强子知道于姐要去卫生间——盥洗室——他习惯叫厕所的地方。 “等我出来,你要给我讲。”于姐一边走一边说,手不停地在胸前抚弄,睡衣的质料在于姐身上轻微的抖动,好像在提醒于姐身体的肌肤,质料知道它的感受。 强子继续漫不经心的吐着烟圈,等待于姐,心想,讲啥呀,咋讲啊。强子突然又想起大爷跟他看玩笑时讲过的话,一个人一生最起码要学会或知道的几样事,知道火是烫的,铁棍子烧红了不能用手摸;水是湿手的,淹死人是常识,要知道自己的水性,别一头扎进去上不来了,还要知道眼见一根筷子在水杯里是弯的,那是光的折射在起作用。强子的思维总是跳变的,想到这里不由得陶醉般的笑出声来。 "想啥呢?笑成这样。”于姐一出来就看他笑。“一肚子坏水,又出啥坏招呢,要整啥恶作剧呢?” 强子说没事,就把刚刚想起的那些话跟于姐说了。 于姐听后若有所思的说:“这话听上去像玩笑,像跟小孩子说的,但又让人觉得挺有道理,有哲学意味,” 强子只觉得这话有意思,哲不哲学的跟他没关系,他说:“你知道这话是谁跟我说的吗?” 于姐说:“我怎么知道,总不会是虚子吧?还有什么粉丝吧?” 强子说:“你还记得在游泳馆吧?” 哪个游泳馆? 就酒店的那个。 嗯,怎么了? 就是那个老头,戴眼睛的。 不太清楚,记不得了,但有那么点印象。他给你讲的? 嗯。 一定是个经历丰富的老头,他有多大了? 不知道。 他现在干啥呢?在哪儿呢? 放羊去了,在一个山上。 你给我讲故事时讲到过他是吧? 嗯。 那你再给我讲讲,反正没事。 强子想,别让他讲于姐就好,否则讲不好就麻烦了,现在听于姐说让他讲大爷的故事,他也就悻悻然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