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夜总会里因着真正夜的到来进入了生意的火热之时，人们狂舞着，声音震响着，色彩迷炫着，这一切透出的是人欲的狂热和宣泄。 强子说：“于姐，牧人神截断了我的思维，他把我带向天空在我向下飘坠之时，我好像遇到了发着光亮的飞行器，在瞬间的瞬间的瞬间化成了一只鸟，突然与它相撞了，我被撞得粉碎，它是否也被撞得粉碎就不知道了。” 强子和胖女人坐在夜总会的一角，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的，胖女人听强子给她讲故事觉得很有趣，主要是强子也越讲越有兴趣，所以他们就这样一直在那里坐了很久。强子管胖女人叫于姐，胖女人也乐于接受这个称呼，这样显得自己年轻了许多，这也是他要强子跟着她的一个原因。 于姐依然微笑着看着强子说：“你真会讲故事，本来我只想让你简单的讲讲你们的事——不过我爱听，不管你讲什么——呵呵——刚才你睡着了我抱了你一会儿，你知道吗？” 强子狐疑了一下说：“嘿嘿，不知道。” 于姐说：“我不让你离开我。” 强子说：“我想离开你了，在跟你来这里之前我就说过的。” 于姐端起桌上的杯子呷了一口，递给强子示意他也喝上点。杯子里是发着各样颜色的饮品，大概是酒，强子想自己睡着的时候，于姐一定对他做了什么，不光是抱着这么简单。 于姐脸上有着成熟女人抹过化妆品后所发出的光，这光与灯光融在一起显出的是一种成熟的性感之美，在于姐的眼眸中和内心里看到的强子，也会有一种特殊的生涩青果之美，这种美比起惯常的帅哥之美更能激起一种心荡神驰的情绪。而强子并不因于姐的那种性感之美流连其间，他觉得自己还太年轻，所以应有更大的抱负，虽然这抱负自己还说不清，但隐隐的要离开于姐的意愿已经变得强烈起来。但在于姐——尤其听了强子给她讲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事以后，更舍不得他离开她而去。她说：“你想离开我也不让你离开” 强子在这个女人面前有时会变得很无奈，他知道自己各方面都还稚嫩，非常稚嫰。稚嫰的有时候没有力量去拒绝一件并不很沉重的却也有着一定分量的——就像于姐这样的心意。 强子笑了笑说：“于姐，我有牧人神呢，他会设计我的一切，也许包括人生历程。” 于姐说：“那当然好，你也让我认识认识你的牧人神好吗？” 于姐说着诡异的一笑，强子觉得：她那样子突然象小妮子一般，单纯中还有一点狡猾。成熟女人在强子的感觉中有时很难琢磨。这也好像是强子能在她身上学到东西的感觉。强子说：“我想把牧人神介绍给任何人——包括认识和不认识的。” “那好，于姐更不能让你走了。” 强子睁大了眼睛看着于姐——虽然灯光急速变换的色彩令他目眩。 于姐拉起强子的手向舞动的人群中缓步插入。 音乐声很响的震动耳膜，节奏铿锵激越，时有令心脏泵动的异样之感。在年轻人及被此音乐感染并适应的人中会有一种异常特殊的宣泄的快感。 于姐其实从来不曾来过这个地方，她宁愿将无聊的时间打发给麻将也不会有多少兴趣来这个地方。只是觉得强子对这样的地方感到好奇和刺激才来的，不过体验一下也没什么害处。 他们随意的靠紧对方，自然地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的颠动着步子，好像与这人群的气氛并不合拍，然而却让这种环境增添了几分多样性和丰富性。于姐问强子：以后还想来吗？强子看着于姐的眼睛笑笑并不答话。强子想：谁知道呢。于姐也笑了笑说：“想来还可以再来，你只要想——去什么地方我基本都可以满足你——除了你说的牧人神带你去的以外。”强子低下头像是害羞的样子，其实他在看于姐的步子，于姐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在不停的颠动着。这让强子有种心荡神驰的感觉。强子缓慢的抬头，目光掠过了于姐从下到上的所有部位。最后又把目光停留在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脸上，强子看到了于姐脸上的汗液从细腻的皮肤上渗出来，那汗液与保养品的油脂经过热能的催化欲溶于一体，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出一种特别的光泽。 于姐的目光微微向上撩起，正好可以瞭到强子的脸，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撩拨出一个中年女人对眼前的人的一种特别的爱怜，有时候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好像只有这样的情感才能够满足她做为女人心底里所有的欲望。况且这还不是全部，它虽然稚气未脱却常常显出一种坚毅的神态，在绝望中也能够展露出超然的灵性，且这灵性并非出自于它自觉的表现，好像也并非心底里的东西，这一点也许别的什么人未必能够体会到，但这个——现在是强子的于姐的她却能够感受到。这完全倚靠的是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所以于姐不想让强子离开，有着多方面的因素。 而强子想的，恰恰是要离她而去，好找寻更能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这个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还模糊不清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是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了疲劳感，这种疲劳感，也许是心里的，也许是身体的，也许是欲望的混合物。也许仅仅是一种想法而已，也许什么都不是。强子说不清，他也不想说清。在这个时候他总是靠牧人神。由牧人神来设计他的一切。他和他的于姐在夜总会也并非出自他自己的一个意念，其实也可以看作是牧人神对他的设计。或者看做对他意念的肯定和鼓励。 于姐看着强子若有所思的样子说：“是不是累了，咱们歇一会去吧。” 强子说：“等这个曲子完了以后吧。” 正当他们说着要休息的时候，突然灯光暗下来，跳舞的音乐曲子也舒缓起来，舞者沉浸在若动若静若幻若梦，似醉非醉，似睡非睡又激情有余欲望有余的状态中，舞者多俩俩相拥，也许各自都沉静在曼妙无比的感觉中；有些也许只是一种惯常的随意敷衍而已，还有些也许只是一种惯常生活的自然延展而已—— 倏的，舞者们能够感觉到的整个空间变得完全黑了。通常对于人类来说，黑暗总是表现出狰狞并令人恐惧的，然而特定的人刻意的自觉的有意识的——制造的特定的黑暗环境，却使黑暗有着魅人的诱惑，是人的欲望急切盼望的温情栖息之所，是另类的绝妙之光。强子在黑暗中感觉着——于姐软软的从rou里透出的温热气息——给他带来的迷醉的意识——有种让他忘却一切的本能欲望。这欲望是黑暗的燃烧，是黑暗的提醒。黑暗催生异化了人的各式各样的感觉，知觉，意识。同时也萌发出各样的激情。 强子在激情欲迸发的黑暗中看到了黑洞，黑洞的风呼呼的向他吹来，他突然感到自己被压缩进黑洞中，来自宇空中牧人神的声音再次飘入耳鼓。 他恐惧得不能自已，身体抖抖的震颤着。 他感觉着自己越来越缩小，越来越缩小-------- 他再一次被化作一粒种子，进而又被化作细胞、分子、原子--------